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束還沒走,葉飛鸞要見女客,他出去不方便,就在屋子里呆著。
李氏和蔣氏進來先請了安。
葉飛鸞賜了坐,面上帶著笑,“風大雪寒,兩位夫人今日怎么有空來王府了?”
白氏依舊在門外站著,蕭氏都不見,葉飛鸞自然也不會給她面子。正好借機給白家一個警鐘,反正整個白氏一族,姬束也是要對付的。
她裝糊涂,李氏和蔣氏對視一眼,兩人站起來,屈身道:“實不相瞞,今次我二人前來,是為母親…”李氏頓了頓,“母親冒犯世子妃,實為不敬,世子妃心中氣惱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母親為長,我們做小輩的看她落此境地心有不忍,但求世子妃應允,容我二人替她老人家受罰,以盡孝道。”
李氏倒是聰明,沒直接求情,否則就是給賀夫人開脫。
賀承業好福氣,娶了這么個知書達理又靈慧通透的美嬌娘,難怪一直沒納妾。
蔣氏沒說話,顯然一切聽長嫂的。
葉飛鸞笑一笑,“夫人說笑了,賀夫人語出不敬,我是代皇上和皇后娘娘略施小懲。你二人又沒犯錯,我若懲治你們,傳出去還以為我刻薄不容人。”
“是我們自愿代婆母受過,與世子妃無干。”
李氏低著頭,謙卑道:“婆母愛女心切,一時沖動,受此懲罰當已悔過。若能得世子妃寬慈恩赦,我二人感激不盡,回去后定盡心竭力勸說婆母。”
葉飛鸞看她一眼。
確實是個心頭敞亮的,知道她真正不快的是賀笑珠那個腦殘。
這姑娘天天做白日夢就算了,還做到她跟前來,搞得好像她是拆散人家姻緣的小三似的。#@$&
她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沒吭聲。
李氏察言觀色,繼續道:“小妹年紀大了,的確不合適出來走動。妾身回去后,定當與將軍商議,給小妹說一門好親事,也算了了母親一樁心事,再不會來打擾世子妃。”
葉飛鸞眉梢微揚。
賀承業啊,賀夫人的長子,姬少卿的腦殘粉,聽說在家里地位很高。他的態度,幾乎就等同于其父的態度。只是,李氏真的能勸得動賀承業么?
“賀府的家事,原不該我過問。”葉飛鸞心中一番計較,面上仍舊不動聲色,“我向來憊懶,不愛操心與我無關的事。只是賀夫人愛女心切得過了頭,說幾句不成體統的話倒是無關痛癢,擾了母親清靜卻是不該。”%&(&
李氏立即會意,道:“母親此番確實急躁了些,稍后妾身二人便去向王妃請罪。”
“罷了。”
葉飛鸞放下杯子,“母親寬仁,向來不與小輩為難,你們二人孝心可嘉,本宮也甚為動容。”
她換了自稱,語氣卻并無厲色,“跪了這么久,懲罰也夠了,至于是否悔過,就不干本宮的事了。只是本宮素來沒什么度量,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
李氏立即拉了蔣氏跪下,行了個大禮。
“謝世子妃大恩。”
葉飛鸞平靜的受了這個禮,讓她們帶賀夫人回去了。
姬束走出來,笑道:“還是心軟。”
葉飛鸞淡淡道:“女人何必為難女人?賀夫人自作孽,倒是有兩個好兒媳。反正跪了那么久也夠了,別到時候再出了人命,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