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葛同和的這番話,那幾個書畫協會的人就有點頭疼了,這下子更加的不好收場了。
這位葛董事長顯然不知道這位巫宏達在書畫界的地位到底有多高,你罵他徒弟沒關系,因為丁弘厚所作所為都被人看在眼里。
可你連人家師父巫宏達一塊罵,這不平白得罪人嗎,更何況巫宏達在書畫屆可是相當的有權威的,這樣說人家,讓人家臉面往哪放。
葛同和是混跡商界的人,自然是不關心書畫界的事情了,他出完氣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可他們幾個書畫協會的怎么辦呢,這得罪的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周圍的人都不敢應聲附和了,得罪了那一邊他們都惹不起,葛同和不怕但是他們不行,這個圈子還得混下去呢。
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葛同和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番話究竟激起了什么樣的漣漪,而丁弘厚的眼里卻閃過一道喜悅的精光。
他之所以說這些話,是真的咽不下去這口氣,拜師之后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服輸,但更多的是想引誘葛同和上套,本來以為這樣的商人會有多么的精明呢,這么一看也不過如此。
自己只是稍微的激將了一下,葛同和還真的就上套了,順著他的話得罪了師父巫宏達。
誰不知道他師父在書畫屆的地位呢,這些話無疑是在貶低書畫界,不引起公憤都難以平息這件事情。
丁弘厚當即指著葛同和,道:“這話可是你說的,不過我師父正好有事在市里,不如我就將他老人家請過來吧!”
聽到這句話的幾位書畫大師愣住了,這些年老爺子很少出來,沒想到竟然會來到市里。
要是真讓那位脾氣火爆的老爺子知道有人敢罵他不會教徒弟,怕是會直接掄起毛筆揍人,一想到這里不禁有些退縮。
葛同和心中也是有些懊悔了,但是話都說出口了就沒有再收回的理由了,意識在自己掉進了丁弘厚的全套之后,他緊緊的盯著丁弘厚,這人步步緊逼讓他一點臺階都沒有。
這番話直接將事情又擴大了一圈,本來只是丁弘厚不服輸的事情,結果現在卻上升到了人家師父不會教徒弟了。
吳風站在一邊眉頭緊皺,他只記得丁弘厚是因為和居成雙的矛盾,才被巫宏達逐出門戶的,依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事情并似乎不是那么簡單,這個丁弘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啊,他將探究的眼光放在了丁弘厚的身上。
這僅僅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小比賽,丁弘厚就展現出了如此深重的心機,估計巫宏達也是看出了他的品行不端,才會師徒翻臉,絲毫不顧及師徒之情直接將人逐出了師門呢。
想著和巫宏達的關系,也覺得這件事情沒有必要鬧那么大,吳風打算勸一勸,但是他剛開口說了半句話,就被丁弘厚打斷。
丁弘厚才不會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呢,他一邊打電話,一邊指著吳風,滿臉囂張的道:“還有你,你們別太得意了,一群外行的人竟然敢貿然的評價我的實力,等我師父來了,讓他老人家好好評價一下!”
吳風聽完這番話心中冷笑,雙手插兜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這要是換成普通人被這樣威脅,可能真的會有些慌張,畢竟跟巫宏達不熟,不過事情應該不會很如意呢。
但他和巫宏達的關系可是非同一般,那位老爺子來了會信誰還說不準呢,至于這個人年紀輕輕的就心術不正,留不得啊。
吳風可是很樂意看戲的,所以她沒有出聲只是站在一邊,看著丁弘厚的表演,畢竟老爺子來了偏袒誰都說不準呢,老爺子雖然脾氣火爆,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呢。
丁弘厚撥通了巫宏達的電話,他倒是很想添油加醋的將這件事情給說出來,礙于旁邊有人只能簡單的將這件事情大概的說了說,就掛了電話。
隨后,他更加猖狂的沖葛同和等人叫囂道:“這種卑劣的手段用在書畫界,就是在玷污書畫界,你們就等我師父來主持公道!”
葛同和臉瞬間就黑了,真的很想揍這小子一頓,但吳風為了不把事情鬧大在旁邊提醒一下,低聲道:“不用管他,我自有辦法,誰是贏家還說不定呢。”
這要是放在幾個小時前的話,吳風說這話葛同和壓根就不會理會的,但是現在,吳風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本事,葛同和也不敢小看。
聽他這樣說,葛同和并沒有太多的猶豫,點頭應聲,不再去理會丁弘厚,他已經看到了吳風的本事,目前能信任的人也只有吳風了。
湯信厚在一旁略微有些猶豫,這場比賽他也是贊助商之一,說這場比賽有黑幕完全就是在打他的臉,最應該生氣的人是他。這句話一出來往后誰還敢接受他的贊助啊,可是他還不能輕易的發脾氣。
畢竟丁弘厚是他這邊的,輸了比賽,就等于他也輸了,他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在這個時候他是應該保全自己的面子,還是應該幫正義發言,湯信厚在遲疑,能找到一個兩全法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至于書畫協會的那幾人,知道巫宏達真要來,頓時有些人人自危了,剛才附和葛同和的那些聲音全都消失不見,轉而附和丁弘厚。
“其實吧,你們倆的書畫水平都是相差無幾,可能丁先生還要高一點,畢竟師從巫宏達先生,也是認真學習過的,不過啊這位先生年輕啊,以他這個年紀,有這樣的水平實在了得,所以我們可能給了一點點友情分......”
“對啊,對啊。”周圍的人立馬附和著。
這個時候把事情最大化的緩和一些,省的巫宏達來了不好收拾,他們也不想得罪人。,
顯然丁弘厚可不吃這一套,冷哼了一聲:“友情分,還第一次聽說因為年紀小得分高的,看來在坐的意思我師父的面子不值得的高分了,這下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