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我們像那種人嘛!”李不歸略顯羞澀道。
不是像,而是是,你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是自己心里沒點(diǎn)逼數(shù),還是說你們這幫婊子想立牌坊?
鐘楚楚修為再高,此刻也只能夾尾巴做人,這些話她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她不敢懈怠,李不歸那一抹潮紅似乎對她懷有無盡的惡意,“殿下,您當(dāng)然不是那種人了,只是民女修仙多年,習(xí)慣了心直嘴快,一時之間改不過來。”
風(fēng)思念與秦小玲一臉茫然,她們兩個威脅半天,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將她的貞潔都用上了,她才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醫(yī)治,如今李不歸一句話她就把自己身份放得這般低?
若是她兩在敵軍大本營見識過李不歸對鐘楚楚所做的事,她們就不會有這種疑惑了。
不過這個秘密李不歸不打算告訴她們,除非他想找死。
“鐘姑娘可真好!”李不歸話風(fēng)一變,由輕佻變得認(rèn)真,“說吧,關(guān)于閻羅殿、葛嶺鎮(zhèn)、紫閣會你知道多少。”
鐘楚楚:“.........”
看吧,這就是男人的嘴臉,說的比唱的好聽。
“閻羅殿與紫閣會神秘得很,想知道他們大本營在哪是不可能的,不過近年來他們頻頻出現(xiàn)在各大國,以后總能知道他們的用意。”
鐘楚楚無奈道:“至于葛嶺鎮(zhèn),它雖然叫一個鎮(zhèn),但其實(shí)很大,比起你這九州國也小不了多少,它是山里與山外的港口,人員錯綜復(fù)雜........”
李不歸與鐘楚楚一問一答,除了涉及個人隱私的不談之外,小半會功夫,李不歸就把大姑娘的腦殼翻了一遍。
“鐘姑娘,今日你我這般投緣,不妨我們再聊聊你們鐘家如何!”
“怎么,你還想上鐘家提親?我怕你彩禮不夠啊!”鐘楚楚嘲諷道。
“不至于吧?”
........
“夠了!”李不歸與鐘楚楚聊得不亦說乎,忽聞兩聲爆喝,他才恍惚間想起,自家動物園里還拴著兩只母老虎呢。
秦小玲與風(fēng)思念的不善溢于言表,假如李不歸與鐘楚楚沒有一腿,她憑什么對他言聽計(jì)從。
“李不歸,你和她很熟嗎!”風(fēng)思念率先發(fā)飆。
“一般般吧。”李不歸聳聳肩,正所謂大難臨頭各自飛,棄帥保車的時候到了。
“你!”鐘楚楚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穿上褲子不認(rèn)人了是吧?”
鐘楚楚也不是沒有任何手段,她全盤托出,本是打著了結(jié)恩怨的念頭,如若李不歸不知好歹,她不介意將那日李不歸對她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的說出去。
再配合齊六一幫人對她說過的話,這兩個女人不跟他翻臉,她都不信。
“她說什么。”風(fēng)思念瞬間站了起來,修為也串串的往上漲。
“她胡說八道你也信!”李不歸知道鐘楚楚想說什么,心底不禁有些心虛。
“哦,是嗎?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怎么處置這個殺你的敵人!”
秦小玲雖然平靜,但李不歸知道,只要自己回答錯誤,這天立馬就會塌下來。
“鐘楚楚,你先出去吧,我們有要事相商,你一個外人不便停留。”
李不歸直呼其名,并稱之為外人的舉動,讓秦小玲與風(fēng)思念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是,殿下!”能逃離這等修羅場,鐘楚楚哪里還不同意,立即就馬不停歇的跑了出去。
“思念、小玲,你們兩的演技實(shí)在太精湛了。”
看完鐘楚楚灰溜溜的離開,李不歸轉(zhuǎn)頭樂道。
這招卸磨殺驢的招數(shù)真是妙啊,把鐘楚楚知道的全給挖出來了,還不用付她任何代價(jià),真是賺翻了,只是可惜沒能知道她來歷......
風(fēng)思念:“........”
秦小玲:“.........”
李不歸:“.........”
當(dāng)李不歸的雙眼在風(fēng)思念與秦小玲的臉上掃過時,他的表情凝固了。
“不是吧,這你們都信?我家里兩個沉魚落雁的美人,我捧在手里怕化了,我都沒敢碰,我怎么可能還有心思染指那個大媽!”
鐘楚楚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她心里明白,那個人這會指定在罵她。
風(fēng)思念與秦小玲還是不說話。
“你們要怎樣才相信我,我沒殺她,主要理由是她被誤導(dǎo)了,以為我是十惡不赦之人,才對我出手,她本身腦子比你們還要簡單。”
李不歸打起了感情牌,“另外你們也許從帝園也知道了一些消息,我父母,思念的父母可能還活著,他們就在山里,風(fēng)奶奶也在那,所以山里我們是一定要去的。”
“但我們不能瞎折騰,也不能與所有山里人為敵吧,我們需要一個可靠的盟友。鐘楚楚就是我們的目標(biāo)。像她那樣頭腦簡單,同時又有一定地位的人不多了。”
“她能被閻羅殿忽悠,自然也能被我們忽悠,我覺得你們可以試著對她好一點(diǎn)。”
聞言,風(fēng)思念心中一軟,原來他一直在默默的幫自己盤算著,是自己誤會他了。
李不歸松了口氣,心道總算騙過一個了。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對下一個下手之時,那人卻先聲奪人。
“你剛才說我們是家里的美人,莫不是你一開始就沒打算選,而是要坐享齊人之福?”秦小玲心想自己與風(fēng)思念鬧了半天,沒成想小丑居然是她們自己。
風(fēng)思念原本柔和的眼睛又重新變得兇悍起來。
盡瞎說什么大實(shí)話,呸呸,我是那種人嗎!李不歸拒絕著,但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卻告訴他,你就是這種人。
李不歸清楚送命題來了,他沒有猶豫,直接答道:“緩兵之計(jì),緩兵之計(jì),別當(dāng)真。”
李不歸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雙方都炸了。
“緩兵之計(jì)?緩誰的兵,莫非你之前對我說的話也是緩兵之計(jì)不成?”風(fēng)思念怒道。
“呃......”李不歸忽然有一種大勢已去的感覺,但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還可以搶救一下。
“你們覺得紅塵為何會苦!”李不歸問道。
“少特么給老娘扯淡!”秦小玲拍案而起。
秦小玲這一掌,不止是李不歸嚇了一跳,就連風(fēng)思念也不由對她刮目相看,心想她平日里的矜持莫非都是裝的?
“那我再換個話題,世人為何要出世修行!”李不歸又問道。
“你什么意思!”秦小玲已處在爆發(fā)的邊緣,她知道李不歸很聰明,但李不歸要是敢騙她,他絕對死定了。
“紅塵疾苦,還不是因?yàn)橐粋€情字,友情、親情、愛情。躺若無情,生老病死,生離死別便僅僅只是大自然的規(guī)律,再正常不過,不會有什么感天動地的悲劇發(fā)生。”
“但可能嗎。人生就苦在這,苦在求而不得,愛而不得。”
“所以這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呢!”風(fēng)思念插話道。
“這個問題問的好。”李不歸不怕她們問,就怕她們不問,“紅塵之人歲月不過百年,夫妻之間卻恩怨不斷,亦或分道揚(yáng)鑣,亦或反目成仇,亦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是為何。”
李不歸見她們來了興致,繼續(xù)說道:“那是因?yàn)樗麄兪怯捎谝黄鸹蛘哒f他們意志不堅(jiān)定。”
“你們想想看,我們的壽命將來可能上千上萬年,若是十年就出現(xiàn)了裂痕,這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啊!”
“你們應(yīng)該意識到,我們與凡人已然不同,除了一開始的喜歡,我們會越來越追求志同道合。所以我們的感情現(xiàn)在陷入僵局,為何不擱置爭議,共同開發(fā)呢。”
“有種你再說一遍!”風(fēng)思念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應(yīng)該放長線,釣大魚....不是,我是說,時間會沖淡一切,也會證明一切,等十幾二十年后,我們修煉有成,道心穩(wěn)固,我們自然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再不濟(jì)等滄海桑田、時代變遷,如果我們還會想起某個人,我們會發(fā)現(xiàn),只要彼此陪伴,互相說話就足夠了。”
秦小玲與風(fēng)思念若有所思,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千百年之后的一些場景。
成了,我真是個天才!李不歸給自己點(diǎn)了個贊,“情之一字即是毒藥,也是良藥。”
李不歸故作神秘,“沒有感情,漫長的一生如何度過。其實(shí)你們沒有必要因?yàn)槲叶鴮αⅲ退阆矚g我你們彼此之間也可以是姐妹,這并不矛盾。喜歡就喜歡,順其自然不好嗎!”
風(fēng)思念與秦小玲覺得十分有理,但又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你不會忽悠我們吧?”秦小玲將信將疑道。
“我忽悠自己女人,對我有什么好處!”李不歸睜眼說瞎話也臉不紅心不跳。
“也是!”風(fēng)思念與秦小玲就是太聰明,她們想著,人生是一場旅途,幾千上萬年后,所認(rèn)識的人,不僅子孫后代都化為了塵土,甚至文明都不知更替了幾次。
那會即便是某個與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子孫死了,估計(jì)心里都不會升起任何一點(diǎn)漣漪,屆時如果還對某個人念念不忘,那的確不需要再計(jì)較。
李不歸當(dāng)然不會等到千百年之后,只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考慮煮飯的時候,將她們都矛盾解除已是成功的第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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