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慧把那司機拉上車后二話沒說,先從身上抽出把刀子:“我只問一次,據點在什么地方?誰負責這里?”
此時,宇宙盡頭號邊并排停著另一輛小型破冰船,巴特從小船上下來,他面帶招牌式的笑意登上了宇宙盡頭號,望著甲板上那些死尸,他臉上的笑意不減,保鏢在一邊忐忑的看著他,巴特邊掃視著這些尸體問道:“你們做得不錯,手機呢?”
保鏢低頭小聲說道:“手機還沒有找到。”
“嘿嘿!哈哈哈!呵呵!”巴特皮笑肉不笑:“那這么說來,你殺這么多人的意義何在?”
保鏢忙回答:“有些人是沒有回轉的,按照我們的資料顯然,吳晨、苦瓜、夏小暖、蘇小萌、德國領隊、關慧、雷恩、劉翠麗還有那個黑人機修長都沒有在尸體中,不排除他們外出時帶走了手機,我們現在只能等他們回來后殺掉尋找。”
啪啪!巴特鼓掌,臉上笑容更盛:“那如果他們不回來呢?我們在這里干等著?”
“不會的。”保鏢斷然說道:“不回來的話,他們怎么回去?這樣的極地中,他們無法生存。”
巴特輕輕點頭:“果然有道理,以前你是笨蛋,現在終于進步了。”保鏢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巴特又說道:“現在你進步成愚蠢了,是不是要我給你發架直升機慶祝一下?”
保鏢臉色突變,再不敢說話。
巴特嘆了口氣:“吳晨他們出去可以理解,剩下的人出去了也可以理解,可你說黑人機修長也不在船上是什么意思?他的職責就在船上,他會下去嗎?他下船干嘛去?看企鵝玩?”
保鏢一臉迷惑,巴特指了指腳下的船:“黑人機修長應該就在船上,而這里并沒有他的尸體,這說明什么?說明他還活著躲在船中某處,去把他找出來吧。”
保鏢一聽就慌了神,忙帶著人進船尋找,巴特望著宇宙盡頭號聳肩:“爺爺,哥哥,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的宇宙盡頭號,但現在,你們的人并沒有在船上,現在這艘船,由我掌管了!”
他面帶得意,仿佛辦成了一件天大的喜事,對一邊那些個尸體完全不在乎。
底層。
劉翠麗驚懼的看著黑人機修長:“你是壞人嗎?”
黑人機修長看著她搖頭:“記得聽你們那邊的人說過一句話:小孩才分好壞,大人只在乎利益,你倒是說說,誰是決對的好人?誰又是決對的壞人?”
劉翠麗無言以對,她停了片刻后又問道:“那么,你為誰工作?”
“孩子,你又是為誰工作呢?”黑人機修長努力讓劉翠麗輕松,語氣也盡量平緩。
劉翠麗搖頭:“我不為誰工作,我只是喜歡探險,我男朋友也喜歡探險,所以我們就來了,能上宇宙盡頭號也是個偶然,但我喜歡的并不是這樣的極地環境,所以不太出去。”
黑人機修長聽了微笑:“孩子,你們上到宇宙盡頭號上決不是偶然,在這艘船上的人沒有偶然上來的,都是有目的的。”
劉翠麗茫然不解,黑人機修長又說道:“至于我,我為我的信仰工作。”
“那你的信仰是什么?”劉翠麗追問。
黑人機修長做了個點錢的手勢:“錢,我為錢工作,錢就是我的上帝,我有四個孩子需要養活。”
劉翠麗沉默,喜歡錢和喜歡探險并沒有本質的區別,更沒有思想高尚和低劣之分,都只是一種愛好,她對些并沒有自己的看法。
“不知道雷恩怎么樣了,我好擔心!”劉翠麗抱著膝蓋喃喃說道。
黑人機修長望著她嘆了口氣:“孩子,你現在需要擔心的只有你自己,至于雷恩沙師弟那些人,不在你需要擔心的行列之中。”
劉翠麗面色黯然:“沙師弟已經死了。”
黑人機修長神秘一笑:“好壞沒有決對,生死也并不決對,有時候,你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實的。”
劉翠麗聽得不解,剛要發問,黑人機修長突然神色嚴肅,他把劉翠麗推進地下小間,自己則把周邊的那些碎食物盡數劃進小密室中,然后自己也跳了進來,閃電一樣合上上面的蓋子后,上面傳來了腳步聲。
保鏢帶著三個人已經把船從上到下找遍了,可仍沒有找到巴特嘴里說的黑人機修長,他又生氣又害怕,生氣的是只要巴特需要他就要尋找,但顯然,黑人機修長并不在船上,如果在的話,他們早就找到了。害怕的則是,如果找不到,馬特先生只怕會微笑著生氣,到時候他自己就要倒霉了。
“好好尋找,每個能藏人的角落都要翻找。”保鏢對另外三人低吼,四個人在機房里到處尋找。
機房并不太小,但很快就已經尋找完畢,這里并沒有巴特所說的黑人機修長,保鏢腦門上全是汗,這找不到該怎么辦?他懊惱的站在角落里,滿臉陰冷:“這個該死的黑人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了?”
黑人機修長就在他的腳下,兩人隔了一層鋼板,黑人機修長用手死死捂著劉翠麗的嘴,以防她失聲尖叫驚動上面的人,保鏢沉默了一下后懊惱說道:“重新開始尋找,這次從下面開始向上找,一定要找到,要不然,巴特先生不會放過我們。”
其它三人沉默著執行命令,但他們根本沒有向下面想象,他們決不會想到,在這船的最底層下藏著一個小型密室,所以,他們的尋找只能是徒勞。
相比這些人的恐懼和惱怒,巴特則比較輕松,他現在在船長室里,他換上了船長的船長服,正在手舞足蹈的跳舞,邊跳邊把手里杯中的酒送進嘴里,在一邊的操作臺上,一個手機上顯示的紅點已經半天沒有移動了,正在跳舞的巴特突然停下,伸手摸著紅點輕聲自語:“夏小姐,你這是睡著了嗎?為什么不動了呢?”
冰洞之中。
吳晨努力拱起身子,把壓在自己身上的碎冰抖落在地,他望著懷里緊緊抱著的夏小暖喊話:“暖暖,暖暖你怎么樣?”
夏小暖輕哼了一聲,然后動了動身子,吳晨一看就放下心來,轉頭向四周看:“大家都怎么樣?”
“沒事。玲玲也沒事。”苦瓜說道。
“我也沒事。”這是萌萌的聲音。
大家都沒事,吳晨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轉頭看,前面一塊冰天然形成,冰洞到這里已經到頭了,后面則是無數的大冰塊把洞堵得嚴嚴實實,他們身邊的空間僅能供他們坐著,連站起也是不能。
當時冰洞坍塌,吳晨大吼著讓眾人向里逃命,幾人沒命狂奔,苦瓜大吼著前面沒路了,吳晨則向前撲抱住了夏小暖,然后冰就如流星一樣砸了下來,眨眼間把冰洞填實,這讓他們非常的沮喪。
雖然冰填實洞后可以防止后面的人追來,但這個冰洞并沒有別的出口,他們將要面對另一個更加嚴峻的事實,那就是他們被困在了這里,困在了這個不足一間房屋大小的冰洞中。
這真的讓人有罵娘的沖動,但吳晨卻發現了一件更為奇怪的事,不由自主的向夏小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