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忙完一陣子總算有了空閑,東陽與無痕的婚期臨近,一早約定了今日要與安璃等人商議一些事宜。
還未出院門,管家林眉叫住了林汐,說道:“三小姐,夫人讓你去書房。”
這幾日林維與林瀟一直神神秘秘的,林汐幾次三番的詢問,林維就是不開口,說是未到時候。今天叫她前去,想是有事要說,林汐不敢耽擱,叫東陽稍等片刻,抬腳去了暮春齋。
到了書房,卻見書房中間擺了一張長凳,上面擱著一個拿藤條。林汐心中一驚,努力回想著,心道這幾天也沒闖出什么亂子,頂多就是席面上多喝了幾杯罷了。
林維提起藤條揮了揮,提醒道:“欠的債該還了吧,還有十七藤。”
林汐這才記起科考前的那頓家法,因父親的阻撓,還剩十七藤沒打,當時迷迷糊糊聽到母親說是科考之后再打。
林維用藤條點了點長凳,示意林汐趴上去。林汐知道躲不過,撩袍趴了上去。這長凳不比刑凳,要短上一截。林汐小時候身量不足,趴在上面腳正好放上去,現在大了,半個身子探出在凳子外面,腳才能勉強放上去。
“去衣!”林維手上的藤條點了點林汐身后說道。
林汐臉色羞紅,懇求道:“母親,如今女兒也有了功名,給女兒留個臉面。”
“怎么中了舉,成了官夫人,我就打不得你了?別磨蹭!”林維一點情面也不給林汐。
無奈,林汐起身猶猶豫豫的伸手到腰間,心一狠脫了褲子后重新趴好。林維伸手撩起林汐袍子下擺,把露出屁股,抬手打去。
伴隨著呼嘯聲,藤條抽向林汐身后,留下一道道血痕。林汐并不喊叫,只是抱著凳腿咬牙忍著。
挨了十幾下,管家林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夫人,小白將軍求見!”
林維說道:“帶她來書房!”
小白將軍是白老將軍白簡的女兒白述,上一次隨白老將軍一起去的北境,與林維私交甚好。
聽到母親要在書房會客,林汐便想從長凳上爬起來。“我叫你起來了嗎?”林維厲聲道,“趴好了,還有三下。” 一手按住林汐腰部,一手極速揮動藤條,三下又狠又準打在臀腿處,疼得林汐冷汗直冒。
此時,院中傳來了腳步聲,林汐知道客人轉眼就到,可不想讓人瞧見自己挨打的樣子,忍著疼趕緊提上褲子從凳子上爬起來。剛整理好衣服,白述就到了門口。
“白姨!”林汐給白述行了禮了,怕她看出端倪,不敢久留,強忍著疼,慢慢的挪出屋去。
“林姐,怎么又打孩子了?”白述剛進院里就聽到了藤條擊打皮肉的聲音,又見到林汐臉色慘白,捂著身后,便猜到是挨了家法。
“中了舉人,有些得意忘形,敲打敲打!”林維冷著個臉說道。
白述笑道:“瞧瞧這京城哪個官宦家的孩子自己科考掙仕途的,你就知足吧!”
林維心里高興,臉上卻不動聲色道:“孩子不能慣著。你找我什么事?”
白述這才想起正事,說道:“上次你讓我留意端王的隆慶軍,這兩日突然有了異動!”
林維拍著手道:“看樣子這個老狐貍要動手了。我也得到消息,有一支北燕的軍隊大約三千人馬入了北境。”
白述驚道:“難道是北燕的攝政王?”
林維搖頭道:“情況還不清楚,那些人做商人打扮混進大梁北境。要不是探子在北燕生活過,怕也難以分辨。”
白述看了一眼林維,低聲道:“這也許就是燕姬口中端王和北燕攝政王的交易吧。不知道有什么陰謀?”
“把端王軍隊異動的事悄悄的透給圣上,讓圣上去頭疼吧!”林維說道。
白述點頭道:“這個我去安排!”
“端王是只狐貍,圣上卻是只狼,又滑又狠。我們要借圣上的手除去端王!”林維一想到沈蓉的事就心痛不已。
“沈蓉太冤了,這次定為她平反!”白述感慨道。
“你和白老將軍也要在各軍中做好準備,不可大意了。”林維嚴肅道。
“林姐放心,母親已經吩咐妥當,咱們不能玩鷹,最后被鷹啄瞎了眼睛!”白述笑道。
林汐回到藏冬閣,東陽正在院中等著,看到她捂著屁股回來,驚道:“小姐,怎么了?挨打了?”
林汐點了點頭,說道:“別提了,罰了上次家法剩下的十七藤。”
“都傷成這樣了,還去嗎?”東陽問道。
“去啊,都約好了的,別讓他們等著。你去套車!”林汐好不容易得了空,怎么能不去。
東陽趕著車,林汐趴在馬車里,一路向安璃小院駛去。路上,主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成親后的事。林汐預感接下來母親一定會有所行動,自己可能就沒有時間照顧安璃和他肚子里的孩子了,所以一直囑咐著各種事宜。
轉眼間,到了安璃的小院。無痕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見了林汐和東陽過來,有些不滿道:“怎么這么晚,今天要看嫁衣,東陽快幫我挑挑!”拉著東陽就去了北屋。
林汐一瘸一拐的進了安璃的屋。安璃正在縫制小衣服,一抬頭看出林汐異樣來,問道:“怎么了?”
“沒事,挨了家法。”林汐不好意思的說道。
“趴炕上,褲子脫了!”安璃指著炕對林汐說道。
林汐吃了一驚,腦子一下子就懵了。一進門就要脫褲子,這是要干什么?
“給你上點藥。”安璃起身去柜子里拿藥。
林汐慌忙的擺著手說道,“不用,一點小傷。”
安璃卻道:“小傷也要處理,不然要留疤的。”
林汐苦笑著摸摸身后,“留疤就留疤,那地方又沒人看!”慢慢的挪到炕上趴著,可手卻還搭在腰上不肯脫下。
看著林汐磨磨嘰嘰的不肯褪褲,安璃笑著說:“快脫!你那地方我又不是沒見過。”伸手要給林汐脫褲子。
林汐有些不好意思,躲開了安璃的手,雙手伸向腰間,自己把褲子褪了下來。雖然和安璃有了夫妻之實,可在安璃面前脫褲子還是有些尷尬,口中卻道:“我倒是無所謂,只要是怕你累著。”
安璃看著林汐臀上縱橫交錯的幾道鞭痕,腫得老高,有的地方還破了皮,心疼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挨這頓打!”
“上次家法沒打完,今兒給補上的。”林汐說道。
“趴著別動!”安璃出門喊了無痕去打水,自己回屋里把幾瓶藥倒在一個碗里攪拌一下制成傷藥。
“公子,水打好了!”無痕端著水進來,看見林汐正光著屁股趴在炕上,一臉嬌羞的轉過身不敢看。安璃接過水盆,揮手讓無痕離開。
“趴好!”安璃用手按著林汐的背,拍了拍道:“有點疼,你要忍著點。”
安璃把帕子浸濕擰干,輕輕的擦拭著傷口,又把傷藥涂在手上輕輕的抹在傷處。
林汐看著坐在身側給自己上藥的安璃,小腹已經顯懷,微微隆起,忍不住伸手撫摸著,說道:“寶寶呀,什么時候出來見娘親?”
安璃笑著說道:“知道自己要做娘親了,就該穩重點,別到時候挨家法被孩子瞧見了笑話。”
“挨家法怎么了?我們林家的女兒哪個不是從小挨家法長大了。”林汐說道。
“也是,第一次見你還是挨了家法來我這討傷藥的。”安璃想到自己與林汐的初遇情景,又想到了遠在寧古塔的沈焰,說道:“我小妹回信了,知道我有了你孩子很是高興!”
林汐頭貼近安璃的肚子,說道:“沈姨的事我母親已經在籌謀了,看樣子也就在這幾個月了。等給沈姨平反了,恢復沈焰的侯爵,我就娶你過門!”
安璃摸著自己肚子,欣慰道:“我也不求別的,只盼能為母親討個公道,再把孩子給你平平安安的誕下。”
林汐頭枕在安璃腿上撒嬌道:“我今兒晚上不走了?”
“我這身子不方便,伺候不了你!”安璃拒絕了林汐的請求,林汐不免有些失望。
安璃上完藥,林汐想要提褲子,卻被安璃按住了,“褲子先別穿,藥還沒干!”
林汐苦笑道:“我這樣,要是無痕進來看到不好吧。”
想到剛才無痕進來的尷尬的情景,安璃想了想,挪了炕桌在林汐身后,又把被子蓋在炕桌上,遮住了林汐的身子,這才免了尷尬。
午飯前,無痕叫東陽進來詢問,“小姐,安公子,無痕讓我問你們午飯吃什么?”
安璃說道:“你讓無痕煮點粥,大家隨便吃一口吧,下午還要忙嫁妝的事呢。”
林汐卻道:“這怎么可以,你還懷著孕呢。東陽,你去樊樓買幾個菜!”
“是,小姐!”東陽也不想吃粥,卻也不想無痕累著,林汐這樣說正和她意。
“東陽,你再定一桌酒席,你成親當天叫她們送來。這樣不用你們動手,我們吃現成的!”林汐叫住了正往外走的東陽。
“好咧!”東陽高興極了。
“如此甚好!”安璃對這個安排也是很滿意。
幾日后,東陽和無痕在安璃的小院里成親了。婚禮簡樸卻不失隆重,來觀禮的除了安璃和林汐,還請了清竹。
酒席上,林汐多喝了幾杯,借著酒醉硬是要在安璃那里住下了,安璃無奈只好由著她。
晚上,躺在炕上,林汐按耐不住內心的□□,摟著安璃說道:“今天東陽洞房,我也想洞房!”
安璃害羞的點點頭,林汐疑問道:“真的可以?不會傷到孩子吧?”
安璃白了一眼道:“我是大夫,這還不知道。如今過了三個月了,只要小心些就沒事。”
林汐興奮極了,爬起身就開始脫衣服,可又放心的問一句,“真的可以?”等到安璃肯定的答案后,顫抖著手解開安璃的衣服,小心壓上去,動作輕柔。棉被下,兩人一夜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