【正當你皺眉沉思,復盤自己是否有所遺漏的時候,你陡然在泛光的地面上察覺到背后多了一團黑影……】
見到這一條提示的時候,陸白陡然意識到自己一直被困在了低級的思維誤區。
他將柳平這個貫穿整部劇情的角色,一直當成是串聯前后劇情的紐帶型角色。
戲份不多,但卻在某些關鍵劇里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同時呈現在他眼前的形象,是一位相當偉岸的父親。
即便遭遇不幸,化為石雕,也依然難忘對女兒的深沉愛意。
也正是這種光正偉的形象塑造,陸白才下意識地忽略了某些相關的可能性。
通過那些細碎的線索提示,他如何能確定柳平面具下的真正面貌?
不論過往,只說當下。
如今的柳平,怕早已不是那個家庭事業美滿,能力超人的男人了。
又或者,他已經成為了那個它?
只有這種可能,才能說得通那位妹妹明明是被囚禁在二層深處,卻還有醫院的人每日送餐,還是極其昂貴的食材,也能解釋為何她剛剛是表情復雜,欲言又止。毣趣閱
而生性單純的姐姐能在如此詭異的醫院內安然無恙的生活,也是因為躲在某種庇護之下。
一番聯想下來,隱約猜想到幾絲真相的陸白也不免感慨道,“姜,還真是老的辣啊。”
他并不覺得氣餒或是懊悔,棋子未落,誰言勝負?
陸白將注意力重新轉回屏幕。
【隨著黑影的靠近,你瞬間警醒,濃郁的危機感涌上心頭。】
【你一個閃身,躍到一側墻壁。】
【你凝眉望去,竟見到那座雕像正幽幽站在原地,朝你咧嘴而笑。】
【而隨著它的笑容,附著在他皮膚的堅硬石層也緩緩碎裂,落下一地的石灰。】
【悄然間,它已經徹底撤去偽裝。】
【四肢分化,細須漂浮如蛇窟,臉部的眉眼鼻耳也漸漸消失,化為平整光滑的如玉肌膚。】
【直至此時,即便是你再為遲鈍,也能醒悟過來。】
【在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后,無論剩下的是多么匪夷所思的可能,那也是真相。】
【恭喜你,玩家陸白,你已獲取這間醫院藏在最為深處的秘密。】
【他柳平,本就是這間醫院的既定繼承者,現在更是名副其實的掌權者。】
【他是柳平,亦是僅存一絲理性的‘無面播種者’。】
【即便是神明也無法小覷平凡人類的智慧。】
【多年前,憑借著些許的好運,在付出難以想象的慘重代價后,年輕的柳平成功破解了自家女兒身上枷鎖,甚至還將“無面播種者”囚而困之。】
【伴隨勝利而來的,是貪欲,以及瘋狂。】
【在歷經岳父妻子的死亡后,柳平心想為何不能以凡人之軀承載‘無面播種者’的詭異之力呢?】
【他著手展開研究,利用諸多關押在醫院內的傀儡進行實驗,并嘗試往體內移植器官,好將自己的肉身同化。】
【他成功了……】
【但也失敗了……】
【他逐漸迷失在那奧妙怪誕的力量之中,成為了新的‘無面播種者’,被本能所驅使,將這間醫院當成肥沃土壤,肆意播種。】
【詭異之所以被稱為詭異,永遠不止是因為它的奇詭之力。】
“果然是如此嗎?”
略感口干舌燥,陸白灌了幾口冰水,表情也愈加專注了。
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已闡述清晰,而接下來,他也即將正面對上柳平。
但陸白仍有疑慮:“既然是想占據我的身體,可為什么不在昨夜直接動手?一次是在天黑前的那一幕,一次是在停尸間,兩次都能直接下手,可都讓我以正常死亡的方式重回醫院。”
“如果說是需要先誘導我來頂層,再方便奪取我身體什么的,也說不通。”
陸白左思右想,總覺得其中的或許藏著更深的關鍵點——他柳平究竟是準備采取什么方式來‘奪舍’的?
暫且沒能想出頭緒,陸白想了想,決定出趟門。
這種時候。
他需要來點外掛,去來上一杯幸運人妻的咖啡。
……
……
一口飲盡柯眉調制的手沖咖啡,陸白才再次進入游戲。
人妻牌咖啡,幸運buff√。
【首次面臨重大危機,你并未臨陣脫逃,反是直面危機。】
【作為探索者,這同樣也是你的珍貴品質。】
【你抬頭對上那炙熱且貪婪的‘無面播種者’,興奮的情緒也在悄然間壓過那幾縷驚恐。】
【普通人窮其一生,也難以遇見擁有真名序號的詭異,而你卻將與它展開生死之爭,這如何不不讓你倍感興奮。】
【你握住染血手術刀,回以微笑,并抬起左手與它打招呼。】
【你緩緩豎中指,溫聲說道:“早上好,我的朋友。”】
【可惜你的示好并沒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是令本就對你垂涎不已的它,不顧虛弱僵硬的身軀,緩慢朝你靠近,猶如呆滯的木偶。】
【見到如此滑稽的一幕,你也是心中發愣,冒出一堆問號:就這?就這?就這?就這?就這?就這?就這?就這?】
【但你沒有失去警惕。】
【它本就是處于極致虛弱狀態,又被你切斷了與傀儡之間的聯系,它因此也愈發脆弱。】
【可你依然還是只弱雞,年邁將死的大象豈會將路邊的螻蟻放在眼中?】
【受本能所驅使,它朝你漂浮而來,軟綿無力的觸須將你逼迫到角落,盡情挑逗著你。】
【它們溫柔地拂過你的發梢,它們親昵地觸碰著你的面龐,又體貼為你整理有些凌亂的襯衫領子,系上扣子,如同對待心愛的情人。】
【面對它們的示好,你決定順從接受?還是拼死反抗?】
“那當然是不服就干了。”
陸白笑的真切,興奮點下選項。
【真是個無情的男人呢。】
【它們如此溫柔,你卻舉起血云手術刀,用力一刺。】
【刀尖被堅硬的石殼抵擋,難以深入。】
【你驚愕地抬起頭,在它面上見到了譏諷的笑容。】
【可在下個瞬間,它的笑容倏地一僵。】
【刀身的血云閃過淺淺綠光,柳葉刀的奇詭之力開始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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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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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