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暗在想:葛同和你這個老狐貍,一會有你傷心的。
他也不再瞧吳風(fēng)了,這事還要從長計議。湯信厚恢復(fù)了一臉笑嘻嘻的樣子,這變臉?biāo)俣瓤氨染﹦〉膿Q臉啊。
“對于今年的比賽,葛董事長肯定是志在必得了吧?”湯信厚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他心里早有盤算。他湯信厚是不可能讓葛同和贏過自己的。
“哪里哪里。這不是和你學(xué)的。”
“哦,你用的這個‘學(xué)’字用的極好,只不過學(xué)不一定有用。你也說了,現(xiàn)在這個社會不吃這一套了,現(xiàn)在講求什么呢,講求創(chuàng)新啊!”
此時葛同和還未明白湯信厚這些話的含義,他只覺得不過是一番嘴上功夫罷了。
“那不知道今年湯師傅又有什么新花樣呢?”
湯信厚在去年可是出盡了風(fēng)頭,他請的繪畫高手可是為湯信厚爭得了不少的名氣。所以葛同和就按捺不住了,獎金是小事,面子可是大事。
葛同和也有樣學(xué)樣的去湯信厚去年找的美術(shù)學(xué)院里尋找得力助手了。他暗自得意著。在書畫界他確實不如湯信厚研究的透徹。依葫蘆畫瓢能好哪里去呢?
葛同和倒是被湯信厚認真的樣子驚了一下,不過幾秒就恢復(fù)了淡然的模樣。
“真想知道?”湯信厚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不想湯信厚清了清嗓子:“真是不好意思,沒提前告訴你,今年我可沒去美術(shù)學(xué)院請人。今年我。”湯信厚頓了頓。
他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旁邊拉出了一個年輕人,他慢慢的說道:“讓我們歡迎巫宏達大師的弟子!丁弘厚!”
在書畫界,你不用多說,巫宏達這三個字有多大的地位。能做巫宏達的弟子,那想必也是大神級別的。
在場的人聽到都驚呆了!
葛同和雖然不是很懂這行,但是巫宏達的大名他自然曉得。耳旁不時還傳來組委會的感嘆之聲,他看著湯信厚得意的笑。憤恨的握了握拳頭。
在書畫藝術(shù)造詣上,丁弘厚還是非常自信的,即使他在金錢上遠不如這兩人,但是他也并未感到絲毫的自卑,或許這便是文人的傲氣吧。又或者說這是他的自大吧。
與其說傲氣,但不卑不亢在此時可能更為貼切。
吳風(fēng)和丁弘厚四目相交時,吳風(fēng)忽的想起了什么。巫宏達和丁弘厚好像是因為一個人鬧掰了吧。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自己對于巫宏達弟子的消息還是比較清楚的。他在心里想著,弟子也分什么弟子。據(jù)他所知,巫宏達老先生剛得了一個首席關(guān)門大弟子,只不過這人不叫丁弘厚。這么看來,這個丁弘厚也不過虛有其名罷了。
在書畫界名氣自然會為你帶來很多,但是前提是要真的有所向披靡的實力。更何況這一行有天賦者極為稀缺,但是總歸是有天賦者。很顯然眼前的丁弘厚并非封神的天賦者。
不然巫宏達也不會另收關(guān)門弟子了,就為此事,師徒二人還多生嫌隙。
不過大概率是外行人看熱鬧,內(nèi)行人看門道的。
葛同和哪里懂什么,他只覺得既然巫宏達這么有名氣,那肯定這個丁弘厚差不到哪里,他很是擔(dān)心,今年的風(fēng)頭又被湯信厚搶了去。想著自己請在美術(shù)學(xué)院請的人,肯定是不如這個丁弘厚的。
湯信厚亮出了自己的殺手锏,甚為得意。“怎么樣,我們的葛大董事長,你還學(xué)我嗎?你還學(xué)得過來嗎。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沒提前給你說。”
葛同和就像小媳婦受了氣還不能反駁。他一時間無語凝噎。
“別說我欺負你,我也不想贏得太輕松,這樣我你要是覺得你在美術(shù)學(xué)院挑選的小兵沒有勝算,現(xiàn)場你趕快挑挑選選,正所謂臨時膜槍不快也光。”
葛同和本來都覺得勝負已定了,畢竟對方帶來的是巫宏達的弟子,這一群子業(yè)余選手如何能和人家一爭高下呢。他也不愿意再多說什么,只怪自己太輕敵了。只怪這個湯信厚太過老奸巨猾了。
“葛先生,如果您信得過我,我?guī)湍暨x一個人,責(zé)任由我來承擔(dān)。”吳風(fēng)真誠的看著葛同和,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也讓葛同和覺得有些真實,增加了葛同和勝利的概率。
“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了嗎?小伙子出風(fēng)頭也要看看場合,這個場合是你說得上話嗎?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配和我說這些嗎?你不會真以為抱上了葛董事長的大腿就可以張口就來嗎?”
丁弘厚聽到吳風(fēng)要在現(xiàn)場隨便找個人和自己比拼,又是不屑又是氣憤,他憑什么,也不自覺的冷哼了一下。這又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巫宏達前陣子收的關(guān)門弟子,他連這個弟子的樣子都沒有見過,就因為這個人他和老師都鬧翻了。
要不是為了湯信厚的財力和名氣,他丁弘厚絕不會來參加這樣的業(yè)余選手比賽,自己屈尊來到這里,還要聽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口出狂言。他為了證明自己,即使是脫離巫宏達的名氣他也可以闖出一個天下的。他倒是要他們輸?shù)男姆诜?br/>
“既然如此大言不慚,如果你挑選的人能贏過我,我自己給你們追加十萬元的比賽獎金,但是你們?nèi)绻斄耍梢袚?dān)你們張狂的后果。”
現(xiàn)在雙方都覺得對方口出狂言,雙方劍拔弩張的。
吳風(fēng)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他嘴角扯了扯,“哦,愿聞其詳,我相信我的眼光,就要看看你的實力和我的眼力哪個更厲害了。”
湯信厚搶先說了話,他實在看不慣吳風(fēng)這囂張的模樣。他還就真想看看吳風(fēng)能挑出個什么厲害的角色。對于巫宏達的弟子,湯信厚還是很認可的。他自己相信這個賽場里除非是巫宏達能贏過丁弘厚,再不可能有其他人能贏過丁弘厚了。
“你當(dāng)初哄騙我兒子在棚戶區(qū)花了一千多萬買那個破房子,就你這眼光?你來挑人?哈哈哈哈,年紀(jì)輕輕不學(xué)好,在這里成天招搖撞騙,你父母知道了寒心啊!你要是我的兒子,我早就打死你了!真是個社會的蛀蟲!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