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被褚瑞田“敲打”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的圈子里傳開,而且鄭家居然一改強勢作風,鄭長海親自登門賠罪,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被褚瑞田轟了出來,褚瑞田還放了狠話,揚言既然有人不想走正門,那就一輩子別想進褚家的門。
鄭長海回去之后又勒令鄭長風、鄭峰父子必須上門請求褚家原諒,據說鄭長風父子還在褚家門外等了足足一個下午,才勉強得以允許入門,在褚家逗留了兩個多小時才離開,而且褚瑞田沒有留他們吃晚飯。
這一系列的情況發生得有些突然,這是褚瑞田在退隱之后第一次表現如此高調,引起了不少家族的關注,而褚、鄭兩家之間的“裂痕”更是引起了諸多猜測。
鐘揚在昏迷后的第五天醒了。
一如開心所希望的那樣,鐘揚醒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開心,他猛然發覺自己似乎正躺在開心的床上,頓時一骨碌翻身坐起,小心翼翼地走下床榻,卻見開心仍熟睡著,面容安靜而甜美。
鐘揚坐在床榻前,仔細回味著夢中的記憶,仿佛如親身經歷一般一一在眼前浮現,他不禁望向開心,這個自始至終縈繞在自己夢里的女孩,一生相守、不離不棄。
鐘揚恍惚間竟分辨不清現實和夢境,他有些不由自主地又走向開心。
開心睜開了眼睛,見鐘揚眼神直勾勾地走近,頓時俏臉一紅,輕聲問道,“你什么時候醒的?”
鐘揚驚覺,揉了揉眼睛,還掐了自己的手,“我難道是在夢里?”
開心笑彎了眉,隨即坐了起來,微嗔道,“木鐘!你當然不是在夢里啦,這是我家,是我的房間。”
鐘揚立刻瞪大了眼睛,“你!你叫我什么?”
“木鐘啊!怎么啦?”開心這一聲木鐘喊得非常順口非常習慣。
“這”鐘揚狐疑地看著她,“木鐘”是在夢境中開心對他的稱呼,不知從何時開始,鐘揚早就習慣了這個稱呼,只是他無法理解為什么回到現實之后,開心竟然也會如此自然地喊他“木鐘”。
“很奇怪嗎?”開心拉著鐘揚坐在小圓桌前,倒了茶水,一人一杯,又說道,“我認識一個叫至尊的家伙,挺不錯的家伙,蠻仗義、又有風度”
“等等,”鐘揚連忙打斷了她的跑題,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微微皺眉道,“這家伙有你說得那么好嗎?”
“你怎么這么說你的朋友?他可是把你當做他唯一的兄弟,你這樣可不厚道。”開心一噘嘴,很不滿意地說,“他是個好人,如果沒有他,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希望,可以說,是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而他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鐘揚一撇嘴,這么久時間相處下來,他很了解至尊,他知道至尊只有修煉的執念,為了這個執念,在他的所做作為中不會夾雜太多的情感,更多的只是利益和交換。至尊點撥鐘揚的同時也是為了他自己的修煉,因此鐘揚很清楚,至尊需要的只可能是玄陰力。
“你一定是用玄陰力作為交換的籌碼吧?”鐘揚直言不諱,他知道此時自尊必定在關注自己的言行,他本來就對至尊寄宿在自己體內頗有微詞,同時他也必須警惕被反噬的風險,但畢竟雙方的合作一直保持著極高的契合度,可是現在鐘揚得知至尊與開心達成了協議,顯然超越了承受范圍,他這一問同樣也是針對至尊。
開心感到生氣,又覺得有些委屈,眼圈微紅,說道,“不管怎么說,在我們沉睡的幾天里,一直都是他在守護我們,如果沒有他,我們根本不可能做同樣的夢”
“你說什么?”鐘揚這才恍然大悟,也只有至尊有這樣出神入化的造夢能力,他知道這個夢將會對自己的潛意識產生非常深遠的影響,內心深處涌起了一種深深的恐懼,他真的害怕自己的思想意識會被控制或左右。
鐘揚需要時間去消化夢境中的細節,可是見開心泫然的樣子,心中不忍,忙道,“至尊是我永遠的朋友,我不是在責怪他、懷疑他,我只是有些不太習慣。”
“真的?”開心認真地望著鐘揚。
“當然是真的。”鐘揚稍稍活動下筋骨,笑著說,“剛醒過來真有些不適應,我必須馬上運功檢查自己的情況,你”
“我什么?我就在一旁看著你。”開心很霸氣地回答。
鐘揚開始適應與開心的相處,不知不覺已經把夢境中的感覺代入現實,這種感覺很微妙也很奇特,就像是有了前世宿緣一般難以割舍,他甚至都不舍得閉上眼睛,不禁又問,“至尊有沒有教你修煉的功法?”
“沒有,他說你會教我的,他還說他自己就是個半吊子,教不了我什么。”開心對鐘揚的修煉充滿了好奇。
鐘揚不再說什么,運轉起紫霄玄功,他驚奇地發現自己體內的筋脈有了明顯的強化,變得更有彈性和韌性,玄力運行的時候極其流暢,運行一周天的時間比之前縮短了三分之二有余,也就是說他今后的修煉有了提速的必備條件。
唯一有些小遺憾,他自身的玄力并沒有太多的增強,倒是百會穴中貯存了一股玄陰力,完全無視陰屬性的玄力流轉,占據了一個相對獨立的小空間。這股力量相對于前幾日那幾縷強大了太多,鐘揚并不清楚到底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會發揮什么樣的作用,但是至少現在他沒有同化的能力。
再運行三周天之后,鐘揚緩緩散去玄力,玄骶、百會兩穴完全正常,經過五天玄陰力不間斷的滋養,自身陰陽兩種玄力充盈且內斂,鐘揚感到了一陣神清氣爽,全身充滿了力量,似乎精神力也有所提高,暗暗感慨玄陰力的奇妙。
鐘揚睜開眼睛,看見開心正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而且明顯地在尋找一些線索,頓覺奇怪,“你在看什么呢?”
開心又是一陣臉紅,“沒什么,我好像能看見你修煉的狀態,我看到了你身上有一黃一藍兩種顏色的東西在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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