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蘇暖沒有到。
席宴在雨中等了她一宿,然后出了車禍,昏迷了大半個月。
蘇暖得知后哭到暈闕。
從那之后,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永遠冷靜淡漠,與席宴之間漸行漸遠。
夭夭看在眼底,似乎讀懂了原主的絕望,卻又似乎什么都不懂。
席宴說的老地方是曾經原主愛去的,一家名叫金梧桐的酒店。
客人少,環境優雅,菜品精致,關鍵那是席氏名下的酒樓。
夭夭微微糾結,想到宿體的愿望,還是開車去了。
到的時候快十點,比約定的時間晚多了。
偏偏,席宴手捧著大束紅玫瑰,站在酒店門口,活像個望妻石。
“小暖,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他一見夭夭,立刻眉開眼笑跑過來,遞上花。
夭夭淡淡瞥了眼他手里的花,勾唇涼涼道:“怎么,不知道紅玫瑰的花語?”
“知道,可這正是我想跟你說的。”
夭夭:“呵,不愛小三了?”
席宴望著夭夭,深情款款地說:“小暖,我才發現,我愛的一直是你。”
“……”夭夭嗤道:“你的愛情真廉價啊。”
抬手,當席宴的面,花直接扔到地上。
鞋跟重重碾過。
夭夭偏頭,紅唇微啟,冷冷問:“現在人也見了,花也收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話說完,不等他回,夭夭直接轉身往車里探。
手腕一疼,被席宴拽得緊緊的——
“席宴,別逼我踹你。”夭夭頭沒回,直接冷言冷語。
席宴唇邊泛起一抹苦笑,垂下眼說,“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到我,甚至很討厭我,只是,希望你念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讓我陪你吧。今天是你生日,讓我再陪你過一次,好嗎?”
……
不過剎那,夭夭似乎感覺到了宿體的心痛。
微乎其微,卻難以忽視。
淚水奪眶而出,滑過臉頰——
夭夭開口,嗓音卻澀然微啞,“好,這是最后一次。”
成全宿體的心動與心痛,也順便完成宿體第一個心愿。
兩人面對面坐著,沒有燭光晚餐,沒有西式牛排。
只有一個簡單的小熊蛋糕。
小熊嘴巴是歪的,臉是糊的。
宿體蘇暖的記憶力,那是席宴親手所做。
夭夭不發一言,默默吃蛋糕。
席宴深情地看著她:“小暖,生日快樂。”
聞言,夭夭終于抬頭。
眼角還掛著淚,她卻噗嗤笑了,“宴哥哥,你的手藝越來越差了。”
“你還記得,你還記得是嗎?”席宴激動不已,直沖過來。
從背后抱住夭夭,頭埋進她的頸窩,啞聲懇求:“小暖,以前是我不好,我現在知道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夭夭被這舉動弄得有些懵,直接冷冷回絕:“不好。”
“為什么?你明明喜歡我——”
“席宴,你怎么還不明白,”夭夭蹙眉,淡漠地說:“我們回不去了。”
“難道是因為時瑾嗎?”席宴忽然緊捏住她的肩,怒吼道,“就為了那個低賤的牛郎,你要背叛我們十幾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