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會所的酒吧門外,停著各類豪車,已然成了車展中心。
進入到酒吧里,看到尹米娜正在一杯杯地喝著,他來到她的跟前,拉著醉熏熏的她往外走:“她在什么地方?”他問著,明明已經不耐煩了,可是事關林雙語,所以他努力地隱忍著。
“她?她?那個小助理嗎?……我哪里比不上她?你這么擔心她,你是不是已經愛上她了?一真以來我默默關注你,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為什么你不喜歡我?為什么?”她停下腳步不肯走,流著淚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他看著她滿臉的淚水,沒有多余的表情:“她在什么地方?”他冰冷地吐出這幾個字。
眼下尹米娜已經醉得昏昏欲睡了,他只好先把她帶離這里。齊西朗從包間里走了出來,他們的對話都被他都聽到了,此時,站在過道上,盯著他們遠離的背影,他的嘴角上揚,露出奸詐的笑意。
*
秦雨斯給林雙語擦完臉后,邊給她修剪指甲,邊和她說話,“小語啊,你快醒來吧,找到你西朗哥了,你肯定沒有忘記吧,你小時候老跟在他身后跑……。”說著,她嘆著氣,抬頭注視著躺在床上沒有反應的人,心里明白,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
她看到齊西朗走過來,站了起來朝他走去并小聲地說道:“西朗,你回來啦!”她拉著他往外走,朝沙發(fā)坐去。“看到你活得好好的,我也放心了。”
她沒想到還能看到齊西朗,幾十年前,他們離開那個荒島后,就到了齊喬凡的家鄉(xiāng)里生活,那地方全是懸崖峭壁,為了生計,他們把野生的東西拿到城里賣,有一次他們出去后,再也沒有回來,僅剩下她、齊西朗和林雙語。
他們被村里人視為掃把星,被迫離開,途中年僅十幾歲的齊西朗走丟了,為此秦雨斯一直處在自責中。
現在看到他還活著,心里的石頭也放了下來,她帶著林雙語到不同的城市飄流,靠著為有錢人家做家務維持生活。
當時,其中一戶人家是做珠寶生意的,那家的主人在家里談生意時,秦雨斯發(fā)現別人展出的是假貨,為了主人不被騙她當面拆穿,之后,那家的主人了解到她熟悉珠寶,為此高薪聘請她為珠寶鑒定師。
她拒絕了,她知道,涉及到這個行業(yè),他們很快就會找到自己,她被發(fā)現是無所謂,可是,她不能讓林雙語有任何危險。
后來,在那家主人再三邀請下,她最后答應了出任珠寶鑒定師。只是她每次工作時,都要求在秘密中進行。從此,她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觀。
“秦姨您別放心上了,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齊西朗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看向一臉疲憊的秦雨斯,視線落在她手腕處花狀的圖案,也就是這個圖案他才敢確認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自從他的父親和母親不幸掉下懸崖后,有一段時間都是她照顧著他,他已經把她們當成親人了,所以很感激,長大后,有了能力也一直有在尋找她們。
“是啊,時間可得真快,你們都長大了。”她眼里閃著悲和喜,接著又是嘆氣。
齊西朗知道她的心思,“秦姨,您別擔心了,我已經聯系上國外最好的醫(yī)生,明天就飛過去,相信小語很快會好起來,您就放心吧。”
秦雨斯聽著喜出望外,總算看到一絲希望了。
金宇寒回到華帝,他扶著昏睡的尹米娜朝專屬電梯里走去,他本想將尹米娜載回她家,只是她吐了他一身,只好先將她帶到位于華帝頂層的居所里。
“叩叩!寒少,已經為尹小姐換好衣服了。”臨時被召來的服務生來到書房門前敲著門。
“好,你可以走了。”他說完拿起一旁的遙控,門被打開,服務生走了出去。
他在書房里來回踱步,星夜會那邊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煩躁地點燃了一根根香煙,在柔軟的地毯上來回走著,整個房間都彌漫著煙霧。
他突然駐足,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快步走到電話跟前,抓起電話撥向星夜會,“吩咐下去,盯著齊西朗。”他懊惱,怎么把他給忘記了呢?雖然不能肯定她們的失蹤是他所為,他現在最大的勁敵就是齊西朗,自從齊氏被爆出視頻事件之后,更是變本加厲侵犯華帝。
他坐在椅子上,雙手支撐在桌面,修長的十指交叉握緊,額頭靠在上面,他的腦海里一直回旋著林雙語的身影,仿佛她已成為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尹米娜醒來找到金宇寒,走向他,身體靠近他,“寒……。”
他起身走開,冷著臉,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天色越來越亮了,“天亮后,你趕緊回家。”
“我不回去。”她小跑過去,來到他的跟前,委屈起來,“你為什么就不能給我機會,讓我愛你?”
他沒有看向她,轉身離開,平靜冰冷的聲音響起:“你不需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還有,你很明白我最討厭什么。”
他落坐在沙發(fā)上,隨手拿起magic,瀏覽起網頁,她追了過來,靠在他的身邊坐下,“寒,我錯了,我不應該騙你,我沒有她的消息,可是我真的很想你,很希望你在乎我。”
“你可以走了。”他抬起冰冷的眼看著她,他承認她美得很妖艷,只是他的心已經被那個調皮的小女人占據了。
他冷靜下來之后,就知道尹米娜說的是假話了,連星夜會里的人都查不出,她怎么會有消息呢?
她拉著他的臂彎,再次靠近他,他不耐煩地挪動身體,之后遠離沙發(fā),低沉的聲音響起,“天亮之后,離開這里。”他說完,轉身離開朝樓下走去。
他來到辦公室,將燈光調暗,剛坐下,向日葵發(fā)著光向他靠近,“噠噠……”
他嘴角扯著笑意,接著眼里盡是落寂,他拿起它,自語道,“你在哪里?”
回應他的只有向日葵噠達……的聲音。
他就這樣一直盯著向日葵,這時更明白到林雙語早已悄悄侵蝕著他的心。無論代價如何,他都要找到她。
天亮了,星夜會那邊還是沒有電話過來,他是相信他們的能力,所以現在他什么也做不了,唯有等,就這樣的內心又無比煎熬地過了幾個鐘頭了。
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一份也沒有簽到,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靠躺在椅子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