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美味嬌妻 !
季維揚的眸色很深,也很冷,甚至有點無情,“展顏,何必咄咄逼人,這一點都不像你。”
展顏諷刺的笑,笑靨絕美,淚卻已奪眶而出。她再也做不到如從前那般,看著他擁別的女人在懷,卻委屈的隱忍退讓。她想賭這一次,用她所有的幸福當(dāng)賭注,賭她和季維揚的未來。
“維揚,如果今夜你從這里走出去,我們之間就完了。”她的語氣像鵝毛一樣的輕,卻字字重如千金。
季維揚深深的看著她,深不見底的墨眸有過短暫的掙扎,可最終,他還是毅然的推開她,摔門離去。
展顏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突然癱倒在地,唇角揚起苦澀的笑,絕望的淚卻一滴滴打落在實木地板上,這一次,他們終于走到盡頭了。
她吃力的從地上爬起,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角,看到夜色中,季維揚的路虎車劃開夜幕,緩緩的駛離視線。
偌大的別墅靜的可怕,展顏吃了將近半盒安眠藥才勉強入睡,只有深度睡眠才能麻痹疼痛的神經(jīng)。可是,睡夢中,她的眉頭依舊緊蹙著。
而另一面,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醫(yī)院長廊的空曠寂靜,季維揚來到手術(shù)室前,頭頂?shù)臒粢恢绷林瑲夥站o張而肅然。
“伯母,究竟怎么回事?下午我們分開的時候安琪還是好好的。”因為跑得太急,他的氣息微喘。
陸曼蕓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當(dāng)她推開浴室的門,看到安琪倒在血泊之中的剎那,整個人都驚呆了,她就這么一個女兒,雖然不是親生的,可畢竟養(yǎng)了這么多年,她一直當(dāng)安琪是親生的女兒。
“維揚,你是不是和她說了些什么?這幾天她都沒有發(fā)病,怎么會突然想不開割腕自殺了呢?”
面對陸曼蕓的質(zhì)問,季維揚沉默了,一定是他那些拒絕的話,才將陸安琪逼上了絕路,他真是太大意了,安琪是病人,他怎么能說那些話來刺激她呢。
“伯母,對不起。”他唯一能說得,也只有這個。
陸曼蕓并沒有責(zé)怪他,而是哭著哀求,“維揚,伯母活了大半輩子,還有什么看不懂的。作為男人,你想擁有一個正常的家庭,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但這些安琪都無法給你。伯母不會強求什么,只求你不要放棄安琪,你和我心中都清楚,你現(xiàn)在是她的唯一,如果連你都放棄她了,那她根本就活不下去,這樣的事,還會再發(fā)生的。”
“伯母,你放心,我不會讓這樣的事再有第二次。”季維揚鄭重的承諾,如果陸安琪真的因他而死,那么,他一輩子都不會安心。只是,這樣就意味著,他和陸安琪只怕一生都會糾纏不清,對于展顏來說,同樣是不公平的。
并沒有等候太久,手術(shù)室的燈就熄滅了,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中走出來,陸曼蕓緊張的上前抓住他的手,“醫(yī)生,我女兒沒事兒吧?”
“病人的傷口不深,只是失血過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大礙,很快就能轉(zhuǎn)移到普通病房。”醫(yī)生職業(yè)化的陳述,然后離開。
季維揚一直守在陸安琪病床邊,直到她醒過來,賴在他懷中哭了一陣后,在藥物的作用下又開始昏昏欲睡。走出高干病房,他才忽然想起,將展顏一個人丟在家中。記得離開前,展顏留給他最后的一句話是:如果今夜你從這里走出去,我們之間就完了。
那時候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陸安琪割腕自殺的事,完全沒有顧及到展顏,此刻想起,他才開始慌亂不安。展顏是內(nèi)斂的女子,她的話一向很少,但她一旦說出口,就證明她已經(jīng)下了決心。
季維揚飛車趕回山頂別墅時,天已破曉。他推門而入,別墅中是死一般的沉寂,沒有半分人氣。
臥房之中,展顏安靜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蓋著雪白的蠶絲被,只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和半截脖子,此刻的畫面是精致的,她躺在那里,像睡美人一樣等待著王子的來臨。
他一步步走進,卻越發(fā)的狐疑,展顏一向是淺眠的,而他穿著皮鞋落在地板上的聲音不算輕,她居然沒有一絲反應(yīng)。
“顏顏,顏顏……”他低喚了幾聲,但展顏已經(jīng)沒有蘇醒的跡象,然后,季維揚就看到了床頭柜上放著的安眠藥,他頓時就慌了。
“顏顏,你醒醒,快點給我醒過來!”季維揚怒吼著,掀開她身上的被子,作勢就要將展顏抱起,然而這個時候,展顏睫毛輕顫了幾下后,居然睜開了眼睛,明眸中帶著惺忪的睡意,眉心輕蹙著,似乎帶著被吵醒后的不耐。
“季維揚,你在做什么?”展顏從床上坐起,目光冷淡的看著他。
“顏顏,你沒事吧?”他看著她,眼角的余光隨意的掃過床頭柜上的安眠藥。
展顏的眸光最終也落在那盒吃剩一半的安眠藥上,而后唇角揚起一抹冷嘲的笑,“季維揚,你想的太多了,尋死覓活這種戲碼,我魏展顏不屑。”她說完,起身下床,趿拉著拖鞋就要向外走,而季維揚卻從身后抱住了她,他的雙臂纏在她纖細(xì)的腰上,那么用力。
展顏停住腳步,她并未掙扎,而是冷笑著轉(zhuǎn)身,仰頭直視著他,眸光陌生而冰冷,“季維揚,我想,我昨夜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而你,也做出了選擇。抽個時間,我們?nèi)ッ裾洲k手續(xù)……”
“嗚……”她話音未落,季維揚的唇已經(jīng)落了下來,將她未完的話統(tǒng)統(tǒng)封在口中。展顏仍沒有掙扎,只是睜大了雙眸,冷冷的瞪著他。那樣一雙冷漠的眼眸,讓季維揚莫名心慌。
他終于放開她,手掌緊緊的握住她雙肩,略帶嘲弄的一笑,“顏顏,看來上次的事還沒讓你得到教訓(xùn),你以為離婚的事真的可以任由你決定嗎?”
展顏緊咬著唇,眸中淚光晃動,卻倔強的揚著頭,不肯屈服,“如果我堅持離婚呢?你是不是還要故技重施,威脅我爸爸?還是繼續(xù)上演撞車的苦肉計?”她苦笑著搖頭,冰冷的淚珠滑落眼簾。她纖細(xì)的指尖快速的彈掉那顆絕望的淚,驕傲的伸出手掌,將無名指上的鉆戒取下來,放在他掌心間。
“季維揚,同樣的戲碼,演兩次就沒意思了。”
季維揚愣在當(dāng)場,脊背挺得筆直,靜謐的空氣中隱隱的帶著悲傷的怒火。他的拳頭緊握著,掌心間那枚鉆戒隔得肌膚生疼,連帶著心也痛了。
“顏顏,你知不知道,這枚鉆戒,是我親赴非洲,親眼看著它是如何從深山中被開采出來,然后在設(shè)計師手中一點點被打磨成雪花的形狀,我將它戴在你手上,就沒想過有一天要將它取下來。”
他的話讓展顏的心猛然一震抽痛,淚再次模糊了雙眼,“維揚,可不可以答應(yīng)我,以后再也不要見她了?”展顏的聲音中幾乎帶著祈求,她在做的最后的讓步,去挽留她卑微的愛情。
季維揚看著她,片刻的沉默后,他凝重的搖了搖頭,“展顏,對不起。”
展顏隱忍著不讓淚珠落下來,唇角諷刺的笑著,她覺得自己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她有什么資格這樣要求他呢,陸安琪才是他心愛的女人。
可是,他既然放不下心愛的女人,又何必對她說這些動人的情話,對他來說,自己究竟算什么呢?一個無聊時的消遣嗎?那她是不是太可悲了些?
展顏踉蹌不穩(wěn)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抓起包,轉(zhuǎn)身向外走,卻被他反手握住了手腕,“去哪兒?”他的聲音有些沉冷。
“上班。”展顏丟下一句,用力甩開他的鉗制,奪門而逃。在淚水奪眶而出之前,她要盡快離開。她不想在他面前掉一顆淚,愛情沒有了,她僅剩的只有可憐的自尊。
碰的一聲摔門聲后,屋內(nèi)陷入了讓人窒息般的沉寂。季維揚高大的身體跌坐在沙發(fā)中,他隨手點燃了一根煙,吞吐了幾口煙霧。他的目光專注的落在一點,深沉的有些可怕。
陸安琪是他的過去,是他無從推卸的責(zé)任,即便季維揚富可敵國,也無法去改變已經(jīng)發(fā)生的過去。或許是相遇太晚吧,如果他先遇見的那個人是展顏,他們之間也不會有這么多的曲折與痛苦!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全力去愛,去彌補展顏。
他將即將燃盡的煙蒂熄滅在煙灰缸中,之后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杭州的行程改為一周,簽約之后的五天時間給我空出來。”
“可下周您與史密斯先生有一個重要的遠(yuǎn)程會議,還有……”助理出聲提醒,季維揚的行程一向排的很滿,一天恨不得生出四十八小時,現(xiàn)在突然要空出五天,簡直天方夜譚。
“按我說的辦。”季維揚直截了當(dāng)?shù)南逻_命令,然后掛斷電話。
他的工作太忙,以至于一直忽略了展顏,他想趁著這次機會帶展顏出去走走,或許換一個環(huán)境,兩人的關(guān)系會有所緩和。
安排好行程后,他又打電話去展顏的醫(yī)院,為她請了假。
而此時,醫(yī)院中,展顏已經(jīng)換好藍色無菌手術(shù)服,卻在進入手術(shù)室的前一刻,被主任攔了下來,“展顏,醫(yī)院批了你半個月的假期,你現(xiàn)在可以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