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長得那么漂亮,性格又那么好,想找個新姐夫肯定是不難的。問題是這名頭也得合適啊,總不能頂著有夫之婦的名頭出去相親吧?這哪個男人看了能接受啊?這也怪不得人家突然跑了,任是誰看到自己的相親對象和丈夫在一起,都會氣急敗壞地想跑吧。
“我倒是也想你姐姐趕快離婚啊,可是你姐就跟突然變了個人一樣,突然就覺得死也要和吳風在一起,我怎么勸她都不會聽的!”馬新美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來了:“不行不行,我得給佩云回個電話過去。你看她這介紹的是什么人啊?一開始一口一個阿姨說的好聽呢,這臨陣脫逃還不如那個廢物呢!”
于俊茂的自信讓馬新美總算勉強沉住了氣。
不過,周天韻的行為實在讓她心里不爽,她狠狠的攥了攥拳暗道:我必須得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干!
下午,于思雅猶豫再三,還是找到了湯元良,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一臉認真的提出了辭職。
湯元良皺皺眉,心里頗感意外,意外后又有些緊張。
“大嫂,你怎么突然提出要辭職啊?是不是我哪做的不對惹你不高興了?還是我在吳哥面前說錯話,讓他心里不爽了?”
湯元良一臉擔憂,生怕自己在無意中得罪了吳風。
“我想辭職其實是因為一點私事,我不好跟你說的太清楚,總之跟你沒關系,你別多想。”
于思雅笑笑,把所有的委屈都藏在了心里。
最近這段時間公司里的同事們似乎對她頗有微詞,氛圍也沒有之前的和諧,所以,她還是決定不干了,不過這些事她并不打算說,畢竟她沒打算讓湯元良替自己出頭。
湯元良因為心里不安,于思雅離開后就連忙給吳風打了個電話,電話里不停的詢問她離職的原因,
吳風知道他的脾氣,簡單解釋了幾句,又以于思雅想自己干為由搪塞了過去,并且安撫他,讓他千萬不要多想,湯元良這才放了心。
為了表達自己的義氣,湯元良毫不猶豫的給于思雅多發了半年工資,之前由她完成的那幾個單子他也都提前發了提成。
這些錢對湯元良和吳風來說并不算什么,可是卻能夠體現出兩邊對彼此的態度,吳風也就沒讓于思雅拒絕這份好意。
反正已經辭職,交接完畢,其他員工會怎么想,于思雅顧不得那么多,也不想理會。
很快到了晚飯點,于承安帶著妻子、兒子在約定的時間來到了餐廳,餐廳的檔次算是中等,五六個人吃飯也就七八百塊錢。
一進餐廳彭老六就一把拉住了于承安,滿臉春風的說到,“老鐘,不是我說你,你們來的也太晚了,你今天必須得自罰三杯,不許推脫啊!”
這頓飯本來就是彭老六為了感謝于承安借錢讓他看病才做的東,所以除了他們兩家人,并沒有第六個人在場。
“你也太會扯了,現在六點都沒到,怎么就晚了?”
于承安苦笑一下,下意識反駁。
“咋啦,是不是弟妹在,你沒膽喝啊?你知道嗎?為了請你,我今天可是專門訂的五糧液,一瓶就要七八百呢!你喝過這么好的酒嗎?”
彭老六昂著頭,一臉得意。
他這幅眼高于頂的樣子頓時讓馬新美一陣不快,她既羨慕又不屑的冷哼,“誰不知道你彭老六家的破房子賣了幾個錢,有必要這么顯擺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賣了個幾千萬呢!”
“……弟妹,我是沒本事賣他個幾千萬,可就我那破房子也賣了七十多萬,老鐘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不少,我訂兩瓶好酒表示一下,怎么就成了顯擺了?”彭老六被她的冷言冷語弄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好不別扭。
“哼,也不知道是哪個錢多沒處使的傻子非要去買你們那的破房子,神經病!”
馬新美心里不爽,聲音也有點刻薄起來。
見她提到賣房子的事,彭老六雖然別扭,但還是笑了起來,“弟妹,這你就不懂了,實不相瞞,我們那的房子雖然破,可賣價可高了,聽說現在一平米都接近五千塊了,要不是我急著用錢賣的早,說不定還能賣的更多!”
于承安、馬新美和于俊茂聽到這全都懵了,他們怎么都想不到棚戶區的房子能賣到那么貴,騙人的吧?
彭老六的老婆雖然不贊成他這么炫耀,可在看到于承安一家露出那么不可思議又羨慕的眼神時,一股驕傲且自滿的情緒還是涌了上來。
他們的表情越是不敢置信,彭老六就笑的越得意,“我跟你們說,去我們那買房子的都是有錢人,聽說有好多都是咱們這有錢的富二代。”
“不過,聽說最豪氣的還得是最先過來收購房子的那兩個年輕人,好像是一個花了一千五百多萬,一個花了……哦對,花了將近六百萬!你們看看人家,幾百萬說結清就結清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這才叫真有錢,真豪氣!”
馬新美和于承安聽到這都不約而同的張大了嘴,眼里更是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為什么他們的房子沒人買?這個彭老六到底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就因為賣了個破房子,就一下子翻了身!
不過,隨隨便便就掏出了幾百萬?這得是多有錢的主啊!
他們做夢都想成為百萬富豪級別的人,可同時他們心里也清楚,這輩子,不,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不可能!
所以他們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他們的兒子于俊茂能夠再連升幾個職位,最不濟也要做個部門經理當當,這樣一來,他們家也算是出了個干部。
想到有個這么優秀的兒子,于承安和馬新美不約而同的看了眼身邊的于俊茂,而此時的他也跟他們一樣,正瞪著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睛看著彭老六。
這頓飯完全成了彭老六的個人秀場,他雖然并沒有刻意顯擺,可他不自覺露出的豪氣勁已經觸怒了馬新美,所以整頓飯她都一直黑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