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焰這次是下了血本,這種強行控制持他人的手段對他自身傷害很大,這招之后基本再無一戰(zhàn)之力。
且控制續(xù)時間不長,在雙方一對一的情況下作用不大,所以決斗很少會使用,不過現(xiàn)場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曲之邪一看有機會,哪里還會猶豫,須臾間他就來到了李不歸面前,為了謹慎起見,他直接將那把大剪刀朝李不歸的腦袋剪去。
可以預見,如果沒有外來人干預的話,李不歸必定人頭落地。
真是丟臉,殺一個初期,居然要兩個巔峰期的看家本領(lǐng)盡出,好在營地混亂,人死了也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這點。
然而他們想象中的人頭落地并沒有發(fā)生,曲之邪剪了個空氣。
“怎么會.......”兩人同時驚道。
蘇烈焰對他的控制術(shù)非常有信心,縱使是同等修為他都有信心控制那個人一分鐘以上,更遑論修為比他差兩個小段的人了。
然而這人是怎么回事,明明只有初期的修為,但我對他的控制時間竟然只有短短數(shù)秒,這可能嗎,還是說我壓根就沒有控制住他,他的停頓純粹只是為了故意賣我個破綻?
一想到自己沒能控制住李不歸,蘇烈焰雙鬢直冒冷汗,因為發(fā)生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李不歸的修為比他要高。
以大欺小本來就不好聽,會有高手不顧身份,在以大欺小的優(yōu)勢下還要繼續(xù)耍陰招嗎?要知道那已經(jīng)不是不顧身份的問題,那是賤。
一般人是做不出這種缺德事的,他也沒必要那么做,就比如因為一個成年人在對上一個三歲小孩時,他實在沒必要從背后偷襲。
不過之前見李不歸連十級初期都不敢公平一戰(zhàn),蘇烈焰又覺得有點懸。
這孫子到底是誰?
蘇烈焰是真的郁悶,堂堂六級的高手,一點自我修養(yǎng)都沒有,不去找六級的敵人,反而隱藏修為在這和他們玩,真是應了那個詞:卑鄙無恥。
曲之邪同樣無法理解,他雖然不清楚為何兩人突然不動,但他作為一個七級巔峰的風覺者,沒理由他的剪刀都到脖子了還能讓他的跑掉啊,難道蘇烈焰與他一伙的?
不,不應該......但如果不是的話,那就只能說他的修為遠在我之上了......我特么是遇到了一個極品嗎。
曲之邪與蘇烈焰共同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那便是:寧可與高修為的人對決也絕不找看似很弱的老陰逼,因為那個人的修為極有可能比你高好幾個大段。
兩人含淚得了出這樣一個痛苦的領(lǐng)悟。
不過兩人想岔了,李不歸的修為其實并不比他們高,之所以出現(xiàn)蘇烈焰意料之外的事情,是由于修煉不死決的李不歸經(jīng)脈異常發(fā)達,他對身體的控制已經(jīng)達到了細微之處,蘇烈焰只不過控制了李不歸的部分經(jīng)脈而已。
而且李不歸與常人不同,內(nèi)息的意能自成了另一條無屬性經(jīng)脈,這條經(jīng)脈可以運轉(zhuǎn)高級覺能之下諸如風火雷電這些能力。
所以即便蘇烈焰完全控制住李不歸的一條經(jīng)脈,也無法定住李不歸這個人。
至于曲之邪覺得李不歸修為比他高,那完全是一種錯覺,是由于李家的武技都是高品級武技造成的假象。
此外李不歸對他的進攻早有防范,所以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李不歸利用懸浮術(shù)成功低下了身子。
意外的發(fā)生導致曲之邪留下極大的破綻,李不歸哪里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數(shù)秒之內(nèi),他在曲之邪的胸口上,拍下了一百零九掌,直到再也追不上倒飛出去的曲之邪。
呯呯呯!每一掌都帶著破能術(shù)的威能,每一掌都打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響。
“我臨死前有兩個心愿,一是我想知道自己死在何種境界的高手手下,二是你到底是誰?”
看著死在不遠處的曲之邪,再沒有戰(zhàn)斗力的蘇烈焰確認李不歸的修為遠在他們之上,所以死在他的手下,蘇烈焰倒也沒覺得那么難以接受。
只是到最后都不知道對方有多強,不知道死于何人之手,終究有些心有不甘。
“我的修為你們沒感知出來嗎,我七級初期啊,至于我是誰?我是你們爸爸。”
“你!”蘇烈焰怒火中燒,想要奮起反擊,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站起來,才只好作罷,“算了,算了,蘇某英明一世,豈能死在你這等卑鄙小人的手里。”
蘇烈焰說完一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就此壯烈犧牲。
哎,是你自己要問,我說實話,你又不信,那你問個錘子。
李不歸的修為確實只有七級初期,只不過一身功法變態(tài)了一些,他不信那只是他見識短,至于‘爸爸’這兩個字,李不歸承認有故意氣他的嫌疑,但李不歸是九州未來的天子,從某種程度上說,可以算是他爸爸的爸爸了。
可能有的人說,為什么不滿足一下一個將死之人的要求,非要氣他呢。
李不歸那么回答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一方面李不歸與他非親非故,沒必要在戰(zhàn)場中暴露他太子的身份,要是不小心被有心人聽見,或者被他叫出來,那對來他而已,必是毀滅性的打擊,所有人,無論修為如何,都會朝他源源不斷的沖過來。
另一方面李不歸怕他還有什么秘術(shù),怕他臨死反擊,來個同歸于盡,所以干脆用計氣他,讓他自我了斷,一了百了。
“快跑,那人有六級以上的修為!”見李不歸毫發(fā)無損就殺死一個七級巔峰,逼迫另一個七級巔峰自裁,附近的人大驚失色,他們立即脫離自身戰(zhàn)斗,逃命而去。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幾個人的逃命造成了更多人的恐慌,但命哪里是那么好逃的,絕大部分的都死在了金衛(wèi)的手下。
李不歸繼續(xù)前行,不過這次再也沒有了偷襲的機會,不管他修為如何,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生怕他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
李不歸無奈嘆了口氣,帝園里隱匿修為的法門太過驚艷,既然不能再偷襲,為了防止被高手視為眼中釘,李不歸決定將本來的修為暴露出來。
“真是一幫膽小鬼,區(qū)區(qū)一個七級初期而已,一個一個都嚇成什么樣。”見李不歸在營地中如入無人之地一般穿行,六級的修者也終于耐不住性子了。
說話的人個子不高,臉色黑溜溜的,有些胖,看起來十分滑稽,但沒人敢嘲笑他,因為他的身上散發(fā)著恐怖的氣息,他是六級中期的高手。
“是王侍官。”
“王大人,打死他這個賤人。”
“王大人要為我們做主啊,他從背后殺了我們好多人!”
“王大人小心些,這人殺死了蘇大人和曲大人,必然不止這點修為,您可別上了他的當。”
李不歸自認為修為平平無奇,不會引起太多注意,沒成想在無意中他卻拉了那么多仇恨,名聲比那些修為在他之上的人還要響亮,甚至惹得這些戰(zhàn)斗中的人不惜生命危險,也要罵他一頓。
“兵善在奇,為何大家非要對我產(chǎn)生那么大的意見呢,真是令我受寵若驚啊!”
李不歸一幅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錯的樣子,惹得更多人破口大罵。
“原本我那兄弟都快要勝了,要不是你這賤人從背后偷襲,他能死?”
“沒錯,你們不講武德!”
........
他們是罵得開心了,但金衛(wèi)卻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他們一分神,身上瞬間就中了數(shù)刀,不少人受傷過度,就此離開了這個美麗的世界。
“我恨吶!”
他們沒想到李不歸沒站在他們背后,也同樣達到了偷襲的效果。
“道心這么不穩(wěn),你們別理他,這個人交給我,他死定了!”王侍官怒喝一聲,聲音中帶著磅礴的威壓,附近的聯(lián)合軍心神一陣,頓時不再關(guān)注李不歸,將心思放在自己的對手上。
“我叫王溪正,記住我的名字。”
王侍官盯著李不歸,李不歸也在打量著他。
雙目對視的一剎那,王溪正那雙眼睛仿佛似一把鋒利的刀子,肆無忌憚的捅在李不歸的身上,令他不敢直視。
雙目再次對上之時,王溪正的眼睛卻又似一個迷人的小姑娘,令人神往不已。
“你太自戀了吧,你又不是美人,我記你名字干什么。”
李不歸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他既沒有露出害怕也沒有露出愛慕的表情,而是若無其事的打量著王溪正,企圖找出他的破綻。
“咦,有幾分本事,竟然沒有被我控制。”王溪正有些驚訝,說道:“雖然你只有七級初期,不過勉強可以稱得上對手,說吧,我不殺無名之人,報上你的姓名。”
“別一副我應該為此感到榮幸的樣子,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李不歸只是表面上佯裝鎮(zhèn)定,內(nèi)心實則震撼不已。
這人光一個眼神就有魅惑敵人的能力,若不是李不歸有意能保護,在與他眼神交替的那一刻,可能就被他迷住了心神,從而面臨尸首分離的風險。
心慮至此,李不歸默默看了看旁邊那兩個平平無奇的金衛(wèi),見他們點頭,李不歸的內(nèi)心才放松了下來。
這個人由不得李不歸不重視,他與自己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個敵人都不同,他的能力似乎不在風火雷電這些主流能力之中,而是其他未曾見過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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