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路向北(電視劇《一念向北》原著小說) !
<!--章節內容開始-->第380章 童父之死
兒子鮮少和她有這么親密的動作,這個擁抱,讓覃婉心頭蜜一樣甜,踮起腳戳他的額頭,笑道,“見過寵老婆的,沒見過像你這么寵的!”
他笑,“我就寵了!我愿意!”
說完哈哈大笑,跟著出去找老婆去了。
剛到門口,就聽見歐陽妍的一聲尖叫。
他趕緊跨出病房,順著叫聲一看,原來是歐陽妍和一名男子撞到了一起。
那男子身形高大,金發碧眼,舉手投足,帥氣逼人,不是Harry是誰?
“嗨!這不是小妍嗎?好久不見!”Harry帶法語腔的中文夸張地響起,并隨之奉上一個法式熱情洋溢的笑臉。
歐陽妍正在氣頭上,加之從前對Harry的印象并不好,整個就是一見到美女就開眼的花花公子,所以理也沒理,橫沖直撞地就走了。
Harry莫名其妙,無辜地看向陸向北,“我又說錯了什么嗎?”
陸向北笑,“你的出現就是個錯誤!”他也不知Harry和歐陽妍是不是八字不合,從前在法國的時候就相互看不順眼,在一起總是斗嘴斗不停。三人行,他是悶葫蘆,Harry和歐陽妍卻是十分熱鬧。
Harry聳了聳肩,“我來看我兒子,有什么錯嗎?”
“你兒子?”陸向北一邊往外走,一邊挑眉質疑。
“難道不是嗎?以前我們不是這樣的嗎?”Harry跟上他的步伐,“你的杯子就是我的杯子,你的披薩就是我的披薩,你的內.褲就是我的內.褲,那自然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你老婆也是我……”
陸向北橫了他一眼,他馬上改口,“是我……嫂子……”
陸向北哼了一聲,“第一,我從來沒有跟人共穿內.褲的習慣;第二,我兒子就是我兒子,你想要自己生去!”說完繼續大踏步往外走。
“喂!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這叫過河拆橋,怎么說你兒子這兩天都是我在喂奶粉,還在我身上尿了好幾次啊!就沖這,我怎么說也是濕爸爸,不是干爸爸!”Harry憤憤不平,一直跟著他。
陸向北暗暗好笑,懶得理他,自顧自走到花園,童一念正抱著兒子在花園里曬太陽。
Harry一見,馬上跑在陸向北前面,朝嘟嘟伸出手來,“嗨,寶貝!還記得我嗎?我是爸爸……叫爸爸……爹地……papa……”
Harry的表現過于激動了,陸向北跟在后面,很是懷疑Harry這兩天是不是暗地里背著自己讓嘟嘟叫他爸爸,而嘟嘟這不爭氣的小子,居然盯著Harry看了好一會兒之后,突然露出笑臉來,還朝Harry伸出了小胳膊,一雙小腿還不斷亂蹬著表達自己見到Harry后的興奮……
把個Harry樂得,立刻從童一念懷里把嘟嘟搶走了,并對童一念眨了眨他碧藍的眼睛,“Cherry小姐,你看,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面的!”
然此時的童一念一顆心完全在嘟嘟身上,失去嘟嘟的余悸未消,哪里還管眼前的人是誰,有人搶了她的嘟嘟,就等于要了她的命。
“把孩子還給我!”她驚恐地撲上去,硬生生把嘟嘟又給搶了回來,弄得Harry訝異地看著她。
陸向北見狀,知道她還在嘟嘟被綁架的驚恐里沒走出來,趕緊上前摟住她的肩膀安撫,“傻,別怕,這是我的同學兼好友Harry,你應該見過的,嘟嘟的命其實是他救的。”
有了嘟嘟在懷,童一念驚慌的神色才有所穩定,仍是抱緊了嘟嘟,對陸向北的介紹倒是聽進去了,尤其聽見了那句,嘟嘟的命是他救的。
于是淡然看了一眼Harry,眼里并沒有該有的熱情,冷淡的一句“謝謝”之后,抱著嘟嘟又回病房去了,陸向北的手再一次抱著空氣,在空中僵直。
Harry看看童一念的背影,再看看他,忽然大笑,“我怎么覺得,她不待見的人是你?不是我?”
“待見”這個詞是Harry才學會的,很喜歡用……
陸向北眼神黯了黯,沒有說話,準備繼續追尋老婆而去。
Harry在他身后嘲笑道,“別去自找沒趣了!我說你這樣用中國話講是不是報應?你在法國的時候,給了多少姑娘冷眼?現在該輪到你自己遭冷眼了!”
某人回頭一笑,“我自己老婆,給我冷眼也是疼我,你懂不懂?”
Harry不以為然地聳肩……
陸向北走回病房,卻在病房外正好聽見覃婉和童一念在說話,先是覃婉的聲音,“念念,你可是把我當媽媽的哦,跟媽媽說實話,是不是怪媽媽把嘟嘟弄丟了?”
童一念稍稍沉默,終于在嘟嘟失而復得后第一次正常開口說話,“媽,不是的,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
“那就好……”覃婉又道,“話說我所見過的念念啊,一直都是知書達理,懂事堅強的,今天你這脾氣一發,還真把我給嚇著了……”
“媽……”童一念柔聲道,“我不是有意的,可是,那時我真的失控了,陸向北和嘟嘟,目標還不夠大嗎?還要上節目?這一回這案子是破了,可還有下一回呢!他這警察當一天,就存在一天的危險,樹大招風,他這么高調下去,是唯恐犯罪分子不記恨他?我聽說了,之前有人出三千萬買他的人頭啊!他還要出去招搖呢?還有嘟嘟,生怕那些亡命之徒不認識嘟嘟嗎?還上節目廣而告之,好讓犯罪分子惦記著,下回再綁?”
陸向北在外聽著,微笑在唇角漫開,瞧,他沒說錯吧?他自己的老婆,就是冷眼也疼他……只是,三千萬的事她到底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國際販毒走私集團案終于成功破獲,審訊工作卻進行得艱難,和之前魯茲的審訊一樣,亞曼緊閉了嘴,一個字也不愿意說。
直到Harry出現在審訊室,亞曼才臉色大變,知已走到絕境……
斷斷續續審出一些真相來,一天的審訊便告一段落,將亞曼和魯茲押回關押。
在抓獲亞曼之前,一直將魯茲單獨關押,但這一次,卻將他們放入了監室,和其他犯人關在一起,不過,是分別關在不同的監室里。
夜晚,監室一片寧靜。
忽的,有人悄悄起床,輕手輕腳來到亞曼床前,戴著手套,指間寒光閃動,往亞曼的脖子上移動。
就在那寒光快要接觸到亞曼脖子的時候,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來,一把揪住了他的手……
監室里燈光大亮,一雙手銬銬住了他的手,監室里其他犯人都朝他靠攏,個個一臉正氣,一點也不像犯人……
他大駭。
他是剛剛被關進來的,進來的目的就是干掉亞曼,甚至,已經有人把亞曼睡在哪張床都告訴了他,而且明明白白千真萬確地說沒弄錯,親眼看到亞曼躺上去的,可是,怎么突然發生了變化?
與此同時,魯茲所關押的監室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而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有人忙著倉皇出逃,卻在打開門的瞬間,被一張逮捕證和一副手銬堵住了出路。
于是,審訊連夜進行。
看守所意圖行兇的兩人供認不諱,是有人指使他們用刀片殺死亞曼和魯茲滅口,然后再把刀片放進他們自己手里,造成自殺的假象。而這個指使者,正是準備出逃而被捕的原公安局戴局長,現任政法委書記。
只是,在看守所還能逃過層層搜索而戴刀片進去,可就不是一個戴書記所能作為的了,這一次,只怕還要牽出更多的人來,當然,現今,已經沒有任何難度……
審訊戴書記的時候,陸向北也是在場的,開了監控,并不開口,只是坐在一旁聽。
在審訊得差不多的時候,陸向北忽然問了一句,“童知行的死跟你有關嗎?”
戴書記猛然抬頭看著他,在他利劍般的眼神下緩緩低下頭來,“沒有……我沒有殺人……”
“你確實沒親手殺人,童知行死于心臟病突發,可這突發跟你沒關系?沒錯,法醫出具的尸檢報告上說,童知行的心臟病突發無異常誘因,可是這法醫那時候不也是你的人嗎?而我,卻在后來得到了另一份尸檢報告,這份報告卻寫著,童知行真正的死因是興奮劑誘發心臟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審童知行的那間審訊室里打掃過衛生,噴了很多的清潔劑……至于當時打掃衛生這個人,我已經找到了……”陸向北有條不紊地說著,同時,一雙眸子如獵鷹一般盯著他。
所謂的另一份法醫檢驗報告,正是老曾給他的……
老曾是馮副局的人,可以說是拼著老命才搞到這份真正的檢驗報告,一直壓在手里許久,才敢放心交給陸向北……
而事實上,陸向北自己也是有所知的,突發心臟病,怎么都值得懷疑,所以無需這份尸檢報告,他就覺得定有誘因,思來想去,他對童知行的保護算是周到,如果一定要有紕漏的話就出在審訊室了,也是偶然的靈光一閃,讓他想到審訊室里過分整潔的環境和才噴過清潔劑的氣味……
從那時起,他就一直在尋找當初負責打掃審訊室的余刑犯,終于被他找到,得知,是得到干警授意刻意在童知行審訊前去打掃的,清潔劑也是干警給他的,這就更可疑了,所以,順藤摸瓜,慢慢地,總算摸了出來……
戴書記聽了他的話,再也無可辯駁,一一交代。
原來,當初賀家童家還有集團幾個小頭目被連鍋端起,是童知行和陸向北策劃好的,趁他們秘密聚會的時候一網打盡,然后童知行轉做污點證人,而岑四作為童知行最接近的人,預先有了感覺,岑四不甘就這樣被童知行連累,索性和賀家以及戴書記自己商量好,趁此機會除掉童知行,并聯合起來把所有的罪證都往童知行身上引,一來除了童知行這個大患,二來保存其他人。
這個審訊過程,持續了一天一夜,分四處開審。審問對象分別為戴書記、魯茲、亞曼和岑四。
岑四當初準備逃離,童一念是最先發現的,把消息泄露出來給成真,他一早就讓成真把人給扣起來了,就算是私人扣押吧,他也做回不合規矩的事!
所以,到現在為止,這個案子算是了結了,整理所有案卷,把公安內部的余黨全部抓起來,就可以舒一口氣了……
天色暗了明,明了又暗,當他走出審訊室時,已是第二天的晚上,很累,可是值得……
一個人疲倦地開著車回家,心頭浮現的是兩個寶貝兒子和童一念的影子,脈脈的溫柔水一樣在心間蕩漾,他提醒自己,為了她和孩子,自己要保重才是,疲勞駕車是不對的,這一次打起精神來,下次絕對不這么做了,一定……
想到此時,不由減慢了車速,默念著,寶貝,爸爸回來了……微笑在唇邊蕩漾開來,所有的疲憊在這一瞬消失無蹤,心中想的,只是回家!回家!回家將大小三個寶貝都抱在懷里!
可是,他的大寶貝會允許他抱了嗎?這幾天,可都是連身也近不了,晚上,她也總在嬰兒房里陪兒子睡,看來,革命尚未成功,他得繼續努力才是啊!
不過,這沒什么關系,追求老婆,是一個男人一輩子最偉大的事業,是終生為之奮斗的目標,就算兩人是和平時期,也絲毫不影響將這精神發揚光大的意義,何況,現在是特殊時期呢?他為之勤奮而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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