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怎么能糟蹋景世子呢
“為什么這里會有人?”玉言歡兇巴巴的拽著景天佑胸前的衣襟,問道。
景天佑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他發現玉言歡有點缺心眼啊。
這本來就被人誤會了,她居然還“如此親密的趴在他的胸口上”,這是怕別人沒有誤會到這一步么?
不過,景天佑還是低聲解釋道:“今天是十月初十,是枯榮大師一年一度解簽的日子,所以這幾日蘭若寺的人會很多。”
應該是,女人會很多,同時也意味著麻煩會有很多。
還沒等玉言歡松開自己的爪子,景天佑就又說話了,“公主這么問,是想這里只有咱們兩個么?”
玉言歡臉色一黑,這貨說的跟他們兩個在偷情一樣。
“不會說話,就閉嘴吧你。”
松開手,拽了拽從景天佑身上扒下來的外袍披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也不管景天佑就朝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姑娘做走過去了。
“喂,一般大家閨秀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躲得遠遠地,你怎么不走啊?”玉言歡斜睨著臉色通紅的女子,說道。
跟著身后的景天佑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這到底是誰不會說話啊?
就你玉言歡還敢說大家閨秀應該怎么樣怎么樣?
景天佑對此表示佩服。
“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無恥?”女子抬起頭來,看著玉言歡,一臉憤恨與不屑。
當然了,這個不屑可是不敢光明正大的表現出來的。
“我怎么無齒了?難不成就只有曹二小姐長牙了?”玉言歡故意換了一個字,逗著對方。
曹雅茹瞪圓了眼睛,顯然第一次和玉言歡打嘴仗,十分的吃驚。
“你,你,你……”
“呦,這是和我顯擺你不僅有齒,還是一口大白牙么?”玉言歡涼涼的撇了一眼曹雅茹,然后轉頭沖著景天佑齜了齜牙,問道:“你說我兩的牙誰的白?”
景天佑:……
景天佑那里是無語,沒想到玉言歡居然也會有如此幼稚的一面,不過也有點可愛就是了。
嘴角緩緩勾起,露出一抹如春風般的微笑。
玉言歡無趣的閉上了嘴,真沒意思。
而曹雅茹此刻還處于懵逼狀態,顯然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明明是她發現了玉言歡和景天佑在偷情,可是到了現在,怎么成了玉言歡和她比誰牙更白?
玉言歡見狀更覺得無聊了,還不如回去抄寫她的佛經。
“走了。”回頭吆喝了一聲,便大步離開了。
景天佑禮貌的對著曹雅茹點了點頭,然后就不緊不慢的跟在了玉言歡的身后。
很奇怪,明明一個人大步流星的走,一個不緊不慢的跟,卻一直保持著那個距離,不遠不近。
因為景天佑對她點頭而紅了臉頰的曹雅茹,轉身看著兩人幾乎合二為一的背影。
不知道為何心中十分不舒服,大聲喊道:“玉言歡,你怎么能糟蹋景世子呢?”
聞言玉言歡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景天佑眼疾手快的疾行兩步一把拉住了玉言歡。
無奈的說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走個路也能跌倒?”
玉言歡沒有回答景天佑的問題,反而是饒有興致的近距離打量著景天佑。
男子鴉青色的睫毛過于長了,低垂著便遮擋住了眼中所有的光芒。
挺立的鼻梁下,一張薄唇微微抿著,嘴角掛著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的微笑。
因著剛剛景天佑拉了一把玉言歡的緣故,此刻在曹雅茹眼中就是玉言歡被景天佑抱在了懷中,惱怒的跺了跺腳,朝著兩人快步走來。
玉言歡忽然伸出手,勾起景天佑的下巴,調戲般的問道:“本宮什么時候糟蹋你了?”
好涼。這是玉言歡觸碰到景天佑的下巴后,第一感覺。
溫涼如玉。
不知為何,玉言歡腦海中忽然浮現了這個詞語。
景天佑余光撇到一抹身影后,便溫聲說道:“你忘了那天晚上么?”
玉言歡雙眼一瞇,猛地推開了景天佑,轉身離開了。
而景天佑也仿佛沒有看到曹雅茹一樣,跟著離開了。
只余下曹雅茹呆呆的站在原地,伸手捂著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原來,傳言是真的。
玉言歡那天晚上真的和景世子……
玉言歡你糟蹋別人也就算了,可你為什么連景世子都不放過?
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曹雅茹腦海中飛快的閃過幾個念頭,自己一定得保護好景世子不能讓玉言歡那個賤人糟蹋了景世子那么好的人。
而被曹雅茹心心念念想要保護的景世子,此刻心里正接受著玉言歡的嘲笑。
“景天佑,我一直都是聽人說黃花大閨女被人糟蹋,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也能被用上糟蹋這個詞啊。”
回到禪房后,玉言歡就忍不住開始嘲笑景天佑了,反而沒有注意到景天佑為何又跟著她回到了她的房間。
景天佑心中微惱,面上卻一點情緒不露,反而是笑著說道:“如果是被你真的糟蹋了,用這個詞,我也沒關系。”
玉言歡:……
是誰說的景王府的世子為人溫潤如玉的?
趕緊出來,她保證不打死那個人!
盡騙人!
恨恨的拉出一個凳子,坐下開始抄寫佛經來了。
一副無視景天佑的樣子。
景天佑也不惱,寫到窗戶旁邊的軟榻上躺下,手中拿著一本佛經,認真的看了起來。
不一會,玉言歡就嚷嚷著說要抄景天佑手里的那本佛經。
景天佑便好脾氣的起來放到她面前,然后從旁邊又抽出一本佛經去軟榻上看了。
過了一會后。
“景天佑你怎么又拿走了我要抄的佛經?”玉言歡放下手中的毛筆,惡狠狠地瞪著景天佑。
景天佑坐起來看著對如此弱智的游戲,卻樂此不疲的玉言歡,十分無奈。
起身,連軟榻和佛經一起拿了過來,將佛經放在桌子上,把軟榻擺在桌子一旁。
然后景天佑這次什么佛經也沒拿就躺在了美人榻上。
對此,玉言歡十分得意的笑了笑。
過了一會,她便笑不出來。
因為景天佑這次是不看佛經了,改成看她了。
“你丫的沒聽說過什么叫非禮勿視么?”玉言歡轉身盯著景天佑,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該走了吧。”
景天佑也沒意見,只不過,“那你倒是把我的外袍給我啊。”
外袍一直被玉言歡披著,這才想起來景天佑的外袍一直被自己披著,不過……
她起身拿出一件外袍,遞給了景天佑。
景天佑眼角抽了抽,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