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看著眼前姑娘水潤潤的眼眸,長長的睫毛在夜明珠的亮光下,遮出陰影,仿若一個精致的瓷娃娃。
溫渺渺常被這么禁錮著,無比習慣甚至舒適,很有安全感。她雙手摟住藍忘機的脖子,“師父,你下次遇到什么事情的時候,要先想到我好不好。”
“好。”
“師父,我最乖了,你說什么我都聽,你也要說話算話。”
“好。”
小姑娘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就如愿以償了,開開心心道:“那...那你親我吧...”
這個吻耗時甚長,溫渺渺抓著藍忘機的衣襟,眼神都愈發溫柔起來。
“師父...”
溫渺渺突然呢喃一聲,語調是輕柔的,弱小的。
藍忘機撐起身看她,聲音也有些亂,“怎么了?”
她...她的中衣被拉開了呀...小姑娘微微縮縮脖子,臉紅紅的,眼睛亮亮的,很柔順:“沒什么師父...師父...我喜歡你親我...”
于是,繼續被迎面吻住,慢慢地,柔軟下移,溫渺渺的眼神有些朦朦朧朧起來,不由自主就合上雙眼,手從拽著的衣襟上滑下,聲音像小動物呢喃:“...師父...”
有熱氣噴薄,“嗯,怎么了?”
小姑娘深吸一口氣,也回答不上來,哼哼唧唧兩聲,小手亂抓,就拽了藍忘機的頭發。
“乖,手給我。”
小姑娘果然聽話,乖乖撒手,便與她師父十指緊扣。
可是被寵壞的小姑娘,依然哼哼唧唧,嬌氣萬分,“師父,輕點...”
吻便輕了些,享受半天服務的小姑娘,想到什么突然睜眼,“師父!我...是不是...太小了?”
“嗯?”她師父停了半天,方才明白過來,答道:“恰到好處。”
......
“渺渺...”動作停了...
“嗯?”
“睜開眼。”
小姑娘便乖乖聽話,大大的眼睛朦朦朧朧閃著光,看著眼前的藍忘機。
“你是誰的?”
“我...我是...”溫渺渺本來腦袋就有些遲緩,抿抿嘴唇,“師父...我不知道...”
“我的。”
“哦...”溫渺渺小臉紅紅的,見藍忘機仍看著她,嘴角柔順地笑開:“嗯,我知道啦師父。”
藍忘機埋首蹭著她,“再說一遍,渺渺。”
“我是你的,師父。”
小姑娘眉角一皺,便有低語在耳邊,“乖,忍一下。”
片刻后...
依然哼哼唧唧,“師父...慢些嘛...嗯...會不會被聽到...”
“兄長不在,此處無人。”
此番耗時甚久,小姑娘嗓子有些啞,臉上紅暈愈發可愛,看得人心神皆動。
“師父...我好累...”
“乖,堅持一下...”
果然只是哄哄她而已,等小姑娘安心睡下,天已微微亮。
溫渺渺蓋著薄被,縮在懷中,讓人心安,藍忘機本已合眼,眉一皺望向房門,此處居所,當無人敢進。
好在并沒有動靜,唉...大概沒有這個時辰歇過覺,精神緊張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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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洞里,溫渺渺陪藍翼喝茶,不時點著腦袋。
藍翼本身也并不想跟她聊天,一邊喝茶一邊翻話本,實在是沒忍住,敲她桌子,“雖說天還熱著,你那領子也遮一遮,像個什么樣子!”
“唔...”溫渺渺穿著藍氏的白衣,連忙攏了攏,遮住脖子,“前輩,你說我師父在忙些什么呢,怎么這幾天總不見他。”
藍翼手上翻了一頁,毫不在意,“還不就是陰鐵傀儡那些事,蘇涉那個兔崽子說,這幾日有梟鳥在云深后山徘徊。”
“他怎么不帶著我!”
哼!
藍翼勸她:“你怕冷怕熱,走兩步歇三步,好好在這里待著不好嗎?”
“可是我想跟我師父在一起嘛。”
藍翼臉上滿是不屑,“話本上說,風月中的小姑娘都這樣,等你們成親,再過上幾年,早晨起來看到對方,都得嫌煩。”
溫渺渺特別想用她二哥的話噴回去,少看點話本多想想人生,就能早點知道自己為什么單身!
黃昏時,藍忘機來接溫渺渺,用手指蹭蹭她的臉,“怎么沾了糖粉?”
“我下午吃糖酥的時候睡著了。”
嘖嘖嘖...這兩人,藍翼撇嘴:“真是旁若無人啊!”
藍忘機放下手,“前輩靈識可觸實物,當算半個人。”
真是...!兔崽子,越來越不學好了,“行了行了,快滾!記得早些去溫氏,別失了我們藍家的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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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月,云深不知處出了一件大事,蘇涉這個真真正正的兔崽子白眼狼,偷了藍氏藏書閣里的《亂魄抄》逃之夭夭,不時在藍氏上空盤旋的梟鳥也終于飛走了。
對于此事,藍氏眾弟子紛紛表示:納尼?《亂魄抄》是個什么東西?
不過既然含光君說了這個很嚴重,山里山外都要傳一下的,大概內容就是,蘇涉這個叛徒,我們藍氏與他勢不兩立!
轉眼秋過半,云深開始落葉,金黃一片唯美異常,溫渺渺端了一盤餃子回靜室找師父。
藍忘機正看信,便擱在桌上,“冬至還遠,現在包餃子?”
“嗯,想吃就吃呀。”溫渺渺將筷子遞過去,“這不就很隨意,跟你一樣呀,想在臥室便在臥室,想在書房便在書房,想在冷泉...”
“咳...咳...”小師父吃餃子都能被嗆到了,臉都憋紅了。
溫渺渺給他灌了一杯水,“好啦好啦,師父,不能好好吃飯嗎?”
忍了!
藍忘機繼續吃餃子。
溫渺渺邊吃邊看信,沒署名,字如狗爬,“薛洋啊!”
“嗯。”
薛洋與曉星塵宋子琛二人,夜獵在外收獲頗豐,查到蘇涉帶其家人,欲明年于秣陵建一氏族,歸屬仙督。
溫渺渺:“秣陵蘇氏...”
藍忘機:“燒了。”
一團火起,信在溫渺渺手中立刻化為灰燼。
溫渺渺也開始吃餃子,小聲道:“蘇涉他還安全吧...”
“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嗯。”
藍忘機:“渺渺,今年除夕要回不夜天,后日便走。”
也就是提一下,也不用她收拾東西,因為他們家向來是他收拾的。
“為什么呀,那里冬天好冷。”
“今年我可與你同寢。”
也是,小姑娘便愿意了,“我的后山小院子最好了,特別是晚上,一個人也沒有!”
“咳...咳...”小師父又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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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啟仁跟藍翼商討了很久,列了一張清單,覺得差不多了。
溫渺渺正在一旁揉小兔子,湊腦袋過去看,驚了!
“別別別,你們把陰鐵給劃掉,我們家可是被陰鐵害慘了!我爹看了不會高興的。”
藍啟仁覺得很有道理,摸著胡子,用筆將陰鐵給劃了。
溫渺渺:“藍叔叔,我想要你教書用的白玉戒尺,上面刻篆文的那個。”
藍啟仁便執筆加上。
溫渺渺:“我想要兩個,一個放在云深,一個放在不夜天。”
藍啟仁深吸一口氣,在后面添上,數量:貳。
藍翼道:“不如把我爹那把古琴給你陪嫁吧,靈氣大,彈起來不費勁。”
藍啟仁小聲提醒:“不是陪嫁,是聘禮...”
溫渺渺:“我喜歡用我師父的琴。”
藍翼:嘁...
三人琢磨一下午,終于弄好了,由于溫大小姐常年掌控姑蘇藍氏,那些東西實在沒什么好搬的,并且貌似本來也是她的...
也沒辦法了,含光君著弟子帶著一些錢財典籍,領著小姑娘回不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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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晁在大殿里,笑得久久無法平靜,打開箱子扒拉里面的金子珠寶,整個人都要埋進去。
“我說妹妹啊,你可比我們岐山的豬肉還值錢啊!”
溫逐流都覺得丟人,拉開他,命弟子把東西抬走了。
溫若寒坐在首位,十分慈祥:“這婚事,是早該定了啊,咱們來商量商量。”
藍忘機跪下,十分誠懇,“溫宗主,明年春不夜天舉辦聽學,便在那之前吧。”
“什么?”溫若寒臉色不好了,“這太早了吧,渺渺還小,不急啊,再等幾年。”
溫渺渺在一邊與溫晁吵嘴。
藍忘機又行一禮,“不能等了...我與她...”
溫渺渺與溫晁停下吵嘴,因為殿內氣氛十分不好了。
溫若寒周圍怒氣甚重。
溫渺渺怯怯:“爹?”
藍忘機依然跪在地上,依舊十分誠懇。
溫若寒道:“渺渺,晁兒,你們先出去,溫先生,你留下。”
溫渺渺有些著急:“爹,您好好的氣什么呢?我師父要是有錯,您說說就好,不能動手!”
藍忘機拍拍她,“乖,先出去。”
小姑娘最聽話了,有些擔心:“沒事兒的吧...”
“無事,晚上帶你去岐城吃飯。”
溫渺渺被溫晁拉出去,一步三回頭,“爹...您要好好說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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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自然是沒下山吃的,因為藍忘機被打斷了一條腿,疼得直冒冷汗。
溫若寒下了命令,不允許溫情去給他醫治。
溫渺渺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師父啊啊啊啊啊...你怎么跟我二哥一樣,總是斷胳膊斷腿啊啊啊啊啊...”
藍忘機哭笑不得,腿疼得不得了,還要給她抹眼淚,“別哭了...”
半夜,溫晁偷偷給他們送藥,按照溫情的口述給藍忘機治傷。
溫渺渺心疼:“你輕點...”
溫晁滿臉鄙夷:“想我當年,半年被打斷一次,我說過什么!這點小傷,我都看不上!”
腿綁好了,溫晁叮囑:“妹夫啊,傷好之前就不要運動了,過來人的經驗...說不定要打斷重接的。”
溫渺渺此時正在給師父喂藥。
“咳...咳...”藍二公子又嗆到了。
溫渺渺正心煩,“好好喝!”
小師父立刻就忍住了,乖乖繼續喝藥。
溫晁表情尷尬,搖搖頭:“嘖嘖嘖,幸虧親事是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