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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047

    然而,小貓蛋第二天一直等到睡著,也沒等來她的“飛飛妹妹”,睡之前還問:“媽媽,妹妹呢?”
    “妹妹可能是家里有事,來不了,咱們不著急,不催他們,等他們把事情做完就來了,好不好?”
    小貓蛋扁扁嘴,“好叭?!?br/>     其實內(nèi)心還是失望。這是個特別重感情的孩子,而且知道要講信用,生平第一次被人放鴿子,很不開心呢。
    “乖,文靜阿姨不會騙你,她肯定是有事情耽擱了?!卑踩豢此€是懨懨的,又哄道:“你快快睡覺,明天媽媽燉雞湯給你喝,給你吃飛飛怎么樣?”
    “飛飛”就是雞翅膀,因為姥姥常說吃了雞翅膀會飛,她剛學說話那幾個月說不來雞翅膀,急了就用“飛飛”替代,家里人都知道。
    “好鴨!”小丫頭眼睛一閉,被子拉上去,蒙住頭。
    正巧宋致遠跟著周部長去了一天,明天開著專車去軍區(qū),就每天都能回家吃飯,老母雞就當獎勵他們終于可以暫時過上父女團聚的日子吧。雞肉柴是柴了點,但加上軟軟糯糯的山藥,一大鍋子奶白色的濃湯,夠他們喝一天了。
    正想著,宋致遠忽然問:“安然同志你上次不是問我船里有什么嗎?”
    安然忙著打包行李,頭也不抬:“哦,有什么?總不可能像你閨女說的,有一船石頭吧?!?br/>     宋致遠:“?。。 ?br/>     “她真這么說?”
    安然抬頭,看他一臉震驚,也愣了,“不會是讓貓蛋猜中了吧?”
    嘿,小丫頭還真是猜中了,船艙里真的有滿滿一船石頭。不過,跟常人理解的“石頭”不一樣,這船石頭大有來頭,幾乎全是上好的高品位鉛礦石,足足有上百噸,全用特殊技術(shù)手段處理過,沒有被氧化和銹蝕。
    “全是鉛礦石,那也跟你的研究沒多大關系吧,怎么去了這么久?”三個月孩子只見過他六次,還每一次都是匆匆一別,要換了記性不好的孩子,早把這爸爸忘到九霄云外了。
    宋致遠知道她的意思,愧疚的摸了摸閨女額頭。小丫頭幾乎是秒睡,被子捂到嘴唇,額頭上汗津津的。
    他很自覺的,用洗臉毛巾輕輕幫她拭去,皮膚太嫩了,也不敢用力,“要全是鉛礦石就好辦了?!?br/>     他不用去這么久,省里更不用來人。
    周部長單獨聽取了他的匯報后,下午給省.委.書記匯報,晚上京市各個部委抽調(diào)組成的指揮組就出發(fā)了,估計半夜能到省城機場,最遲明天中午就能到達陽城。
    “動這么大干戈,你說里頭到底還有啥吧?”安然被他吊足了胃口,難受死了,“你不會還以為我是間諜吧?”藏著掖著。
    宋致遠趕緊搖頭,“層層鉛礦石里,埋著鈾礦石,粗略估計有一噸吧。”
    安然看他神神秘秘的,應該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可她的化學課是五十年前上的,早早的還給老師了,連化學元素周期表都想不起來的人,哪里知道“鈾礦石”是個啥東西。
    “而且還是高含量的鈾235,你知道嗎?”他頓了頓,“或者說,你做夢的時候夢見過嗎?”
    安然一臉茫然,搖頭。“在我夢里,這艘船要很多年以后才能打撈起來,那時候很多東西都廢了?!?br/>     “廢了嗎?”他的聲音難掩驚詫,但很快,又悵然若失。
    小貓蛋睡得不安穩(wěn),翻個身,一只小胖腿就露出來,壓在被子上。
    宋致遠知道孩子是真怕熱,趕緊把電風扇打開,放遠一點給她吹上?!澳悄阏f,咱們國家從哪一年開始建核反應堆?”
    “從哪一年開始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報紙上刊登的蘑菇云是六六年,其實那不是第一次原.子.彈爆炸成功,而是第三次,真正的第一次是在六四年,羅布泊。”
    宋致遠大驚,在這個年代,這還屬于機密,她怎么會知道?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從五八年開始,為了造出華國人第一顆原.子.彈,在華國西北方或者北方某個地方建了一個城市,叫404城,在任何公開印刷或發(fā)表的地圖上甚至五十年后的電子地圖上都沒有這個城市。這里面的404人,有一句感人肺腑的口號——‘獻完青春獻終身,獻完終身獻子孫’。雖然直到幾十年后人們才知道這個神秘的地方,但這個只有四平方公里的城市是真真實實存在過的,直到1996年才停止核反應堆,跟企業(yè)重組……”這事安然做阿飄的時候看過新聞,能上公開媒體,說明是允許披露的。
    可在現(xiàn)在1974年夏天,這還是個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的秘密。宋致遠心頭的驚駭已經(jīng)不足以用語言形容,他挑著眉頭,沉默半晌,“還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安然得意不起來,本來她也沒專門關注過這些新聞,還不是因為他?他去世后,她曾飄去看過他生活的地方,他的遺物,他的工作日志。直到他死后二十年,這些東西才逐漸披露報道。
    “對了,你說的鈾235,是不是就是能用來做袁子.彈的東西?”
    “沒錯,是核聚變最重要的燃料?!?br/>     安然大驚:“那豈不是有輻射?你去研究會不會把你……”新聞上說,有個工人撿到一塊什么核廢料還是什么來著,把自個兒給輻射病了。
    “放心吧,R本人比咱們還怕死,他的鉛礦石就是掩蓋稀釋鈾礦石輻射的,關鍵他的船艙完全密封,還做了十幾層防輻射工藝,只要不是近距離長時間接觸,影響不嚴重,因為它的半衰期……”
    安然前半段聽懂了,后半段:“……”
    看來,這艘船真是R本人的,根據(jù)里頭密封的交接文件記載,是占領陽城的254精銳部隊所有,推測應該是他們戰(zhàn)敗投降前裝好的準備連夜運出去,運回小島國的好東西。
    他們那么屁股大的小島,能有多少鉛礦石和鈾礦石啊?走之前摟一筆回去,不僅能吃一輩子,還是他們對天皇最衷心的表現(xiàn)。
    要知道,這么多礦石,算得上是寶藏。對于一個剛被原.子.彈炸過的小島國,要能也同樣研究出來這樣的武器,那就是不用再被人刀子逼脖子上了。
    而對于目前的華國來說,那更是無價之寶,小R本的開采技術(shù)確實不錯,華國人自己只能開到238,要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提純才能達到235,他們直接就放那么多235在那兒,不就是撿到金子了嗎?
    不,對于一個軍事實力尚屬落后的國家來說,這比金子還昂貴,珍貴,有了能一招制敵的武器,多少戰(zhàn)士就不用血灑疆場。
    難怪宋致遠最近心情賊好,白撿一噸金子,誰不高興呢?
    只是可憐了小R本喲,費盡人力物力和財力,就差最后一步的時候,失敗了。
    八月份正是陽城市的雨季,連夜暴雨導致山體滑坡,把清水河給阻斷了形成堰塞湖,還把滿載的大船也淹沒了,沉了……這不就是連老天爺也看不過意他們的惡行嗎?闖到鄰居家里燒殺搶掠,發(fā)現(xiàn)打不過了,走之前還把人家值錢的好東西準備偷走。
    世界上有這么無恥的鄰居,真是他的鄰居們的不幸。
    “那他們就這么回去了?會不會還有間諜或者殘部啥的留在這邊?。俊边@么大艘好東西,肯定是有人盯著的。
    “誰能想到安文野眼睛這么好,一下就給看見了?”宋致遠挺神氣的說。
    “可不是,誰能想到我跟銀花姐反應這么快,一直沒離人,立馬就把你們叫去了呢?誰又能想到咱們的宋大工程師這么厲害,把船給撈起來了呢?”
    兩口子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吹捧起來,當然重點必須是小貓蛋啊,這是他們共同的寶貝,火眼金睛的小貓蛋,噓個噓都能找到一艘寶藏的小貓蛋喲。
    不過,間諜肯定是會有的?!澳銈兘窈蟪鲩T還是當心點,不行你把我的手.槍帶上。”幸好讓他拿實驗室去了,不然要被斗天會搜到,后果不堪設想。
    “不用,有時候用腦子就夠了?!彼钢约耗X袋,得意得不要不要的,要是有尾巴,那就翹上天了。
    宋致遠嗤笑:“安然同志,你那頂多就是小聰明,要遇上真正的敵人,還是不行?!?br/>     嘿,反了天了他,雖然說的是事實,可有這么打擊人的嗎?最近是她讓他日子太好過了,還是他飄了?三天不罵他就皮癢癢!
    她沒真發(fā)火,宋致遠也沒注意,轉(zhuǎn)而說到:“這次,部委的專家組就是為這事來的,我可能又要沒時間顧家了。”
    “喲,還知道自個兒不顧家?。俊卑踩恍π?,其實早有心理準備,“你只要好好干你的工作,家里不用操心,我保準讓你吃好喝好?!?br/>     說完,安然覺著自己真實深明大義的王寶釧一樣的賢妻時,宋致遠忽然說:“那明天能吃頓油渣包子嗎?多放點油渣?!?br/>     安然立馬把眼睛一瞪:“你去看看,還有多少油渣?我這兒連正經(jīng)炒菜的都沒了,還給你包包子吃,想得美。”這是多甩手掌柜,才會不切實際的“點菜”啊。
    宋致遠把嘴一抿,他的收入是固定的,就那些,全被妻子不到日子就以生活困難為由預支了,他能怎么辦?
    “哎呀算了算了,我看你為錢著急我就著急,你個榆木腦袋能想出啥辦法啊,告訴你吧,日子看好了,貓蛋7月18號過生日,咱們搬家客就16號請,到時候能讓她在新家里過個生日。”
    前半段宋致遠沒怎么聽,后半段他舉雙手贊成,甚至很開心:“好。”
    “我先提前告訴你,要能調(diào)休你就先把這兩天空出來。”
    “行?!?br/>     孩子睡著了,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宋致遠有點想法,“要不,我們也,也睡吧?”
    安然看著一堆亂哄哄的東西,“你先睡吧,我再整理一下?!毙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啥。
    宋致遠果然很直男,“那我們今天晚上會發(fā)生關系嗎?”
    “不會。”
    “那要到什么時候?”
    安然心里暗笑,怎么感覺“發(fā)生關系”四個字就是這頭蠢驢眼前的胡蘿卜???每天能看見,就是吃不著,為了吃這根胡蘿卜,他還不得不賣力的,周而復始的拉磨。
    “等咱們搬家吧,去了新家?!辈蝗贿@么小大房子,到處亂哄哄的,外頭又睡著老人孩子,稍微有點響動都能聽見,恕她直言,沒心情。
    宋致遠可終于得到一個準確答復了,高(害)興(羞)得耳朵都紅了,“好?!焙薏坏妹魈炀桶峒?。
    第二天,安然打算去看看能不能買到豬板油,結(jié)果黑市上的早讓人搶光了,她只能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去國營菜市場看看。
    最近忙著籌備晚會的事,好久沒來菜市場了,一進門,賣肉的就跟她打招呼:“安干事,今兒割點肉?”
    “不了,還有板油沒?”
    “沒了,你來晚了?!弊罱帱S不接,誰家都沒油吃了,豬板油比冬天還搶手一百倍,“要不割點肉吧?后臀尖還有二兩,要嗎?”
    “我們吃魚魚喲!”小貓蛋牽著媽媽的手,嘴巴伸得老長啦跟人說話。本來昨晚說的吃雞,結(jié)果一進菜市場她的眼睛就離不開賣魚的,那才是她的真愛好嗎?
    “喲,哪兒買的魚,鯉魚還是草魚?”
    “魚魚。”她哪里知道是什么魚,反正就是魚,媽媽說了,買不到油油就吃魚魚,你看人家腦袋多靈光。
    大家都被她逗笑了,直夸她聰明。
    安然得意:那你們是沒看見我閨女聰明的時候。
    “媽媽,飛飛妹妹。”小貓蛋晃了晃她的手,指著不遠處賣洋柿子的攤位說。
    安然看過去,果然是嚴斐,跟著個沒見過的中年婦女,正在那兒買菜。反正倆孩子玩得好,安然就打算帶閨女過去打個招呼,順便問問怎么說好的去她家吃晚飯又沒去成。
    誰知道還離著一段呢,就聽見那婦女說:“這個洋柿子是辣的,辣得肚子疼,不能吃,記住了嗎?”
    小貓蛋一頭霧水,超小聲:“媽媽,洋柿柿是甜甜噠,對嗎?”
    安然也被搞糊涂了:“對。”西紅柿再怎么味道不好,那也是酸的,或者淡的,哪有辣味的西紅柿喲?
    嚴斐卻跟在女人旁邊,百無聊賴,懶洋洋的說:“記住了?!?br/>     “還有這個黃瓜,苦得能掉牙,也不能吃?!?br/>     “豆腐也是,跟牛奶一樣,是臭的,吃了會拉肚子?!?br/>     嚴斐終于反駁道:“牛奶,不臭?!?br/>     “嘿你這熊孩子怎么還學會回嘴了?牛奶我說臭的就是臭的,不能吃就是不能吃,我就回老家?guī)讉€月,你看看你現(xiàn)在啥德性,以前叫我姨奶奶,現(xiàn)在人也不叫了,懂禮貌嗎你,啊?”說著,女人就惡狠狠地揪住嚴斐的耳朵,擰了一圈。
    兩歲的孩子,耳骨比肉還軟,哪里受得住喲?當場就要哭了。
    “憋住,不許哭?!迸藸恐胱?,忽然手就被一個漂亮的小女同志抓住,“你誰啊你?”
    “我誰,我他媽是你祖宗!”安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惡狠狠的給她臉上來了一個大耳刮子,用力之大,嘴角都打出血絲來了。
    婦女直接給打傻了呀,等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人打了,頓時“嗷”一聲,一屁股坐地上,哭天抹地的罵起來:“還有王法嗎這,好端端的我買我的菜,她沖上來就打人,不就是看不起我農(nóng)村婦女嗎?你們城里人吃供應糧了不起???”
    安然甩了甩用力過猛差點脫臼的手,直接都懶得看她一眼,彎腰問嚴斐:“小斐你怎么樣,耳朵還疼嗎?要不要阿姨帶你上醫(yī)院?”
    嚴斐扁著嘴,本來是沒怎么樣的,她這么溫柔的一問,眼淚就“唰唰唰”下來了,一把撲進她懷里,“嗚嗚”哭起來。他還記得這個逼著他吃奶蛋肉的“壞阿姨”。xしēωēй.coΜ
    小貓蛋牽著“妹妹”的手,輕輕吹了幾口氣,“妹妹乖乖,不哭哦。”
    三個月前,安然就覺著這孩子瘦得過分,誰知道又過了三個月,身高還是不僅一點沒長,身形看著還更瘦了,后背摟上去全是骨頭,安然從沒見過這么瘦的孩子,真不夸張。
    跟一架小鵪鶉骨頭似的。
    她說怎么去年周歲的時候還挺正常一孩子,這一年越來越瘦,這不吃那不吃,原來是有人不讓他吃。一個對食物沒啥概念的孩子,如果有個他信任的人一直灌輸錯誤的離譜的觀念,他能愛上吃飯?怕是要得厭食癥!
    安然猜得沒錯的話,這婦女應該是嚴家的保姆,上次還說回老家去的。難怪前幾天胡文靜說她一回來,孩子就不正常吃東西了,整天給他說這個不好,那個不行,都不能吃,孩子活生生被她搞成厭食癥了都!
    “我看見了,是小女同志先動的手,確實不應該?!?br/>     “就是,哪有平白無故動手打人的呢?”有看客看不下去,就要指手畫腳了。
    安然翻個白眼,“麻煩去叫公安吧,我哪兒也不去,今兒就在這兒等著,最好是叫市公安局的,省事兒。”
    本來還撒潑的保姆,一聽主家工作單位,立馬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我沒事我沒事,不用拿到公安,我這就走,小斐咱們回家吧?!?br/>     嚴斐蹲在安然懷里直搖頭,他不要跟姨奶奶走。
    是的,錢大媽不僅讓主家兩口子稱呼她“姨媽”,還讓小主人叫她“姨奶奶”,對于一歲多的孩子,他哪分得清是親的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就以為她跟奶奶一樣,是家里的長輩,必須好好尊敬她,乖乖聽她的話。
    畢竟,嚴家的家風家教也不差。
    “你這孩子,我辛辛苦苦帶了你半年,你咋不理我,還跟不認識的人親上了呢?”說著,婦女就想直接來抱。
    安然瞅準了要踹她呢,小貓蛋以為她伸長了手是想打媽媽,小炮.彈似的沖上去,本來想撞她肚子,結(jié)果人太小重心不穩(wěn),反把自個兒撞翻了,一屁股跌地上。
    安然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他奶奶的碰誰不好偏要碰她閨女!安然把嚴斐放下,讓兩小只手牽手站一邊,她拎起旁邊賣菜的小板凳,直接毫不猶豫的,一板凳就砸保姆頭上。
    力道之大,板凳腿都斷了一只……所有人嚇傻了。
    事情發(fā)生得很突然,誰也想不到這么漂亮個小女同志居然真能拿板凳砸人,他們以為她只是虛張聲勢。
    可安然就是真砸了,不僅砸了,她還又砸了一下,直沖腦門,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敢碰我閨女,我就要你命。
    保姆只來得及“嗷”一聲,鮮紅的血液就順著額頭流下,糊住了她的眼睛。
    “?。⊙ 庇腥诉@么一叫,她白眼一翻,暈倒了。
    圍觀的人有的上去攙扶,有的譴責安然,說她女同志下狠手是想殺人嗎?
    想殺人的到底是誰。
    安然冷笑:“各位還是小心些,地上躺的是我朋友家保姆,我為啥打她,就是因為她偷偷背著主家虐待孩子呢!你們看看,這倆孩子看起來是不是我閨女看著大?可實際上我閨女比她帶的孩子還小一歲呢!”就是要越夸張越好。
    “???看不出來啊,還以為是同齡……”
    “這個保姆她還喜歡訛人,誰扶誰倒霉,我建議大家都不要動,就在這兒等著公安來,咱們一起上派出所說清楚?!?br/>     果然,大家立馬不敢扶了,就在一邊看著。保姆剛開始是真暈,可半分鐘就恢復了,現(xiàn)在偷偷睜開半只眼睛一看,怎么辦,如果真鬧到公安那里她做的壞事不就暴露了嗎?她的工作怎么辦?
    不過,沒等她想出來,小貓蛋忽然指著她大聲說:“壞奶奶,睜眼啦!”
    大家伙一看,嘿,這不裝暈嘛!
    安然本來就不在意別人怎么看她的,她一開始打她,是因為想起上輩子宋虹曉就是這樣被一個壞保姆帶廢的,后面打她則是她觸碰到她的逆鱗了。所以也不過多解釋,就在這兒等著,她今天就想把壞保姆收拾掉。
    主家拿錢請她來工作,不說要求真情實感把主家孩子視若己出,但基本的衣食住行照顧好他不過分吧?拿一分錢干一分事兒,這是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
    在商言商,拿了我的工資干不好我的工作,誰不生氣?。扛螞r還是涉及到孩子,營養(yǎng)不良不長個子,可是會影響一輩子的事兒,況且以嚴斐現(xiàn)在的身體條件看,說不定都嚴重營養(yǎng)不良了。
    安然現(xiàn)在只希望,他身體沒有受其他影響,不然真的是哪個當父母的都受不了,會紅著眼殺人的!
    小貓蛋倒是很勇敢,不像大院里別的女娃娃,摔了磕了要哭一聲吸引大人的注意,她的爸爸媽媽可是很講道理的,她好好說哪兒不舒服想吃啥,爸爸媽媽都會滿足她。所以,她現(xiàn)在就只是悄悄揉了揉屁股,“媽媽,屁屁痛。”
    安然趕緊脫掉外褲,給她隔著小內(nèi)內(nèi)看了看,沒啥問題,沒青也沒紅,應該只是后坐力太強,懟了一下?!皨寢尳o你揉揉,啊,安文野你真棒,都知道保護媽媽啦,但媽媽還是要批評你?!?br/>     小貓蛋眨巴眨巴大眼睛,忽然就覺著委屈極了。她是幫媽媽的呀,為什么媽媽還要批評她?
    “因為啊,幫助別人的前提是要先保護好自己,確保自己安全,你這么小,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就來幫媽媽,說不定是幫倒忙,知道嗎?”
    小丫頭“嗯”一聲,大概懂了,又拉著媽媽的大手,放“妹妹”臉上:“妹妹也痛哦?!?br/>     嚴斐眼巴巴瞅著,跟只等著rua的貓仔似的,那眼睛太大,臉又太小,真是看著就讓人心疼。
    小鬼,還知道要讓你媽照顧你的小伙伴,安然揉了揉他,“還疼嗎小斐?”
    嚴斐搖搖頭,早就不疼啦!
    小貓蛋這才放心,長長的“呼”口氣出來,真是操碎她一顆貓心喲。
    很快,公安就來了。這年代遇事敢報警的人其實不多,當然,壞人也因為大集體經(jīng)濟的約束,不敢太過分,治安很好。所以,來的時候大家還嘻嘻哈哈,嚴厲安還跟同事打趣,猜這次又是誰的錢包丟了。
    倒不是他們工作態(tài)度敷衍啥的,主要是去報案的群眾說,菜市場有人打架,兩個女同志打架。他們就先入為主的以為又是偷錢包引起的互毆。
    畢竟,現(xiàn)在菜市場門口最常見的就是偷錢包,有的被當場抓住的就打啊,鬧啊,基本公安去到的時候,雙方已經(jīng)私底下解決清楚了。解決不清楚的也跑了,因為要是讓街道或者公社知道,以后連大鍋飯都沒得吃。
    幾人議論著,到達菜市場的時候,里里外外還圍著好多人呢。
    嚴厲安大喝一聲:“都讓開讓開,別看了,警察來了?!?br/>     有人說:“公安來了就好,你看看這小女同志下多大的狠手啊,把人都打趴下了。”
    “就是,這也太可憐了,血糊了一臉?!敝饕清X大媽她穿著一身打補丁的回紡布衣服,腳下的鞋子也是打補丁的布鞋,還沒襪子穿,一看就是農(nóng)村人。而安然呢,一看就是個城里人,這么兩相一對比,大多數(shù)人還是同情“弱者”的。
    而也有的人,倒是覺著安然沒說錯,虐待孩子的保姆,打她一頓還便宜了呢!
    “公安來了讓公安說,大家伙別忙著斷案啊。”
    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道來,于是嚴厲安一眼就看到,被“打”得睡在地上的人,不正是他們家保姆錢大媽嗎?他趕緊看向另一邊,安然摟著他兒子和小貓蛋,“什么情況?”
    嚴斐扁扁嘴,剛想哭,看見爸爸嚴肅的眉頭,立馬就把哭聲咽回去,“爸爸。”
    嚴厲安點點頭,想讓錢大媽快起來,可她哼得更大聲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怎么著呢,當年他愛人生孩子也不過如此。
    “姨媽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他也注意到了雖然血看著怪瘆人,但其實傷口并不大,“先起來把傷口處理一下?!?br/>     “看見沒,我侄兒可是公安局長,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我讓他抓你們?nèi)プ危 卞X大媽依然不起來,聲如洪鐘。
    嚴厲安忙嚴肅道:“咱們有事說事,有理講理?!眲e扯啥親不親戚的,群眾聽著像什么話。
    “小嚴啊,她搶你孩子,她是人拐子,你快把她抓起來吧!”錢大媽哭著說,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因為從未在嚴家見過安然,而剛嚴厲安來了倆人也沒打招呼,所以她相信,安然雖然自稱是主家的朋友,但應該是假的。
    至于嚴斐為啥親她,她也來不及想了。
    “錢大媽你弄錯了,這位安然同志是我們家的朋友?!眹绤柊惨荒樥龤?,對她這種無賴作風有點生氣了。
    錢大媽頓了頓,“是公安的朋友了不起啊,街上看誰不爽就能打誰,這世道還有王法嗎?”她拍著身邊的地板,身子滾來滾去,頭發(fā)已經(jīng)滾成了血糊的鳥窩。
    嚴厲安實在拿這種潑老婆子沒辦法,又是自家保姆,只好問安然:“小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然非常冷靜地說:“這個保姆錢大媽,虐待嚴斐。”
    “啥?!”嚴厲安先愣了,忙看向自家兒子。
    嚴斐縮在安然懷里,雖然想親近他,但明顯感覺有點害怕這位經(jīng)常不在家的父親。
    安然摸著嚴斐的耳朵說:“她剛才騙孩子說,牛奶是臭的,小斐反駁她,她就擰了小斐耳朵,你看,還是紅的?!?br/>     嚴厲安湊近一看,何止是紅的,左耳耳廓背面還有個小小的傷口,應該是被指甲劃破的。他的兒子,他雖然沒時間跟他像別人家的孩子一樣親親熱熱,但并不代表他不愛嚴斐。
    嚴厲安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小斐告訴爸爸,她平時是不是經(jīng)常打你?”
    圍觀的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漂亮的瘦瘦小小的“女娃娃”,真的是公安的孩子,那可就好玩咯,打孩子打到公安家的孩子。
    然而,要讓他們失望了,嚴斐搖搖頭,或許他也不懂大人問的是啥,只是看看爸爸,看看“姨奶奶”,又看看安阿姨,不知如何是好。
    安然心里嘆口氣,去年的小嚴斐,那是多么活潑,多么生動一個小孩啊,這才多長時間,就完全變了個人。大人們忙著工作,見他膽子小,估計也不會放心上。而錢大媽呢,就天天趁主家不在,恐嚇他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告訴他只能吃她做的青團。
    嚴家人看了還覺著她把孩子帶得好,帶得用心,孩子不長個兒帶去醫(yī)院看,大夫開了健脾胃的藥,結(jié)果呢?估計錢大媽背著人把藥給悄悄倒了。
    安然真是氣得快要升天了,她最見不慣的就是欺負孩子的畜生。
    這不,跟她預料的一樣,錢大媽確實是沒打過嚴斐,除了耳后的小口子,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不然每天帶他洗澡睡覺的胡文靜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你要說錢大媽壞吧,她確實沒打孩子,可她恐嚇孩子讓孩子營養(yǎng)不良甚至得了厭食癥,這比直接打人還壞。安然咬咬牙,“嚴公安,有些傷害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你先別說話,我問孩子?!?br/>     她摟著嚴斐,指著不遠處菜攤上的西紅柿問:“小斐告訴爸爸,錢大媽跟你說這個洋柿子是什么味?”
    “辣?!?br/>     安然問小貓蛋是什么味道,小丫頭一臉自信:“當然是雙雙甜甜噠!”
    “小斐你再告訴爸爸,黃瓜是什么味道?”
    “苦的?!?br/>     “炊噠,還甜喲!”小貓蛋搶答。
    安然再問豆腐,他說是臭的,小貓蛋不說話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些說法不就是剛才壞奶奶教妹妹的嗎?“壞奶奶騙妹妹,我媽媽才不騙人?!?br/>     看吧,連孩子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嚴厲安還不知道嗎?不,就是因為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出離了憤怒。他說呢,保姆來之前挺正常一孩子,給啥吃啥,還特機靈,怎么保姆一來,他就這個不吃那個不吃,原來癥結(jié)在這兒。
    “來啊,把這黑心保姆拷起來?!彼а狼旋X的說。
    錢大媽剛才賴著不起,現(xiàn)在想跑也來不及了,一雙冰涼的銀手鐲“卡擦”帶上,就給帶公安局去了。
    ***
    這一天,安然把小嚴斐送到胡文靜單位,什么也沒說,只是讓她今天下午請個假,好好陪陪孩子。
    胡文靜看孩子諾諾的,話也不怎么說,倒是急了:“怎么了?”
    安然猶豫片刻,覺著還是等嚴厲安回家去親自說比較好:“待會兒小斐爸爸會回家跟你說?!?br/>     這涉及到孩子的身體和心理健康,她一個外人怕掌握不好尺度。
    一路上小貓蛋都很疑惑,“媽媽,壞奶奶騙妹妹,為什么鴨?”
    為什么,安然也想知道,“咱們不說了好不好?回去乖乖睡一覺,睡醒咱們吃酸菜魚怎么樣?”
    只要有吃的,小貓蛋的腦袋就成了二極管:“好鴨!我要吃多多魚,多多魚喲。”
    這一夜,安然把事情跟宋致遠說了,“你覺著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宋致遠也是氣得厲害,但他不會表現(xiàn)出來:“不知道?!?br/>     “在夢里,我也遇到一個這樣的保姆,不,比她還壞的保姆。錢大媽是故意不給小斐吃東西,讓他營養(yǎng)不良,這是身體上的傷害,可我遇到的保姆,她讓孩子吃好穿好,孩子要啥給啥,做了錯事第一時間鼓勵孩子,讓她不要怕,繼續(xù)做,這樣才是正確的……以至于最后,孩子犯的錯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宋致遠一個翻身坐起來:“安文野就這么被教廢了?”
    安然搖頭,“不是安文野?!?br/>     “那是誰?”他覺著今天的妻子情緒格外低落,她的孩子不是安文野還能是誰呢?莫非她在夢里離婚后跟別人結(jié)婚,又生了別的孩子?可是不像啊。
    安然知道他對小貓蛋的愛,如果告訴他真相,還真怕他受不了,“算了,這事以后再說,以后咱們還是多放點心思在孩子身上吧?!睊赍X是重要,但忽略了孩子的成長和需要,有再多錢又有什么用呢?
    她必須學會在工作事業(yè)與孩子之間找一個平衡點,宋致遠也是。
    從第二天開始,哪怕再忙,每次出門前他都會跟小貓蛋說一聲,不管她聽沒聽見,到家第一件事也要問:“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問得久了,小貓蛋也煩了,他每次一進門,她就自動報上:“好好吃飯飯,爸爸別zhai(再)問啦。”
    不過,今天跟她爸爸一起回家的還有一位她沒見過的老爺爺,小丫頭大眼睛眨巴眨巴,噠噠噠跑到樓道盡頭忙著炒菜的媽媽那里:“媽媽,老爺爺。”
    超小聲哦,除了媽媽誰也聽不見噠。
    安然迅速的翻炒著鍋里的土豆絲,放了一點點干辣椒段兒,香是香,但嗆也是真的嗆,壓根沒聽見她說啥:“邊兒玩去,別來搗亂。”
    小貓蛋五根小胖手指捂住口鼻,也不走。
    于是,直到安然兩個菜都出鍋了,才發(fā)現(xiàn)閨女一直跟自己屁股后頭,亦步亦趨,用鐵蛋的話說就是“我妹吃屁呢”?!罢玻裁词?,現(xiàn)在媽媽不忙啦,你說吧?!?br/>     小丫頭放開手,“呼哧呼哧”喘了幾口氣:“爸爸,帶,帶老爺爺。”
    “你爸帶老爺爺回家?”
    “嗯吶!”她雖然會說很多話了,但長句子還是困難,大多數(shù)時候得分開說才行。
    “我閨女真乖,媽媽聽懂啦,你先去洗手,咱們準備吃飯了好不好?”
    小貓蛋撒丫子跑到樓梯口,小手手擴嘴邊做成喇叭狀:“姥姥,哥哥,回家,家吃飯飯啦!”
    “好嘞小野!”兄妹倆一叫一答,吼得越大聲,越多人聽見,他們就越得意,看吧,他們家可是整個大院第一吃飯的人家喲,別人家還沒炒菜呢。
    每天看著這么兩個乖巧可愛的孩子,安然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她笑著進屋,就見宋致遠跟一個瘦瘦小小的老者站在書桌邊,指著圖紙在看什么。
    “柳書記,這是我妻子?!彼沃逻h回頭,破天荒的第一次在外人跟前介紹安然。
    “你好。”安然放下菜盤子,擦了擦手,握上柳福安主動伸過來的右手,他左邊的袖子空蕩蕩,晃悠悠。
    “安然同志,久聞大名?!绷0驳穆曇粲悬c嘶啞,配上黑黑的老核桃皮一樣的皮膚,干燥起皮的嘴唇,怎么看怎么像個六十開外的農(nóng)村老漢,身上的干部裝也顯得不是那么合身。
    好像,老漢們的紅背心兒,旱煙槍和破布鞋,更適合他。
    可就是這樣其貌不揚的,長得比陳六福還著急的“老頭兒”,將來居然是華國最大的重型卡車企業(yè)老總,他廠子里出的重卡遠銷歐美澳新,就連M國航空母艦港口??康闹乜ㄒ彩浅鲎运?,誰能想得到呢?
    獨臂書記,女省長,陳六福,沈秋霞,這個時代的牛人,那都是牛得普普通通不惹人眼的。
    是這樣的,柳福安不知道從哪兒聽說陽鋼二分廠造了幾個新機器,跟胡光墉磨了三天,給他個機會跑來看了一圈覺著大受啟發(fā),就想請設計機器的工程師去他們車間看看,能不能把他們的手扶拖拉機也改造一下。
    因為他始終堅信,機械的運行原理,是一通百通的。
    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樂了,這位大能人工程師他居然見過,不僅見過,倆人之間還有點淵源。
    原來,前年宋致遠回海城的時候,本來他身份特殊,造反派特意“照顧”過,在市革委會是掛了號的,縣革委會和公社都重點看著他呢,多虧柳福安出面跟石安公社協(xié)調(diào),承諾以三輛拖拉機換宋致遠回海城。
    當年匆匆一面,宋致遠在海城709待了一年,回來又忙得腳不沾地,這還是自他們分別后再一次見面。宋致遠發(fā)自內(nèi)心感謝他的鼎力相助,所以是主動介紹家屬給他認識。
    而安然呢?那更不用說,斗天會能徹底土崩瓦解,靠的還是這位獨臂書記!
    “柳書記辛苦,久仰大名,你們聊,我再炒倆菜去。”土豆絲和辣白菜太寒磣了,她得下樓找銀花借幾個雞蛋,再去邱雪梅家借根臘香腸,他們最近手頭緊,家里沒準備這么多葷菜。
    而曾經(jīng)只值三輛手扶拖拉機的宋致遠不知道,獨臂書記今兒來,就是給他們送錢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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