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暖耳朵上戴著一個三葉草形狀的白色耳釘,吳晨卻發現這兩枚耳釘有不同之處。在右邊耳朵上那枚就是個三葉草樣子,表面上并沒有任何的附屬物,可左邊耳朵上那枚卻在靠下面邊緣處多出了一個鉆。
這也是個白色的鉆,通體溜圓,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眾人見他伸手摸向夏小暖的耳朵,不由得一陣納悶,特別是苦瓜,他更是不解:“晨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摸暖暖耳朵玩耍?暖暖是很吸引人,但這個環境也不合適啊!”
他這話當然是開玩笑,也是為了緩和這狹窄空間里的氣氛。他和夏小暖都知道吳晨生性謹慎,別說在這樣的地方,就算是任何一個場合,他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摸別人的耳朵,他這一定是發現了什么。
吳晨摸著那枚三葉草耳釘仔細看了兩眼,然后又看右邊耳朵上的那枚,如此比較了幾下后問道:“這耳釘上還帶著鉆石?”
夏小暖白了他一眼:“當然沒有,耳朵上帶什么鉆啊?我有那么庸俗嗎?”
吳晨點了下頭:“看來果然有問題。你先摘下來我看看。”
夏小暖更是不解,但還是從耳朵上摘了下來交給他,吳晨拿在手中仔細看,看了幾分鐘也沒有說話,苦瓜有些不耐煩了:“晨子,你這是干啥?咱們被困在這里,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你卻摘下暖暖的耳釘玩,哥哥還真沒有看出來你是個耳釘控……”
他尚在說話,吳晨兩只指甲掐著耳釘,用另兩只手指甲摳著那顆鉆猛的一拉,那顆白色的鉆被他硬生生的拉了下來,夏小暖大為奇怪:“咦,這耳釘上沒有這個東西啊,這是顆鉆嗎?”
吳晨把耳釘還給夏小暖,自己捏著這顆白色的東西左看右看了一陣搖頭:“這當然不是一顆鉆,這是枚跟蹤器。”
他這話一出,眾人大為吃驚,特別是苦瓜,他當既失笑:“晨子,你的想象力不錯,電影也看多了,這都扯得沒邊了,還跟蹤器,難不成有間諜監視著我們?”
吳晨看了看苦瓜,然后把手中的鉆遞給他,苦瓜拿在手中仔細打量:“晨子,你讓我看它也不能是枚跟蹤……咦……咦……這還真有些奇怪。”
苦瓜看到這顆白色的東西有很強的粘附性,而且有根細如發絲的東西從上面伸了出來,太細也太短,不拿在手中仔細看決看不出來,他臉色變了幾變:“這真會是枚跟蹤器?”
吳晨皺眉思索不語,夏小暖嚇壞了,她耳朵上不聲不響被人裝了枚跟蹤器,而她卻全然不知,這讓她全身發冷,眼睛看著吳晨道:“會看出我在干什么?有攝像功能?”
吳晨搖頭:“應該不能,要不然,這在耳朵上能拍到什么視角?應該只是枚能夠定位的跟蹤器,對方可以隨時知道你在什么地方。”
夏小暖越聽越奇:“是在船上被人放上的嗎?”
吳晨又搖頭:“不可能,在船上沒有人能夠那么接近你,況且還是在你的耳朵上戴著。”
夏小暖實在想不出來了,只好放棄,求救一樣看著吳晨。
吳晨想了想說道:“你在徐河被綁架,我跟苦瓜去搭救,當時太順利了,事后我也曾想過,既然對方那么費勁把你綁架走,又怎么會那么容易被我們兩個救出來?當時我沒有想通,只以為是我們和你的運氣都非常好。現在看來,那并不是運氣好,救你出來只不過是又跳進了對方的另一個陷阱,對方你在的身上裝了跟蹤器,這樣的話,不管我們到了什么地方,對方都可以知道。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我們明明從徐河秘密出發,但對方卻還是可以追蹤到宇宙盡頭號。”
眾人一聽有道理,特別是船上發現那具他們并不認識的死尸,當時吳晨認出那是在徐河曾經綁架夏小暖的人,可眾人想不明白這個人怎么就會跟著到了南極,現在這件事明了了,他是一路用跟蹤器跟來的。
苦瓜聽得惱怒:“這么說來,我們在什么地方對方都會知道?我們現在在這里對方也知道?”
吳晨點頭,苦瓜對著手中的跟蹤器破口大罵:“孫子,你敢跟蹤苦爺,苦爺見著你非剝了你的皮不行,你娘的,太可惡了。”
吳晨差點失笑,蘇小萌翻白眼拍了拍正破口大罵的苦瓜:“你罵個什么勁?這只是個定位器,對方又聽不到你說話,你這樣罵有什么用?”
苦瓜一陣臉紅,惱羞成怒之下就想把這東西給扔在地上踩壞,吳晨忙攔住他,從他手中接過跟蹤器,小心翼翼的裝進了自己身上,眾人不解,沒發現時倒還罷了,現在發現了,為什么還要留在身上?這樣豈不是讓對方繼續監視?
吳晨對大家擺了下手解釋:“反正我們現在被困在這里,進不去也逃不出,這東西就先帶在身上,一旦找到機會出去的話,我們可以將計就計。”
大家一聽有道理,也就不再糾結這件事,夏小暖把耳釘重新戴上,打量四周后不由得滿面愁容:“可是,我們要怎么出去?我們被困在了這里,時間長了會凍餓而死的。”
她的話一出,眾人都是神情黯然,前面是萬年堅冰,后面又被堵得嚴嚴實實,他們手中僅有一把弓弩和一把冰鑿,靠這樣的工具,挖到他們八十歲也休想出去,思來想去,他們竟是沒有半點的方法可以自救,一個個都愁苦萬分。
吳晨坐在地上思考了好一陣,夏小暖拉他不讓他坐地上:“吳晨你起來,如果溫度突然下降,你的衣服會跟冰面連在一起的。”
吳晨知道這不會發生,因為這里的溫度基本上是不變的,非常寒冷,但不會突然降溫。可他還是依言站了起來說道:“眼下只有一條路。”
眾人忙望向他,他面色嚴肅說道:“這條路并不是活路,但也不是死路。”
大家聽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苦瓜惱怒的擺著手:“晨子,你明知道哥哥不愛動腦筋,所以你說話就干脆明白點,這樣繞口令有意思嗎?”
吳晨對他歉意一笑:“如果我們想得沒錯,外面的人并不想讓我們死去,要不然,他們可以有很多種方法殺掉我們,我們根本不會平安到達這里,更不會平安的在這里這么久,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們死,那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困在這里,他們會想辦法搭救,但搭救出去后,等待我們的怕也不會是自由,而是永無止境的囚禁。”
大家一聽還真是這么回事,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等外面那些人破冰來救,可被救后卻并不是解脫,那些人并不在意他們的死活,而是為了某種目的讓他們活著,所以,就算被救出去也不會有自由,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囚禁,這不是死路也不是活路的比喻還真是恰當。
苦瓜一聽竟是這么回事,當下就發了狂,一把奪過吳晨手中的冰鑿對著前面就砸,邊砸吼道:“我就算是自己挖洞累死也不愿意被他們捉住囚禁在這樣的極地中,那太痛苦了。”
吳晨臉色一變,似是聽出了什么,突然對苦瓜一擺手:“停下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