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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東云番二

    (一)
    偶爾的魂不守舍并不妨礙做事,但她還是迫著自己不去想傅桓。日子長了,東云心里平靜起來,晚上也很少流淚了,只希望夜夜無夢。
    一日,寅卯交時,似乎聽見外頭有動靜,她一向睡得警醒,披衣而起,也不點燈,從半開的窗子望出去,卻見裹著斗篷的大小姐剛推門進了房里。她立刻明白她是徹夜未歸!她昨晚去了哪兒?早約了十三爺,多半是赴約去了……
    想到這層,朦朧的睡意便被驚得無影無蹤。東云打小在錢家做下人,大伙兒一度認定她是要被大少爺收房的,媽媽們閑暇時常跟她咬耳朵,所以她年紀雖小,但對男女之事,也知道得八九不離十。別說大小姐跟十四爺有婚約的,即便沒有,也不能不守男女大防。
    眼見十四爺那兒聘禮到了,李家的嫁妝也備好了,大小姐卻還氣定神閑,她便思忖,大約是她想岔了吧。
    大小姐要出閣了,東云隨著送嫁妝的隊伍提前一天到貝子府。穿過一道道門,挑夫們最后將嫁妝放在院前的甬道上,內院只有太監和婦差才能進入。嬤嬤們帶著她鋪陳新房,掛起燦若云霞的織錦簾幔,炕上鋪上繡著百子嬉戲的被褥,將陪嫁的金玉器皿古董擺設都安放好。總之屋子要從里到外都顯喜氣、富貴。以后這就是大小姐的閨房了,但她是肯定不喜歡這樣的,東云估摸著那些東西大多得收起來。
    按規矩,今兒晚上東云不能睡,得在新房外守著。十四爺身邊的傅太監叫人給她在廊下搭了張躺椅,準備了御寒的毛氈和棉被。另外還差了一個名喚由兒的小丫鬟來陪伴。“姐姐,吃碗茶解解乏。”由兒只比東云小數月,性子天真可愛。
    東云謝過,接了茶碗,便聽這小丫頭問:“姐姐,新福晉性子如何?”
    她回道:“小姐喜靜,其實挺和氣,待下人是頂好的。”
    由兒“哦”了一聲,放下心來,托腮又問:“嗯,福晉長得好看嗎?”
    東云笑道:“自然好看,你見著就知道了。”
    “其實看姐姐就知道,比姐姐還好看的話,不知多俊呢!”由兒接了她喝完的茶碗,端著下去了。
    東云失笑,望著她的背影搖頭,心道,我哪能比啊!
    滿人迎親都在入夜之后,婚儀倒簡單,也沒人鬧洞房。東云服侍大小姐卸了臉上的妝除下冠帽,便退出了新房。
    以后在小姐,不,福晉房里服侍的由兒與柳穗還候在門口。傅有榮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招她們三個至院墻下,輕道:“今兒都累了,回房歇著去吧。”
    “傅諳達,我們不守著,萬一主子有事召喚……”東云問。
    “姑娘快別這么叫,直喚我名字就行了。”傅有榮笑道,“今兒晚上我看主子們準沒什么事兒,再說這兒有我呢,你們都睡去吧。”
    既然他這么說,東云幾個就各自回了房。昨晚沒合眼,東云幾乎一沾床就睡著。第二天,寅時兩刻準時醒來,收拾完畢,向由兒道:“待會兒你伺候福晉穿衣吧。”
    “我?行么?”由兒訝道。
    東云幫她系好頭繩,笑道:“怎么不行?今后還不是常要做啊。不用怕,福晉性子好著呢。”
    由兒便笑著應了。
    傅有榮在主子房外叫起,聽見爺輕微的回應,便帶頭進了屋里。小太監為爺擺好鞋,傅有榮將中衣抖開,等爺坐起就幫他披上。由兒還有些慌,東云輕推了她一下,她便上前扶福晉起身。新福晉顯然沒睡醒,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東云深吸了口氣,撩起床簾,探身收拾被褥。炕床上一片凌亂,她拉開艷紅的錦被,定睛看去,卻沒在乳白的床褥上發現其他觸目的顏色,她瞬間僵住了。不過這不是發呆的時候,她一早有了準備,閉了閉眼忍受指尖瞬間的刺痛,將被單卷起。
    柳穗將臉盆放在架上,過來接她手中的被單,見她不放,便輕扯了扯。東云附在她耳邊道:“我來,你伺候福晉梳頭。”說著將東西拿出屋去,擱到盆里。表面上是過得去了,可這種事,最清楚的莫過于主子爺。
    東云洗了手又進屋去,心驚膽顫地看十四爺臉色。只見他走到主子身邊,輕輕將她摟在懷中,柔聲道:“要是困,多睡會兒也成……”說著還在福晉臉側親吻。看他們如此,她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傅有榮似乎見怪不怪,柳穗、由兒她們卻都愣了,傅有榮推了推由兒,向大伙使了個眼色,她們才又各自做手上的活兒。
    直到送爺出了門,東云還覺得雙腿打顫,心道,這關算是過了……卻見他去而復返,嚇得她差點驚叫出聲。他從背后抱住主子,低聲說著親熱話,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出了屋。雖說新婚頭一天難免纏綿,可這位爺對主子那心疼勁兒,怕是說出去也沒人信。看著尚睡眼朦朧的主子,她心想,主子是有福的。這關過得不明不白,她也不想鉆那牛角尖,沒事兒那是最好的。
    (二)
    “東云姐姐,快點兒。”由兒一邊小跑一邊催促。
    東云加緊了幾步,道:“這么急做什么?難道還能漏了誰的份兒?”
    由兒拉著她疾走,邊還解釋道:“先去的能領到制錢,晚去的銅錢發完了,就只能領銀子了。”
    東云聞言了然,也半跑起來跟住由兒。今天是她進貝子府后第一次領月例,聽說可以拿到八百文,比在李家還少了一百文。朝廷雖規定一千文兌一兩銀子,但市面上錢貴銀賤,八百文制錢可比八錢銀子值多了。
    賬房的跨院里擠了一二十人,都是來領月錢的下人,也不排隊,鬧哄哄地擠在賬房的窗臺下。由兒攜著東云的手擠到人堆里,直往里頭鉆。那派月錢的小伙計倒認得由兒,將她的份例發了以后,又問東云:“這位姑娘是哪個院的,叫什么?”由兒笑呵呵地替東云答了,伙計便遞出一個沉甸甸的小布袋,道:“這是你的八百文,拿好,在這兒畫個押。”東云手指蘸了蘸印泥,在畫押本上留下個紅指印,便打算與由兒相攜離開。卻聽有人道:“怎么她們能先領,我們倒要等在后頭。這新人進了府,也不能壞了規矩。”
    東云轉頭看,見是嫡福晉房里的大丫頭芳哥,便也不好得罪,只裝作沒聽見,拉著由兒就想走。卻被芳哥等幾個丫鬟堵在窗下。小伙計見狀,忙打圓場道:“姐姐別生氣,現在就給您辦。”
    芳哥柳眉一豎,道:“我急什么,大伙兒可不都等著么?只不過看有的人加塞兒,替大家伙生氣。”
    東云捧著手里的錢袋,又不好還回去,受她這一番冷嘲熱諷,回嘴也不是,走也走不得,十分難堪。貝子府一等丫鬟只有三人,嫡福晉房里就有兩個,這芳哥便是其中之一。而東云年紀小,又因剛進府,所以管事給了個二等頭銜,跟柳穗一樣,也算是說得過去了。她心里明白,芳哥雖高她一等,也只是個下人而已,敢在此擠兌她,不過欺她年幼新進,另外一層大概是仗著正房的威勢,想給她些厲害瞧。
    東云倒還沒什么,由兒氣得臉色發白,剛想上去理論,卻被東云拉住。這時,賬房的管事出來打圓場:“芳姑娘別動氣,這回是我們疏忽,你看大伙擠的……我也知道各位都忙,下回一定安排好,不耽誤各房的事兒,您看怎么樣?”
    芳哥哪肯罷休,嗤笑一聲又要發作,卻被忽然出現在院內的傅有榮打斷:“我說你們都杵這兒干嗎呢,該干嗎干嗎去,爺可就在隔壁院……”
    還沒等他說完,十四爺的身影就出現在院門口,只見他背著手跨進門來,抬頭掃了眼眾人,道:“喲嗬,真熱鬧!這是做什么呢?”
    管事迎上去笑回道:“回爺的話,賬房正在派這月的月錢。”
    十四爺點了點頭,問道:“各房的月例都送過去了?”
    管事哈著腰答:“各位主子的例銀昨兒就送去各房了,今兒開始才知會下人們來領。”
    十四爺揮了揮手道:“那就繼續吧。”
    傅有榮向那管事比手勢,他會意趕緊攆著眾人去窗下,重又開始派錢。芳哥這會兒連先也不想占了,排在人堆里,啥時輪到啥時算。
    十四爺發現東云也站在那兒,訝道:“你也在啊。”
    東云不料他認得自己,忙請了安,而后垂頭侍立。
    傅有榮為爺拂拭了石凳,他坐下之后,向她招手:“過來過來。”東云依命趨近,他便問,“月錢拿到了?”東云點頭答是,他又問:“得了多少?我瞧瞧。”說著伸出手來。她便奉上錢袋,在他拿手上掂量的時候,低聲答道:“回爺的話,奴婢的月錢是八百文。”
    “唔,重是挺重。”十四爺將錢袋拋了兩拋,卻讓傅有榮召那管事到跟前,指著東云吩咐道,“這點兒銅板,小丫頭吃些零嘴就沒了,每月多給她一份。”
    管事躬身答應了,當場就讓伙計再取出八百文來,交與東云。爺將錢袋也拋還給她,問道:“你家主子呢?這會兒還午睡吧?”
    東云答道:“回爺的話,主子睡醒了,正開弓練箭呢。”
    十四爺唇角上勾,臉上笑意濃起來,一扣石桌站起,道:“瞧瞧去。”說完轉身便走,傅有榮趕緊跟上。東云與由兒互看一眼,提起袍擺半跑著也跟上去。
    東云加了一倍月例,煩惱卻不比高興少。那日之后,下人們中便有傳言,說爺中意東云,遲早是要將她收房的。
    (三)
    也難怪旁人猜測,十四爺什么時候對一個小小丫鬟上過心。只有東云自己知道,爺對她和善,全是因著她家主子。不過,將來會不會把她擺到房里去,倒也難說,一般陪嫁的丫鬟,多半便成了侍妾。換做以前,東云會慶幸姑爺年輕俊朗,但如今她卻并不樂意,怕因此引來主子猜忌,失了倚靠。且她心里始終存著另一個人的影子,他才是真心喜愛她。
    為這事,她開始還暗自惴惴,不過過了些日子,便放下心,十四爺根本不看旁人。他待主子如珠如寶,夜夜都宿在這院,其他幾房早嫉紅了眼,她家主子卻始終不冷不熱。房里也有人嚼舌,說主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卻不以為然,知福的也要有這福分。
    東云在主子身邊時間長了,又見識過其他貴戚王府,發現十四貝子府跟別家有些不一樣。別的府里很少見各房用這么多丫鬟,大多由嬤嬤當差。而本府不僅年輕丫頭多,還個個姿容秀美。她好奇問老嬤嬤,對方看著她捂嘴笑,她再三追問,老嬤嬤才壓低聲音道:“你這孩子真是……別的府里那些主子那不是怕被貌美的丫鬟分了爺們的心思么,咱們家各房可巴不得爺能看中哪個,好從李福晉這兒分點光彩。不過別的房也罷了,咱院里就有你、柳穗、由兒三個,嘖嘖……”
    東云對老嬤嬤笑了笑,心里卻明白主子不是托大,而是根本沒存那心思。
    正說著話,見舒嬤嬤進了院來,老嬤嬤便趕忙下去找事兒做。舒嬤嬤挑眉看了看她倆,東云福了福,笑道:“嬤嬤來啦,爺和福晉在房里呢。”這舒嬤嬤脾氣古怪,做事一板一眼,更見不得下人沒規矩。她是宮里娘娘放在十四爺身邊的人,誰也不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躲懶。不過這府里她唯獨奈何不了主子,所以連帶主子身邊的東云也受她“另眼看待”。
    舒嬤嬤也不答話,點了點頭就徑直往主屋去,東云連忙跟上,快到廊下卻聽十四爺呼喚,“傅有榮。”
    東云掀簾子進去,回道:“爺剛才吩咐他去八爺那取書,這會子還在路上呢,爺忘了嗎?”
    十四爺“哦”了一聲,擱下筆道:“那就等他回來再說。”又轉向靠在炕上看書的福晉道,“寶貝,來瞧瞧我寫得如何。”
    主子似沒聽見,十四爺便過去奪了她的書,半拉半抱地拖她到書案前。主子偏頭看著那張紙,道:“沒想到你字寫得這么好。”
    爺得她夸贊,笑得好不得意:“那當然,小瞧我了不是?”
    主子睨著他笑了,道:“我字寫得不如你,可畫藝你肯定不如我。”
    爺奇道:“真的?畫來我瞧瞧。”
    東云也納悶,從沒見主子畫過畫。
    沒想主子提筆往爺臉上比了比,道:“尤擅描眉,試試你便知道。”
    十四爺這才明白被捉弄了,抓住她的手腕,道:“改天再試,今兒咱們先午睡……”說著便往主子臉上吻去。
    那滿蘸墨汁的筆“吧嗒”掉到地上。主子冷下臉,避著他的唇道:“年輕的時候要懂得節制。”
    爺將她打橫抱起,嘻嘻笑道:“待會兒你好好教我如何節制……”說完便抱著主子往內室去了。
    東云面紅耳赤,饒是舒嬤嬤見多識廣,這臉上也不自然。兩人飛快地收拾好筆墨,逃也似的出了屋。
    (四)
    小太監趙奉捧著個尺來長寬的一個木匣子進得屋來,笑著問東云:“姐姐,這個可放哪里?”
    “爺的東西該得問嬤嬤去。”東云跟他混得極熟,雖這么說還是撂下手頭的針線活起身,瞧那匣子蓋上嵌著螺鈿,銅鈕頭和面葉都做得精美異常,便問道,“匣子這么好看,里頭裝的什么稀罕物?”
    趙奉笑嘻嘻地將匣子放在桌上,打開蓋子,只見里頭躺了玲瓏剔透的一塊東西,東云不識,趙奉便道:“是個琉璃硯屏,在庫里擱了多少時候了,爺昨兒個不知怎的想起,便要我去找出來,說是給福晉用。”
    東云瞧那硯屏,美則美矣,不過是個擱著看看的玩意兒,沒多大用處。爺總送主子些奇怪的物事,前些日子,巴巴地弄來一個前朝的鏡架,卻是擱銅鏡用的。主子摸著那木紋道:“不知是哪位貴婦用過的,這么漂亮的的黃花梨,竟舍得不帶到地下去。”爺原是吃著茶,聽了這話,被一口茶水嗆得咳嗽不止。主子卻是很喜歡那鏡架,叫人去弄了塊玻璃鏡子,也用黃花梨襯底包鑲了,擱在上頭。每日梳妝的時候無聊,便擺弄那鏡架上的小抽屜。
    不知主子對這琉璃磚兒有沒有興趣,她想著,便道:“先放那柜子里吧,等福晉回來看了再說。”
    趙奉答應了,便將研屏原樣裝好,放到楠木躺柜里。他辦完了差事,又跟東云說笑了一會兒,便出去了。
    東云仍舊坐下,伸了個懶腰,伏在桌上抓著籃筐里的絲線玩。今兒爺攜主子騎馬去了,帶了郭科等人,不要她跟著伺候,難得偷了半日閑。
    主子嫁入貝子府快一年了,已不算新婚,兩人卻越發如膠似漆起來。十四爺干脆便在這院住下,他自己的院子便只當個儲物的地兒。看著屋里擺設,都是依主子喜好,干凈簡單,只是加了爺的書案屏風等家具,便帶了點硬朗的格調。
    其余諸房,暗里明里的都眼紅,只是有爺壓著,嫡福晉又自恃身份,倒也算平安。只是啊,偌大的一個貝子府,內院的女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除出嬤嬤婆子,大半都想在唯一的主子爺面前露臉吧。照東云看來,爺雖年輕,在子嗣上頭卻十分得意,實在也沒必要勉強應付其他女人。所以那些存了心思想從她主子那里分一杯羹的,她看了就討厭。
    就主子這院,除了她、柳穗、由兒三個房里的丫頭以外,還有鳴雁,蔓蔓和荻秋三個外房伺候的。按說,年輕的女孩兒愛打扮也無可厚非,只是那樣簪花戴翠涂脂抹粉的,哪還有個下人的樣子。主子對丫鬟們向來少管束,可這樣她們便越發無法無天起來。特別是鳴雁,眼巴巴地瞅著個機會就往爺身邊挨。東云這時便不覺得自己是好脾氣的了,有時真想扇她一巴掌。
    十四爺在外頭威勢日盛,其實并不好親近,只是在主子這兒,那硬脾性便放柔了,對著下人也格外和悅。于是乎,鶯鶯燕燕都想著有朝一日能如三阿哥的額娘,平素嚴厲的舒嬤嬤對此卻并不加以約束。東云恨恨地想,都是想主子不好的,有我一日,便絕不叫你們如愿!
    主子近傍晚時才回來,心情很好,看來玩得十分盡興。東云忙著準備干凈的里外衣物,主子愛潔,出了汗必然是要洗澡的。
    “東云,今兒是初幾?”主子斜靠在炕上,若有所思地問。
    她想了想,答:“回福晉,初八了。”
    主子笑了,招手讓她過去。東云將手中的東西交給由兒捧著,走到近前等待吩咐。主子看著她笑道:“今兒是你生日,怎么不記得了?”
    東云愣了半晌,她從沒惦記過每年這個日子,不好意思地笑:“我忘了……福晉如何知道?”
    主子答:“你的身契上有。”
    她是陪嫁的丫鬟,老爺將她的身契交給主子,主子就是那時看過一回,沒想便記住了。她望著主子,驚嘆:“福晉真是好記性……”
    “以后要記得,每年生日那天不用當值,去外面玩兒吧。今年我也忘了,明兒補你一天假。”主子指著大柜又道,“把放最上面的那個盒子拿來。”
    柳穗離大柜最近,便開了柜門,拿了上首一個紫檀匣子,斜著身讓主子看,問道:“福晉,是這個嗎?”見主子點頭,便端過來放在炕桌上。主子在匣子里翻找,一會兒便道:“有了。”摸出一只翠綠欲滴的鐲子,就給東云套在腕上,道:“上回就見你喜歡。可惜只有獨個,不是一對兒的。”
    東云知她素來大方,且真喜歡那翡翠鐲子,也不忸怩推辭,笑道:“謝福晉賞。”
    主子卻搖頭笑道:“不是賞。這是禮物,賀你及笄。”
    由兒羨慕道:“福晉待東云姐姐真好,像自家姐妹似的。”東云有些窘迫,主子待她親厚是真,可也絕不敢忘了自個兒身份。不過由兒天真,她也不好怪她口無遮攔。
    主子倒不覺有什么,捏捏東云的臉,道:“這么小,似我女兒才對呢。”
    “呵,我女兒這般大了!”卻是十四爺回來了,打量著東云笑道。爺在炕沿坐下,攬了主子腰,調笑道:“什么時候生的,我做阿瑪的竟不知。”
    主子推他:“一邊去。”
    爺向來不顧忌旁人,摟著她親吻,還道:“女兒有了,再生個小子如何?”
    由兒臉嫰,先避了出去。柳穗卻還怔怔站著看那二人親熱,臉上起了薄薄一層粉紅,眼波中水霧朦朧,似是羞怯卻還蘊著別樣光彩。東云見她這樣子,心下不悅,一把拽了她退出屋去。到了外間,柳穗還兀自發愣,被她冷眼睨著,不禁瑟縮。也不敢看她,理了理鬢發,便到耳房,叫荻秋去小廚房問主子們的晚飯可備好了。
    東云十五歲了,只有主子將她看當做小孩子般寵縱。在這房里,由兒是小孩兒心性,柳穗比東云年紀大些,但萬事總不肯拿主意,所以她便自然成了主事的。她們平素雖也與她親近,可很多時候卻是畏她的。其實何止是她們,這貝子府里,哪個管事見了她,不也陪著笑臉恭恭敬敬叫一聲“云姑娘”么?她漸漸習慣起來,謹慎之余,也開始覺得快意。
    這便是那種叫做權勢的東西吧?難怪人人喜歡,她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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