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昇兒又道:“主子,后院兒的秦氏今早來求見,奴婢擋下了。也不知怎的,她說話都說不利索了,看著跟鬼似得。”
李氏怒道:“讓她滾遠!”
回到院子門口的時候,于氏像哈巴狗一樣在外等著呢,見到李氏回來,連忙舔了上去。
“奴婢給主子側(cè)福晉請安。側(cè)福晉,奴婢有要緊事與您說道。”
李氏瞄了她一眼便道:“進來吧。”
“是。”
***
于是,第二天一早,陸拂瑤剛起榻出了門子,于氏就站在門口對她沒好氣的樣子道:“陸姑娘,李側(cè)福晉讓你去她的院子里一趟呢。”
陸拂瑤微怔:“現(xiàn)在?”
“可不是嗎?難不成還嫌早怎的,人家可是正經(jīng)主子,你被主子爺寵了幾天而已,忘了自己的身份還是怎的?”
陸拂瑤也不惱:“知道了。”
陸拂瑤便和雪茹出了門子。于氏看著二人的背影瞇了瞇眼睛,最好是這次李側(cè)福晉能捏死這陸氏,省的她如此戳她的心。
她轉(zhuǎn)過臉來看向那些已經(jīng)長的綠油油的小白菜一眼,一臉陰狠:“這么精心照料又是何必,沒準(zhǔn)這些菜都沒來得及吃人就死了!”
于氏嘴角一抽哼了一聲。
這會兒有在湖邊的陸拂瑤和雪茹主仆二人,也正在思量李氏這一大早就要開鑼唱的是什么戲。
雪茹道:“小主,李側(cè)福晉這么早找您過去,準(zhǔn)不是什么好事呢。”
陸拂瑤淡然一笑:“這李側(cè)福晉什么時候叫我去,也不會是什么好事。”
“瞧那于氏犯賤討打的樣子,依奴婢看,這事兒肯定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小主,她就是一個大禍害,總是在一個院子里住著,奴婢真是煩的抓骨撓心了。”
“雪茹,都說了別急,急就容易出錯。要說這李氏,就夠急性子的,前兒因為年側(cè)福晉挨了巴掌的事兒,主子爺還在生她的氣,這會兒她就急不可待的又來掐我,也好,到老也要掐的。還不如這會兒來,趁四爺還沒去山東的時候。”
雪茹擰眉道:“小主,奴婢擔(dān)心您呢。”
陸拂瑤回頭拍拍她手:“雪茹,不用擔(dān)心我,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雪茹點點頭,心里多少放心了些。
畢竟現(xiàn)在的陸拂瑤,不是當(dāng)初的軟柿子陸拂瑤了。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穿過湖邊往李氏院兒里去了。
李氏這會兒坐在軟榻上,轉(zhuǎn)動著手中的銀護甲,正等著陸拂瑤來呢。今兒她點了深紅色的唇,就是要在氣勢上完全蓋過那只不過才十四歲的小丫頭片子。
昨夜她被四爺帶去赴太子宴之事,李氏已然知曉。
今兒倒要自己瞧瞧這個最近頻繁被四爺翻牌的人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不一會兒,冬雪走進來稟報:“主子,后院兒的陸氏在院兒外侯著呢。”
“讓她進來。”
“是。”
不一會兒陸拂瑤走了進來,雪茹則被攔在了門口。
陸拂瑤巾帕點肩福身請安:“奴才給李側(cè)福晉請安。”
李氏抬起臉來細細的打量陸拂瑤。她這會兒神情淡定,一點也沒怕她拘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