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盈盈跟鄭雨萱說了季北洲給她當舞伴。
小姑娘的眼睛瞪得溜圓,不相信地問:“季叔叔,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季叔叔怎么可能騙你。他連練功服和軟底鞋都準備好了。”秋盈盈搶在季北洲說話前先說了。
衣服和鞋當然是她準備的。
季北洲給挖她個淺坑,她就要給季北洲挖個深坑。淺坑不過讓她崴下腳,深坑可會讓季北洲掉下去爬不上來。
季北洲沒說話,眼睛定格在天花板上的節能燈上。
王莉擔心:“這個是不是太麻煩了?”王莉不知道季北洲的身份,但從鄭軍對季北洲的尊敬態度上來說,就知道季北洲不是一般人。從昨天到今天,陪了這么時間,已經不容易了。
“不麻煩的。他正好可以鍛煉下協調性。”秋盈盈走在最前面。
季北洲換好了衣服,走了進來。
秋盈盈站在排練室中間,深吸了口氣,眼睛有些發呆。
芭蕾的練功服很顯身材,尤其是腿部。季北洲的腿部線條給勾勒的清清楚楚。檔部那里因為穿了護身,顯得特別突出。他轉過身去,蜜桃臀勾勒的清清楚楚,男性的荷爾蒙似在她的眼前涌動。
秋盈盈咽了下口水。她不能胡思亂想。
季北洲的眼睛一直在看秋盈盈,嘴角極淡地勾了勾。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秋盈盈的臉發熱。她能感覺到皮膚下的毛細血管在充血,想捂臉,又不能捂,轉了身,硬硬地說:“好,我們開始吧。”
鄭雨萱激動地問:“怎么跳?”
“我來做遍示范,很簡單的。”秋盈盈用手機放了音樂,沒有鋼琴伴奏,只能簡陋地這樣了。
她得跳跳轉移些熱量。早知道就不讓季北洲穿這套練功服,應該拿套寬松的。
秋盈盈有些后悔。
她設計的動作不復雜,季北洲也就是擺幾個芭蕾動作,抱著鄭雨萱跳就好。
鄭雨萱看著有些激動,又有些害怕。秋盈盈覺得簡單的動作,鄭雨萱卻覺得很復雜。
“還不行,得你季叔叔也先把芭蕾的基本動作做好,順便熱熱身。”秋盈盈站到了把杯前,不去看季北洲,卻是對他說的,“來,你跟著我一起做。”
季北洲走了過去,站在了她的后面,視線落在了她的后背上。
秋盈盈的黑色練功衣后領口挺大,露出一大塊后勝雪的肌膚。兩塊蝴蝶骨,配上纖細的天鵝頸,就像天鵝的翅膀一樣折疊。
她就像一個準備振翅飛起的天鵝。
季北洲很想挨過去,緊緊抱住這只天鵝,不要離他而去。
他的目光是火,秋盈盈的后背要燒起來,轉過了身,盯著季北洲的腳:“腳再往外開,往外,再往外點。”
秋盈盈用腳去踢季北洲的腳。
季北洲不動。
她再踢。
季北洲還不動,頭轉了過來,盯著她。
秋盈盈放棄了,當著王莉和鄭雨萱的面鬧下去,吃虧的會是她。
氣總還是得出的。
“目視前方。”秋盈盈的手對著季北洲的下巴就來了一下,“下巴抬起。小腹收緊。”她的手到了季北洲的臀部那,停了停,還是收了回來。
這人全身都是火,像要把她燒起來。
季北洲的余光掃到了秋盈盈的這個小動作,眼皮子垂了垂。
秋盈盈又跳了次:“好了,你和萱萱練習吧。”
季北洲要去抱鄭雨萱。
鄭雨萱往后縮了縮:“秋姐姐,那個動作我沒看明白。”
“我再跳一次?”秋盈盈抬起腿。
季北洲直起了身:“她的意思是我抱著你做一遍給她看。”
秋盈盈去看小姑娘:“你真是這個意思?”
小姑娘輕輕的“嗯”了聲,兩只小手絞在了一起。
季北洲站到了秋盈盈身邊:“不可以?”
“你別摔到我。”秋盈盈的話沒說完,季北洲的手已經放在了她的腰上。
這不是季北洲第一次托起她,以前也托舉過她,高高地舉起。她的笑得亂顫,還要季北洲舉著她在屋子里走。
季北洲問過她:“你為什么喜歡跳舞?”
“我喜歡高高在上。”
因為秋盈盈喜歡高高在上,季北洲就常常讓秋盈盈高高在上。
七年了,季北洲的手才一放到秋盈盈的腰上,她就有了七年前的感覺。腰部那里,隔著緊身的練功衣,像點了天燃氣開關般,她的肌膚一陣緊縮,肌膚繃緊,然后全身的火焰噴了出來。
……
秋盈盈肌肉剎然失憶,下面的動作全部忘記,肢體就像個布偶一樣掛在了季北洲的身上,由著季北洲擺布。
季北洲讓她怎么動,她就怎么動。
最后,季北洲把她放了下來。秋盈盈踉蹌了幾步,才站穩,看著季北洲,呼吸急促。
“這個動作不好。”秋盈盈叫了起來,在排練廳里走來走去。
王莉把紙巾遞了過來:“哪里不好,我看挺好的。”
“謝謝。”秋盈盈接過紙巾擦著臉。她身上已經給汗水濕透了。不過才做了幾個動作,算不上跳,全身的力氣就已經用光,想找個依靠。
季北洲站在那里看著秋盈盈。他知道秋盈盈為什么說不行,剛才他們倆人想到了同一件事。
秋盈盈走了一圈,情緒穩定了些:“我再想想。”
“怎么樣了?”黎團長走了進來,看到季北洲也穿著練功衣,笑了,“呀,季先生,你這么穿不錯呀。怎么,也想跳芭蕾,很好,很好。”
“這個不適合我。黎團長,你另外找人。我去換衣服。”季北洲走了出去。
秋盈盈沒有攔。她跟季北洲在一起,雜念太多,是應該換個專業的芭蕾男演員來才行。
秋盈盈也走出了排練室,她需要沖個澡,身體和情緒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