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會告訴我真相,娘說,閑暇時可以一個人四處逛逛,聽一聽風的聲音。
也許會悲傷,也許會快樂,……
什么真相都不重要,我只相信我自己。
有我的地方便是天下。
不知何時,我喜歡上了夜里著侍衛的衣服四處走,去聽一聽風的真相。
有時會遇見哭泣的宮女、太監。
我會微微一笑,想起琉璃。
琉璃曾是云妃宮里的小宮女,后來被母親賜死。
恍然間,我想起的我們的初遇……
那日夜里,我著侍衛的衣服走在宮里。走到云妃娘娘的朧月居前,見一個小宮女在哭。
娘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面對事情的方法,哭也是其中一種。
“哭,可不是個,好法子。”
我遲疑的說。
小宮女抬起頭,抹了抹淚,別扭的說:“要你管。”
我撇了撇嘴,說:“沒人管,你哭給誰看。”
“我……”
小宮女哭的更厲害了。
我知道我不會安慰人,于是隨地坐在了小宮女身邊,娘說過,無聲陪伴往往是最佳的安慰方式。
看她哭的越來越厲害,我忍不住問,“你哭什么?”
她告訴我,她把云妃娘娘的花瓶打碎了。
“什么樣子的花瓶,讓你哭成這樣。”
“是娘娘故鄉的花瓶,宮里只有兩個,一個在云妃娘娘這里,另一個……嗚嗚……我怎么可能要到。”
我知道她說的是什么花瓶,另一個正在我母親那里。
我的母親是父皇的妾,卻不是妃子,翡翠姨說,本來父皇是要立母親為皇后的,可是母親卻說,本已為他人婦,又怎當得起皇妻二字。翡翠姨說,母親只愿做我父親一人之妻。父皇又想立母親為妃,可母親還是不愿,她說,本已為他人婦,怎當得起皇妾二字。最后,母親說,如若非要有個名分,那……我便做你的妾……我想母親一定愛極了父親,可是她為什么要改了我的姓氏?我卻是不知道的。
“哎!哎!哎!你在想什么呢?”
我回過神來,笑著摸了摸小宮女的頭,笑:“怎么?不哭了?”
這小宮女機靈的很,說:“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辦法了?”
“有。”
“什么?”
“我母親……我親戚是做瓷器生意的,我再給你弄一只怎樣?”
小宮女眉頭一皺:“你親戚怎么知道云妃娘娘的花瓶是什么樣子?”
我又笑了,說:“山人自有妙計。”
小宮女氣得跳腳,說:“你不要再開玩笑了!!!”
我依舊在笑,說:“我見過云妃娘娘的花瓶,你就放心吧……
明天夜里我將花瓶送來,你在這兒等我。”
“是……好?……不行……我們拉勾勾。”
“好。拉鉤。”
小宮女的嘴巴裂開笑得很開心,她說,我們約定了!不要忘記……
我一早換了衣服,,來到母親屋前。
清晨,幾只鳥兒在歡快,翡翠姨打開了門,看見了我。
“少爺,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我向來有給母親請安的習慣。
“沒什么。”我微笑。
我走進屋,母親正素妝坐在堂前。
“衛風,怎么這么早來?”
母親素來不喚我小名,宮里除了父皇,其余的都叫我九皇子,或是像翡翠姨一樣叫我少爺。
“衛風,怎么不說話。”
“回母親大人,可否將父皇三年前送你的朧月瓷賜給兒臣。”
“你喜歡,就拿去吧……”
“謝母親大人。”我抬頭看見母親素妝的樣子,忍不住回想起小時候,呆呆地喚了聲娘。
“衛風,記住,你以后是衛國的皇帝,皇帝沒有娘只有母后。”
“是”
娘,是不是,我以后便沒有娘,也不會有什么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