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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時笙聯手耍蘇伏,時霍基情也是滿滿

    翻天覆地,案子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逆轉,而時瑾,殺人罪還未洗脫,又添了新罪。
    整個刑偵隊,都跌破了眼鏡,難以置信的同時,又暈頭轉向。
    以湯正義為代表:“隊長。”
    霍一寧是最鎮定的一個:“說。”
    “真是時瑾干的嗎?”
    這是湯正義發自靈魂深處的拷問,可他家隊長,一副‘我不知道我不關心我無所謂’的表情。
    他說:“證據是這樣的。”
    呵呵,霍瘋狗什么時候這么尊重證據了,以往被他打過的、因證據不足而無罪釋放的罪犯還少?
    湯正義的靈魂繼續在拷問:“可我還是不相信。”他開始福爾摩斯式分析了,“時瑾雖然是心黑了點,可他一看就是聽老婆話的,就算有那賊心,也不會真去殺人洗錢吧。”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的見解很獨到,“你看哈,他還幫我們警察緝毒了,沒理由回頭去走私。”
    霍一寧不發表意見。
    不過,小江很同意湯正義的推測:“我也覺得正義哥說得很對,時瑾這人壞是壞,可還沒壞透,還能搶救一下,姜九笙可以讓他從良。”
    周肖也加入了討論:“我聽二隊的小晉說,揭發時瑾的證據就是姜九笙提供的。”
    寵夫狂魔玩背叛局……
    看不懂了。
    湯正義四十五度仰望:“我暈了。”
    小江也四十五度仰望:“我也暈。”
    蔣凱剛好從外面回來了,表情挺凝重:“隊長,一個壞消息。”
    霍一寧波瀾不驚,繼續盯著電腦屏幕,在處理一宗金店搶劫案,沒抬頭:“什么?”
    “秦云飛那個案子的證物被污染了。”
    霍一寧抬頭:“哪件證物?”
    “產生血液反應的那個杯子。”蔣凱表情復雜。
    疑點利益歸于被告,只要有第二嫌疑人,就可以打時瑾無罪。如今證物被污染,第二嫌疑人不成立,退路又被堵死了。
    還以為那個杯子會是秦云飛被殺案件的轉機,結果又空歡喜一場。
    湯正義嘆:“這是天要亡時瑾?”扭頭,“隊長,咋辦?”時瑾咋辦,指紋血跡都指向他,還有嫌疑人就他一個,打無罪基本不可能了。
    案子到了瓶頸,得警隊智慧星出馬了。
    智慧星霍一寧突然問:“有戒煙糖?”
    湯正義:“……”
    智慧星今天怎么了?
    趙騰飛給了霍一寧幾顆戒煙糖,他邊拆糖紙,邊起身,拿了交警制服,說:“我去九里提了。”
    大晴天的,九里提的交通好著呢。
    湯正義問:“干嘛去呀?”
    霍一寧把制服搭在肩上,嘴里的戒煙糖咬得嘎嘣響:“盡忠職守。”
    他大喇喇走了,走出了黑社會去收賬般六親不認的步伐。
    湯正義呵呵,貶去當了那么多次交警,就沒見霍瘋狗盡忠職守過好嗎?他納悶了,問同樣懵逼的蔣凱:“時瑾這個案子,咱隊長怎么一點斗志都沒有啊,不應該啊,時瑾和隊長不是好基友嗎?”
    蔣凱搖頭,不曉得嘞,滿嘴跑火車:“好基友一起走,誰先結婚誰是狗,可能時瑾當了狗,背叛了咱們霍瘋狗。”他嘆息,“誒,這塑料花般的基友情啊。”
    好扯蛋啊。
    湯正義有點蛋疼了。
    小江瞧四下無霍瘋狗的身影,和大家說了個秘密:“我聽說啊,咱隊長和時瑾不合。”
    湯正義不信:“怎么不合了?他倆不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嗎?以前緝毒的時候多有默契啊。”不是他腐眼看人基,他是真覺得他家隊長和時瑾超有cp感,簡直互攻!
    小江就一臉神秘兮兮地開始八卦了:“我聽二隊的同志說,徐老爺子立了遺囑,這財產沒分好……”
    總之,是一份遺囑引發的一起自相殘殺的血案。
    別驚奇,八卦無處不在,警局也不例外。
    再說盡忠職守的霍隊長,一身交通警察的制服也不好好穿,敞著拉鏈在街上巡查,痞的一批,得空了,給姜九笙打了個電話。
    “霍隊。”
    他瞇著眼,蹲在崗亭旁邊吃戒煙糖:“證據被污染,魚上鉤了。”
    姜九笙沒有一點意外,問:“她動手腳的證據留好了嗎?”
    “當然。”
    霍一寧舔了舔牙,以前只覺得時瑾奸詐陰險,如今才發現,姜九笙玩起手段來,一樣不遑多讓。
    證據是假的,是姜九笙放的煙霧彈。
    蘇伏做賊心虛,自然,就不打自招了,只要搜集好了證據,秦云飛這個案子,給時瑾脫罪就不難了。
    姜九笙啊,果然是時瑾他老婆,會玩。
    “能幫我安排一下嗎?”她說,“我想見時瑾一面。”
    霍一寧遲疑了一下,都是一家人,徇私枉法的事也得做啊:“可以。”
    姜九笙道:“謝謝。”
    掛了電話,姜九笙下樓。
    “笙笙。”徐老爺子剛出院,還坐在輪椅上,大病一場,精神頭差了很多,他欲言又止,“時瑾那邊,”
    這件事,徐家到現在都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時瑾那邊做的什么打算,雖然沒有開誠布公地談,但也能猜測到一點。時瑾的為人,笙笙的為人,外人不知道,一家人不可能不清楚。
    姜九笙走過去,幫老爺子推輪椅,沒有多說,只說:“您放心,我和時瑾都有數。”
    徐老爺子了解這兩個年輕人,都不是軟弱受欺負的性子,就沒有多說了:“有什么困難一定跟爺爺說。”
    “好。”
    六點左右,徐青舶從醫院下班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秦左,她隨姜九笙一起過來的,性子安靜,姜九笙陪老爺子下棋喝茶,她就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聽見開門聲,上前去。
    徐青舶又感覺腰部隱隱作痛了,護腰帶還沒摘,他有點困難地彎腰去拿拖鞋,一只手搶先了。
    秦左蹲著,把鞋放在他腳邊。
    徐青舶立馬一臉防備:“別離我這么近。”危險!
    這是被打怕了……
    秦左理解,放下鞋,退后了三米。
    還挺聽話。
    徐青舶換了鞋,心情還不錯,勾著嘴角要上樓去,就是走路姿勢有點艱難,腰腹不給勁,走路慢吞吞的,還沒到樓梯口,前面又蹲了個人,擋住了他。
    本來就小只,穿一身黑的,蹲在那里,徐青舶覺得像只毒蘑菇:“你干嘛?”
    她回頭,短發長長了一點,發質細細軟軟的,剛剛遮到毛衣下的鎖骨,她說,表情正經又認真:“我背你上去。”
    徐青舶好面子,閃了腰也不住院,秦左沒有機會照顧伺候他,總覺得這筆毆打的賬沒有還,所以只要有機會,她就會任勞任怨地‘服侍’他。
    對此,徐青舶敬而遠之,見到她就恨不得繞道,省得一個不小心又被打。
    他扶腰繞開:“我還沒殘。”
    話剛說話,老爺子重重哼了一聲:“逞什么能,都這把年紀了,還當自己是小年輕?要是再把腰給扭了閃了,看哪個姑娘還能要你。”又看秦左,立馬慈祥臉,“小左啊。”
    秦左不茍言笑:“是,徐爺爺。”
    徐老爺子笑得像朵迎春花:“就拜托你了。”
    她點頭,義不容辭,再次蹲到徐青舶腳跟前。
    他哼。
    不給背,怎么辦?
    秦左表情嚴肅地想了很久,然后站起來,走過去,把人打橫抱起來,大步流星地上樓了,表情輕松、腳步輕快,抱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她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被公主抱的徐青舶:“……”
    他這輩子的男人尊嚴,都折這小姑娘身上了,咆哮:“你放老子下來!”
    “馬上就好了。”
    說完,秦左抱著人拔腿就跑,一口氣,就沖上了二樓,再迅速把人放下來,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要下來再跟我說,我抱你。”
    被顛得頭暈目眩的徐青舶:“……”媽的,腰痛頭痛,忍不住爆粗口了,氣急敗壞,“我艸,秦左,你他媽再敢抱我試試!”
    秦左有點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錯在那里,她們江湖兒女,都是不拘小節的,更何況人是她打的,她伺候他也是應該的。
    “咣!”
    徐青舶大力摔上了門。
    徐老爺子怒:“這兔崽子!”安慰有點懵的小姑娘,“沒事沒事,他就是害羞。”
    “哦。”
    秦左下樓了,心想,下次還抱不抱?
    這天下午,刑偵二隊立案調查證物被污染一事,好好的證物,保管在法證部,怎么會染上了新的指紋,這樣的失誤,就是法證新人也不會犯。
    小區樓梯的感應燈亮著,男人掛了電話后,才進屋。
    “大小姐,證物已經解決了。”
    蘇伏背身站在窗前,手里拿著望遠鏡,不知在看什么:“姜九笙那邊呢?”
    男人回話:“剛得到檢察院的消息,她已經把證據交上去了,于方明正在準備材料起訴時瑾。”
    蘇伏笑,把玩著手里的望遠鏡:時瑾啊時瑾,這便是你選擇的女人,看見了嗎,多么不堪一擊。
    愛情,是個可笑的玩意,比起虛無縹緲的海誓山盟,她更信奉征服和占有,像一場涉獵,她享受追逐與掠奪的快感。
    “安排一下,我要時瑾談談。”
    “是。”
    她拉開窗簾,望外頭的夕陽,這樣躲躲藏藏不見天日的日子,也該結束了,撥了電話,她道:“爸,給我準備一架飛機,還有足夠的資金。”
    蘇丙鄴一向摸不準她的心思:“你要做什么?”
    蘇伏看著窗外落入山頭的夕陽:“您不是一直希望去我國外避避風頭嗎?”
    證物被污染的次日,霍一寧私下安排了姜九笙會見時瑾,時間是晚上,看守所中夜換班的時候,好避人耳目。
    她七點來的,來早了許多,在會面室等了很久。
    噠。
    會面室的門被推開,姜九笙立刻回了頭,唇邊原本的笑意,漸漸又淡下去。
    是霍一寧。
    他好笑,也不用失望得這么明顯吧,他說:“時瑾不來了,你先回去吧。”
    姜九笙顯然很失落,卻什么都沒有問,點了頭,然后起身離開。
    霍一寧喊住她,給時瑾帶了句話:“他說,除夕夜陪你。”
    三天后,便是除夕了。
    今年,是姜九笙過得最沒有年味兒的一個年,沒有張燈結彩,冷冷清清的,但愿除夕,月圓人圓。
    看守所的后面,有一塊運動場,是平時犯人白天活動的地方,到了晚上,空曠靜謐,只有一個獄警守在門口。
    沒有路燈,月亮很亮,依舊可以視物,時瑾被一個獄警帶到了運動場。
    那獄警沒有跟上去,送到門口便給時瑾松了手銬:“十分鐘后我再過來。”說完,張望著離開。
    時瑾還穿著囚衣,藍色,很單薄,也單調,只是他長身玉立、眉目疏朗,便是這身打扮,也不損半點風骨與氣質,閑庭信步般,不急不緩地往里走去。
    運動場的圍網前,站了個人,聽聞腳步聲,轉過身來,道:“六少。”
    男人五十多,身穿警服,是看守所的齊所長。
    難怪,當初蘇伏能逃獄成功。
    時瑾停下,站在月色里,芝蘭玉樹,不驚不喜:“蘇伏讓你來的?”
    齊所長點頭,走過去,遞上一部手機:“大小姐有幾句話和六少說。”
    時瑾沒接,目光冷冷淡淡。
    齊所長也不氣不急,撥通了電話,按了免提,便那樣雙手拿著,只響了一聲,手機接通了。
    蘇伏的聲音洋洋得意:“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
    時瑾神色自若,反問:“證據是你捏造的?”
    她不否認:“這重要嗎?”不待時瑾回答,她慢慢悠悠地繼續,“重要的是姜九笙為了徐家,可以犧牲你。”
    這才是她最終的目的,離間這二人。
    她綢繆了很久,先是利用蔣平伯,把徐家拉下水,接著威脅林安之,捅出這個走私洗錢的案子,再來,借秦云飛的手動姜九笙和她的孩子,以激怒時瑾,最好,他能親手殺了秦云飛。
    秦云飛一死,就坐實了時瑾‘殺人滅口’,也讓他淪為了階下囚,這時候,再給姜九笙送上兩份秦云飛捏造的證據,時瑾本就背了殺人罪,再多一個洗錢走私也沒什么,只是,不論時瑾背不背得起這個罪,也不論捏造的證據最后成不成立,都無所謂。
    她只要姜九笙一個決定,在徐家身陷囹圄的時候,恰好,階下囚的時瑾可以擔下徐家所有的罪,而姜九笙會不會把他推出去。
    或許,都稱不上背叛,但時瑾不同,他是個偏執癥患者,只要姜九笙選擇了徐家,那戰亂就開始了。
    嗯,姜九笙果然沒讓她失望呢,愛情,果然承不了重量的,一擊就散。
    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只要時瑾心里有一絲怨憤,一絲痛恨,一絲報復,就足夠燎原姜九笙和整個徐家了。
    時瑾始終不言,蘇伏又道:“你為了她,把秦家都賠上了,最后呢,落了什么下場,徐家無罪釋放,你卻一人為營。”她停頓,繼續,“檢察院已經準備好了起訴材料,走私、洗錢,還有殺人,你會被判死刑。”
    他開口,音色冷極:“這與你有什么關系?”
    她慢條斯理,像是一種引誘,徐徐圖之:“時瑾,”她說,“你敢不敢逃獄?”
    時瑾沉默。
    “跟我去金三角,我助你東山再起。”蘇伏的話,字字擲地有聲,“不要甘于平凡,不要被一個背棄你的女人絆住腳,你是天生的王。”
    如果沒有姜九笙,她能想象,定會有個屬于時瑾的時代,那才是王的歸屬。
    這世上,她蘇伏,只愿意臣服于他一人。
    月上西樓夜已深。
    床頭,亮了一盞昏暗的暖燈,睡夢里的人,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忽然睜開了眼。
    “時瑾?”
    她有點懵,像在做夢,伸手,想揉揉眼睛,然后手被抓住了,微涼微涼的,借著燈光,她低頭就能看見白皙的手指,修長又漂亮,每一節骨節都恰到好處的精致。
    是時瑾的手。
    他俯身,抱住她:“嗯,是我,我回來了。”
    姜九笙笑,瞬間睡意全部消散了:“你怎么回來了?”
    他親吻她的臉,說:“我逃獄來了。”眼里有淡淡的笑,溫柔又繾綣,呢喃著說,“沒見到我,怕你哭,我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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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計就計曉得不?我笙不可能棄時瑾,我瑾也不可能恨笙笙,死都不可能,我這個親媽不答應。
    一個只懂掠奪的女人,是不會懂愛情的,也算計不贏愛情的。
    蘇伏,加油,夢想很美,繼續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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