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宅的管家是今天晚上訂婚宴的主力。</br> 訂婚宴雖然是在張晉家老宅進行的,但是一些人力物力,全部是徐家供應。</br> 這徐管家此時本應該在后廚忙得打腳后跟的,但他實在忍不住要看出來沈浪倒霉。</br> 所以原本迎賓沒有他什么事情,他也跟在外面『舔』著臉迎接客人,而且專門挑那種地位不高的客人迎進去。</br> 然后,他眼角始終瞥著沈浪這邊。</br> 他和沈浪算是無冤無仇了,而且也不是因為主辱臣死。</br> 主要是因為沈浪之前在徐家入贅的時候,完全是一個傻子加廢物。</br> 徐家每天的市場就是吃飯,睡覺,踩沈浪。</br> 沈浪完全處于鄙夷鏈的最低端,徐管家平均兩三天不踩沈浪一次就渾身難受。</br> 現在你沈浪竟然發達了,飛上枝頭變鳳凰了。</br> 這,這怎么可以?</br> 你發達了,我以后見面了還怎么踩你啊。</br> 而且你這種茅坑貨『色』都能發達,很挑戰我的人生觀啊。你沈浪這種垃圾,本就應該在茅坑里面被人家踩著拉屎一輩子,怎么可以忽然發達起來?</br> 都說矛盾是仇恨的根源,其實妒忌才是!</br> 此時,見到沈浪被這個低級的娼『婦』污蔑潑糞水,徐管家真是好高興,好爽啊。</br> 心理恨不得大喊道:這事是我辦的,我辦的</br> 然而沈浪一招神來之筆,直接讓情形逆轉,這個娼『婦』竟然一口咬中了他徐管家。</br> 頓時,徐管家臉『色』一變,怒斥道:“哪里來的下賤娼『婦』,胡言『亂』語。你污蔑沈浪,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堂堂徐宅的管家,怎么可能認識你這等貨『色』?”</br> “我呸!”那個娼『婦』怒斥道:“二狗子三十年前你什么貨『色』,大家一個村子我能不知道嗎?當年你偷看我上茅房,忘了嗎?”</br> 沈浪一揮手,這么精彩的故事,要讓她講下去。</br> 那幾個乞丐和流浪漢盡管不情愿,但還是站定了,但依舊將那個娼『婦』抬在空中上下其手。</br> 徐管家寒聲道:“今日我主家大喜之日,我不和你這等下三濫的女人計較。”</br> 說罷,徐管家就要走。</br> 那娼『婦』嚇壞了,尖叫道:“二狗子,你不能走,你不能走。明明是你花錢雇傭我來污蔑沈浪的啊,你給了我十五金幣,說事成之后還給我一套房子的。”</br> “沈浪公子,我是被『逼』的啊,被『逼』的啊……”</br> “都是這個二狗子,三十年前他在村里就偷看我出恭,后來進城商鋪做學徒發達了。前幾日專門找到我,讓我往你身上潑糞水,還借機睡了我五次,前四次起不來只是胡『亂』蹭蹭。”</br> 這話一出,眾人不由得朝徐管家看去。</br> 你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口味竟然如此……獨特。</br> 都是兒時回憶害死人啊,當年這娼『婦』在村里可是花一朵啊。</br> 《手機》里面嚴守一發達了之后,內心對村里的大嫂田桂花還有一絲少年遐想呢。</br> 沈浪朝著娼『婦』道:“這么說來,我沒有去睡過你?”</br> “沒有,沒有……”那個娼『婦』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沈公子,是徐管家花錢雇我來害你的。他本來還說加錢讓我承認自己有梅花,還把你染上了,我沒答應。”</br> 我日,這就惡毒了啊。</br> 梅花就是梅/毒,在這個世界可是治不了的臟病。</br> 說沈浪口味重去玩這種下賤的娼『婦』,別人只是鄙夷一番,說他身染了梅花,那名聲就徹底毀了,走到哪里都如同人形劇毒一般讓人惡心恐懼。</br> “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我趕出去。”徐管家大聲喝道,然后他就要往院子里面溜。</br> “站住!”沈浪道。</br> 徐管家冷笑道:“沈姑爺,你雖然是伯爵府的贅婿,但還管不到我徐家頭上吧。你這般姿態,小心別人看到了會說玄武伯爵府真是跋扈,不愧是玄武城的主人啊。”</br> 二狗子你可以啊,區區一個商人的管事,竟然都學會政治攻擊了啊。</br> 你這是說我玄武伯爵府踐踏行政嗎?</br> 說罷這位徐管家轉身離去。</br> 你沈浪你伯爵府姑爺又如何?我派人污蔑你,給你身上潑臟水又如何?</br> 你能奈何得了我嗎?</br> 你能傷我一根汗『毛』嗎?</br> 吃飯睡覺踩沈浪,沒想到啊,此時竟然還能玩的起來。</br> 你沈浪成為伯爵府姑爺了,還是讓我白白踩。</br> 沈浪又道:“站住呀……”</br> 徐管家轉身,淡淡道:“沈姑爺,且不說這是這個賤人在胡說八道,再說這種案子是要由城主府審理的,你玄武伯爵府沒有執法權的。”</br> “說得再直白一下,你沈浪姑爺奈何不得我,告辭!”</br> 這徐管家還說得真沒錯。</br> 伯爵府是無權這位徐管家的,需要城主府審案抓人,但柳無巖和徐家完全是穿一條褲子的。</br> 在場所有人都看著沈浪。</br> 你沈浪若是連一個徐管家都滅不掉,那今天晚上你連一戰的資格都沒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