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求得少爺同意,一定會的!”仿若風雨飄搖中的荏苗,白悅清窩在墻角小聲為自己加油鼓氣。
他也想擁有自保之力,想離開宮家后有足夠力量讓自己扎根生存,不想當一只任人觀賞的寵物,不想每天和那個壞家伙住在一起,即便搬出來像奴仆一樣生存,也終有一天能獲得給自己贖身的機會。
腦子里想了很多,也給自己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然后白悅清重新回到了那座裝潢奢華的主室,他顫抖又堅定的對著盤踞在主榻上的少爺說明自己請求……
?晶珠光的長長漣漪模糊了里側容顏,漫長寂靜下那雙銳刺刺的瞳仁讓人望而生畏:“小冷溪何必呢?養尊處優跟在本少爺身邊不好嗎?出任務打打殺殺傷著自己可怎么辦?”
身體在強勢威壓下戰哆不止,可白悅清脊背依舊努力挺的筆直:“我…我也想保護少爺,正大光明的憑實力跟在少爺身邊。”
輕嗤一聲仿佛在嘲笑孩童的虛偽演技,宮堰目露審視:“所以小冷溪這么想要離開我身邊?還是吃準了我會因你左耳受傷而心軟同意你所有要求?”
“不敢,冷溪只是想要替少爺分憂。”難得學會察言觀色的白悅清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也算有心了,一些武術課程確實該提上日程了。”宮堰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桌案表示同意,可來不及等人高興,他徒然話鋒一轉道:“不過何需甲一來教?你規矩課業本就不達標,如今一事不煩二主,我親自下場教你!”
頭頂上不容違逆的語氣讓人心生駭然,勁腕上的黑色鞭鐲散發著低斂暗澤,白悅清跪在地上一瞬間身軀掉入冰窟般的冷,那條導致他噩夢纏身的黑鞭或許是他永生難以逃離的枷鎖。
而宮堰向來令出唯行,禮儀課業、文修武備……甚至各種冷兵器和熱武器的使用方式和功能介紹,他都手把手將人教到最好,當然,其中的懲戒力度也運用的更加得心應手。
——
在這座專為白悅清一人打造的豪華訓練室中,其內互相角抵的震耳破空聲讓人心尖一凜,汗水順著雄健肌肉向下流淌,相差三歲的距離使當年的頑劣男孩成長成了一個俊野青年。
而白悅清也逐漸褪去了昔日稚態,變成了一個流麗纖美的少年,他一個翻身上步劈掌的動作帶著狠勁朝對方攻去,內辣惑人的軀骨與對面高大精悍的青年形成鮮明對比,一時間兩人相交恍似不分上下。
到底這一招一式都是自己養出來的,宮堰歇步從容的陪對方喂招,可那截不停綻露在眼前的細白腰線讓他心尖一錯,徒然雷霆一腳將旖麗少年踹翻在地:“腰功練的不錯,不過距離出師還是差了很多。”
【艸泥馬,你還真是不把我當人看,幸好我痛覺屏蔽系統一直在線。】
仿若一折就斷的頸項在地上彈性極好的橡膠氧墊上彈了彈,白悅清面色煞白的捂著被狠踹一腳的腰窩從地上爬起來,然后攢拳屈腿,一個穿手藏刀重新朝對方攻去……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重要考核,只要白悅清不從宮堰手中出師,他就永遠不能出去做任務,每日只能兩點一線的在宮家和學校兩處徘徊,就這樣被硬生生蹉跎了十幾年光陰。
時間帶來的逃離之心愈發強烈,只奈何那張靡麗容顏在主人看來只有賞心悅目這一個功能,他只需要待在自己掌心翩翩起舞就夠了,學再多東西也不過是用來討自己歡喜的技能。
就比如現在!
宮堰拗步拉弓將半空中那支離弦之箭抱個滿懷,精準將人手刀打落的同時并強勢將人跪壓在身下:“呦,還藏了刀,現在我宣布小冷溪你考核徹底失敗了。”
無數次失敗下帶來的沮喪只會一次比一次難過,白悅清低頭道:“是的,少爺我輸了。”
看到身下人認輸了,饜足中帶著幾分不滿的情緒在宮堰胸中發酵:“行了,課后作業必須要做,待會我會檢查的。”
“遵命,少爺。”白悅清整理好著裝起身,端直優雅的姿態任誰也挑不出半分錯,畢竟從很早開始他的學業主課和規矩教養就全部出自于對方之手。
而一些藝術輔課卻隨著對方接觸家族事物的原因而導致他去學校的次數漸漸減少,如果帝都學院沒什么重大活動宮堰一般不會去學校,而主人不出門,白悅清這個玩伴自然也不能離開宮家一步。
暖色光暈下側顏看書的少年仿若含苞待放的金絲燕,被圈于一隅等待主人采擷,宮堰自浴室出來看著這一幕,他下意識開口招呼道:“過來,為我更衣。”
已經習慣順從命令的白悅清下意識回頭,卻迎面撞見一片被濕漉水痕覆蓋的結實胸肌,陽剛健美的肌肉線條充斥著男性爆炸性力量,尚有些許水滴順著坦露胸膛緩緩向下滑動……
看到這副仿佛雄孔雀開屏一樣的賣弄行為,白悅清:“……”
【從最開始的寬大浴袍逐漸演變成一條睡褲,再變成一截簡陋浴巾,最后什么都不穿直接從浴室出來,你是有漸變型暴露癖嗎?】
大家都是男人,所以白悅清并未有任何不自在的拿過一旁布巾,開始盡心擦拭著青年雄健肌肉上尚未消散的水漬。
隱秘炫耀被無視,忽高忽低的情緒轉變來的那么突然,宮堰掃眉挑刺兒道:“跪下,仔細擦干凈了。”
少年仿若沒脾氣的泥人一樣順從跪下,他天鵝頸微仰,優美曲線順著跪姿淌出一道逶迤孤線,然后雙手捧著布巾包住那物什,認真擦干余角處的水漬。
淡色唇瓣輕抿,手上動作卻不含半分曖昧,顯然白悅清并不是第一次這樣服侍少爺了,也并不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接觸男人這處,已經可以做到這么流利自然。
可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
求索無厭的雜念總想更進一步,粗淺朦朧的渴欲攪的人心神不寧,宮堰看著柔順跪于自己膝邊的少年,一股壓不住的火氣在心中翻滾……
“你的腰傷好點了嗎?”冷不丁一聲問候從頭頂傳來,白悅清看著包在布巾里逐漸膨脹的東西,他心尖莫名一顫。
即便剛剛狠踹腰窩的一腳讓他疼的差點沒從地上爬起來,可周圍古怪不詳的氣氛也讓少年神情愈發拘謹:“多謝少爺關心,傷勢已經好了很多。”
“是嗎?”兩人一站一跪,宮堰俯身掐住少年精巧下頜,眼里剝皮吞骨的惡意是那般露骨,可偏偏尊貴主人卻不愿承認自己奇怪的失態行為。
他說:“把衣服脫了,我檢查一下。”
恣肆無忌的言行根本沒將少年放在同等位置上,被大手箍緊的下頜傳來一陣裂痛感,白悅清垂眸艱澀道:“不用勞煩少爺,待會冷溪可以自己去上藥。”
“都是男人扭捏個什么勁?本少爺都能脫光給你看,偏你一個玩伴就連陪主子玩都不樂意?”宮堰反腕鎖住那截細白咽喉將人撂翻在地,另一只手勾相扯拽著將人上衣給扒了……
蓬軟栗發散落了一地,這被定性為玩鬧的粗暴游戲讓尚不懂情愛的少年心中升起一股懼意,他不由掙扎道:“不…少爺你要做什么,不要摸我……。”
又軟又白的身子和嫩豆腐一樣一留一個印,宮堰大開大合的騎坐姿態盡顯輕慢:“你全身上下哪一寸皮肉不是按照宮家少爺的標準精心嬌養出來的?現在還不讓主子摸,真是哪門子的道理?”
少年啞然無言,流于纖艷的眉梢凝著一絲解不開的憂郁,眼里覆著一汪淚水的模樣竟像極了以前那個一言不合就哭鬧不休的小哭包。
宮堰近些年看慣了這人順從冷清的作態,如今回憶往昔不由心下一軟,結果下一瞬就看到少年臀部骶椎骨上方和腰椎鏈接處的那一片黑青瘢瘀…那本就比其他肌膚要脆薄很多的菱形腰窩處的傷勢簡直讓人慘不忍睹。
“這…疼嗎?”懸于半空中的指尖猶豫落下,宮堰當時不過覺得那截細白腰線在眼前晃來晃去惹人心煩,卻沒想到……
“啊…疼……不要。”骨裂皮炸的痛楚從指尖落下那一瞬傳來,在自我保護機制的排斥下白悅清用力推搡開身上人,然后弓著腰背渾身戰哆的想要逃跑。
他一點都不想陪對方玩這個奇怪的脫衣服游戲,不僅那雙黏稠充血的眸子讓他打心底覺得害怕,甚至對方不知輕重的粗魯手勁也掐弄的他渾身都疼。
“好了,不和你玩了,過來給你上藥還不行嗎。”青年強健體格總是占據絕對優勢,兩人在沒穿衣服的纏弄掙扎下不由擦出幾分火氣,而那本就從頭到尾都沒消下去的物具只需輕輕戳在水波輕淺的腰窩處就繳械了……
本就受傷黑青的漂亮腰窩黏染了一大癱濁液,如此荒誕離奇的一幕讓白悅清徹底傻了眼:“你…你怎么可以這樣?本來就受了傷……現在又被弄臟了。”
【瑪德,這就是我不喜歡和毛頭小子玩的原因,露個腰出來都能直接激動到射門。】
身體已經完成從緊繃到放松過程的宮堰也莫名覺得自己理虧,更有點抹不開面子:“都說給你上藥了,你還扭個什么勁?不就是故意招人來玩你的嗎?”
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讓白悅清委屈又難堪的低頭:“現在不用少爺上藥了,我自己上去整理一下。”
然后提著快被對方拉扯到腿彎處的褲子起身,逃也似的從主臥側梯上去了那間他住了幾十年的起居室。
起居室沒有門鎖,其內一覽無余的空間布局和樓下主臥遙相呼應,宮堰幽幽凝望著消失在側梯處的慌張背影,殘留指尖的余韻讓他陷入沉思:“真奇怪,明明同是男人,我們擁有同樣的身體構造,可為何就你這身皮子不一樣?”
明明一開始是當做寵物來養的,可隨著自己親自教養的小家伙一點點褪去青澀變的更加美麗后…,自己這具年輕健壯的軀體總是在沖動渴求著什么,明明已經擁有,可貪得無厭的心臟卻在叫囂著還不夠。
“我或許應該叫私人醫生過來一趟…再或者去查些資料…”宮堰強行壓下心中那股暴厭破壞欲,畢竟人已經被圈入了自己地盤,他有足夠耐心去明白、去試探、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