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瘋狂了，”迪恩說，盯著餐桌上那一大堆紙，深深地嘆了口氣。
    亞歷克斯皺了皺眉頭。她從閱讀她的一位大學生撰寫的最新文章中抬起頭來，這些文章涉及可以提高預期壽命的各種發明。
    “這是什么瘋了？”她問。“事實上，這些發明將使我們的生活更輕松？”
    “嗯，是的。”迪恩嘆了口氣。“看，我知道在大學里學習有多難，但我們應該感謝我們所擁有的一切。世界不是圍繞著你和我們旋轉的。
    亞歷克斯聳了聳肩。
    “不，我想你是對的。但這并不意味著我不希望我自己做這件事。
    “為什么突然我的問題，為什么我們現在沒有過上富裕的生活？你總是對自己的小項目感到不安。
    “這不公平，”亞歷克斯抗議道。“我被允許感到不安。我正在做的這個項目也很重要。
    迪恩翻了個白眼。
    “不管怎樣，”他喃喃地說。“話說回來，你今天怎么了？你認為你明天能回去工作嗎？”
    “不，當然不是，”她回答說。“截止日期已經到來。你呢？鮑比的一切聽起來如何？
    他聳了聳肩，避開了她的眼睛。“不是很好。但他最近表現得更好，所以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好了。說到這一點，你有沒有想過整個業務最終會比結果更困難？”
    “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比如“政府已經交給我們，要弄清楚如何結束世界末日”。這聽起來像是一件大事，不是嗎？”
    她盯著他看了很久，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是對的，這聽起來令人印象深刻，但她知道他在夸大其詞。當然，他們已經解決了整個“如何摧毀世界”的事情，但這并不是他們的工作。
    她又聳了聳肩。
    “是的，我想是的。
    迪恩點了點頭，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他向后靠在椅子上，用一只手穿過頭發，使它向奇怪的方向伸出。亞歷克斯微微一笑，伸出手把手從頭發上拉開。
    “你看起來像一只頭卡在灌木叢中的鳥，”她評論道。他驚訝地揚起了眉毛，她對他的反應微笑。
    “真的嗎？我以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迪恩說。“無論如何，這可能比我目前的樣子要好。
    “大概吧，”她調侃道。“你還怎么想？”
    “我們來看看”迪恩停頓了一下，側身瞥了一眼。“嗯，我的頭發今天看起來有點亂”他開始了。亞歷克斯立即開始大笑，拼命地試圖用手掩蓋笑聲。當她設法讓自己足夠鎮定以繼續說話時，她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你怎么能拿這么嚴重的事情開玩笑，”她告訴他。
    “嘿，我知道你玩得很開心，但是當你的半張臉被你的手遮住時，說話并不容易。
    當亞歷克斯拉下她的手，看著他時，她驚訝地發現自己在他面前，直視著他褐色的眼睛。它們很漂亮，幾乎是金色的，但并不完全是，盡管每當他們相遇時，她總是這么認為，但現在她實際上注意到它們是深綠色的陰影-不像山姆（和她）那樣明亮，但仍然非常獨特。
    迪恩似乎注意到她盯著看了一秒鐘，然后突然站起來，清了清嗓子，抓住椅子旁邊的文件尋求支撐。
    “不管怎樣，”他說，“我要去檢查山姆。你留在這里，我以后就送他上樓。
    還沒等她有機會回應，迪恩就消失在樓梯上，只留下沉默。亞歷克斯轉過身來，從她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支筆和一張紙，寫下了日期。然后她打開一個文件，隨身攜帶其中一個文件夾，以防有必要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寫下一些筆記。現在沒有什么緊急的事情發生，所以照顧她首先需要做的事情可能不會有什么壞處。畢竟，如果她沒有，那將是浪費時間。
    這一天過得很快，在她意識到之前，已經是傍晚了，她的肚子大聲地咆哮著。自從前一天早上吃完早餐以來，她甚至沒有吃過飯，因為她一直在忙于研究，但似乎她需要一些快餐來確保她在學習時不會在沙發上睡著。
    她從冰箱里抓起幾個三明治，連同她之前從冰箱里拿來的一瓶水一起塞進袋子里，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