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接檔《情不知所起》,沒有看過也沒關系,就一個要點:女主上篇忙于四處摻和插一腳,于是沒好好發育,總是把自己搞很慘,這篇我們要以武力制勝。
前情提要
系統君非常看不起溫渺渺,好好的一個穿越《陳情令》積分福利局,被她玩成了闖關大作戰。“啪”屏幕關了,這么低質量的時空穿越者,終于可以對她saygoodbye了,先回去喝二兩~
劇情不走完就關世界,就很容易出bug,比如重置之類的。
藍忘機被延靈道人一道術法打成重傷,伏在地上染了一身血,抬頭又看到溫渺渺被揍得手忙腳亂,還被踢了一腳,渾身劍痕...
真是又氣又心疼...心中懊悔...云深不知處十年,竟然沒舍得對她嚴厲些...唉...
......
正文
藍啟仁覺得自己有點恍惚,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忘機這次夜獵回來就有點叛逆,小孩子十三四歲都要這樣嗎?曦臣以前也沒有呀...
藍曦臣道:“叔父,我看忘機是近日被岐山溫氏的那些弟子惹得有些煩了。”
藍啟仁一拍桌子,“哼!他們竟然在我藍氏地界作亂!簡直猖狂!”
“叔父,您若得空,還是去溫氏走一趟為妥。”
外面有個白衣小弟子“蹬蹬蹬”地跑進來,“宗主,澤蕪君。”
藍曦臣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熟悉,低頭笑了下,又立刻嚴肅起來,“勿疾行,可又是忘機的事?”
“是啊澤蕪君。”那個小弟子又急又氣,“二公子他...他又去不夜天了!”
“什么!”藍啟仁拍桌而起,“上次被趕出來還不嫌丟人嗎?”
氣死了!真是氣死了!藍啟仁在堂內踱步,一步一個嘆氣。自溫若寒當上了仙督,一下子氣焰便囂張起來,不止不跟他這昔日好友聯系了,還多次出言不遜,他們雖然年少交好,現在也是絕交了!絕交了懂嗎!
藍曦臣手握著裂冰,仍然惠風和暢,“忘機去多久了?”
那小弟子道:“有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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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天城的大門前圍了一堆岐山弟子,將藍忘機攔在外面。
“藍二公子...饒了我們吧...真不能讓您進去...”
藍忘機手上執著避塵已出鞘,眼波未動,只兩字,“讓開。”
后面一個弟子擦擦汗,小聲嘀咕道:“這什么情況啊,前幾次求一下也就回去了,怎么這次還動手了呢。”
“就是,咱們岐山人緣都這么差了,還來拜訪,怎么想的啊!我看還是快去把二公子叫來吧,咱肯定頂不住...”
不過片刻,不夜天城的弟子們撲倒一片,個個喪氣哀嚎。
藍忘機收了劍,抬頭看著通往不夜天城的石階,一級一級的都有紋飾雕琢,極盡奢華,他皺皺眉,腳下步子有些踏不出去。自上次夜獵受傷后,他胸口的那道傷疤再也愈合不了,每到夜深疼痛,久遠的記憶便紛至沓來。
溫渺渺...從未聽說岐山溫氏有此人物,可記憶愈發濃烈,不斷催促著他。
“藍二公子到訪,稀客稀客呀。”溫晁不緊不慢從石階上下來,搖頭晃腦的,一副紈绔子弟的姿態,叫人看了甚是討厭。
藍忘機還是行了一禮,“溫二公子。”
“呃...”溫晁站定,想了想,道:“既然這么想拜訪仙督,還是先打贏本公子再...”
話還沒說完,藍忘機已經一招挑掉了溫晁手里的劍,避塵指著他,“帶路吧。”
這叫個什么事兒!溫晁表面微笑誠懇地點點頭,腦中飛快運轉,嘿嘿笑道:“要...要不我讓我爹下山來見你唄,他反正也閑得很。”
“忘機你給我過來!”藍啟仁從天而降,這簡直是丟盡了臉面,這么多年,他們藍氏何時跟溫氏有瓜葛了,這要是傳出去,豈不讓天下人以為他家攀附權貴!特別是那個溫若寒,那雙看不起人的死魚眼,真叫人恨得牙癢癢。
“叔父。”藍忘機放下劍,卻站著未動。
溫晁抖抖袖子,又開始神氣起來,“藍宗主,您可也來了,趕緊把人帶走吧,這一天天,不知道的還以為藍二公子想拜在我們岐山溫氏當客卿呢!”
“你!”藍啟仁的洪荒之力要爆發了,就是這個態度,跟當年溫若寒那個忘恩負義的一個嘴臉!“你給我帶路!”
“啊?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啊,我們溫氏很看不起人的...”溫晁內心在咆哮,爹啊,您不是說看不起人人,人人看不起我們嗎?這可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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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不夜天城的道路越走越窄,那些繁華的石階也逐漸被泥濘小路取代,越往上走,越是濁氣彌漫,藍忘機握劍的指骨泛白,是這里,與他記憶里的那些一模一樣。
藍啟仁一看溫若寒便知不對勁了,這個十幾年未再見的老友坐在大殿的主位上,周圍空蕩蕩的,十分冷清。
“藍兄,好久不見啊。”
藍啟仁二話沒說,上前便抓了他手腕,脈象虛無,虧耗至極,“你?這是怎么回事。”
“唉...說來話長啊...”
既然說來話長...藍啟仁四處看了看,也沒地方能坐,便對著溫若寒揮揮手,讓他挪了點位置,一起坐在了冷冰冰的主位上。
溫若寒繼續道:“還不是當年我那夫人,懷著身孕非要去大梵山玩,也不知道踩著什么了,解開了陰鐵的封印,回來生下渺渺的幾年后,兩人便都沉睡不醒了。”
渺渺...藍忘機的心好似受到了沖撞,咯噔一下跳亂了節奏。
可是他的叔父明顯沒抓到重點,語重心長地說:“唉,是啊,這陰鐵的封印簡直如同兒戲,我家的那塊也是輕而易舉便解開了...”
“什么?你家也...”
……
藍忘機聽不下去了,提著劍走出大殿。
后山的結界布了一層又一層,藍忘機揮劍一點點斬斷,才勉勉強強擠進去。這里幾乎是一片荒蕪,濁氣彌漫,灰禿禿的山脊上連一根草都沒有,只有一座孤零零的院落。
溫渺渺梳著花苞髻,穿著暖暖的粉色衣裙,雙手交疊躺在床上,置身與一片法陣之中,安靜極了。
她微紅的面頰,襯著長長的睫毛,像瓷娃娃般精致,藍忘機剛伸出手,便被法陣彈了回來,有些疼,可心底里不知什么,在雀躍跳動,生機勃勃。
這里濁氣太重了,全都是從溫渺渺身體里飄出,再散出法陣溢出結界,殺死了岐山中的花草植物,使得此處一片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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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后
藍忘機正著弟子服,束緊袖口走出靜室,藍曦臣迎面而來,“忘機,可是要去岐山?”
“嗯。”
藍曦臣從袖中掏出一包茶葉,“叔父給溫宗主的,著帶話,月初去岐山一敘。”
藍忘機接過。
藍曦臣正要走,想到便順便問了一句,“對了忘機,你種的石榴樹今年可開花了?”
“尚未。”
“快了,最近岐山的濁氣淡了許多,也不枉你這兩年中,三日一曲《清心音》次次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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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半年,正是初秋好時節,剛醒來沒多久的溫渺渺正爬在石榴樹上摘石榴,“碧草碧草,你去幫我拿一個筐來!”
“噢。”蹬蹬蹬,人跑了。
溫渺渺好不容易抓住一個裂了口的紅色大石榴,使勁兒拽下來,兩手抱在懷里,摳出來一口嘗了嘗,哇,好甜!
石榴樹枝干太細,她無法轉身,眼尾察覺有人影過來,喊道:“碧草,接住!”
只聽“砰”地一聲,大石榴砸中了什么,然后滾在草地上。
溫渺渺低頭一看,有人一身白衣正停在樹下看她,發冠旁還有大石榴的碎渣...這是砸到腦袋了...
“藍藍藍藍...”
藍忘機:“湛。”
“藍湛...我我我...對不起啊...”
藍忘機面無表情,繼續道:“下來。”
“那你讓開一點,我要跳下去了。”
藍忘機果然握著劍,往旁邊走了幾步,靜靜等她跳下來。
哪里電視劇也不能這樣演啊!是人干的事兒嗎?這么高讓本小姐跳?不接一下難道不能扶一下嗎?
偏偏還有熱心群眾,碧草抱著個筐,匆匆跑到一邊,鼓勵地喊道:“小姐小姐,跳啊!”
...
溫渺渺一閉眼,運氣!凝神!輕功就要來了對不對。
“砰”!果然是比石榴更清脆的聲音,溫渺渺苦著臉,“好疼...”
碧草丟下筐去扶她,“小姐,你怎么就摘一個就下來啦,這可是花了一個時辰才爬上去的呀。”
溫渺渺干笑兩聲,拍拍身上的草屑,還能為什么...她怕唄...這可是藍湛啊...
不夜天城大堂
溫若寒正跟藍啟仁品茶,見溫渺渺跟藍忘機過來了,高興道:“渺渺,快來,有事跟你說。”
“爹,是不是要帶我去云夢玩呀。”
藍忘機側目看了她一樣,并未說話,只站在一旁。
溫若寒:“這個以后再說,我與藍宗主商量了一下,日后《清心音》不必聽了,你也快十二歲了,就跟著藍二公子練練劍,修修術法。”
溫渺渺:“我不...”
溫若寒:“為你好。”
溫渺渺:“那能不要早起嗎?”
溫若寒點點頭。
溫渺渺:“那能只修術不練劍嗎?”
溫若寒有些贊許的神色。
溫渺渺:“謝謝爹!”
“跪下!”
“撲通”一聲,溫渺渺跪下了...這真的是條件反射...
“叫師父。”
“師父...”
藍忘機看著這個鵝黃色衣裙小姑娘,她的臉還有些圓圓的,甚是可愛,這是他沒有見過的溫渺渺,讓人見了很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