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有旨!”</br> 玄武伯,伯爵夫人,金木聰,金木蘭再一次跪下。</br> 其實在場有人發現沈浪不在,但誰也不多嘴去提的。</br> 而且一個小贅婿從某種程度上是沒有資格接這樣旨意的,只不過國君曾經給過沈浪一道旨意,賜予他太學監生出身。</br> 所以按說沈浪這次依舊要在當場。</br> 這就仿佛某個大領導來下面視察,第一次接見了村里的吳老二。</br> 那么稍稍低一級的大領導再來視察的時候,吳老二一般都是要在現場的。</br> 但是沈浪這人自己裝『逼』可以,卻見不得別人裝『逼』,他就不來了。</br> 家里也寵沈浪,你不想跪,不喜歡看別人裝『逼』,那你就不用來了。</br> “兩位愛卿因為金山島之爭,多有摩擦,孤夜不能寐,特派四子寧禛前來調解,欽此!”</br> 這就是國君的旨意。</br> 當然,僅僅只是第一道旨意。</br> 這也是沈浪不愿意來的原因,你們這群人太愛演戲了。</br> 明明是想要拿刀痛死我啊,卻偏偏還要營造出一副我渴望被捅死的輿論。</br> 真是敲你嗎。</br> 四王子寧禛淡淡道:“父君派我前來,是想要進行最后的努力調節玄武伯和晉海伯的封地爭端,畢竟還是要以和為貴,雙方坐下來談為好,你們說呢?!?lt;/br> 外面上千騎兵殺氣騰騰,威壓重『逼』,你還想裝著什么和顏悅『色』。</br> “是!”玄武伯道。</br> 四王子寧禛道:“讓晉海伯過來吧,我做主了,就在玄武伯爵府談,我親自在邊上看著。”</br> ……</br> 一個時辰后!</br> 晉海伯和玄武伯就金山島封地之爭,進行了最后的談判。</br> 一張長桌子,玄武伯爵一行人坐在左邊,晉海伯一行人坐在右邊。</br> 張翀太守坐在中間主持。</br> 談判大廳的最上首,放著兩把椅子,四王子寧禛和天南行省總督坐鎮。</br> 氣氛非常嚴肅莊重。</br> 就仿佛進行的是一場真正的談判一般。</br> 寧禛笑道:“我和??偠竭@次只帶著耳朵,不帶嘴巴,你們什么都可以講?!?lt;/br> 說罷,他目光四處轉動,想要尋找沈浪的身影。</br> 這位沈浪應該是玄武伯的智囊,為何這等談判他都不在場。</br> 奴才都是主子肚子里面的蛔蟲,見到四王子的表情,一個宦官立刻嚴厲道:“玄武伯,為何不見你家贅婿沈浪啊?”</br> 玄武伯金卓道:“沈浪他身體有些不舒服,把病氣沖撞了殿下?!?lt;/br> 耿直的伯爵大人直接就給了一個軟釘子。</br> 頓時,四王子寧禛的眼神微微一變,這就是完全不給他面子啊。</br> 接下來所謂的談判,更是沒有出現什么唇槍舌劍。</br> 晉海伯一家還是表現得非常激烈的,慷慨激昂地歌頌了國君的功德,然后說起了唐氏家族統治金山島的幾百年歷史。</br> 最后,交上了超過幾百頁的證據,厚厚的一大疊。</br> “鐵一般的事實證明,金山島自古以來都屬于我唐氏家族。”</br> 這幾百頁的證據,在場重要人物,幾乎每人一份。</br> 四王子寧禛非常滿意,這才是臣子的本分嘛。</br> 明明知道是演戲,也要演的『逼』真。</br> 接下來,該輪到玄武伯了。</br> “我們反對!”</br> 說完這一句之后,就再也沒有了。</br> 全場驚詫。</br> 氣氛凝重,尷尬。</br> 剛才晉海伯一家,慷慨激昂,洋洋灑灑上萬字。</br> 而輪到你玄武伯陳述,就一句我們反對?</br>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br> 你這是心有怨懟嗎?</br> 你這是公然打臉嗎?</br> 你這是公然藐視國君權威嗎?</br> 四王子寧禛和祝戎總督都在場,你玄武伯竟然如此不給臉面?</br> 這下子,寧禛的臉面實在有些掛不住了,微笑道:“大都督,看來我們的面子還不夠啊?!?lt;/br> 金木蘭寒聲道:“屠戶殺豬,還要豬臨死之前好好表演,請恕我們辦不到?!?lt;/br> 玄武伯道:“按照越國律法,作為封臣,我們家族是有獨立防御權的。哪怕封君來了,也無權接管伯爵府防御的。但是幾百年過去了,祖宗的律法也仿佛不管用了?!?lt;/br> 這話一出。</br> 四王子寧禛臉『色』鐵青。</br> 玄武伯一家這是自尋死路嗎?還是困獸猶斗?</br> 竟然如此公然撕臉。</br> 按照祖宗律法,還不該有新政呢。</br> 接著,玄武伯起身,朝著晉海伯躬身拜下道:“唐兄,能夠進入書房一談?!?lt;/br> 這意思很明白,要撇開在場所有人單獨和晉海伯密談。</br> 此時,四殿下寧禛反而曬然一笑,道:“晉海伯,玄武伯邀請你去,那你就去嘛?!?lt;/br> ……</br> 玄武伯金卓進入書房之內。</br> 晉海伯帶著世子唐允跟隨進入書房之內。</br> 書房之內,沈浪已經等候在那里,站在一副地圖的面前。</br> 晉海伯唐侖不由得微微一愕。</br> 玄武伯金卓竟然誰都不帶,只讓沈浪在身邊。</br> 進入書房后,雙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