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淡淡打斷:“多謝關心,我現(xiàn)在很好,無需掛懷。再見!”
“小暖,等等,你先聽我解釋。”
席宴一聽她又要掛掉,忍不住急道:“我一聽說你們公司出事,就馬上趕回來了。現(xiàn)在已經在發(fā)布會現(xiàn)場了,馬上會向媒體聲明,一切都是我的錯,與你無關。”
夭夭:“……”事情都解決了才回來,明顯蹭熱度了,差評!
夭夭興致缺缺地回:“你愛怎樣怎樣,本來就跟我沒關系。”
夭夭以為席宴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打開電視看偶像劇的時候,無意中瞥見了席宴的臉。
氣宇軒昂,眉清目秀的,電視上比本人好看多了。
可能被席家斷了太久經濟來源,他臉色有些憔悴,眼睛里透露出幾分滄桑,與初見那次不大一樣。
席宴在鏡頭面前,態(tài)度誠懇地道歉。
他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就連視頻上傳出的夭夭打罵人,他也說是自己的錯。
熱度蹭的杠杠的。
可是這么來,對席氏沒好處啊,夭夭真的猜不透他想干嘛。
發(fā)布會剛結束,席宴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他忐忑地問:“小暖,能見一面嗎?”
“我們的關系,還有見面的必要嗎?”夭夭蹙眉:“難道不是心照不宣地,老死不相往來?”
“我只是想當面給你道歉,順便……”電話那頭忽然靜默,男人有點哽咽,“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我都說了我很好了,沒看到我整天上娛樂頭條、八卦新聞嗎?”
“呵,”席宴忽然欣慰道,“小暖,能再聽到你的聲音,真好。”
夭夭:……
她已經完全不懂席宴的腦回路了。
所以這是想吃回頭草,還是腳踏兩只船?
夭夭抬眸瞅著鳳凰,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的求知欲。
鳳凰特別神秘地說:【人心難測,休問吾。】
夭夭:……
想不清楚她也懶得想,夭夭直接罵道,“你有病吧。”
電話那頭,男人輕輕嗯了一聲,語氣里透著幾分痛楚:“見不到你的這一個月里,我病過幾次,咳咳……。”
“有病就去治,少在我面前刷存在、博同情,是個男人就爽快點別啰啰嗦嗦、磨磨唧唧、糾糾纏纏,那樣我會更看不起你的知道嗎?”
夭夭氣呼呼地快速說完。
只因她聲音好聽,即便罵人,也不自覺地帶了撩人的味道。
聽在席宴心里,軟軟的,又暖暖的。
他想到了小時候,想到了許多美好的過往。
心中一痛,席宴張了張唇:“小暖,我好想你……”
簡簡單單一句話,帶著微微苦楚與不加掩飾的情思。
“是嗎?”夭夭冷笑,“我以為你早就忘了我呢,宴哥哥。”
“怎么可能,我就算忘了自己,也不會忘記我的小暖啊。”
夭夭不置可否,沉默。
“小暖,我們晚上七點,老地方,不見不散。”席宴微微一笑,他期待地說,聲音壓得很低很沉:“我會等你,你不來,我不走,就像十年前那樣。”
十年前,宿體蘇暖才剛接任公司。
父母過世,壓力太大,她年紀太小,還沒學會自我調解。
慢慢地,得了抑郁癥,每天都有輕生的想法。
席宴跟她約定好,一起逃離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