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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所不知,您的武昭儀趁著夜色出宮去,和幾個奸臣們圍坐在一起,商議著謀反之事。”
“哦?”李治抬頭看著長孫無忌道,“你剛才說什么?”
長孫無忌道,“卑職說,您的妃子武昭儀,深夜出宮,密謀謀反。”
“今天晚上?”李治挑眉。
“沒錯,就是今天晚上,就是今天晚上呀,皇上。”長孫無忌又道,“而且據老臣查明,這武昭儀就是陷害皇后的真兇,她把那藥里加了媚藥,才使得皇后做出如此失格的事情。真正應該進入大獄的應該是這武昭儀,不是皇后呀。”
李治坐直了身體,掰了掰自己的手指頭,似乎在算著什么,又問道,“你說武昭儀謀反可有證據?這話可不是亂說的。”
長孫無忌道,“證據,證據就是我們活捉了武昭儀。”
李治一愣,“你是在哪里活捉武昭儀?”
長孫無忌說了一處地方,這里正是武珝曾經和臣子們謀反密謀的場所。
不過,問題來了。李治皺著眉頭,從皇宮到密謀謀反的場所至少要兩個時辰,而武珝離開皇上的居所也不過是一個時辰,所以現在長孫無忌說他活捉了武珝,這怎能不讓李治覺得蹊蹺。
“朕并不相信武昭儀會做出此等事情來,你們還是退下吧,肯定是認錯人了,又或者是武昭儀被人陷害。”李治道。
因為,妃子是皇上的妃子,這妃子和大臣們見面的次數也是有限,所以說認錯人的事情也有可能發生。
長孫無忌叩首道,“皇上,這是萬不會錯的事情,我們已經抓到了武昭儀本人,不信我把她帶上來,讓皇上瞧瞧便知道。”
李治定睛的看著長孫無極,其實在此刻,李治已經確定了長孫無忌他們抓的根本就不是武珝,但是他卻輕松不起來,原本就有傳言說武珝有謀反之事,而此時的幾位顧命大臣又同時把目光轉移到了這個女人身上,無風不起浪,后宮嬪妃無數,可唯獨她被人舉報謀反。李治向來是一個多疑的人,何況江山社稷無小事,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人,所有與謀反這兩個字有牽連的人和事情都不是能夠怠慢的事情。
更何況,李治從來都沒有對一個女人迷失了自己的心性。他對女人分得很清,雖然之前對武珝很迷戀,但是當父皇死后武珝出家為尼,李治竟然連看都沒有看一次,也足以證明出李治對女人的毫無眷戀。
此時,長孫無忌口中的武昭儀已經被人帶到了皇上的身旁,之后跪到了李治的腳下。一旁的李公公也是好奇,側著眼睛看著武珝的臉。
有人將她的臉緩緩抬起,確實和武珝的臉一模一樣,也就是武珝。
李治瞇起眼睛,“這,是武昭儀?”
他身前跪著的女人卻并不說話。
李治道,“我想,長孫無忌大人還有所不知,今天晚上朕侍寢的女人正是武昭儀。可是武昭儀才離開不到半個時辰,你們卻又說從外面捉來的這個女人是武昭儀無疑,我覺得這事情當中有些蹊蹺,畢竟有些人長的非常相似,不如此時請李公公去武昭儀的居所,把她給召喚來如何?”
長孫無忌和其他幾個大臣面面相覷。
又過半個時辰,李公公匆匆而來,而身后跟著的便是武珝。
武珝高揚著臉,看著在場的大臣,甚至高仰著臉看著李治,她的這種表情只能解讀為挑釁。
“皇上,臣妾冤枉。”武珝只是輕松地說了一句,似乎并沒有多少求情的成分在里。
李治瞇著眼睛看著武珝的表情以及她的語氣,還沒有等著她說什么,只見剛剛被抓來的女子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利刃,一刀□□了自己的腹部,然后高聲大喊著,“武昭儀,我也是被逼無奈,所以才會偽裝成你的樣子陷害你,武昭儀并沒有謀反呀。”
之后就看見了滿地蔓延開來的血跡,武珝淡定桀驁的站在那里,她今天穿了一襲白色的長裙,和之前那個為簫竹影求情的武珝迥然不同,從她那堅定的眼神當中就可以看出,完全的不一樣,沒錯,此時站在這里的,就是未來要一統天下的女人。這是真正的武珝。
看見地上的女人自殺而死,長孫無忌等重臣上前去,果然從這個女人的側臉頰處緩緩地揭下去了一層東西,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是經過易容,然后成為了武珝的樣子而欺騙了他們。
陰謀。
可是他們卻上當了,在這幾乎要天亮的時間驚擾了圣上,卻最終呈現在面前的是一場騙局,他們真是無話可說了。無法給被吵醒的皇上一個交代。
武珝面帶微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幾個元老重臣門面容慘淡的站立在原地,面面相覷,然后轉頭對李治道,“皇上,我都說過了,我是被冤枉的吧,您可真是看見了。”
李治點了點頭。
“長孫無忌,韓湲,來濟,還有你們……”李治用手指著站在那兒的群臣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今天鬧的最初目的為了什么,暫且不說武昭儀是不是參與了謀反,只說你們這一股子操心朕家事的勁兒,無非是因為我打算廢后之事。其實你們也不用把矛頭都指向武昭儀,即便是我不立武昭儀為后,我也不會再要皇后了。”
李治轉過頭看著武珝道,“武昭儀受到了驚嚇,看來這件事情完全與你無關,其實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料到了這是一場陰謀,明明今天晚上你和我在一起,又怎么會出現在宮外呢。”李治薄唇微微一笑,可是眼睛卻犀利的看著武珝。
只這一個眼神,武珝便明白了,李治是想要對她下手了。
武珝也回報給李治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后屈膝道,“不早了,臣妾告退。”
“慢著。”李治輕聲道。
武珝轉過頭看著李治。
李治勾了勾手指,“先別走,過來,讓朕看看。”
武珝的眉毛皺起來,卻依言的走向李治。
因為李治一直是坐在床榻上,武珝走到他的身邊,只能蹲下來跟他平視。
李治細細地端詳著武珝完美的臉龐,然后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之后,伸出手沿著武珝,臉頰的骨頭緩緩的摸著。
武珝微微地閉上眼睛道,“皇上在懷疑臣妾什么呢?”
李治道,“不知道為什么?前幾個時辰來到朕身邊的那個女人和現在蹲在朕身邊的你,簡直好像兩個人一般,雖然面貌都是相同的,可是眼神卻大不一樣,讓我總覺得這就是兩個人,剛才那個自殺的人可以易容成你,我在想之前來的那個,不是也易容了吧。”
武珝道,“皇上。”武珝指著地上已經死去的女人道,“她是別人用來陷害我的,所以才會易容,而我只是皇上的嬪妃,干嗎要去費那周折。皇上莫不是因為我替簫竹影求情這件事,而認為我對你有什么不忠之心吧。”
李治摸了半天也沒摸出個所以然來,于是作罷。連回答都沒有回答武珝的問話,只道,“走吧。”簡單的兩個字卻飽含了冷漠。
武珝的眼微微下沉,之后提起裙子后退離開。
剛剛走出李治的寢宮,四喜便跟了過來,武珝低聲道,“現在止夕瑤在哪兒?”
四喜道,“我已經命人把止夕瑤藏起來了,我想皇上是找不到她,這個地方非常隱蔽。”
武珝點了點頭。
回到居所,迎上來的霍嫣然立即道,“剛剛有人來搜查了一番,他們既沒有說是誰,也沒有說要找什么,翻了翻就離開了。”
武珝知道這是皇上來找止夕瑤的。武珝知道皇上并不確定是不是有止夕瑤這個人,也就是武珝的替身,但是很明顯的,皇上已經是在懷疑她了。
武珝端起杯子將杯中的濃茶一飲而盡,之后并沒有急著放下杯子,而是站立到那兒,靜靜地看著不遠處,手指緊緊握著杯子,直到手指的關節泛出白色。
之后,武珝將杯子放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霍嫣然伸出手剛想說些什么,可是手只抓住了一抹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