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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

    最近兩天兩個長評,開心得哭啊!親咖啡,親kloye,今天更兩千五,以表謝意,^_^
    云棲MM整理了一份
    李子年表,細致精確地叫碼字的我汗顏==!
    整了一份李涵的年表,不知道錯誤有多少......
    康熙28年1月初6出生屬相蛇
    36年(春夏之交)高凌穿越時空
    40年3月下旬進京
    秋李浩中院試—與十三十四初識—李浩來京—被十四強吻
    41年2月底參加裕親王福晉壽宴,知道十三十四身份,十四強吻被李涵推下水
    3-4月大病誤了選期
    5或6月認識小鐘收養敏敏
    9月?八貝勒府初見四
    42年1月17李浩抵京
    8月17十三府與四kiss,開始戀愛
    8月18陶然亭初見達蘭
    12月李浩與容惠被指婚
    43年10月玉竹自殺
    11月營救楊季紹,跟四提出分手,被批免選
    12月老八城郊別莊殺死太子派來對付老八的刺客
    44年1月與四分手
    2月李涵父親來京
    3月?與達蘭定親—遭退婚—被十四強暴—離京
    5月回到祖父家
    6月?祖父去世
    7或8月?離家遠游
    (被指婚應該在這一年)
    46年4月杭州遇老康—與聶靖重逢,參加反清聚會
    ?月—47年2月四川,居聶靖家中
    47年2--3月被收押于縣府監牢—遇汪逢年—返京—回家
    (夏)紅月兒出嫁--協助小鐘翻書—李瀠出嫁
    48年1月與十三onenightstand
    4月10日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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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都對,除了“3月?與達蘭定親—遭退婚—被十四強暴—離京”這一條,離京是四月……
    云棲MM真是太強了,抱抱!
    TO夜雨
    “肅”這個動作,差不多是端正姿勢,雙手扶左膝,慢慢一蹲到底,再慢慢站起來,恢復立正姿勢。總覺得很累的……皇帝在寶座上端坐,十四和我前后而立,分別行三跪九叩和六肅三跪三拜禮。不管是施禮的人還是受禮的人,都非常之累,想必也都是一副鄭重無比的嚴肅表情。我一直低頭看地板,專心把這套下蹲、起立、跪倒、伏地的動作表演得精準無誤。
    禮畢,我們直起身,挽袖站好。皇帝笑問:“剛才站多久了?”
    十四答道:“回皇阿瑪,小半個時辰。”
    皇帝便笑道:“也不容易。得,給你媳婦挪張椅子。”
    十四謝了恩,卻是兩個小太監搬來兩張圓凳。他輕撞了我一下,我便明白也該開口表示一下感激。壓著嗓子道:“謝皇上恩典。”
    皇帝向十四笑道:“你這媳婦兒真格靦腆。”不等十四應答,又轉向我道:“十四家的,抬起頭讓朕瞧瞧。早兩年就聽說你了。”
    聽說?聽說什么了?應該還沒聽說我把那扇墜賣了五百兩吧?除此之外,我似乎也做不了什么讓這位陛下記恨的事兒。托打扮和化妝的福,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他認不出我。忐忑不安地謹遵圣命,把下巴稍抬起些,盡可能做個溫婉恭敬的表情,結果卻看見皇帝一閃而過的錯愕神情。百分之七十的概率,我要倒霉了。
    他皺著眉從寶座上站起來,背著手踱到我跟前,睨著我問:“扇子呢?”
    原先是打定主意,不管怎樣死活不認,料想皇帝也不會非常肯定,也許會懷疑只是長得相像而已。但他就喜怒不辨地問這一句,我便明白,再狡辯就是欺君了。深吸一口氣,回道:“回皇上,用壞了。”說在娘家,他可能還會叫我拿給他看看。
    皇帝盯了我二十秒,然后又踱回去。十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我,我想著這回禍福難測,沒空理會他。皇帝去而復返,把一柄折扇遞給我,道:“那便用這個吧。”
    我懵了,五秒也沒動一下,皇帝也許手酸了,抬了抬胳膊,我一時情急,用一只手就接了過來。然后便想不知道現在跪地謝恩是否還來得及。我揣著那扇子,發現它也有一墜兒,而且格外眼熟,呃,如果是贖回來的原來那個,也不知道是否花費超過五百。
    皇帝向發呆的我道:“琢磨什么呢?有什么話就說吧。”
    圣上發話了,就是沒想說的也得說,不過總不能坦誠我想打聽那間玉器鋪子的利潤率,咬了咬唇道:“敢問皇上,這扇子是要拿回去供著,還是扇涼用?”
    皇帝呆了一呆,大笑道:“盡管用,用壞了再算。”然后對身后的太監道:“去,把庫里那幾把白紙面的扇子拿出來。”
    那太監應了一聲退下,不一會兒便端了一盤折扇,足有十二三把,回來暖閣內。皇帝笑著對十四道:“這些都賞了你,你的字不錯,寫了好送人。”
    十四摸不著頭腦地謝了賞賜,接過。
    我怕皇帝怪罪我當日在姓名上說謊,搜腸刮肚地尋找理由,可惜我母家姓魏不姓高,否則也算是個借口。罷了,要是真問起,我就說高凌是表字,雖然奇怪了點,也搪塞得過去吧。
    不過皇帝并沒追究,他看來心情大好,也不再繃著臉,坐回炕上,端起茶盞,一邊拿蓋撥著茶葉,一邊向我笑問道:“聽說你曾大冬天的把十四阿哥推池塘里,有這回事吧?”
    這是怎么傳的啊!都多少年了,還有人記得,京城的可供娛樂的新聞太少了么?我心里哀叫,就算傳,也得傳得真確啊,明明是二月了,怎么還算大冬天!我的惡名又平白添了一筆,想來挺冤。
    十四有些發急,搶先道:“皇阿瑪,那是小時候鬧著玩的……”
    皇帝笑止道:“沒問你。”又轉而看向我。
    我低聲回答:“是。”
    “干得可不賴哪!”這算是稱贊?
    我只好應道:“還好,我力氣大。”
    皇帝用手指敲了敲炕桌,對侍立一旁的中年太監道:“哎,憋不住就上耳房對墻站站。”
    我這才注意到這個表情怪異的太監應該就是我在杭州見過一次的那個。只見他撲通跪地,惶恐道:“皇上恕罪。奴才憋得住……”
    “那就繼續憋著。”皇帝不再看他,向我問道,“嗯,青梅竹馬,還相見分外眼紅?”
    “并無宿怨。”我偷睨到皇帝一臉興致勃勃,看來是尋消遣的,于是有氣無力地答。
    “無仇無怨,你也算膽大手狠。”皇帝又笑問,“推了他下水,可后悔?”
    后悔,當然后悔!不過他這么問,不會是以為我無緣無故欺負他尊貴的寶貝兒子吧?于是便委婉地為自己辯護道:“回皇上,那時年少魯莽,只覺得十四阿哥與我弟弟一般大,卻言語逾規,便想施以小懲……并不懂害怕……”十四那時的確只有‘口頭上’無禮,具體過程就不抖出來刺激他父親了。
    皇帝卻還是驚到了,差點失手打翻茶盞,隨手擱到炕桌上,捶桌大笑道:“你弟弟……咳咳……十四阿哥,領著你‘姐姐’去見你額娘,讓她也樂樂。”說完揮手示意我們跪安。
    直到我們退到門口轉身之前,還聽見皇帝夾著輕微咳嗽的笑聲。
    按規矩,先到寧壽宮向皇太后行朝見禮,仍舊要六肅三跪三拜。皇太后年歲大了,容易乏,說了幾句場面話,賞了一堆金玉項圈鐲子如意,就讓我們跪安。
    往永和宮的路上,十四終于忍不住湊過來問道:“那個扇子,到底怎么回事?”
    我敷衍道:“上回皇上南巡,在杭州碰到了,他喜歡我的扇子,我不肯給。沒想到圣上還記得這個事兒。”
    十四驚道:“那不是四十六年?怎么能碰上的……你那時在杭州?皇阿瑪又怎會要你東西?”
    他連珠帶炮的一串問題,我懶得跟他糾纏,便道:“皇上白龍魚服,我又不認得。看今天這陣勢,扇子什么的,大約都是玩笑。”又轉移話題道,“還沒問落水的事兒呢!記恨也不用到處傳,不嫌丟臉么?”說完瞥了他一眼。
    十四紅了紅耳根,道:“我哪會傳……可能是十哥他們……你別生氣了,大不了下回再有人問,我就說是我自個兒跳下去的。”
    我轉開臉道:“行。也該學泅水的。”
    眼看就到了永和門外,十四停步,掌心朝上向我伸出手來,我在原地站著,他也不催促,只靜靜地望著我。我們不動,隨侍的太監宮女也不動,雖然一個個面無表情,誰知道心里都在嘀咕什么。僵持了好久,他沒有一絲松動的跡象,我不想在這地方掃他面子,便把右手交給他。他對我笑了笑,緊緊握住,牽著我跨過高高的門檻。
    德妃在后院正殿同順齋受禮,十四二跪六叩頭,我則是四肅二跪二拜。最近疏于鍛煉,等進行到永和宮這兒,就覺得腰酸背痛。行禮完畢,十四拉著我走到母親座前,笑喚道:“額娘。”
    走近了,德妃還是一如遠看的那樣端莊嚴肅,見到小兒子,臉上也沒多些笑意,瞧了瞧他,皺眉道:“瞧這一頭汗!”對立在一邊的宮女吩咐:“去給十四阿哥絞把手巾來。”
    十四笑著說了句:“多謝額娘。”便牽著我往他母親跟前帶,對我低聲道:“來,見過額娘。”
    我只能福下身去,低著頭道:“給娘娘請安。”
    起身的時候,他扶了我一把,攥著我的手道:“該喚額娘才是……”我壓著腦袋,直想把他踢遠點,我還沒無知到不懂什么叫失禮。
    這時,卻聽德妃“噗哧”笑了出來,輕拍了兒子的腦袋一下,道:“別難為她了。”然后對我道,“孩子,過來讓我瞧瞧。”
    十四這才放了手,把我輕輕推到母親面前。德妃拉著我,把我從上到下打量個遍,最后瞇著眼盯住我的臉。我眼睛一眨不眨,連瞳孔也任她看清楚。隨便看吧,雖然年紀比她一般的新兒媳婦大了那么三四歲五六歲,也有些奇怪的傳聞(我也是今天才認識到),但相貌,我還是有自信在正常范疇內的——該長的都長全了,不該長的目前也沒出現。
    德妃終于檢查完畢,轉頭對十四道:“媳婦還你。我又不能吃了她,緊張什么?”
    十四把抹了汗的手巾遞還給那宮女,從他母親這兒把我接手過去,笑道:“額娘說笑了。您那么喜歡她,我是高興。”
    德妃笑啐道:“得了,別盡說好聽的。念了這么多年,你也如愿了,該消停了。”她讓宮女在炕下首擺了兩張凳子,十四拉我坐下,我抽回手,臉上始終擺一個不變的中性表情,聽他們母子說話。
    德妃問:“剛才向你皇阿瑪磕過頭了?”
    十四直了直身,回道:“先到乾清宮謝恩,又去了寧壽宮,才來額娘這兒的。皇阿瑪還賞了她御扇。”
    德妃有些訝異地看了看我,笑道:“萬歲爺少有賞賜人這個……這孩子也是招人喜歡的。”
    十四笑道:“還賞了我十幾把白面的。等兒子用心畫個扇面,寫幾個字,給額娘把玩。”
    德妃點頭道:“有這份孝心就好。額娘不求什么,只要你們兄弟時常來請安,看你們平安健康快活,我也就心足了。”
    十四握住母親的手,道:“額娘放心,兒子會保重自己,還等著孝敬您個百八十年呢。”
    德妃擰他的嘴,笑道:“就你最不叫我放心,才讓濟蘭跟了你去,幫我好好看著。”
    他也笑:“舒嬤嬤照看得極周到,額娘身邊的人自然不會有錯。”舒嬤嬤?看來又是一位要見識的人物。
    德妃滿意,語重心長地道:“可別再惹你皇阿瑪生氣,像去年那會子,額娘多少日子睡不著覺!”頓了頓,又說,“今兒上午你四哥和十三哥都來請過安。”我很久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兩個人和我的親戚關系。我和他如今是奇怪復雜的姻親,即便明白他已不在意,可還是會覺得別扭。就是想忘,也得被時時提醒。
    “你十三哥近來精神好多了,年前那陣,可真叫人擔心……”自正月那次就沒見過十三,他還好吧……德妃的聲音越來越遠,大概是我的魂逃走了……
    半天下來,只覺得困乏無比。十四說,飯擺在房里,我也贊成。上菜前,那位舒嬤嬤來請安,只見是三十余歲的一個婦人,不管穿著打扮,還是談吐舉止,就連臉上表情也是一絲不茍。我沒精力應對,只點了點頭,算是招呼。
    因為是十四的近身服侍人,我們吃飯,她就在一旁伺候。我發現她看到十四給我夾菜盛湯時,微皺了皺眉,臉上便即恢復平靜無波,而后一看到他有動作,就上來搶先做了。
    飯后我就只想躺下休息,這才第一天呢,應付過這幾日,希望以后能清閑。睡下之后,十四還要糾纏,我對他說,我實在累得不行,真忍不了就去別的屋睡。他便吻了吻我的鬢角,雖還是摟著不放,卻也不再鬧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十四已經不在身邊。其實也不算一早了,大約八點左右,雖然不比我在家時晚多少,但對于十四府來說,恐怕已經是駭人聽聞的懶覺,不過幸好也沒人不識趣地來吵我。便提醒自己晚上別又忘了跟伺候的人打個招呼,我每天都這個時候起。我已經研究過,早起也沒什么必須要做的事,反正是打瞌睡,坐著不如躺著,穿戴整齊不如鉆被窩。
    洗漱過后,門房的人透過東云來稟報說,家里給我送來點東西。我把人叫進來一問,原來是李浩怕我不慣十四府里廚子的手藝,就讓廚房做了些我平時喜歡的點心,裝了幾盒送過來。我把食盒留下,寫了封短箋讓來人帶回去,不過是一切都好之類的廢話。婚禮當天就得到李浩會試中了的消息,卻一直沒機會跟他說聲恭喜,反正想好了明天回門,有話到時候再說得了。
    剛吃著早飯,舒嬤嬤卻來了。我疑惑她怎么不在十四屋里待著,她請安完畢,起身后道:“側福晉若得空,奴婢便讓府里的管事們來給您磕頭。”
    我還在盤算著如何說沒空,這位禮數周到的嬤嬤就已經安排好了人,從長史起,帳房的、廚房的、管花園的、管倉庫的、管車馬的等等,還有給我配備的一個大丫頭,兩個小丫頭,十數號人把屋子擠得滿滿當當的,不過大概是訓練有素,道吉祥聲磕頭聲很是整齊劃一。
    我只對總廚多看了兩眼,其他的有事再說吧,至于我房里的丫鬟,過個兩三天就能熟悉,這會兒也不必費心認識。
    等這些人散去,我終于可以喝完剩下的半碗綠豆粥。卻又聽舒嬤嬤不緊不慢地道:“爺的幾位小阿哥小格格也該來向福晉請安了。”
    我放下調羹,抬頭看她,她躬身低下頭去,聲音卻始終平穩:“若福晉乏了,過些日子也無妨。”
    接過東云遞來的帕子,抹了抹嘴,道:“就今兒吧,見面禮我也早備下了。”
    舒嬤嬤顯然不喜歡任何事情超出她的預想,直起身緊了緊眉頭,抿著唇應了一聲“是”,便吩咐下去。
    十四有四男四女八個孩子,長子弘春七歲,二阿哥弘明和大格格玉君五歲,二格格淑蘭和三格格淑宜四歲,四格格玉嫻、三阿哥弘映和四阿哥弘暄都才三歲。四歲以上的幾個,雖然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但都十分乖覺地給我這個庶母行了禮。我給兩個男孩一人一把玉柄的小刀,女孩則是一人一把小玉梳。
    我看著小小的臉孔卻神情肅穆的弘明,便想起上回見時,他還是他母親肚里兩三個月大的胎兒,不自禁拽了拽他的小辮子。他仰頭皺著淡淡的眉,道:“福晉,弘明可以退下了嗎?”
    這個嚴肅的小家伙居然是十四的嫡子,不可思議啊,雖然五官上還是有些相像的。我把他的涼帽往前一拉,半遮住他的眼,笑道:“可以了,二阿哥慢走,小心腳下。”
    他“呀”地輕呼一聲,鼓著腮幫子瞪了我一眼,扶正帽子,便跳出門去。
    我笑著搖了搖頭,轉身看僅剩的三個三歲小娃娃。這三個,我送了每人一個金調羹,這便名副其實“口含金匙”。四格格看到我,怕得躲到奶娘懷里去,弘暄則干脆睡著了,大概我在他們眼里分別是鐘樓怪人和睡神的形象。我也不能欺負小孩子,讓他們的乳母帶了他們下去算數。
    只有三阿哥弘映,立在當場,睜著烏沉沉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兩周歲不到的小娃娃,個頭太矮了,我蹲下身還是不能和他平視,便雙手叉到他腋下,將他一把抱起。他還是看著我,眼睛里卻好像泛起水光,我就猜大概是我這種抱姿讓他很不舒服(也是,我以前這么抱敏敏的時候,它也抗議的),便在太師椅上坐下,把他放在我膝蓋上。他扁了扁嘴,貓咪似的輕喚了一聲:“額娘……”
    我嚇了一大跳,差點松了手,趕忙托穩他的背,牽著嘴角問道:“你叫我什么?”
    他眼看就要哭出來,卻還是怯生生地說:“額娘。”
    得,便宜兒子這也有了。我嘆了口氣,從點心匣子里拈了塊花生酥給他,他吮著糖,終于不覺得我是要虐待他,便也不想哭了。
    幾年不碰弓箭,技藝生疏得厲害,我午睡過后練了近一個小時,才終于能碰著靶了。舒嬤嬤看到我玩這個,差點沒被門檻絆到,摔暈過去,我便打發她回房去休息。
    “我陪你練練。”十四跨進院門,見我正瞄準,也沒等我回答,便興致勃勃地挑了把硬弓,試了試,站到我旁邊,唰唰連著發了四箭。只見靶子上他的四支羽箭,就上下左右圍著我先前射出的那支。顯擺什么!他當畫十字架嗎?我一看就來氣。剛放下弓,他便勾住我的腰,將我擁在懷里,接著握住我的右手,把一枚熟悉的白玉扳指套在我大拇指上,輕道:“別再還給我。”
    我轉開臉,他就吻到鬢邊,我推了他一把,脫出他的懷抱,道:“胡鬧也要看時候。”
    他也不在意,笑道:“今兒有些事耽擱了,沒陪著你,真對不住。你一個人都做什么了?”
    我接過小丫鬟由兒遞來的濕巾抹了臉上的汗,回道:“見了你的小阿哥小格格們,名字都能叫全了。”
    他黯了臉色,好久不說話。我讓他們收拾了靶子弓箭,正要叫他回屋的時候,他卻伸手一把抱住我,這次怎么也掙不開。下人們都走干凈了,我推著他的肩膀,試圖躲開他拂在我脖子上的燙人的呼吸,卻被他扣住下巴吻個正著。他咬疼了我的嘴唇,在我怒起咬回他之前撤離,撫著我后腦的發髻抵著我的額道:“晚些時候,十五弟十六弟十七弟要來,見見他們。嗯?”
    我當然沒有權力也沒有理由說不好。
    我讓丫鬟們把那盆白杜鵑搬進屋來,自己動手,換個吸水透氣的陶盆,松松土,加點草木灰,再澆點放了些許醋的水。滿意地看著被我完成疏蕾疏葉的綠葉白花,覺得自己還挺有園丁的天賦。哎,又快到立夏了,一年時間過得可真快!
    “福晉,十五爺十六爺十七爺到了,爺請您去花廳。”由兒進屋脆生稟道。
    我放下剪刀,說了聲:“知道了。”便讓東云幫忙洗干凈手,換了身淡紫色的紗袍,對著鏡子檢視過沒有失禮的地方,就出了院子。
    站在花廳之外,便聽見里面的談笑聲,東云上前一步,高高地打起竹簾,我微一低頭跨過門檻。轉過琉璃插屏,就看見圍桌而坐的四兄弟。他們見我進來,便停了交談站起身來。十四笑著迎上來,一把攬住我,左手握住我的右手,道:“好涼,是不是不舒服?”
    我搖頭道:“玩了泥巴,剛拿井水洗過手,所以涼。”
    他湊到我耳邊,捋了捋我的鬢發,笑問:“好玩么?下回我陪你。”
    這小子還真是將“旁若無人”這個詞詮釋得異常完美!我拿手肘頂開他的胸膛,輕而簡短地道:“介紹。”
    他似乎才想起被撂在一邊的三位弟弟,牽著我走到桌旁,指著年齡最大的少年道:“這是十五弟,你見過的。”
    是見過一回,那時十五阿哥才十一歲,嗯,容惠也才八歲呢。我福了福,不露齒地微笑著道:“十五爺吉祥。”
    十五阿哥連忙回禮道:“十四嫂好。”
    雖然覺得他對我的稱呼對于側室來說有些過了,但也不覺得是很大問題,欠了欠身算是答謝。
    十四又指著兩個較小的少年,介紹道:“這是十六弟,這是十七弟。”這二位的年紀,讓我想起初見十三和十四時候,不,他們大約還要小些。我一一施禮,他們也口稱‘嫂嫂’回禮。
    聽說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是同母兄弟,這么一看還真覺得容貌比較相似,不過弟弟較俊挺,哥哥則較溫厚。至于十七阿哥,還只是羞澀稚嫩的十三歲少年,大約是因為我在場,席間也很少說話。飯局進行到一半,十四讓我給三位弟弟敬酒。十五阿哥起身,滿飲一杯,道:“十四嫂請隨意。”十六阿哥則從容而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微笑道:“多謝十四嫂美意。”
    而當我端著酒盅站到十七阿哥身邊時,他卻毫無預兆“唰”地起立,駭得我退后一步,幸好護著酒盅,沒砸也沒灑。只見這個此時還跟我一般高、身份高貴的少年憋紅了臉道:“對、對不起……”
    十四哈哈大笑道:“十七弟,你別那么緊張,你嫂子灌不醉你的。”
    這不但沒化解少年的尷尬,反而使他更為窘迫。我望著他越來越紅的臉,笑道:“十七爺想是怕我不勝酒力。不過我雖沒有海量,這杯也還能撐得住。”
    十六阿哥斟了一盅酒,遞到十七阿哥手上,他望了望我,便仰頭喝干了。我也干了手中的酒盅,臉有些發燙,便讓下面上水果冰盞。鮮核桃、杏仁、雞頭米、蓮子、櫻桃拌牛乳做成的冰酪,盛在家里帶過來的一套玻璃碗中,再淋上少許蜂蜜,便算是不錯的解暑冷飲。
    我回到座位,對十四輕道:“我先回房了。”他點頭同意。我便起身告辭道:“爺們慢用,容我先行告退。”他們起身行禮相送,我福了福算是回禮,就出了花廳。
    我回到房中,泡了杯蘭花方片慢慢啜著解酒。大約半個多時辰后,我正卸妝洗漱時,十四也結束宴飲回來了。傅有榮和舒嬤嬤著緊伺候他洗臉燙腳解衣摘帽,等他把身上零碎的荷包、玉佩、扇袋、香囊穗子等等都解下,再脫了外袍,就把底下人都打發走了。
    他上來摟住我,問道:“累嗎?”
    我“嗯”了一聲,道:“明兒我要回門,跟你報備一聲。”
    他含糊應了,卻專心于剝我的衣服,氣息急促地吻上我的脖子。唉,這種時候也不用指望他記得什么。
    早晨朦朧中,似乎聽到十四在我耳邊說:“遲些……等我回來……”
    當時沒在意,轉了個身繼續睡。自然醒過來大約辰時二刻,我梳洗收拾停當,吃過早飯,再讓門房備好馬車,就差不多是巳時了。剛要出門,便碰見十四回來,他拉著我回屋,笑道:“等我換身衣裳。”
    “你也要去?”我奇道。
    他攬住我道:“自然要陪著你去的。”然后便把我圈在懷里,吻著我的臉頰輕道,“怎么沒見你把敏敏帶過來?我們回來的時候帶它一塊兒可好?”
    我不耐煩他大白天粘粘乎乎的,推開他道:“再說吧。要走就快點。”他只好放開我,配合傅有榮,三兩下換好衣服。
    到家的時候,爹和李浩在門外迎接。十四下了馬,扶著我下車。爹見到我們,便步下臺階,我喚了一聲:“爹。”十四向爹一拱手道:“岳父大人。”
    爹微一錯愕,便笑道:“十四爺請。”
    十四擁了我一下便放開,隨爹進了大門。我則拉住李浩,道:“我有話跟你說。”
    我和李浩并不跟著他們,而是漫步去了偏廳。李浩望著我問:“姐,你還好吧?”
    我笑道:“算不錯。對了,雖然未中會元,還是要恭喜新貢士。”
    他抓了抓后腦道:“姐,你別笑我。”
    “哪里是笑你。幾日廷試?”我笑問。
    “還有五天,十八日。”
    我向他一揖道:“那就提前給進士老爺請安,祝老爺高中鼎甲。”鼎甲估計可能不大,但愿混個二甲吧。
    他抓住我的手笑道:“還說不是笑我?”
    我抽回手,給他整了整衣領,道:“進士老爺該穩重、穩重!像現在這小孩兒樣的,仔細瓊林宴給人趕出來。”
    他哭笑不得:“姐,你也想太遠了。”
    我卻問:“唔,二甲第一名要傳臚,你要不要先練兩嗓子?”
    他抓抓頭問:“有必要嗎?”
    “這么開心,說什么呢?”十四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我們望向他,只見他一提袍擺跨進門來。
    李浩向他躬了躬身道:“十四爺。”
    十四笑道:“冀之,該改口叫姐夫了。”
    李浩不愿理他擺譜,若無其事地轉開眼去。他也不在意,擁著我笑問:“說什么了,嗯?”
    我拿開他的手,淡然道:“沒什么。不過閑談他的生計問題。”
    十四還想問,卻有丫鬟來稟報,小妹回家了,我正好借此甩開他。
    小妹見到我很開心,我對她道:“真巧了,你也今兒回家。”
    她搖頭笑道:“不是趕巧,我知道姐姐今日回門,就向爺說了,爺應允了讓我回家一日,還說晚了就住一宿。”
    我撫了撫她的頭發,問:“過得慣吧?”
    她嘻嘻一笑道:“姐姐還問我,不知誰是剛出閣的新婦。”然后又湊上來問,“姐夫待你可好?”
    我只能笑而不答,她便一路追著我問。
    晚飯時小妹也上桌,反正也是姻親了,我們家人丁又少,加上她,也就五口人同桌。十四挨著我坐,我眼掃過哪盤菜,他就搶著給我夾,而且我每吃一樣,他就問‘好吃嗎’。開始我還回他一兩句:“煨籜筍,你要不要試試?剝了皮蘸料吃。”
    他一臉興致勃勃地道:“這就是林洪《山家清供》里面說的‘傍林鮮’吧。我還是第一次嘗。”然后剝了兩個,一個給我放碟子里,問:“你要多少醬料?”
    小妹雖早已為人婦,卻也仍是十五歲小女孩,眨巴著眼在我和十四臉上掃來掃去。而十四一點沒消停的意思,我只好不理會他。
    李浩則當作沒看見,只管照顧自己和爹酒菜。爹見冷場,便找起話題,不知怎的跟十四談起圍棋,接著又聊到金石篆刻,兩個人說得越來越起勁,酒也一杯一杯地喝。我酒足飯飽,想離席走走,李浩和小妹也坐不住,便一起到院子里散步。
    小妹挽著我的胳膊走路一蹦一蹦的。李浩便取笑道:“你們家四爺要看你這樣子,不知該笑成什么樣了!跟個小娃娃似的。”
    小妹反唇相譏道:“容格格比我還小呢,你就包涵吧。”說完掩嘴笑看李浩大窘。
    等我們走完一圈回去,只見爹和十四都醉趴在桌上了。李浩向一旁的丫鬟問道:“怎么能讓爹喝這許多?”
    傅有榮拉了拉我的衣袖輕道:“爺和李大人聊得高興,也不要人伺候,誰攔得了……福晉,您看?”
    李浩他們把爹先攙回房了,我敲了敲十四的腦袋,道:“喂,該回去了。”
    哪想到他一把抱住我,含糊道:“夫人,陪我再喝一杯……”
    我又敲他一下,把他推到傅有榮懷里,對東云道:“讓人收拾客房。”然后又吩咐傅有榮他們把十四抬過去。
    我先去爹房里,見李浩已經叫人伺候爹睡下了,便對李浩和小妹道:“你們先回屋吧。看來我晚上也得住一宿。”
    李浩問:“姐,你應付得來嗎?”
    我笑道:“有什么好應付的,讓他們把他塞被子里,窩一晚就好了。不就是醉酒嘛。”
    他看了看我,便點頭回去了。小妹也累了,我拍了拍她的背,讓她先去睡。
    去客房看情況,跟跑出屋子的傅有榮撞個正著,他抹著汗道:“福晉,奴才正想去找您呢!爺他醉得不輕!”
    醉還有什么輕不輕的,扔他到床上不就完事了嗎?我皺著眉撩起簾子進了屋里,只聽里面“爺”“姑爺”地叫成一片。幾個丫頭扶著他,卻連外衫也沒給他脫下,地上水流成河,還有一個打翻的盆子。我接過傅有榮遞上來的醒酒湯,遞到十四面前,道:“喝了。”
    他瞇了我一眼,迷迷糊糊地說:“你喝、我就喝。”
    我摸了摸碗,發覺是溫的,就一把捏住他的鼻子,把湯往他嘴里灌下去。大約是一些嗆到了氣管里,他立時咳嗽起來,傅有榮連忙上去給他順氣。完了他兩頰微紅,醉眼朦朧,還有點委屈似的看著我道:“我喝就是了……”
    我又遞給他一杯茶水,道:“漱漱口。”
    他便就著我端起的茶盞,把茶水都喝了,還好沒咽下去,在嘴里“咕嚕”了兩下,便吐在丫鬟捧到他面前的痰盂里。
    他這會老實了,丫鬟們趕緊給他抹臉洗腳脫衣服,接著把他擺床上去。我招了傅有榮過來,對他低聲吩咐道:“明兒早點叫他起來回府換衣服。要是誤了朝會,他準發你們脾氣。”
    傅有榮看了看我,我睨了他一眼,他便低頭應道:“奴才省得。”
    我處理完了醉鬼,便要回自己屋子睡覺去,沒想到卻被那小子箍住手腕,使勁也掰不開。傅有榮看著我的臉色,問道:“福晉,您看這?”
    我嘆了口氣道:“我睡這吧。”然后讓東云伺候洗漱了,便躺他身邊。
    他喝醉了,倒是老實,只是身體很熱,我離開些,他卻又貼上來。迷迷糊糊睡過去,到了半夜,他大概是酒醒了,便開始鬧我。我困得要命,惱道:“明兒還早起,別鬧了!”
    他含著我的耳垂,一手解著我的衣扣道:“就是為著這個,別讓我一晚上……都睡不著……”
    我半夢半醒,隨他做為。三天,新婚的事也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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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題外話,看邊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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