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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珝對四喜道,“我沒有時間再等了,你火速聯系焦慧爽,按我們之前決定的行動,也就是說,營救簫竹影的事情暫且放緩,我們需要先對付這只大老虎,否則,老虎就要吃人了。: 3w.しWxs520.CoM”
四喜不確定的看了看武珝,第一次提出了反問,“小姐可真的想好了,這一步是必須要走的嗎?”這是四喜跟著武珝多年當中,第一次對武珝下達的命令提出了質疑。
武珝并沒有怪四喜多問,畢竟刺殺皇上這個事情,不是一件小事。皇上不死,天下要大亂,皇上死了,天下依然要大亂。
雖然四喜對武珝的命令是唯命是從的,也從來沒有懷疑過武珝的智商,但是皇上這兩個字,依舊是古代社會中每個人心里最沉重的字眼。
武珝看了看四喜,猶豫了一下,道,“去做吧,你不會錯。”
四喜于是去了。
這時,天朦朦亮了,整整一夜,武珝都沒有合眼,四處奔波,可是此時她一點點都不困,因為她知道,就在不久的之后,或者說是幾個時辰之后將要發生的事,重要的不允許讓她合眼。
武珝走后,立即有太監將剛剛死去的女人連忙抬出了李治的寢殿,畢竟死人出現在皇帝的寢殿,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
“國舅,你對這件事情怎么看?”李治問。
長孫無忌道,“雖然剛剛抓到的這個女人,以死想要去證明武珝的清白,也證明我抓錯了人,可是皇上不覺得她越是想這樣證明什么,越有著欲蓋彌彰的感覺嗎,也許之前我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但現在我完全相信武珝是參謀反叛的。”
李治在聽到了長孫無忌的話之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拿過筆在紙上快速的書寫的幾個字之后,將紙交給了李公公。
跪在一地的朝臣們退下之后,李治沉沉的睡去了。有著頭風病的他,折騰了一夜,非常的難受。
李公公拿著皇上寫有字的紙條走了出來,一股寒氣鉆進了他的鼻子,他頓時覺得周遭有絲絲的氣息異常詭異。
之后,李公公將皇上寫的字條再次展開,上面寫了幾個字:午時前,賜予武昭儀毒酒一杯。
李公公拿著這張紙,只覺得這張紙的分量有千斤重。
李公公是通達四面八方的人,他比皇上知道的東西多的太多了,上至朝中重臣下至后宮嬪妃,包括太監們、衙役們,所有人的動向幾乎都在李公公眼睛里,他看的又細又真。沒錯,沒有人能夠逃過李公公的眼睛。
李公公知道霍嫣然和武珝之間曖昧不清的關系,李公公也知道,簫竹影和皇后是被武珝陷害進入天牢的,李公公甚至之前就知道今天晚上長孫無忌他們抓錯了人,所以李公公在長孫無忌他們請求要見皇上的時候,才會笑著問他們,是不是真的要見。所以,李公公怎么可能不知道武珝謀反?
是的,李公公雖然不知道那么詳細,但是他略知一二。
手里拿的是皇上的圣旨,沒有一丁點兒道理不按圣旨中要求的去做。可是李公公駐足在皇上寢宮的門口,半晌卻都沒有移動腳步。站錯隊是很可怕的,如果這會兒他將毒酒送到了武珝的面前,然后武珝痛痛快快的一飲而盡之后命歸西天,那么李公公依然是皇上身邊最得寵的太監總管。
可是,如果武珝沒有喝,或者中間出現了什么差錯,武珝沒有死的話,那么李公公的前途可就不可預料了。
其實,經由李公公之手賜死的后宮女人多了去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許是一個人的第六感覺,李公公總覺得不能夠輕易的去刺死這個女人,他總感覺如果這個女人沒死的話,那么死的就要是自己了,所以李公公在猶豫躊躇之間竟然時間已經快要到了中午。皇上向來是吩咐了什么事情下去,便也不再去過問了,畢竟事情那么多,他總不能一件一件挨個的問,而且昨天晚上因為耽誤了很多時間,所以他現在正在睡覺,也一直睡到了快要到中午才醒。
也許一個人的成功,就是在這時間上會出現差錯而給她的機會。
可是皇上的圣旨畢竟是圣旨,那不是一道廢紙空文,李公公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拿著皇上的圣旨而不去作為,他有幾個腦袋?眼看著太陽升到了頭頂上,時辰就要到了,料想著這武昭儀只不過是一介女流,能興起什么風浪?不足為懼!
想到這兒,李公公便大步的走向了武珝的居所,他身后跟著一行人,有人端著餐盤,餐盤上的一壺酒里就是毒酒。只可惜李公公剛剛離開,焦慧爽以及數個刺客已經到達了皇上的寢宮,這些人都是曾經跟隨焦慧爽多年的人,李恪事件之后,焦慧爽的宜春院被查封了,曾經的幕僚都死的死,散的散,更多的人是避風頭回家種地去了。不過畢竟是殺手刺客出身,怎甘于回家拿著鋤頭整日的對著那漫無邊際的黑土地呢?所以焦慧爽這次一召喚他們,他們便又重新來到了焦慧爽的身邊,只不過這一次焦慧爽沒有給他們說那么許多,只是說要和他一起做一件大事情。
也許是真的不甘于種地的命運,這些刺客們卻不論青紅皂白的就跟著焦慧爽一起來到了皇宮。
暗殺皇上這件事情只要焦慧爽一個人就足夠了,用不完的力氣,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簫竹影以外,能和焦慧爽對打上幾招的已經再無其他人,而此時簫竹影被關進天牢,皇上身邊的那些蝦兵蟹將們焦慧爽連看都不屑于看一眼的,焦慧爽的一只飛鏢過去,他們都已經斃命了,根本進不了焦慧爽的身邊。
焦慧爽之所以會號召這么多人前來,也是聽從了武珝的吩咐,因為當日武珝曾經給她說過,讓她招集以前的兵馬重新來過,這次只不過是一個新的機會罷了。
焦慧爽來到李治寢宮的大廳里面,遠遠的看見屏風后面李治緩緩的坐起身子,幾個宮女太監們伺候著。
焦慧爽冷冷的看著他的動作,手里的飛鏢隨時準備出發,眼看著宮女去轉身給李治拿毛巾的瞬間,焦慧爽揮手便是一鏢。
就是這么快,而歷史也就從此而改變了。
李治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命運會結束的如此之快,他睜著眼睛,鮮血從七竅里冒了出來,飛鏢幾乎穿過了他的頸部,鮮血四射,幾個宮女太監們驚叫著四散逃開,可是卻沒有走幾步,他們也全部葬送在閃閃的利刃之下。
皇上死了,他們不能活,因為他們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所以只能死了。
焦慧爽冷然地走到了李治的身邊,而此時李治還睜大著眼睛,殘存著那么一點點的思維。
焦慧爽緩緩的道,“你可真是找了一個好娘子,我告訴你,是武昭儀做的。”
李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此時,四喜悄然而至。
焦慧爽轉過頭看著四喜,然后默然的退了一步,“武昭儀讓我做的都做了。”
四喜走過去繞過屏風,看了一眼,確定皇上已經被暗殺。然后他走到焦慧爽的身邊道,“果然名不虛傳,在不驚動任何護衛和御林軍的情況下,幾乎把皇上給秒殺了,你這樣的人才不能夠幫李恪稱帝,也算是一種損失,不過這也給我家小姐一個機會。”
焦慧爽冷冷一笑道,“李恪失敗就失敗到他總是猶猶豫豫,在殺皇上的這個問題上,他向來糾結,如果他有武昭儀這種魄力的話興許此時得到皇位的應該是李恪吧。”
皇上的尸體在屏風內慘不忍睹,而四喜和焦慧爽現在卻猶如什么事兒都沒發生一般在閑聊著。
四喜揮動了一下手,外面立即有人來清理現場。四喜轉身對焦慧爽道,“這是因為李恪始終沒有解決一個矛盾。”
焦慧爽看著四喜,四喜又道,“李恪謀反,他求的是名正言順的能夠當上這個皇上。所以他一直在糾結,如何才能出師有名。而我家小姐是無論怎么出師都是無名的,所以她只能快刀斬亂麻,如果能夠把眼前的絆腳石都順利踢開的話,那么她前面的路不就一片坦蕩了嗎。”
就在焦慧爽還在思索著四喜的話的時候,卻用余光看見門口緩緩的走進來一個人,因為殺手的職業習慣,對周遭的景物和人的變化都比較敏感,隱約的覺得這個人非常的與眾不同,她立即轉過頭,心臟卻有那么一瞬間的停頓。她殺過很多人,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已死的人對她是如此的震撼,因為沒有一個人在死去后又活過來了,這真是活見鬼。
焦慧爽的唇有片刻的抖動,足以證明她內心澎湃的,思想波動。
四喜看著焦慧爽轉瞬即逝的表情,微微一笑。
“他……”焦慧爽儒囁的指著,緩緩而來的這個人。“皇上?”
四喜笑了。
四喜可以算是一個沒有表情的人,這是她鮮少的會露出自己的情緒的時刻。
“沒錯,迎面走來的就是當今圣上,還不快給圣上跪。”說著自己便跪下來笑道,“四喜給皇上請安了。”雖然是跪了,可是言語中卻有著輕蔑和不屑。之后四喜緩緩地站起身,斜睨著剛剛走進來的這個男人,走到他身邊道,“還真是有模有樣,一點都看不出來你是個女人呢。”
來者咬著唇,此時卻一副小女人的姿態,“武珝已經全部都給我說了,現在她告訴我,能夠相信的人只有我了,能夠幫助她的人也只有我,所以這個角色也只能由我來扮演。”說罷,她伸手從脖子處揭下面罩,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的是,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霍嫣然。
此時的焦慧爽有一種正在做夢的感覺,而不僅僅是她,霍嫣然也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這時候李公公恰巧出現,因為李治刺死在了床榻之上,所以李公公進來的時候并沒有看見屏風后面已經死了的李治,只是看見了站在大廳之上的霍嫣然,因為她剛剛揭下偽裝成李治的面罩,所以她現在是本來的面貌,不過依然穿著龍袍。
李公公驚訝道,“你瘋了嗎?竟然敢穿著龍袍站在這兒。”
“她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