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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辰少爺,你又回來了啊!”歐嚴奸笑一聲,便有些陰險地說道,他的身后還跟著那人被白爾揍的半死的陶凌。
白爾眼眸一亮,看見陶凌,就覺得那天打的不夠爽,就是因為這個黑衣男子,陶凌才會被救走。
商曜身上冷冽的氣息再次往外擴散,歐嚴看了一眼,便給商曜讓了一條路,“你們倆可以走!”
“憑什么!”影辰再次吼了一聲,今天他怎么就這么倒霉!
“我的一條手臂,我自然要算回來的!”歐嚴用他那雙陰毒的眼眸盯著影辰的左臂,想起自己黑袍中斷去的一只手,濃郁的黑霧就從他的身體里往外擴散。
這一刻,影辰突然不急了,他在鬼域里,他的地盤,歐嚴有何好怕的?
影辰手中彎月鐮刀出現(xiàn),不等歐嚴出擊,他便已將鐮刀打出,在鬼域里,他的煞氣可是源源不斷地提供著的,不像是在人世。
白爾在一旁躊躇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幫忙,一邊商曜正一臉的不爽,一邊影辰可能有危險。
白爾只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忽然間,歐嚴黑袍一抖,那黑色霧氣再次襲出,只是那霧氣好似長了眼睛一般,一點都沒有往商曜的方向擴散,只是一味地要將影辰包圍。
“去吧。”商曜眼眸一抬,定定地看著歐嚴,然而轉(zhuǎn)頭對白爾說了兩個字。
白爾眸光一亮,身影掠過,想要去幫影辰,半路中,陶凌卻沖了上來!
“哼,小子,我要報仇!”陶凌上來就直接出手,手中一團黑色霧氣集成的小球,擊向白爾。
“哼,那日被你逃了,你還敢來找我報仇,真不要臉!”白爾翻了個白眼,并沒有講陶凌放在眼中。
同一時刻,手上白色光芒乍現(xiàn),“玉之靈力!”
白爾怒喊一聲,手上白光立馬就迸射而去,與黑球的陶凌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沉重的爆裂聲。
白爾皺了皺眉,不太相信,陶凌竟然擋住了自己的一擊,之前的他在自己面前,可是不堪一擊呢!
再次匯聚體內(nèi)的靈力,白爾冷冷得瞪了陶凌一眼,陶凌卻也不懼怕,反而昂著頭,老生若定,好似十分有自信。
白爾瞅了一眼歐嚴,帶著深意得打量著,沒有想到歐嚴本事這么大,還能幫陶凌洗筋伐髓,原本他體內(nèi)的靈穴可已經(jīng)被自己擊破了的呢!
“哼,臭小子,我要你的命!”陶凌怒吼一聲,爾后,一陣陰森刺骨的煞氣從陶凌的身子中竄了出來,那黑漆漆的顏色,讓人有些作嘔。
白爾盡量忍住不去呼氣,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商曜,見他真的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心中有些氣憤。
這么嚴峻的形勢,那貨還獨自一人享受著,明顯歐嚴是懼怕他的實力,他也不知道出聲阻止。
商曜收到了白爾那怨念的視線,嘴角微勾,一絲冷冷的笑意綻放開來,直接讓白爾哆嗦了一下,小心思也只能藏到深處。
“影辰,你能支持住嗎?”白爾一邊與陶凌對抗,一邊還要注意著影辰的情況,歐嚴的實力明顯比他高出很多。
“管好你自己!”影辰好似有些賭氣,頭也不回,手上的動作接連而出,身上卻已經(jīng)破了幾塊,而對面的歐嚴,卻是毫發(fā)無傷,那披在身上的黑袍,沒有一點破損。
白爾瞇了瞇眼,真的感覺到影辰有些怪,只是他的思緒還未理清,陶凌又攻了上來,一陣陣黑色的霧氣從陶凌的身體中散發(fā)出來。
白爾皺眉,那霧氣之中,好似還參雜了什么,只是一時間竟覺察不出,回頭望一眼商曜,見他沒有任何的反應,白爾便以為自己感覺錯了。
直到他的腦袋越來越昏沉,身體越來越重,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模糊一片,他才意識到,這事情的不對勁,只是,等他意識到,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陶凌手上猛然劍,出現(xiàn)一根銀針,對準白爾的眉心,飛射而去,然而他的動作剛剛做出,手就被硬生生得折了回去,而手中的那根銀針,直接朝著穿著黑袍的歐嚴飛去。
歐嚴正與影辰打斗,根本就未料到背后會有銀針,仍舊專心地虐影辰,在這鬼域之中,他是絕對壓制影辰的。
“啊!”忽然間,歐嚴尖叫一聲,身體有些踉蹌得往后退去,有些不敢置信得看向商曜。
他都看了這么久的戲,也沒有出手,自己都要獲勝了,那男人竟然偷襲自己!眼眸之中積聚起憤怒,一個泛著流光的黑色簾幕襲向商曜。
商曜眸光一閃,素手一拂,那簾幕便被阻擋,一點都不能再往前移動。
全身冷氣釋放,商曜那把冰棱常見咻然間出現(xiàn),那鋒利的尖端直接刺向歐嚴,然而買上要刺入歐嚴身體之時,劍鋒一轉(zhuǎn),挑破歐嚴的黑袍,臉上罩著的那塊黑布幾欲掉落,歐嚴閃身一躲,直接掠過長劍。
“哼!”商曜冷哼一聲,素手一揮,長劍再次回到他手中,而影辰已經(jīng)有些呆了,不懂商曜是怎么做到的,那劍影快的連自己都看不清。
而且自己這掛了一身的彩,白爾都昏了,這人完好無損得站在自己面前,還救了自己?
瞧見影辰那有些不甘有些羨慕,又有些嫉妒的眼神,商曜扭頭無視,冷冷地說了一聲,“離開吧,這一次我不收你,但若你執(zhí)意要尋找肉身,還陽,那便是找死!”
歐嚴黑袍一甩,想要上前與商曜拼斗,但想到商曜的身份與實力,他的腳步又止住了,給了陶凌一個眼神,示意他快些離開。
然而陶凌離成功只差一步,白爾都已經(jīng)暈倒在他面前,只要再下一點重手,那他就能滅了白爾!
此時,陶凌幾近瘋狂,手中升起一個大大的黑球,體內(nèi)的煞氣快速運轉(zhuǎn),他的周身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凄厲的哭喊聲,之讓人覺得慎得慌。
商曜眼眸一瞇,一道冷光射出,眼見陶凌就要對地上的白爾使出絕招,商曜體內(nèi)靈力快速運轉(zhuǎn),手上藍光乍現(xiàn),冰棱長劍沒有任何阻力地沖向陶凌。
反手一挑,陶凌慘叫一聲,左手不停得漏出黑色的氣體,然而他依舊不甘心,右手提起,依舊快速得凝結(jié)印訣。
商曜一聲冷哼,長劍跟隨著商曜的心意,藍光穿過陶凌的右手,一道無形的白線割破陶凌的筋脈。
兩手同時釋放者黑色的煞氣,陶凌眼眸之中是極盡的殺意,看見眼前的那柄長劍礙自己事,赤手便握向長劍欲奪過長劍。
“陶凌,放手!”歐嚴奮力喊了一聲,然而陶凌已經(jīng)走火入魔,眼中一片赤紅,什么都聽不見,不管不顧得扯過長劍。
也就是那一瞬間,鮮紅的血液陪著漆黑的煞氣在整個空間中蔓延,那刺鼻的血腥味,讓商曜皺了皺眉。
手一揚,冰棱長劍便乖乖飛回到商曜身邊,劍身上卻是一點血都不帶,而遠處的陶凌“彭”的一聲,倒落在地。
而原本處于陶凌下方的白爾,被一股勁風扯走,幸而避免了被陶凌壓死的厄運。
歐嚴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那漆黑如黑洞一般的眼眸之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有那顫抖的嘴角,能顯現(xiàn)出他此刻的憤怒與痛心。
盡管陶凌的資質(zhì)不是特別高,但好歹是自己親手帶出的徒兒,而且好不容易在鬼域之中謀得一好差事,為自己物色人選,經(jīng)就這么去了?
“還不走!”商曜的臉上同樣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聲調(diào)之間卻是深深的不滿。
歐嚴奮力一甩衣袖,來不及再看一眼陶凌,便匆匆的離去。陶凌的身體在一分鐘內(nèi),消散成了一對粉末,被一陣清風吹散在空氣之中。
整個空間中只剩下了影辰和商曜兩個人,影辰飛在商曜的肩頭,與其對視,約莫望了十多秒,影辰便后退幾步,大口大口得呼吸著,“你,你的修為!”
“等你能打敗我時,才有資格覬覦我的女人!只不過,那永遠都是不可能事件!”商曜眼眸之中的光芒綻放,那冷冷的聲音在空間之中不斷得回蕩著。
同時,商曜往前快走幾步,長手一抬,對準影辰的肩膀,便是狠狠的一劈,手上藍光閃現(xiàn),那光暈直接講影辰包裹住,影辰的眼神漸漸渙散,他甚至都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便已經(jīng)倒在了白爾的身旁。
當真是患難的好兄弟。
商曜素手一抬,一股莫名的風起,直接帶起白爾和影辰的身子,二人飄蕩在半空之中,朝著閻王大殿得方向飄去。
商曜嘴角一勾,一抹算計得逞的笑容出現(xiàn)在那張冷峻的面龐之上,輕輕得撣平自己微微發(fā)皺的西服,朝著北邊而去。
腳下如同長了風火輪一般,連殘影都未看清,便已經(jīng)從原地消失。
“我徒弟可真搶手呢!”原本該是商曜站立著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山羊胡老頭,似是開玩笑似得轉(zhuǎn)頭對他身旁的女子說道。
那女子一身黑色緊身衣,長發(fā)利落得束在腦后,腳下是五厘米的黑色金邊高跟鞋,冷漠的面容襯得女子無比高傲。
聽著山羊胡老頭的話,那女子靜默了。
“月魅,我仍舊想不通,為何你會講這丫頭扔到我的地盤,還逼著我收徒?”山羊胡老頭,也就是靈澈一臉好奇地看著月魅。
“與你有關(guān)嗎?”冷冷的聲線中帶著一絲的柔和,面容之上已出現(xiàn)了幾分寵溺,但轉(zhuǎn)身便準備離去。
“莫非,你真的喜歡我徒兒?”靈澈卻依舊厚著臉皮,跟在月魅身后,那山羊胡一抖一抖的,說不出來的猥瑣。
月魅冷眸睨了一眼,“你活夠了?”
靈澈當即便是一縮腦袋,直接嘿嘿一笑,打著哈哈,開玩笑,這是月魅,實力根本連自己都摸不透。
靈澈一直都好奇為什么她會呆在鬼域桃雨軒那破地方,本以為她是看上了陶凌,所以才賴在桃雨軒,但剛才陶凌被那小子弄死的時候,她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這也便更加證實了靈澈心中的想法,月魅肯定是喜歡自己的徒兒,但她又是怎么直到徒兒會出現(xiàn)在鬼域?難道她還會預言?
靈澈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整張臉都揪在了一起,只剩下那一小撮山羊胡。時而抬頭望一眼,月魅,想要開口問,卻又不敢,只能自己干著急。
“月魅,你不去救我徒兒?”靈澈轉(zhuǎn)念想到,自己可以從其他方向攻破,便興致昂揚得瞅著月魅。
月魅仍舊沉默,甚至不再看靈澈一眼,好似是覺得他已經(jīng)煩透了。
見月魅要走,靈澈又想到另一法子,想要刺激月魅,又開口說道,“我徒兒可不一定安全呢!鬼域里,可不只那兩個人盯著她!”
“我知道。”月魅依舊不看靈澈,性感的薄唇動了幾下,便又沉默了。
“好吧。”靈澈的興致一下就沒了,低垂著腦袋,思考著到底因為什么,月魅對自己徒兒那么好,難道真的是喜歡?
“靈澈,你教過她什么?”月魅忽的磚頭,便對靈澈問了這么一句,那張冷峭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的好奇。
“啊?”靈澈一下就愣住了,擰著眉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沒教會她什么。
有些尷尬得笑了笑,靈澈開口說道,“我徒兒資質(zhì)頗高,根本就不需要我去教她,所以,嘿嘿。”
月魅的臉一下就冷了下來,一絲表情都看不到。
靈澈的腦袋縮了縮,根本就不敢再搭話,一回想,除了將朱可柔送進那空間,差點掛掉……
打了一個激靈,靈澈更加不敢開口了,只是靜立在月魅的身后,看著那孤傲的身影。
只是,他只是剛剛抬眸,月魅的身影就變得虛幻了起來,最終消逝在空中。
“等徒兒回來,我一定好好教她!”月魅離開后,靈澈邊說邊點了點頭,好似是十分贊同自己的想法。
只是他還不確定徒兒還能不能回來。此刻的朱可柔被大漢抗在肩頭,腦袋朝下,臉上充滿了血液。
“烏,你要帶我去哪兒!”朱可柔在烏的肩膀上撲騰著,想要逃脫,卻奈何烏的力氣比自己大太多,而且還不能用魂力。
烏并不理會她,只是扛著她一直往前走,直到安容皓那陰柔至極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朱可柔才感覺自己不再顛簸。
烏停在路中央,兩邊空蕩蕩的一片,有一種一望無垠的感覺,朱可柔抬起那雙靈動的眼眸打量著四周,那紅色的身影漸漸出現(xiàn)在朱可柔的面前。
“呵呵,娘子,你過的還好嗎?”安容皓那張妖孽般的臉在朱可柔的面前極速放大,只是靠近朱可柔時,他臉上的笑就僵住了。
“怎么回事!”安容皓帶著些怒氣地向烏問道。
“主人,屬下也不知,屬下去的時候,黑蛇都已經(jīng)死了,只剩下他的幼崽。”烏的臉上依舊什么表情都沒有,就像是個木頭人一般,一五一十得回答著。
“呵呵,娘子,你可真是厲害呢!”安容皓突然將視線轉(zhuǎn)到朱可柔身上,話語中帶著尖銳的諷刺,“看來,咱們還是早日成婚才好呢,覬覦你的人可真是不少呢!”
朱可柔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安容皓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覬覦自己的人?
“娘子,你倒是說說,你是怎么把我精心培養(yǎng)的黑蛇殺死的?”安容皓那纖細如女子一般的手捏住朱可柔的手臂,暗暗使力。
“媽蛋!安容皓,你是男人嗎!”朱可柔只覺得手臂越來越痛,安容皓一個大男人竟然用女人的招數(shù)。
“哦?呵呵,娘子,你懷疑為夫不是男人?”安容皓突然松開朱可柔的手臂,直接摟過朱可柔的纖細腰肢,臉猛地在朱可柔面前放大。
朱可柔雙眼瞪大,想要往后退,卻被安容皓桎梏住,動彈不了,只能將那雙靈動的眼眸睜大,瞪著安容皓。
“娘子,你可想試試,為夫是不是男人,嗯?”安容皓將最后一個字重重得咬下,摟著朱可柔的手更加用力。
烏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朱可柔轉(zhuǎn)頭時,便詫異了,烏無聲無息得離開也就算了,但是為什么周圍的環(huán)境也變了?
“呵呵,娘子,你是不是很好奇啊?這本來是為我們的洞房準備的,只是,現(xiàn)在恐怕是要提前了呢!”安容皓那陰柔的聲音在朱可柔的耳畔回蕩著,惹得朱可柔耳垂上的紫色耳釘一閃一閃的,好似要爆炸。
“滾!”朱可柔怒了,她才不要什么洞房!鬼才和要這個妖孽洞房!
“呵呵,娘子,你讓為夫滾去哪里?莫非是哪兒?”安容皓將手指向一旁的紅色大床,大紅色的簾子垂在前方,安容皓直接撩起簾子,將朱可柔扯了進去。
朱可柔當即便抬起安容皓的一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就算不能用魂力,她也不會就這么屈服。
“你!”安容皓甩開朱可柔,一巴掌便要落在朱可柔的臉上,朱可柔迅速一躲,才幸免。
“安容皓,你腦子有問題嗎!誰是你娘子,誰要跟你洞房,誰要跟你成親,你找誰去!”朱可柔怒罵一聲,想要找門逃出去,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門,連窗戶都沒有。
“娘子,你別以為你能逃的掉,這里是我的地盤,你向逃,門都沒有!”安容皓那張妖孽的臉龐上,出現(xiàn)了一絲怒氣,手臂一抬,就要講朱可柔再次攬入自己的懷中。
原本他只不過是要將她關(guān)進煉獄二層,教訓她一下,卻不想她將自己精心培養(yǎng)的黑蛇給殺了!
“安容皓,你TM腦子有病,去精神病院找你娘子!老娘不陪你玩!”朱可柔已經(jīng)徹底怒了,找不到門,她已經(jīng)很煩躁了,這貨竟然還要動粗。
看到四面的墻壁,朱可柔躲過安容皓的手,直接掠向墻壁,死馬當活馬醫(yī)了!能不能逃走就在此一舉了。
朱可柔直愣愣地沖向那大紅的墻壁,這滿室的紅色已經(jīng)將她給亮暈了。
“彭”的一聲,朱可柔一頭撞在了墻壁上,立馬就被墻壁反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咒罵了一聲,揉著自己的額頭,站了起來。
“呵呵,娘子,你以為你這樣能練鐵頭功?”安容皓冷哼一聲,抱著雙手俯視著朱可柔。
朱可柔的小心思快速地盤算著,這個時候,她必須要先穩(wěn)住安容皓,至少不能讓自己失了清白。
“安容皓,我們談談吧!”朱可柔拍了拍屁股,淡定得走到安容皓面前,臉上已經(jīng)是一片淡然。
“談什么?”安容皓瞇了瞇眼,環(huán)視著朱可柔,好似在思考朱可柔要打什么懷心思。
“你為什么要娶我?”朱可柔直接了當?shù)貑柍隽怂膯栴}。
“呵呵,娘子,因為你是我娘子,所以我要娶你。”安容皓很是無賴得聳了聳肩,根本就不愿正面回答朱可柔的問題。
“哼,安容皓,你是煉獄的主人?是不是很厲害!”朱可柔用一種花癡的眼神看著安容皓,嘴角還隱隱得出現(xiàn)了晶瑩的液體。
安容皓皺眉,想不通朱可柔要干什么,長手一揮,朱可柔被帶到安容皓的懷中。
朱可柔本來想要掙扎,但是想到她要穩(wěn)住安容皓,便不再扭動。
安容皓冷笑一聲,“娘子,莫非,你突然喜歡上為夫了?”
“呵呵,你怎么知道?”朱可柔想都不想,撲閃著大眼睛,望著安容皓,心中卻是在狠狠地鄙視自己。
“哼,朱可柔,你別想耍花樣!”聽了朱可柔的回答,安容皓直接講朱可柔推到地上,看都不再看一眼。
朱可柔迅速地用手擋了一下,不然就要與大地親密接觸了。心中的怒意又多了幾分,但還是被她忍了下來。
“朱可柔,你別以為我喊你娘子,你可以與我套近乎!”安容皓很是嫌棄地看了一眼朱可柔,只差抬腳講朱可柔踢開了。
朱可柔心中狠狠地罵著安容皓,同時也在疑惑,安容皓怎么突然轉(zhuǎn)變了性子,不過這倒也不是什么壞事,至少他喊自己朱可柔了,而不是那惡心的娘子。
“烏,進來把這惡心的女人帶走!”安容皓臉色莫名的黑了,對著空氣,恨恨地說了一聲,話語之中充滿了嫌棄。
安容皓的話音剛落,烏就從一邊的墻壁穿了進來,什么都不說,直接講朱可柔抗在肩頭,又從那墻壁穿了出去。
朱可柔咬著下嘴唇,手心捏成一個拳,不由自主地就朝身下狠狠地錘了下去。
直到她反應過來,朱可柔才慢半拍地發(fā)現(xiàn),烏的肩膀幾乎要凹陷下去了。有些尷尬得看了一眼烏,卻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好像被打的根本就不是他。
見烏沒有生氣,朱可柔的心微微地放了下來,只是想到自己的處境,她就不住地擔心,魂力被封印,她該怎么逃出去,而且對煉獄她一點都不了解,只是道聽途說了一些事情。
她還在想著在怎么逃跑,就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屁股上的痛感傳來,朱可柔從地上蹦了起來,咬牙切齒得看著烏的背影,還以為他沒生氣呢,現(xiàn)在竟然公報私仇!
“嗚嗚嗚。”
“嗚嗚嗚嗚。”
朱可柔的耳邊突然回響起一陣陣凄慘的哭喊聲,而且那哭喊聲好似就在自己的身旁。
朱可柔疑惑地磚頭看了一眼,直接嚇得蹦出了老遠,剛才在她旁邊的,竟然是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鬼。
而且那女鬼的臉上一道道傷疤,將她原本的面容的毀了,此刻看過去,只會讓人心驚膽跳,那張臉用朱可柔的話來講,就是車禍現(xiàn)場。
“你,你是什么人?”朱可柔試探性地靠近那女子,同時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事物,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是在剛才的拿個牢房了。
恐怕安容皓是怕自己把他那幾條幼蛇也給殺了?可是那些蛇真的不是她殺的阿,她醒了以后那幾條蛇就已經(jīng)死了。
“嗚嗚嗚”那女子仍舊哭喊著,根本就不理會朱可柔,就像聽不見似的。
朱可柔再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那女子的臉,她實在有些過意不去,腳也抬不動了,只站在離那女子一米遠的地方。
只是朱可柔不動了,那女子卻突然抬起了頭,那雙空洞的眼眸看著朱可柔。
整個身子震了震,那女子的面容隱約間能看出輪廓,那竟然,竟然是自己!
“你是誰!”朱可柔有些嚇到,對著那雙空洞的眼眸,想到那是自己的臉,心就不住地顫抖。
“呵呵呵呵,我是你!”那女子凄厲的聲音在空間之中回蕩著,長長的爪子突然抓向朱可柔的臉。
朱可柔往后退了幾步,那女子卻緊緊追著朱可柔,雙手對著朱可柔的臉揮舞著。
“呵呵呵呵,我要毀了你!毀了你!”那女子頭發(fā)散在額前,蒼白的臉上是滲人的笑容,朱可柔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朱可柔下意識地抬手,想要使出一個定形訣將那女子定住,只是她的手才剛剛抬起便想起自己魂力被封印了。
正想放棄之時,她的手上竟然竄出了一小團火苗,黃橙橙的顏色在朱可柔的手心之中跳動著。
“咦!”朱可柔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難道安容皓沒有封住自己的魂力?
來不及多想,朱可柔嘴角一勾,那團火苗便朝著那女子扔去。
女子往后一退,有些瑟縮地看著朱可柔手中的火苗,好似很害怕。但是那雙爪子卻仍舊對著朱可柔揮舞著,只是一直抓不到朱可柔的臉。
朱可柔笑了,原來她怕火,手心的火苗一直不熄滅,朱可柔直接往地上一坐,在自己的四周都布下火苗,將她團團圍住。
“嘿嘿!”朱可柔朝著那女子粲然一笑,只見那女子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停在原地不敢動彈,同時面部也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
見那女子不再動,朱可柔趁著火光又講周圍都仔細地瞧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的危險了,才悠悠地閉起了眼。
她只是覺得自己全身都很舒服,雖然剛才被連著摔了兩次屁股,她也沒有覺得很痛。
想起剛剛自己使出的火苗,朱可柔趕緊內(nèi)視自己的魂穴,里面金黃色的液體凝結(jié)成冰塊狀,并不在流動。
朱可柔有些不相信,想要運起自己體內(nèi)的魂力,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使不上勁,但剛才卻是確確實實地弄出了冥火啊!
仍舊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況,朱可柔再次運起魂力,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同時魂穴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不可能啊!”
朱可柔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周圍的火光,這確確實實是自己弄出來的啊!狠狠地擦了擦眼睛,朱可柔確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頓時就傻了。
心中想著,要不再試試能不能使出冥火,那想法剛剛冒出來,朱可柔就感受到自己手心傳來的熱感,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竟然又出現(xiàn)了!
朱可柔仍舊鬧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就見到對面的女子急速往后退,一臉驚嚇地看著自己。
“你怎么了?”朱可柔有些疑惑地問道。
那女子并不回答朱可柔的話,整個人都顫抖著,手指指著朱可柔的眉心。
朱可柔抬起自己的手,順著女子指的方向,摸了摸,沒有什么奇怪的吖。
還是不明白,抬頭不解地看著對面的女子,那女子卻依舊舉著手指指向自己。
朱可柔心中便想著,要是有一面鏡子就好了,卻不想,她手中的那熱感突然消失,朱可柔驚嚇地低頭看了一眼,這回就不止是驚嚇了,整個人就震驚了。
她手上是一塊冰塊,那冰塊正好映出了自己的臉,那張白皙動人的臉蛋上,纖細的眉間,竟然是一輪彎彎的紫月!
“這是怎么回事!朱可柔嚇得將手上的冰塊扔了出去,那冰塊被丟到火光之中,立馬就融化了。”
再次將手抬到自己的眉心,細細地撫摸著,她耳垂上的紫色耳鉆也配合著那紫月一閃一閃。
對面的女子更是嚇得退到墻壁上,后面已經(jīng)沒退路了,那女子便緊緊地貼著墻壁,顫抖著。
“我是怪物嗎?”朱可柔忍不住說了一句,手上又是一塊冰塊出現(xiàn),朱可柔做好了心理準備才看向那冰塊。
顯現(xiàn)出來的,仍舊是紫色的彎月,連帶著耳垂上的耳釘也在閃耀著光芒。對著冰塊,朱可柔撫摸著那一輪彎月,感覺自己的手心漸漸地濕潤。
朱可柔疑惑地將手拿了下來,食指上是一道深深的劃痕,還有幾滴鮮紅的血留在指腹上。
揉搓著自己的手指,朱可柔又將冰塊抬起,恰巧看見眉心的幾滴血液正在往那紫月之中滲透。
再次一驚,朱可柔都想將自己額上的紫月給毀了,腦海之中響起了那男人的聲音,仍舊是那鄭重的語調(diào),“靈力開。”
只是這三個字,那男人的聲音便消失了。
“靈力開?”朱可柔傻了,這是什么意思,靈力是神馬東西?有什么用?
朱可柔還想問一問那男人,同時她還向問問他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呆在她的腦子里。應該不是僵尸,要吃掉自己的腦子吧?
朱可柔抬眸,便看到對面的女子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
朱可柔皺眉,有些不明白那是怎么了,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便從火光之中走出,湊近那女子時,那女子突然蹦了起來,瘋狂地抓撓著朱可柔的臉。
朱可柔根本來不及閃退,臉上硬生生地留下了幾道劃痕,痛感從臉上傳來,朱可柔怒了,什么都不管,便對著那女子狠狠推了一下。
沒有想到,自己那一下,竟然將女子推到了墻壁上,那墻壁硬生生地破開了一個大洞,女子直接從那大洞之中飛了出去,如同一顆流星,最終不知道墜毀在什么地方。
朱可柔瞪大了雙眼,依舊想不通,但是眼前正好出現(xiàn)了一個洞,那就可以逃跑了!
想到這,朱可柔立馬就笑了,神馬紫月,神馬靈力,管他呢,現(xiàn)在逃跑最重要,她可不要真的跟那個妖孽成婚。
直接越過了那個大洞,朱可柔從那洞里出來,仍舊是一片漆黑,呼嘯的風聲在自己的耳邊響起,朱可柔有些迷茫,不知該往哪個方向逃跑。
經(jīng)過深思熟慮,朱可柔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朝著自己臉對著的方向逃跑。
她的魂穴被封住,她有些惱,自己不能飛,就這么走,要走到什么時候才能走出鬼域!
想到剛才那男人說的魂力,朱可柔心中升起了一個想法,既然都是力,是不是都能幫自己飛?
朱可柔提起體內(nèi)的一道氣體,整個人往上一躥,直接就在空中停住了。
“哇噻!我成功了!”朱可柔驚喜地喊了一聲,立馬就捂住了自己的嘴,自己現(xiàn)在在逃跑,把人引來就不好了,不對,是把鬼引來就不好了。
在半空之中翱翔著,朱可柔眉心的紫月仍舊亮著,那紫色的光芒將朱可柔前方的道路照亮,朱可柔微微一笑,這紫月倒還是挺有用的。
朱可柔正在瘋狂地逃跑,商曜此刻卻是正站在煉獄的入口,那一道道的火光在他的眼前跳躍。
煉獄的入口不是別的,正是一堆火,只要從那火中穿過,便可以直接進入煉獄。
商曜微微皺了皺眉,轉(zhuǎn)而周身浮起了一層冰層,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內(nèi)。商曜直接抬腳,往那火堆一跨,直接就被吸入了火光之中。
那火光下面是一個管道,商曜順著那管道下去,管道中黑漆漆的,他便只能升起一團藍色的火苗,將整個空間照亮。
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商曜站在煉獄的土地上,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他之前只去過鬼域,因為他收鬼的原則就是,順則送入鬼域,逆則魂飛魄散。
因此他不曾來過煉獄,但是對于冥界的構(gòu)造,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身旁是一團一團的火光,整個空間在那火光的照耀下,顯得不那么陰森,然而那時不時的慘叫聲,卻讓人知道這里是煉獄。
商曜只是停頓了幾秒,便往前方走去,順著那慘叫聲,他飛速前進,同時使出了一個隱身咒,將自己的身子隱藏,他還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對付鬼域之主。
那慘叫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商曜也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只是他還未感受到那危險的所在地,身前便出現(xiàn)了兩個巨型大漢,直接攔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地俯視著他。
嘴角一勾,商曜直接擊出一個粉碎性招數(shù),對準大漢的太陽穴,那印訣直接從一個大漢穿到另一個大漢,一秒都不到,那兩個大漢便倒在了地上。
煉獄之中突然熱鬧了起來,那些正在受罰的鬼魂有些手舞足蹈起來,這兩個大漢可是折磨了他們很久,死的好!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猛烈的鞭撻,他們身前的大漢們用力地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長鞭,同時他們的嘴中念叨著,不斷與自己身邊的大漢交流。
最終,兩個大漢走到那倒地的兩個大漢身旁,仔細地檢查著他們的身體,眼中迸發(fā)出驚訝的神色。
趕緊通知伙伴們,做好警戒,只是這時商曜早就離開了。這里關(guān)押的都只是最低等的鬼魂,因為他們只是受到鞭刑。
顯然,朱可柔不在這里。商曜不斷地往前,不斷地找尋,卻怎么也找不到朱可柔,當然,他也是不可能找到的。
過了十多分鐘,煉獄之中所有的鬼魂都被關(guān)押到自己的牢房之中,而那些大漢全部都集結(jié)在煉獄的入口,領(lǐng)頭的自然是烏。
但是安容皓并不在這里,他仍舊在剛才的房間里,思考著該怎么對付朱可柔。
烏面無表情地對著那些大漢說了幾句話,所有的大漢自動地分組,朝著不同的方向,不同的牢房與行刑地點奔走。
商曜速度很快,幾乎已經(jīng)找了五十多個牢房了,卻怎么也找不到朱可柔,心中不免有些著急。
身上仍舊是那一身休閑的居家服,他心里急地要命,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自己的穿著,但若是他冷靜下來,便會被自己的穿著嚇到,他可是出了名的潔癖!
然而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找了那么多的牢房都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商曜停了下來,悠悠地,手上出現(xiàn)了一個圓盤,在圓盤上寫下了一個柔字,那圓盤便快速轉(zhuǎn)動,只是那圓盤一直在轉(zhuǎn)動,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商曜惱火地講圓盤朝地上一扔,重重的響聲在空間里回蕩著,牢房的鬼魂全部都抖了一下,被那聲音嚇到,等他們鉆出牢房向看個究竟時,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見了。
這一下響聲不只是驚動了牢房里的鬼魂們,更是驚動了這煉獄的主人,安容皓。
安容皓在那聲響出現(xiàn)的那一刻,整個人從床上立了起來,瞇起眼眸,手指不斷幻化,眼眸中的那一抹冷光漸漸暗了下去。
“呵呵,來對手了呢,朱可柔,你真不錯!”話音落下,安容皓的身影已經(jīng)從原地消失,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在商曜的面前。
商曜看著自己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再瞧了一眼他那一身紅色的著裝,眼中的憤怒放大到極致。
將隱身咒撤去,商曜直接露出自己的身子,商曜正好比安容皓高了一厘米,也就是你一厘米,讓商曜俯視著安容皓。
安容皓心中一惱,大紅衣袍撩起,整個人飛躍在半空之中,什么話都不說,手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幾朵玫瑰花。
安容皓直接甩動手中的玫瑰花,玫瑰花瓣散落一地,原本該是浪漫至極的場景,在商曜的眼中,便是戲弄。
同樣不說話,商曜手中冰棱長劍出現(xiàn),對著安容皓便直接刺去,安容皓自然不會就這么被商曜刺中,在空中旋轉(zhuǎn)身體,直接繞過商曜的劍。
而手中的玫瑰花也早就只剩下帶刺的花枝,安容皓陰柔的笑在空間里回蕩著,手中的花枝拋向商曜,帶起一陣狂風,在商曜身旁呼嘯著。
卷起一地的沙塵,商曜冷眸一瞇,身影一掠,直接退出十多米遠。安容皓見商曜往后退,便極速跟了上去,來來回回間,兩人已經(jīng)退出了剛才那牢房,來到了更大的廣場。
大漢們聽著響聲便出現(xiàn)在兩人周圍,安容皓給了烏一個眼神,示意他們誰都不許動,好多年沒遇到這么強勁的對手了。
商曜望了一眼周身的大漢,眼眸一瞇,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懼怕,但他的視線卻不只是停留在這,同時還往大漢中間找尋朱可柔的身影。
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將自己的女人擄走,商曜心中的氣就滾滾地冒了上來,手上的力道也就重了許多,長劍極盡地揮舞著,想要講安容皓給滅了。
長久地對抗著,空中時不時出現(xiàn)絢爛的煙火,商曜與安容皓同時使出絕招,在空中劇烈地摩擦著,同時爆炸,安容皓往后退了許多,商曜卻依舊立在原地,略帶鄙視地看著安容皓。
“你!”安容皓有些不服氣地看著商曜,放開捂著自己胸口的手,又回到了商曜的面前。
“哼!”商曜冷哼一聲,手中長劍迸發(fā)出一道冷光,直接對著安容皓刺去,安容皓往后退了幾步,但奈何剛才受傷,還是被那冷光給傷到。
又是一聲悶哼,旁邊的大漢見自己主人受傷,全部都憤怒地看著商曜,蠢蠢欲動,想要來幫助安容皓。
只是安容皓瞪了他們一眼,不許他們再往前走近一分。
“我的女人在哪!”商曜手中的長劍還在揮舞著,這時安容皓已經(jīng)處于下風,商曜便冷冷地開口。
“那是我娘子!”安容皓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只是在這大吼之后,便又是一聲悶哼。
“我女人在哪!”商曜眸中一道道冷冽的光芒射出,口中依舊是那一句話。
安容皓再次吼道,“那是我娘子!”
又是一聲悶哼,大概重復了十多次,安容皓身上的大紅袍子已經(jīng)破了好幾個大洞,身上也出現(xiàn)了斑斑血跡,口中卻仍舊重復著那句,“那是我女人!”
商曜的耐心終于用光了,剛才是為了逼出安容皓的答案,才陪他玩,此刻,商曜手上綻放出耀眼的藍色光芒,就像是流星劃過天際散發(fā)出的光芒,而那光芒之后,冰棱長劍停在半空之中,不停地飛速旋轉(zhuǎn)。
隨著長劍的轉(zhuǎn)動,無數(shù)的冰錐子從長劍之中迸射出來,朝著四面八方而去。
安容皓連連用大紅袍子擋去一些冰錐,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傷,旁邊的很多大漢都被那冰錐射死,烏的身子快速移動,擋在安容皓的身前。
商曜冷眼看著周身的一切,全身都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欲將整個煉獄顛覆。
“再問一次,我的女人在哪!說,便放過你,不說,我就要毀了你的煉獄!”商曜冷冷地看著烏身后的安容皓,帶著些怒氣地說道。
“那是我娘子!”安容皓仍舊不甘心,話音剛落,所有的冰錐子都朝著安容皓射去,安容皓躲閃不及,硬生生地又挨了幾下。
終于還是怒了,安容皓身上的大紅袍子一掀,一道耀人的紅色光芒與那藍光抵抗著。
安容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身上的氣息不再那般陰柔,反而像是地獄里的煞神,冷眼與商曜對視。
朱可柔在逃亡之中,看著天空不斷變化著顏色,一會兒是黑的,一會兒是紅的,一會兒是藍的。
看到那藍色光芒時,朱可柔的心突兀地跳動了一下,腦海中突然蹦出了商曜的影子,甩了甩腦袋,覺得自己有些可笑,要是商曜來救自己,那早就來了,還會等到現(xiàn)在嗎?
朱可柔不再去理會天空中的變化,免得自己又想到商曜,同時她眼前的場景已經(jīng)在不斷地變化,漸漸的,那陰森的氛圍散去,反而有一種妖異的感覺。
朱可柔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煉獄沒有,只是她眼前突然掠過一個身影,直覺告訴她,那是個男人。
她只覺得自己有些累了,感覺自己飛了很久很久,沒有手表,而且在這冥界也根本看不出什么天色,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飛了多久。
那身影又從她的眼前掠過,朱可柔有些惱怒,想到自己可能還在煉獄,心中一驚,難道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呵呵,你是誰?”突然,朱可柔的耳畔響起了一道溫潤的男聲,那聲音讓朱可柔的心暖了一下。
但是想到那男人很可能是來抓自己的,朱可柔立馬就提起了警戒,只是她轉(zhuǎn)個身,根本就沒有看到什么男人。
“撲哧,原來是個笨蛋。”那男人笑了出來,可能是被朱可柔剛才的動作給逗笑了。
“你別想抓我!”朱可柔怒斥一聲,手上又是一團火苗,在手心中跳動著。
“撲哧,真的是一個笨蛋啊!”那男人又是一笑,朱可柔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被敲了一下,下意識地抬頭,便看到一個男人停在自己的頭頂。
朱可柔手上跳動的火苗直接朝著那男人扔了過去,只是火苗還未拋出多遠,便被彈了回來。
朱可柔皺眉,退出好遠,怒瞪那男人,她還不習慣呆在那男人的下面。
“笨蛋,你來魔域干嘛?”那男人嘴角微微勾起,淺淺的笑容浮現(xiàn),讓朱可柔的心一暖。
“魔域?”朱可柔突然愣住了,“這里不是煉獄嗎?”
“哼!笨蛋,你連煉獄跟魔域都分不清,果然是笨蛋!”那男人板起臉,好似有些生氣。
“這里真的是魔域!”朱可柔還是有些不相信,但臉上已經(jīng)升起了喜色,而且話語中已經(jīng)有些喜悅。
“哼,笨蛋,我都說了這里是魔域,你真是笨蛋!”那男人又是一聲冷哼,不屑地扭過頭,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那你是誰?”朱可柔確定了自己離開煉獄,提起的那顆心便放了下來,便開始打量眼前的男人。
長的沒有商曜俊美,也沒有安容皓那般妖孽,也沒有白爾那樣白,也沒有影辰那樣萌,只是一張帥氣的臉蛋,那臉蛋上總是帶著一絲笑。
那笑并不像是安容皓,笑意不達眼底,眼前這男人的笑會讓人覺得很溫暖,同時也很真誠。一身華貴的袍子,將整個人都襯托地很有氣質(zhì),同時也散發(fā)出了那溫文爾雅的氣息。
“符月。”那男人淡淡地開口,臉上依舊是淺笑。
“什么月?”朱可柔皺眉,沒有聽懂男人的話。
“符月!”男人加重了聲音,淺笑終于從臉上消失,反而帶起了一絲怒氣。
“啊?”朱可柔又是一愣,“赴約?你跟誰有約了?那就快去八!”
“我叫符月!符咒的符,月亮的月!”男人徹底怒了,猛地竄到朱可柔面前,那張帥氣的臉蛋放大,朱可柔嚇得退了下。
“符月就符月嗎!被符咒封住的月亮!”朱可柔撅了撅嘴,不滿地說道。
“你怎么知道?”男人突然呆住了,反問朱可柔,同時捏住了朱可柔的手。
“啊?”朱可柔睜大了眼睛,自己只是隨意的說了一句,就說中了?剛才聽到這名字,就突然就想到了這句話。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意思!”符月幾近瘋狂地扯住朱可柔的手,眼眸之中席卷起陰云。
朱可柔愣了愣,看著符月的樣子,她的心莫名地有些痛,抬起手,摸了摸符月的頭發(fā)。
符月感受到頭頂?shù)臏嘏垌械寞偪裢巳ィ砰_朱可柔的手,笑了笑,吐了吐舌頭,“笨蛋,嚇到你了。”
“你怎么了?”朱可柔下意識地將話放柔,眼前才見過一面的男人怎么會讓自己覺得心疼呢。
“沒,只是師傅說,能說出我名字含義的人,便是我要終身跟隨的人,那是你嗎?”符月看著朱可柔,眼眸之中沒有了瘋狂。
“什么?”朱可柔突然覺得自己腦袋有些不夠用,終身跟隨?那不是又多了一條尾巴,瘋狂地搖著腦袋,“不要不要!”
“不行!笨蛋,我跟定你了!我?guī)闳フ規(guī)煾担 狈鲁蹲≈炜扇岬氖郑滤x開,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
朱可柔想要掙脫,奈何自己已經(jīng)累壞了,怎么也掙脫不了,被符月拉著,朱可柔也只能無奈地跟著。
“笨蛋,你來魔域干什么?”符月感受到朱可柔的安靜,便轉(zhuǎn)過頭,眨眨眼,問道。
“逃難!”朱可柔想都不想,這兩個子就蹦了出來。
“為什么逃難啊?”符月有些不解,仍舊撲閃著他那雙靈動的眼眸。
朱可柔張嘴就想說話,但一想到自己說了,可能就被符月送回到安容皓手上了,到了嘴邊的話立馬就忍了下來。
看著四周的場景迅速變換,原本是一片荒野,而此刻卻漸漸熱鬧了起來,周圍不斷地穿過一些身影。
那些身影不像是人,也不像是鬼,朱可柔皺著眉盯著他們看,他們的身上都帶著些魔氣。
“笨蛋,你在想什么?”符月看著朱可柔盯著那些身影看,便開口問道。
“他們是什么?”朱可柔下意識地對符月放心,便說出了心中所想。
“魔鬼。”
“魔鬼?”朱可柔回眸,有些不解地重復著那兩個字。
“嗯,魔鬼,但并不是你們所理解的那樣,他們都是死后不愿意去投胎,也不愿意在鬼域碌碌無為,便入了魔道,進行修煉,或許有一日,能得到。”
朱可柔詫異了,魔鬼還能這樣來解釋?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符月拍了拍腦袋,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朱可柔。”淡淡地回答一聲,朱可柔將視線轉(zhuǎn)向四周那些魔鬼的身上,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不同的光暈,但大多是紅色或者橙色,只是少數(shù)是綠色的。
“朱可柔。”符月回味著朱可柔的名字,眼珠轉(zhuǎn)動,又興致勃勃地問道,“你是煉獄的?”
朱可柔一皺眉,直接否定道,“我是人世的!”
“人世?那是人類待的地方,你是鬼,怎么會屬于人世呢?”符月?lián)溟W著大眼睛,黑色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就像剛剛從山里出來,懵懂的少年一般。
朱可柔不再理會符月,她就是不愿意待在冥界,這里太壓抑,她總覺得自己透不過氣。
“笨蛋,你為什么從煉獄逃出來?”符月像個嘰嘰喳喳的小鳥,在朱可柔的耳邊不停地說話。
朱可柔只能敷衍性地答上幾句,但大多時候還是沉默以對。
過了五分鐘的樣子,符月扯著朱可柔的袖子往前奔走,還高聲喊著,“師傅,我回來啦!”
朱可柔秀眉蹙起,原本以為這小子在魔域口等著,身份必定不凡,但是這一刻她就覺得自己想錯了。
四周一片荒蕪,沒有一點的生機,連一根雜草都沒有,而遠處坐落著一間茅草房,看上去破舊不已,房頂幾乎要被掀起,感覺只要起風,那房子就會被吹到。
但符月就是興高采烈地向著那茅草房跑去,而且邊跑還邊轉(zhuǎn)頭對朱可柔說著,“笨蛋,我?guī)煾稻驮谀抢铮 ?br/>
“不要叫我笨蛋!”朱可柔實在受不了了,被喊了一路的笨蛋,任誰都受不了。
“唔。”符月被朱可柔高聲斥責,縮了縮腦袋,癟著嘴看了朱可柔一眼,便繼續(xù)往前跑了。
直到走近那茅草房,朱可柔才感受到一陣強大的威壓,使她無法前進,整個人被壓制在原地。
“笨蛋,你怎么了?”符月見朱可柔不走了,便感到奇怪,轉(zhuǎn)頭不解地問道。
朱可柔感覺到那威壓越來越重,重的連自己的頭都難以抬起,臉色漸漸發(fā)白,雙腳有些發(fā)軟。
符月見朱可柔表情一點點地變化,便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對著那茅草屋大聲喊道,“師傅,我?guī)笥鸦貋砹耍∷呛萌耍 ?br/>
“嘭!”那茅草屋的門突然打開,發(fā)出重重的響聲,疾風卷向符月,將符月的身子卷入茅草房后,那門又重重地關(guān)上。
符月離開,朱可柔也沒感覺身上的威壓被撤去,反而越演越烈,心下不禁后悔,自己好不容易才從煉獄里逃出來,現(xiàn)在會不會又進入另一個圈套?
茅草房內(nèi),符月跪在地上,一臉的不解,撲閃著眼眸望著床邊那人,“師傅,你怎么了?”
“誰讓你帶外人回來!”
“啪!”重重的鞭子揮舞聲落下,一道長鞭從空中落到符月的后背。
“師傅,她不是外人!”符月硬生生地受下了那一鞭,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啪!”又是一聲抽鞭子的聲音。
“你是不是已經(jīng)不把為師放在眼里了?!”那人聲調(diào)提高,話語之中的怒氣顯而易見,整張臉都在劇烈地抖動。
“師傅!”符月還想開口說什么,鞭子卻又落了下來,直到第十道鞭子,那人才扔掉手上的長鞭,靜靜地望著符月。
符月感受到背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感,緊咬著嘴唇,還是十分堅定地看著對面的那人。
“說吧,怎么認識的!”那人再次開口,怒氣已經(jīng)消去很多。
符月一聽這話,臉上立馬就升起了笑容,直接飛奔到那人身旁,開心地說道,“師傅,她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嗯?”那人皺了皺眉,對于符月的話有些不解。
“師傅,就是能說出我名字含義的人!”符月更加提高聲調(diào),扯著那人的袖子,激動地說道。
“彭”的一聲,又是門板重重合上的聲音,風聲呼嘯而過,原本被符月扯著的那人已經(jīng)從原地消失。
而茅草房外,朱可柔只覺得一道風從自己身旁呼嘯而過,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而且是坐在輪椅上的女人。
那女人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裙,壓抑的氛圍在朱可柔的周身散開,那女人一雙丹鳳眼,流光不停地在她眼中劃過。
“就長這樣?”那女人看了朱可柔很久,有些失望地吐出了這句話。
爾后,朱可柔只看到一只略顯蒼老的手在自己面前拂過,額上一涼,那手便已經(jīng)搭在自己的眉心。
“實力也不怎么樣!”那女人不屑地將手甩開,然后,又是門重重響起的聲音,里面?zhèn)鞒雠说穆曇簦翱隙ú皇撬 ?br/>
“師傅,不可能!”符月根本就不相信,反駁道,“師傅,你說的,只要能說出我名字含義的人,就是我要追隨的人!”
“我說了!不是她!”那女人怒吼一聲,“你看看外面那女人,長得還不如我,實力也不如我!怎么可能是那人!”
“師傅……”符月聽不下去了,苦著臉看著自己對面的女人,明明都幾百歲的人了,眼角都出現(xiàn)皺紋了,還跟別人二十歲的小姑娘比。
“哼!她是比我好看,但那又怎么樣,她實力沒我高,你不能去跟著她,不然到時候都沒人保護你!”女人昂著頭,十分淡定地說道,但是眼神卻時不時地飄到外面去。
朱可柔依舊站立在茅草屋外,身子仍舊動不了,而且那威壓竟然又加重了,朱可柔在心中狠狠地罵著剛才那女人!
“師傅,你不能這樣的!”符月紅著臉跟那女人爭吵著,不明白他師傅怎么突然變無賴了。
“哼!”那女人直接一揚自己的黑裙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師傅!師傅!”符月高聲喊著,但是那女人根本就不理他,還是離開了。
符月嘆了一口氣,想起朱可柔還在外面站著,忙的跑出去,笑道,“笨蛋,我?guī)煾颠@個人比較怪,你別介意。”
朱可柔拿眼睛瞪著符月,但是嘴巴卻張不開,想罵人的話也說不出來。
“笨蛋,你怎么不說話?”符月?lián)u了搖朱可柔的身子,見她還是不說話,便晃得更加用力了。
“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朱可柔原本白色的裙子上沾染了點點血滴。
“啊!笨蛋!你怎么了!不會是要死了吧!”符月趕緊扯起袖子幫朱可柔把嘴邊的血跡擦干,瞄了眼朱可柔胸前的血跡,咬了咬唇,最終還是沒有把手抬過去。
朱可柔一聽符月的話,更加想罵人,但奈何自己被壓制地太厲害,整個人就像是被凍住似得,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哎呀,你被師傅凍住了?”符月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頭發(fā)被拍的軟下去了一些。
“笨蛋,你等著,我去找?guī)煾担 狈聞傉f完話,人就從原地消失了,朱可柔心中那個恨啊,自己到底走了什么霉運,剛剛逃出牢房,現(xiàn)在又被人凍住了。
淚在朱可柔的心中奔騰而出,那雙烏黑的眼眸卻是撐的大大的,一眨都不眨,不過幾分鐘,幾行清淚從朱可柔的眼眶之中滑出。
朱可柔使勁地想要眨一眨眼,卻奈何根本就動不了,下巴輕輕地顫動,此情此景只讓人覺得悲慘不已。
而另一邊,閻王殿內(nèi),一陣騷動,不停地傳出東西被摔碎的聲音。
白爾和影辰悠悠地轉(zhuǎn)醒,兩人同時從地上蹦了起來,看著自己周圍站著的黑白無常,有些不解。
“怎么回事!”
兩人同時轉(zhuǎn)頭看著對方,異口同聲地問了出來。
“商曜呢!”兩人又是同一時刻喊了出來。
之后,影辰直接拎起黑無常,白爾拎起白無常,手都高高舉起,對準黑白無常的鼻梁,狠狠地揍了下去。
兩道慘叫聲在響徹天際,黑無常硬生生地受了那一拳,因為影辰是鬼域的少主,誰也不敢反抗他,不然就等著被炒魷魚。
而白無常被白爾拎起的瞬間,還在慶幸自己可以反抗,只是他反抗的動作還沒做出來,白爾的拳頭已經(jīng)落下,白無常只覺得自己的鼻子徹底歪了。
“快說,我們怎么回來了!”白爾拎著白無常的衣領(lǐng),此刻的他,怒氣不受控制地從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
“被風送回來的。”白無常縮了縮腦袋,將頭往后仰的離白爾遠了很多。
“風是誰!”白爾眼睛一瞪,作勢又要落下一拳,“還有,商曜去哪兒了!”
影辰見白爾已經(jīng)開始對白無常問話了,便學著白爾掄起拳頭逼問黑無常。
但奈何他們就是被一陣風送回來的,他們怎么知道商曜是去哪兒了!
黑白無常正欲哭無淚,閻王殿的金椅上,閻王的身影又漸漸出現(xiàn)。
“呦,混小子又被踹回來了?”閻王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話語中更是帶著不少的逗弄的意味。
“老頭!快送我去煉獄!”影辰見閻王出現(xiàn),如一陣風似的直接飄到閻王跟前,臉上是一片焦急之色。
“閻王,送我們?nèi)挭z吧!”白爾見影辰去找閻王,便也立刻放下手中的白無常,二話不說對著閻王懇求道,而且加重了我們兩個字,爾后狠狠地瞪了影辰一眼。
“不干。”在影辰說完后,閻王很是傲氣地揚起頭,一點面子都不給,然而白爾的話剛落下,閻王很是有深意地瞅了一眼。
“小子,你讓我送你去煉獄,我有啥好處?”閻王小腿翹起,抖啊抖的,身子往背后的金椅上靠去。
白爾那好看的眉都揪在一起,思考了片刻,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給閻王的,兩手一攤,無奈地說道,“閻王想要什么?”
“嘿嘿,你小子就是爽快!”閻王直接從金椅上跳下,講影辰一腳踹開,很是嫌棄地斥道,“臭小子,勞資都把你送到對手身邊了,你竟然被丟回來,真是沒用!”
“嘿嘿,小子,我身為閻王,自然也不會貪心的,但是呢,你身上那凈化之力,可是好東西呢!”由于身高問題,閻王飄在半空之中,小腳丫踩在白爾的肩上,蹲下身子跟白爾平視,擠了擠眉毛。
“凈化之力?”白爾有些許詫異,閻王是鬼域里的老大,要這凈化之力有什么用?難道他想去除一身的陰氣,不干閻王了?
同時,影辰和黑白無常也是驚訝無比,都想不通閻王要這凈化之力有何用處。
“小子,你別管我要這凈化之力干什么,你便只要說,同意還是不同意?”閻王瞧出眾人眼眸之中的疑惑,但仍舊目光灼灼地看著白爾,說著還用力地拍了拍白爾的肩膀。
“好!我同意,你把我送去煉獄吧!”白爾想了想,感覺也沒有什么不公平,便很是爽快地答應了。
閻王不滿地抽了抽嘴角,給了白爾一個大大的白眼,“小子,我把你送去煉獄,那你不回來了咋辦?”
白爾將身子一挺,正義之氣從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臉上是一副正經(jīng)的表情,“閻王,既然你知道我擁有凈化之力,便應該知道我是不會騙你的!”
“嘿嘿,你也別生氣,這世間的規(guī)則我自然明白,但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先把凈化之力給我,我再送你去煉獄。”閻王仍舊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即使他現(xiàn)在是一副孩童的模樣,卻已經(jīng)活了不知多少年,心思自然比別人都要縝密很多。
白爾咬著下唇,耳垂上的紫色花紋漸漸綻放,手上白色光芒一點點浮現(xiàn),一個光球從他的手中閃現(xiàn),淡然地看了一眼閻王,“這凈化之力你要用在誰身上?”
“你給我便是。”閻王兩手伸到白爾面前,點了點頭,示意白爾將凈化之力給自己。
“你確定要給你?”白爾挑眉,話語之間帶著不明的意味,停頓了幾秒又繼續(xù)說道,“這凈化之力到了你手上,便立馬被你吸收了,你是不想做閻王了嗎?”
“什么!”
閻王猛地從白爾的肩上跳離,本已經(jīng)伸出去的手也快速地收回。白爾淡定地點了點頭,環(huán)顧四周,黑白無常已經(jīng)識相地退出去了,這大殿之中只剩下他和閻王,還有影辰。
“父王,你要這東西干嘛?”影辰推搡著閻王的身子,不解地問著。
只見閻王睨了影辰一眼,眼眸之中帶著凌厲的光芒,影辰癟了癟嘴,不再說話,他才不會承認自己被自己老爹嚇到了。
閻王沉默了許久,在大殿之中來來回回地走動,就是不說話,白爾心中焦急不已,他還等著去煉獄救豬豬呢,要是去遲了,就要被商曜搶先了。
豬豬可是答應過,他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但是商曜已經(jīng)嚴重威脅他的地位了。這種緊急時刻,他絕對不能掉鏈子啊!
“閻王,你若是想不出要給誰用,那就等我回來再說吧!你快些送我去煉獄!”白爾走到閻王身旁,有些焦急地說道。
“誰說我不用,你把這凈化之力給那臭小子吧!”閻王眼眸一撐,眸光掠過影辰,同時用手指向影辰,“你把凈化之力給那臭小子,我就送你去煉獄。”
白爾又是一愣,這凈化之力是要給影辰用的?這也說不通啊,閻王的兒子,自然是要繼承閻王的事業(yè),將來也是要做閻王的,現(xiàn)在一身的陰煞之氣被凈化了,將來?
“叫你給他用,你還猶豫什么啊!”閻王見白爾還不動彈,狠狠地推了他一下。
“老頭!誰要那什么凈化之力!我TM不是你親生的啊!”影辰也是一愣,在閻王那一聲吼之后,才反應過來,怒氣不由自主地散發(fā)出來。
“勞資說話,你嘰嘰喳喳什么!勞資說什么就是什么!”閻王轉(zhuǎn)身便瞪了影辰一眼,抬腳又要往影辰的屁股上踹去。
“閻王,你確定?”白爾皺著眉,有些下不去手,先不說影辰會不會恨自己,若是閻王將來后悔了,來自己算賬,他真的是有一百張嘴都不能辯解了。
“確定啊!你倒是快點動手阿!”閻王不耐煩地看著白爾,見他磨磨蹭蹭,恨不得自己就把那凈化之力奪過來。
“那你起誓,是你自己要求我這么干的!”白爾心中還是有些擔心,這可是不只是關(guān)乎性命的事情!
閻王火氣從鼻間冒出,恨不得白爾頭上的毛發(fā)給揪掉,想了想,又覺得白爾提的要求也不是很過分,便照著白爾的話才匆匆地起誓道,“我影天翼,以閻王之名起誓,今日我讓……”
閻王的誓言起的好好的,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白爾的名字,便轉(zhuǎn)過頭問了一句,“誒,小子,你叫啥名字?”
白爾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白爾。”
“哦!我影天翼,以閻王之名起誓,今日我讓白爾給我兒影翼子使用……”
“老頭,我叫影辰!”影辰本就很不爽,想要阻止閻王的行動,但奈何閻王給他下了定身咒,根本就動不了,但聽到閻王喊自己影翼子,他心中的怒火又蹭蹭地跑了上來。
“臭小子,你不叫影翼子,叫什么!勞資給你取的名字,誰也不能改!”閻王眸光之中迸射出一道凌烈的光芒,壓的影辰說不出話來。
白爾無奈望天,這起個誓怎么會這么費事!這兩父子到底是有完沒完!
在白爾望天之時,閻王又悠悠地開始起誓,“我影天翼,以閻王之名起誓,今日我讓白爾給我兒影翼子,使用凈化之力,一切皆為我本意。”
誓言落下,閻王用食指在半空之中畫下了一個影字,這誓言便算是成立了。
白爾心中的那口氣終于落了下來,什么都不管,他已經(jīng)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再這么浪費時間,恐怕豬豬連渣都不剩了。
“影辰,這可不是我愿意的啊!”白爾站在影辰對面,手中白色光波再次升起,那一陣陣光暈從他的手心擴散開來,白爾的面容也漸漸地冷了下來,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變化,身后好似長出了一對白爾的羽翼,將白爾托到半空之中。
白色光波最終幻化成一道簾幕,從白爾的手心迸射而出,將影辰包裹在簾幕之中。一道道七彩的流光從簾幕周圍升起,猶如一道彩虹架在半空之中。
影辰那小小的身體一點點被簾幕吞噬,最終消失在流光之中,白爾專心致志地施展著凈化之力,便沒有注意到閻王眸中的光芒瞬間暗了下去,直到影辰的身體漸漸地又顯現(xiàn)出來時,他眸色才亮起。
“好了。”白爾淡淡地開口,身后的羽翼收起,整個人靜默了,看著對面的沉睡著的影辰,他心底生出了一絲愧疚,這凈化之力會化去他所有的陰煞之氣。
原本他是做不到的,畢竟他的實力還沒有恢復,但是有了閻王的幫助,這件事進行地格外順利,以至于他現(xiàn)在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子,我這就送你去煉獄,不過會送到哪個位置我可不能確定,到時候就要看你運氣如何了。要是正好被送到安容皓的房間,那我也是管不了的!”閻王快步走到影辰身旁,講影辰那小小的身子抱起,轉(zhuǎn)而抬頭對白爾說道。
爾后,閻王手中黑霧閃現(xiàn),在空中一拂手,那空氣就被撕裂開,一個類似于黑洞的洞口出現(xiàn),閻王將白爾的身體猛地推進去后。
便又將那洞口給封上了,抱著影辰的身體,往他的房間走去。
白爾被推入那洞口之后,本以為會直接往下墜,卻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自己的身下竟然是實體,而且前方是一條黑漆漆的通道。
白爾手中白光閃起,將通道照亮,這通道里并沒有什么奇特,只像是個下水道,白爾順著通道一直往前飛,盡他最大的能力,飛的極快。
而煉獄之中,那煙花已經(jīng)接近于落幕,商曜束手而立,目光冷然地看著對面的安容皓。
此時的安容皓,身上的紅袍子已經(jīng)沒一塊是完整的,而擋在安容皓身前的烏更是慘烈,原本巨型的身子此刻殘破不堪,隨處可見血紅色。
“我女人在哪!”商曜冷眸微瞇,口中仍舊是那個問題,他的耐心已經(jīng)全部磨滅光了,與安容皓打斗了那么長的時間,他也疲了,一地的傷員咿咿呀呀地喊叫著,商曜的心情更是糟糕。
安容皓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他沒有想到,自己生為煉獄的老大,竟然斗不過一個小小的通靈師,這根本就說不過去!
“哼!那是我的娘子!”安容皓仍舊嘴硬,即使身上的傷口再多,他也不會松口,那女人他要定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女人就只能是他的!
“找死!”二字落下,商曜手上冰棱長劍對準安容皓的心口刺去,一分一毫不曾偏差,烏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猛地將安容皓推開,自己頂上了安容皓的位置,“噗!”
一口鮮血從烏的嘴中噴涌而出,商曜眼睛一眨都不眨,好似什么都沒有看見一般,轉(zhuǎn)而手一動,冰棱長劍直接從烏的心口拔出,不帶一絲的猶豫。
“你!”安容皓怒瞪商曜,后面的話卻說不出了,烏是他最得力的助手,跟了他那么多年,竟然!
“你等著!”安容皓單手抬起烏的身體,右手中紅色光芒蹭地竄了出來,一陣煙霧纏繞,商曜用冰棱長劍揮開煙霧,安容皓已經(jīng)消失。
冷眸凝視一圈,那女人必定不再這里,緊接著,商曜身形移動,直接從原地消失,那一地的傷員松了一口氣,全部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女人!”商曜一個一個牢房地尋找著,口中不斷地念著這兩個字,希望朱可柔能應他一聲,可是朱可柔根本就已經(jīng)不再煉獄了,又怎么可能應他。
商曜在煉獄之中尋了很久,幾乎將所有的牢房都找了一遍,現(xiàn)在只剩下最后一個,商曜的心情有些沉重,若是還找不到,恐怕他真的要將安容皓殺了,再不管什么人世和冥界的平衡!
商曜的動作有些許的緩慢,一點點地向著那牢房移動,慢慢地欲將牢房的門打開,猛然間,“嘭”的一聲,他的手還沒伸出去,那門便自己破開了。
“哎呦!”白爾倒在地上,凄慘地喊了一聲,剛才明明還好好的,突然那通道便裂開了一個大洞,自己根本來不及反應,便直接掉了下來,屁股差點被摔開花。
白爾使勁地摸著自己的屁屁,想要緩解一些痛楚,悠悠抬頭,想要看一看自己在哪兒,卻感受到了一陣陰郁的氣息。
“呀!商曜!”白爾眸中喜色顯現(xiàn),根本就管不了屁股上的傷,猛的蹦了起來,緊接著又是一陣慘叫。
“我的屁股!”白爾咧著嘴,使勁地揉著自己的屁股,自己只不過想要去抓住商曜的袖子,就被他一腳踹開了。之前他拎著自己,也沒見他有潔癖啊!
商曜不再管白爾,看都不再看一眼,直接掠過他的身子,朝著那破了一個大洞的墻壁走去。
細細地摸著洞口,商曜的臉色變了變,爾后,商曜將頭鉆了出去,猛地往后退了幾步,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白爾看著商曜的行為覺得有些怪異,捂著屁屁,一顛一顛地往前走,待他將頭鉆出去,兩眼瞪大,驚呼道,“豬豬,你怎么了!”
白爾趕緊從那洞口爬了出去,蹲到地上,摸著地上的那個女人,有些緊張地搖晃著她的身體。
“啊!”白爾驚叫一聲,捂著屁股的手,轉(zhuǎn)而捂住了自己的臉,一道血紅色的抓痕出現(xiàn)在白爾那張白嫩的臉上。
“活該!”商曜很不合時宜地開口,落下這兩個字,長腿一邁,直接從白爾身邊跨了過去。
白爾很是悲催地一只手捂屁股,一只手捂臉,天知道他心中有多苦,趕著去追商曜,白爾也來不及跟那個女人算賬了。
但那女人竟然跟在他的屁股后頭,張牙舞爪地追著,那速度雖然不快,卻一直緊跟著白爾。
白爾終于怒了,手上一道力直接擊出,那女人便倒在了地上,雙眼瞪大,雙手伸在上空,一動不動地躺著。
“哼!商曜,你等等我啊!”白爾解決完這壞事的女人,又捂著自己的屁股緊追著商曜。
好不容易追上了,白爾才發(fā)現(xiàn)商曜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商曜?”
商曜根本就不理他,頭都不回地朝前方走著。
白爾覺得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之前商曜雖然有些冷,但不至于不理自己啊,他又試探性地將手伸出,想要扯住商曜的袖子。
又是一道勁風擊出,商曜那琥珀色的眼眸之中迸射出冷光,冷然地斥道,“別惹我!”
白爾不解地撓了撓頭,癟了癟嘴,不能動手,便只能試探性地開口,“商曜,你知道豬豬在哪兒?”
“別吵!”商曜又是帶著怒氣地斥了他一聲,話語之中的堅定,讓人不可反駁。
白爾終于認命了,縮了縮腦袋,這個時候的商曜,真心惹不起。白爾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免又無故遭殃。
商曜不停地前行,白爾不停地追趕,一前一后向著前方奔走。白爾只覺得自己周身的氣息都變化了,不再是那樣的死氣沉沉,反而有了些妖魔的氣息。
白爾心下實在是疑惑地不行,只能又對著前方的商曜悠悠地開口問道,“我們是不是出了煉獄了?”
原本白爾以為自己又會被無視,卻不想,商曜冷冷地應了一聲,白爾當即有些興奮,又問道,“這是魔域?”
“嗯。”商曜又簡單地應了一聲,身上那冷冽的氣息已經(jīng)散去了很多,只是他仍舊擔心著朱可柔。
白爾和商曜又是一路前行,身旁不斷地掠過一些魔鬼的身影,不時的,會有一些魔鬼停下,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
爾后,商曜和白爾就被攔住了,一群魔鬼擋在他們面前,充滿怒氣地看著他們。
“商曜,這是什么意思?”從煉獄那洞口出來開始,白爾便對商曜馬首是瞻,這時也是很乖巧地詢問著商曜的意思。
“讓開!”商曜再次不理會白爾,對上那些帶著敵意的魔鬼,商曜仍舊是那樣冷冷的話語。
對面的魔鬼一聽商曜的話,瞬間就不高興了,身影攢動間,商曜和白爾已經(jīng)被團團包圍。
白爾心中的苦悶又增加了不少,找豬豬,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啊!自己損了凈化之力,摔了屁股,撓了臉,現(xiàn)在還要面對一群不知是什么的生物。
對面的魔鬼一句話未說,直接動手,每個人手中的持著自己的魔器,敵意滿滿地看著商曜和白爾,瞬間,每個人動作一致地揮舞起各自的魔器。
商曜眸光一沉,手上便是冰棱長劍顯現(xiàn),白爾見商曜都拿出武器了,胸間衣領(lǐng)微開,系在脖子上的靈玉漂浮在半空之中,一把將其抓在手心。
劍光閃現(xiàn),不斷地有武器碰撞的聲音傳出,白爾手中的白光一陣陣地擊出,對準那些魔鬼的腦袋,狠狠的捶打著。
一個接一個的魔鬼倒下,而后面卻又有源源不斷的魔鬼替補上被商曜他們擊破的位置。
商曜劍眉皺起,眸光再次一沉,冰棱長劍甩出,直接在半空之中幻化出幾百柄,各自向著四面八方射出。而商曜的雙手也快速幻化,手中一道印訣閃現(xiàn),其中一條金色的火龍漸漸地浮現(xiàn),那帶著幽光的眼眸猛然間睜開,一道金光直接射出,而那龍嘴大張,火光從商曜手心迸發(fā)而出,那火光如同噴射機一般,商曜手中持著那一條火龍,面前掃出了一條路,迅速地從那么多的魔鬼之間躥過。
白爾雙眼瞪大,完全沒想到商曜還有這么一招,緊跟著商曜,極速穿過那鬼群,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差點以為自己出不來了。
“有沒有她的東西?”商曜和白爾才闖過那鬼群,商曜突然回頭對白爾問道。
“什么?”商曜的話讓白爾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不通他說的是什么。
“女人的東西,比如手帕,頭發(fā),什么都行,只要是屬于她的!”商曜有些急切地說道,手已經(jīng)攤在白爾面前,根本就不容許他說沒有。
但白爾的臉黑了下去,他怎么會隨身帶著豬豬的頭發(fā),那不是變態(tài)嗎!而且豬豬那貨,根本就不會用什么手帕啊!
突然間,白爾只覺得自己的手上一痛,低頭一眼,他恨不得將自己打暈過去。
商曜竟然直接用長劍將白爾的手指劃開,一滴滴鮮血從白爾的指尖落下,商曜迅速地拿出一個輪盤,白爾的鮮血盡數(shù)滴在了輪盤上。
白爾看著商曜將這一切做完,趕緊將手抽了回來,手上靈力運起,手上被劃開的那口子便自己愈合了。
白爾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不自覺地離商曜遠了一些,有些懼怕地看著他。
只見商曜將靈力注入輪盤之中,輪盤上的小指針快速運轉(zhuǎn),在輪盤上不停地轉(zhuǎn)動著。而輪盤上的小杯子里的血液也一點點地消失,終于那血液一點都不剩了。
指針轉(zhuǎn)動的速度才慢了下來,白爾緊張地盯著指針,希望它快些停,商曜的視線也停留在輪盤之上,顯然也有些焦急。
在兩人的注視下,輪盤終于停止轉(zhuǎn)動,指向北邊,白爾看了商曜一眼,就見他收起輪盤,順著輪盤所指的方向,快速掠去,白爾仍舊沒有看清商曜的動作,他就已經(jīng)離自己幾十米遠了。
在他們的不遠處,朱可柔仍舊呆立在茅草房外,符月進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她的臉上是滿滿的淚痕,雙眼已經(jīng)酸澀的不行了。
她已經(jīng)這樣定了幾個小時了,在這幾個小時里,她的眼睛只眨過幾次,那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也是里面的那個女人怕朱可柔眼睛瞎了,才勉強讓她動了動。
但讓她動了沒一分鐘,朱可柔又被定住了,想逃跑,卻也根本逃不掉,真的是苦不堪言。
符月在茅草房內(nèi),軟磨硬泡,那女人卻怎么也不答應符月去解開朱可柔身上的咒語。心中對朱可柔已經(jīng)恨下了,不過才在自己徒兒面前出現(xiàn)這么一會兒,就已經(jīng)把他的心給勾走了。
自己這師傅可是帶了他幾百年了,竟然根本就比不過那么一個沒用的女人!她心中的那口氣怎么也順不過來。
“師傅,明明是你自己說的,說找到那個人,我就要永遠跟隨她,現(xiàn)在你怎么能反悔呢!”符月十分激動地說著,他心中師傅的形象已經(jīng)徹底顛覆了,原本那么明理的一個人,怎么會突然這么無賴!
“哼!”那女人只是冷哼一聲,便扭過頭,不再看符月,心中的怒氣更加大了。
“啊!”朱可柔尖叫一聲,原本只是被定住,不能眨眼,沒有再多的痛苦,而此刻,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被一根根銀針扎著,那痛真的說不出來。
符月聽見朱可柔的那一聲尖叫,面色一變,有些惱怒地看著自己的師傅,“師傅,你怎么能這樣!”
“哼!”那女人依舊是一聲冷哼,符月越是求情,她就越是下狠手,只不過這到底是不是狠手,卻不能確定。
在那一聲尖叫之后,朱可柔隱隱地覺得自己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打開了,但奈何自己動彈不得,連內(nèi)視自己的身體都做不到。
“師傅,我走了!”符月怒了,說了這么久,師傅連一絲動容都沒有,他已經(jīng)絕望了。
符月直接扭頭,走向門邊,有些不舍地看向那女人,轉(zhuǎn)而又重重地甩上了門。
“笨蛋,我?guī)阕撸 狈伦叩街炜扇嵘磉叄瑢⒅炜扇峥傅阶约旱募珙^,抬腳就要走。
那穿著黑裙的女人直接從房內(nèi)掠出,在符月的身上點了兩下,符月的身體也被定住了,朱可柔就那樣被抗在他的肩上,血液往腦袋里倒灌,面部充斥著血色。
“臭小子,我?guī)Я四氵@么久,你說走就想走?”那女人走到符月身旁,抽出一條粗大的鞭子,對著符月的背部,便狠狠地抽了上去。
一聲悶哼從符月的口中溢出,朱可柔心中又是一痛,她此刻腦袋是對著符月的背部的,剛才她便看到了符月背上的那幾道傷痕,就有些不解了。
而現(xiàn)在的情景,她便明白了,這是他師傅打出來了,一個女人對自己的徒弟竟然都這么狠心!
“臭小子,既然你這么想跟這個女人走,我放你走!”那女人又是重重的一鞭甩在符月的背上。
符月的臉色變得蒼白,但還是緊抿著嘴唇,盡量不讓自己喊出聲。
“臭小子,還真是能啊,平時也沒見你這么堅定過!啪”又是一鞭,那女人好似覺得不解恨,一鞭接一鞭地甩出。
“臭小子,我跟你說,今日你想走,便要你肩上這個女人打過我才行!否則,你哪兒都別想去!”
“啪!”那女人將鞭子重重地甩到地上,朱可柔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束縛在瞬間都解脫了,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下落,瞬間反應過來,才勉強穩(wěn)當?shù)芈涞降厣稀?br/>
“你叫什么名字!”那女人悠悠地開口,眸中仍舊是一抹打量的神色。
“朱可柔。”朱可柔挺了挺身子,輸什么都不能輸氣勢,她不甘示弱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但由于長時間不開口,聲音還是有些沙啞。
“好,今日,我這徒弟鐵了心要跟你走,那我便給他一個機會,若你今日能打贏我,我便讓他離開!”
“我干嘛要跟你打?他要跟我走,我又沒說我要帶他走!”朱可柔挑眉,對面這個女人讓她極度不爽,不過是她徒弟看上了自己,那跟自己有毛線關(guān)系!
“呵,我靈偌的徒弟,看上你那便是你的福分,你別不識好歹!”
朱可柔瞇了瞇眼,想到自己剛才被定住的苦悶,心中的怒氣便上來了,再想到這女人對自己徒弟都這么殘忍。
抿了抿唇,有些猶疑地說道,“若我真的打贏了,你就真的放他離開嗎?”
“自然,我靈偌說話算話!只不過,你別太高看自己的實力了!”靈偌放聲大笑,根本就把朱可柔放在眼里,雖然剛才她幫她打開了被封住的魂穴,還碰巧提升了她的靈力,她也不覺得朱可柔能打得贏自己。
“但是我跟你實力懸殊明顯,怎么打都是打不過你的!”朱可柔挑眉,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不如這樣,只要我能傷到一絲一毫,就算我贏,怎么樣!”
靈偌望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符月,眼眸一沉,想了幾秒,點了點頭,“好,只要你能傷的了我,就算是你贏,若你能傷的了我,那我就不怕我徒弟跟著你被人欺負了!”
聽見靈偌的話,符月的身子僵了一下,眼眸之中染上了幾絲愧疚,師傅竟是害怕自己出去被欺負,所以不同意嗎?
朱可柔也頓了頓,又有些不解地問了一句,“他說要永遠跟著我,是因為他師傅告訴他的,那你為什么還不同意他跟我走?”
“不是說了嗎!我怕他跟著你被你欺負!”靈偌有些不耐煩地吼了一句,手中的長鞭已經(jīng)躍躍欲試,看著朱可柔的眼神,就像是看著獵物一般。
朱可柔感受著她的視線,只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嘴角一勾,又繼續(xù)說道,“你是怕我保護不了他,還是你自己想要永遠保護他?”
“你!胡說什么呢!”靈偌雙肩顫動,顯然朱可柔這話,讓人她變得有些激動。
“哦?我在胡說?”朱可柔往前移了幾步,手卻默默地伸到袖中,心中慶幸了下。
“到底還打不打!”靈偌瞪了朱可柔一眼,眼神卻不斷地瞟向符月,剛才打的那幾下,他可不一定能受得住。
“當然打啊!只是打之前,我還是有些問題沒弄明白。”朱可柔又偷偷地繞到靈偌的身旁,“為什么能說出他名字含義的人,就能讓他跟隨一輩子?”
靈偌見朱可柔繞到自己身邊,往后退了幾步,聽到朱可柔的問題,她又停住了,深深地看了朱可柔一眼。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靈偌甩了甩手,手中長鞭對著朱可柔便是一揮,有些惱怒地說道,“你到底還打不打!”
“打啊!當然打!”朱可柔作勢便撩起袖子,做出要開始打斗的樣子,靈偌的鞭子立馬揮起。
“哎呀,符月,你怎么了!”朱可柔有些擔憂地喊了一聲,此刻靈偌這背對著符月,聽見朱可柔這一聲,便擔心地轉(zhuǎn)過頭去,朱可柔在這一瞬間,手中小刀飛出,從靈偌的身邊劃過,又回到她手中。
在小刀飛過的那一刻,靈偌便惱怒地瞪著朱可柔,長鞭一揮,便要將小刀打落了。朱可柔身子一動,躥到那長鞭之下,硬生生地挨了一鞭,才興奮地撿起小刀,還有地上的那一小撮頭發(fā)。
“我贏啦!”朱可柔興奮地喊了一聲,手中晃著那一小撮頭發(fā)。
靈偌眼眸之中,冷光射出,“你作弊!”
“我怎么作弊了?我說了開始了!而且我也傷到你一絲一毫!”朱可柔仍舊甩著手中的那幾根頭發(fā),有些得瑟地說道,“這是從你腦袋上削下來的,便算是我傷到了你!所以我贏了!”
“哼!不算數(shù),你耍詐!”靈偌不服,手中長鞭直接對著朱可柔揮來,現(xiàn)在什么都不管了,什么比斗,原本自己是穩(wěn)贏,這丫頭竟然耍詐!
朱可柔見靈偌說話不作數(shù),皺了皺眉,在心中咒罵了一聲,快速運起體內(nèi)的魂力,就在剛才她就直到自己的魂力解封了,帶著深意地看了靈偌一眼,心知是她幫自己解的,但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會服軟,說話不算話的家伙,她最看不起!
一道道藍色的流光從靈偌的鞭子上閃出,對著朱可柔的那些死穴,靈偌根本就沒有一點手軟。
朱可柔硬生生地挨了幾鞭,只能一味地后退,想要反抗,奈何實力的差距,她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手中緊握著小刀,每當靈偌將鞭子甩向自己時,朱可柔便揮出小刀,不愧是鬼域之寶,每當朱可柔揮出小刀時,那小刀便會綻放出刀光,那刀光便接下了靈偌的鞭子。
朱可柔擋的也不是很吃力,但就是不能進攻,突然間,她感覺到手上一震,看向小刀之時,眼眸之中迸發(fā)出驚訝的神色。
她的手仍舊在猛烈地震動,小刀一點點地長大,原本是小巧精致,而此刻,竟然變成了一柄長劍!劍身上是一片銀色,而劍柄上生出了一顆紫色的寶石,與朱可柔耳垂上的紫色耳釘相照應。
靈偌的動作頓了頓,剛才她便疑惑了,這一把小刀怎么能接下自己這么多招,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這被自己忽視的小刀竟是那鬼域之寶,原名,紫菱劍!
這紫菱劍,說也奇怪,她有自己的劍魂,而且那劍魂格外喜歡小刀,所以從來都是保持著小刀的模樣,除非到了危機時刻,她才會幻化出自己的本來模樣,沒想到這丫頭竟已經(jīng)與這紫菱劍融合。
靈偌嘴角微勾,心中想著,自己或許真的要失去一個好徒弟了。
朱可柔從詫異之中緩了過來,看著自己手中變長那么多的小刀,仍舊有些呆愣,這真的是自己的小刀?
“呵,丫頭,這么好的東西,可真是砸在你手里了!”靈偌見朱可柔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嗤笑一聲,原本以為這丫頭是與紫菱劍融合了,沒想到……
朱可柔不爽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才不管手中的是刀還是劍,反正能對付眼前這個臭女人就行了!
提起體內(nèi)的魂力,朱可柔將部分靈力注入到小刀之內(nèi),只見那銀色的刀身被橙色光芒包裹,凌厲的劍光迸發(fā)而出,直接朝著靈偌所在的方向掃射。
朱可柔笑了,這小刀變身的真是時候,而且還不弱呢!
“嗡嗡”聲不斷從紫菱劍中發(fā)出來,好似在討好朱可柔。
朱可柔淺笑,更加賣力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原本她是防守狀態(tài),現(xiàn)在倒也能進攻幾次,但多數(shù)時候還是被靈偌壓制著。
手中的震動感更加強烈,朱可柔突然覺得長劍要脫離自己的禁錮,提起魂力想要握住她,可是長劍震動地更加厲害,刀柄撞了撞自己的手心。
朱可柔一皺眉,緊接著,便放開了長劍,手中快速幻化印訣,她心中苦道,這回死定了!
只是事情并不如她所想,長劍脫離她之后,并未離開她,只是守在朱可柔身旁,靠著自身的意識與靈偌打斗著,朱可柔有些傻眼,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劍還能自己控制自己?就像那汽車能自己開上路一樣,這要多奇葩就有多奇葩!
收回小心思,靈偌被長劍牽制住了,那便更加有利于自己對付靈偌,朱可柔手中快速幻化出定形訣,想到剛才自己連眼睛都眨不動,心中的憤怒便涌了上來,包裹著橙色光暈的定形訣拋出,靈偌只是皺了皺眉,但還是很輕易地躲開了。
朱可柔并不惱,手中再次快速幻化,嘴角微勾,手中印訣猛地拋向靈偌!
“彭”的一聲!朱可柔使出了夢魂印,靈偌原是隨意地一揮手,卻發(fā)現(xiàn)朱可柔使出的印訣帶著的七分魂力,三分靈力,驚訝不已。
便是揮起手中長鞭,欲將朱可柔的印訣破滅,恰是這時,五彩的流光在半空之中綻放,夢魂印被靈偌擊碎,碎片全部落往下方。
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彩虹雨,紫菱劍突然轉(zhuǎn)過劍身,直接朝著天空之中的碎片而去,在空中奔騰而起,所有的碎片又出人意料地集中到一起,猛然間被擊向靈偌。
朱可柔嘴角再次揚起,心情不錯地繼續(xù)幻化著手中的印訣,就在剛才紫菱劍脫離自己手心之后,她便又聽到了那混沌的男聲,每當自己處于危急時刻,他便會出現(xiàn),而且那聲音聽著越來越熟悉。
靈偌有些踉蹌地躲過夢魂印,再次揮起長鞭之時,藍光迸發(fā)而出,只見無數(shù)的光點朝著朱可柔襲來,就如同剛才朱可柔使出的那一招一般。
“丫頭,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藍光碎片!”靈偌那略微深沉的話語落下,那光點如同一只只蝴蝶在半空之中翩翩起舞,倒也不落下。
紫菱劍迸發(fā)出自身的劍光,空間之中一片藍光與銀光相交映,“哐哐鐺鐺”的聲音不斷地傳出,符月只能背對著兩人,能聽見那聲音,卻看不到狀況,心中焦急異常。
紫菱劍在半空中忙活著,朱可柔也沒有閑著,手上一道道黃色光暈升起,一個接一個的印訣拋出,擊碎那些藍色光點。
靈偌在使出那一招藍光碎片后,便像個沒事人一般,雙手叉腰看著朱可柔在原地忙活,臉上是滿滿的笑意。
但朱可柔所看到的,還是靈偌與自己對抗的模樣,而且對面穿著長裙的那人身手異常高明,每每都將自己克制住。
朱可柔想要去抓住紫菱劍,控制在自己手中,卻怎么也靠近不了,紫菱劍還是十分自我地與那些藍色光點對抗。
心中有些惱怒,朱可柔提起魂穴之中的魂氣,與此同時一股黑色的不屬于魂氣也不屬于靈氣的氣體從朱可柔的下腹升起,悠悠地將朱可柔包裹。
“女人!”
猛然間,朱可柔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她怎么會聽到商曜的聲音?一定是聽錯了!
靈偌十分不滿地看向來人,眼眸一瞇,雙手快速動起,遠處商曜所站的地方,突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道尖刀,將所有前進的路都封住。
白爾有些詫異,這女人的實力是有多強!竟然在剎那之間,就能控制這么多的尖刀?還是說這里被布下了陣法?
“女人,住手!”商曜冷眸一沉,看著朱可柔手中的印訣接近于完成,什么都管不了,看了一眼眼前的一片刀海,身影浮動。
只見那黑色身影像一只老鷹,在刀海之中飛馳,每每都踩在那尖刀之上,每當尖刀伸出要刺向商曜之時,他的腳便已經(jīng)提前一步離開。
“商曜!”白爾仍舊站在刀海外層,他見商曜往里沖,便下意識地喊了一句,喊完才發(fā)現(xiàn),商曜竟然已經(jīng)站在朱可柔身旁了?
他都沒有看清他是怎么做的!
“女人!停下來!”商曜睨了一眼靈偌,沒有多說什么什么,徑直走向朱可柔,在她耳邊重重地說了一句。
朱可柔皺眉,她仍舊不相信自己聽到是商曜的聲音,心中想著一定是靈偌設下了幻陣,可是對面的她還在奮力抵抗,怎么能設下幻陣!
雙手猛然躥動,巨大的印訣一點點地從朱可柔的手心浮現(xiàn),突然,手上一熱,朱可柔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那些藍色光點在一瞬間都消失不見了,而對面的靈偌竟然也不見了!
“女人!你怎么會這么笨!”商曜有些怒了,扯過朱可柔的身子,鷹隼一般的眼眸,就那樣定定地看著她。
“啊?”朱可柔雙眸撐大,忽然又緊閉起那靈動的雙眼,嘴中不斷地嘟喃著,“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這不是商曜,不是商曜!”
商曜簡直就想殺人了,他還想再喚朱可柔,對面的靈偌便不干了,剛才她見商曜根本就不能將朱可柔從幻境中帶出,便也沒有怎么樣。
但現(xiàn)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安全地穿過了自己設下的刀海,現(xiàn)在竟然又破了自己的幻境!只差一點,自己可就贏了!
靈偌手中長鞭揮起,不帶一絲猶豫地朝著商曜與朱可柔抽去,閉著雙眼的朱可柔感受到一陣危險的氣息,雙眸立刻撐大,下意識地要伸手去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一只溫暖的大掌包裹。
商曜根本就未喚出冰凌長劍,手上一陣藍光閃過,與對面靈偌的光芒不同,商曜的光更深一些,其中也更加純凈,如同是一片幽深的海洋,而靈偌的更像是清澈的藍天。
“你,竟然!”這回換成了靈偌驚訝,話未說完,她便快速揮起手中長鞭,再也不敢小覷眼前的這個男人。
“女人!你倒是清醒了沒!”商曜看向自己懷中的朱可柔,就見她像只懵懂的小貓,呆呆地看著自己,有些惱又有些喜。
“啊?”朱可柔整個人顫了一下,然后便伸出自己的右手,往商曜的手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完了!我在做夢!”朱可柔苦著臉哀嘆道,“這根本就不疼啊!”
商曜又好笑又好氣地看了一眼朱可柔,手中的動作卻未停下半分,與對面的靈偌對抗著,一點都不手軟,靈偌猛然間,丟掉手中的長鞭,身形一變,身上的黑色裙子換成了一襲銀色的盔甲。
“呵呵,終于讓我碰上對手了!”靈偌貌似興奮地說了一句,只見她身上的銀色盔甲閃耀著奪目的光芒,動一下手,便發(fā)出“框框”的聲音。
商曜對著懷中的朱可柔有些無奈,見她仍舊不相信是自己,猛然間抵住朱可柔的腦袋,深深一吻,朱可柔那雙烏黑的眼眸滴溜溜地轉(zhuǎn)著,不敢置信地望著商曜。
得了空,才大口大口地呼氣,驚喜地喊道,“商曜,你真的來了!”
“女人,你終于相信是我了!”商曜見朱可柔終于清醒,用手環(huán)住朱可柔的腰身,緊緊摟住她的身體。
對面的靈偌,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手中仍舊持起一根長鞭,只不過那鞭身上已經(jīng)是纏繞著一層深深的藍色綢帶。
長鞭揮出,綢帶便跟著在半空之中揮舞,只見那綢帶經(jīng)過之處,必定會出現(xiàn)藍色光點。
不等靈偌繼續(xù),商曜手下藍光乍現(xiàn),每每靈偌的長鞭落下,不等藍色光點出現(xiàn),商曜便將綢帶擊破。
靈偌心中惱怒,卻又說不出,一只手仍揮舞長鞭,另一只手背過身后,商曜只顧著照好懷中的朱可柔,同時還要兼顧靈偌的攻擊,并未注意到靈偌的動作。
“商曜,注意著點!”白爾突然蹦到商曜身旁,手上靈玉出現(xiàn),直接擋掉靈偌手中扔出的那一枚藍色炸彈。
白爾千辛萬苦才穿過那片刀海,原本看商曜那么輕松便過了,他也照著商曜的樣子,直接踩在那刀片之上,腳下那刺痛感,簡直就不是人受的!白爾飛身而起,還未飛多高,頭頂便有一股威壓壓下來,不讓他往上飛。
當他好不容易飛飛停停,穿過這一片刀海,就發(fā)現(xiàn)靈偌手上拿出一個藍色炸彈模樣的東西,當即用靈玉擊下。
“彭”的一聲,藍色炸彈落到靈偌的腳邊,靈偌眼眸一睜,快速朝后方退去,直接是一片藍色光點浮現(xiàn),如同百萬只螢火蟲在空間之中飄蕩著。
商曜摟著朱可柔,另一只手快速伸出,扯過白爾的身體,三人在同一時刻掠出幾百米遠。
直到這一片藍光散去,原地只剩下符月一人,砰然倒地,靈偌極速奔來,剛才她逃離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這一刻她終于想起她忘記了什么,那就是她的寶貝徒弟!
“女人,我們走!”商曜再也不管后方發(fā)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終于找到了這女人。
“等等!”朱可柔從商曜懷中蹦出,眼看著又要走回去,商曜猛地將其拉入懷中。
“女人,你瘋了啊!”商曜怒了,緊盯著朱可柔,手緊緊抓住她。
朱可柔皺了皺眉,有些苦惱,“我要將那女人打敗啊!”
“女人,你打得過她?”商曜鷹隼一般的眼眸之中迸發(fā)出一道凌烈的光芒,將朱可柔鎮(zhèn)在原地。
“豬豬,你就別搗亂了!我們趕緊離開吧!”白爾看不下去了,他也想不通朱可柔怎么了,來了這冥界,竟還不想走了?
“哎呀,可是我和那女人還有賭約呢!”朱可柔硬生生地要留在原地,即使商曜拖著她,她還是不情愿。
“女人,那賭約比我還重要嗎!”商曜狠狠地瞪著朱可柔,話語之中已經(jīng)充滿了怒氣,若朱可柔敢說一個是字,商曜絕對會將她就地正法。
朱可柔癟了癟嘴,腦袋往下一縮,不敢與商曜對視,偷偷地給白爾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幫自己說說話,卻不想白爾直接撇開視線,不理會朱可柔。
當即,朱可柔便無奈了,被商曜死死地禁錮在懷中,一動都不能再動彈。
商曜身下動作迅速,一手提起白爾的領(lǐng)子,一手摟住朱可柔的腰,已經(jīng)掠出了幾百米遠。
身后靈偌根本就來不及去追朱可柔,符月被她那一個藍光炸彈直接炸暈了,而且這藍光炸彈也不是什么普通玩意兒!
只要被這炸彈炸到,輕者昏迷幾天,重則昏迷幾百年,而且身體會在這段時間內(nèi)快速老化,不管是鬼還是人,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而且這招原本就是針對鬼發(fā)明的,對鬼的作用會更加大,靈偌直接抱起符月的身體,符月整個人處于焦黑的狀態(tài),身體周圍卻又包裹了一層藍色光暈,同時,他的身體里又散發(fā)出了紫色的光芒。
整個人顯得異常詭異,身體隱隱地還有些變得透明。
“月兒啊,這真是命啊!我不應該阻擋你跟她走的!”靈偌有些愧疚地看著符月的身體,抬起他的手,便開始輸入魔力。
“唉,這真的是命啊!若你跟她走,便不會有這么多的事情,當初將你從她體內(nèi)分離出來,那便是個錯誤!”靈偌不住地搖了搖頭,眼眸一閉,便將心思全部放在符月身上。
而另一邊,朱可柔在商曜的懷中,心間隱隱的有一絲絲的痛感,她也不知道這痛感從何而來,只是那痛感異常真實。
緊緊皺著秀眉,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整個身體不住地顫抖。
商曜感受到朱可柔的不對勁,停下腳下的動作,擔心地看向朱可柔,“女人,你怎么了?”
“豬豬,你怎么了?”白爾一聽商曜的話,同樣將視線落在朱可柔的身上,也擔憂地問了一句。
朱可柔臉色有些發(fā)白,想要安慰身旁的兩個人,便搖了搖頭,但是心間的痛感卻越來越大。
商曜的速度很快,三人此刻已經(jīng)回到了鬼域的地界,商曜看了一眼前方的路,直接將朱可柔攔腰抱起,也來不及管白爾了,朝著閻王殿就飛快奔走!
“誒誒,商曜,帶上我啊!”白爾見商曜直接從自己面前掠過,回頭之時他都已經(jīng)離自己很遠了,已經(jīng)只能隱約看見她們的背影了,只能高聲喊了幾句。
商曜根本就沒有任何停下的跡象,白爾只能不甘心地撅了撅嘴,惱恨地在心底罵著商曜。但這時他也只能快速提起靈力,盡力追趕商曜。
閻王殿內(nèi),商曜直接一腳踹開了那大門,什么都來不及管,就往那金椅奔去。
輕柔地講朱可柔放在金椅上,握住朱可柔的手,像靈偌那樣對著朱可柔輸送靈力。
而在內(nèi)殿的黑白無常感受到那闖入的外人氣息,便立馬從內(nèi)殿趕出,手中都持著一柄引魂桿。
“你要干什么!”黑無常板著臉,將引魂桿的尖端指向商曜。
白無常看見黑無常的動作,心下猛地跳了一下,掠到黑無常面前,輕輕地講黑無常的引魂桿放下。
“那個,您忙,您忙!”白無常臉上帶起討好的笑容,扯起黑無常的手便返回內(nèi)殿。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此刻閻王大人正在照看少主,現(xiàn)在外面那人也不好惹,他此刻是一個頭兩個大。
白爾好不容易趕上商曜,停在閻王殿外,看著那大門上的一個大洞,雙眼瞪的都能裝下一個銅鈴了。
他實在不能相信,商曜在這冥界都這么肆無忌憚?想到自己剛才在煉獄見到商曜的事情,他又不住地覺得心驚,商曜的實力到底到了何種恐怖的境地?
他還在門口發(fā)著呆,殿內(nèi)迸發(fā)出劇烈的藍光,將整個閻王殿照亮,白爾有些好奇地進入閻王殿。
“商曜?”白爾看著對面的商曜,覺得那根本就不像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商曜,身上長出一對黑色的羽翼,就如同是墜入魔道的天使。
而商曜仍舊在專心致志地給朱可柔治療,根本未覺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又或者說他覺察到了,只是現(xiàn)在還來不及去管。
白爾有些擔心地走上前,手想要伸出去撫摸商曜的黑色羽翼,卻又害怕自己打擾他,商曜這對羽翼讓他的心不住地顫抖,這意味著?
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商曜就保持著半跪的姿勢,為朱可柔輸入靈力,而白爾就靜靜地站在他身旁,給他護法。
“咳咳!”朱可柔悠悠地睜開雙眼,首先映入她眼簾的便是商曜那張刀削般的精致面容,手漸漸地往上伸,便要撫上商曜的臉。
商曜見朱可柔清醒過來,身后的黑色羽翼迅速收回,以至于朱可柔只看到一片黑色陰影閃過,便什么都沒有了。
“女人,你怎么樣?”商曜聲音略帶沙啞地開口,話語之中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朱可柔臉上一紅,被朱可柔這樣看著,她竟然有些羞澀!
“咳咳,我沒事!”朱可柔故作鎮(zhèn)定地咳嗽了幾聲,作勢就要從金椅上起來,但商曜一只手直接擋住了朱可柔的身體。
“女人,好好躺著!”商曜厲聲斥責,轉(zhuǎn)而又輕柔地揉捏著朱可柔的手臂。
朱可柔只覺得身子硌得慌,但是商曜又讓她躺好,便只能忍著躺在金椅上。但是在白爾看來,現(xiàn)在朱可柔的姿勢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整個人像是一只煮熟的蝦,弓著身體,倒在椅子里。
白爾有些看不下去,只能戳了戳商曜的背,“那個,她那樣是不是太丑了?”
商曜回頭看了白爾一眼,轉(zhuǎn)眸不經(jīng)意間,便看到了角落里的黑白無常,眸光一閃,直接將朱可柔從椅子上撈了起來,再次抱在自己的懷中。
“啊!”朱可柔沒反應過來,一把摟住商曜的脖子,商曜嘴角一勾,心情頗好。
白爾在兩人身邊呆著,恨不得閉起眼睛,眼不見為凈,但是商曜好似也不想讓他們看到這樣肉麻的場景。
走向黑白無常,冷冷地說了一句,“跟閻王說,我借他的金椅用了一會兒。”
這話落下,商曜身影從原地消失,白爾再次被拋下,等他趕到鬼域大門之時,商曜早就已經(jīng)不見了。
商曜抱著朱可柔,直接回到了他的公寓,大門被重重地甩上,將朱可柔放到沙發(fā)上,同時坐到朱可柔身旁,緊緊地盯著她。
朱可柔只覺得自己被商曜盯的,全身都難受,在商曜面前揮了揮手,“那個,商曜,我先回去了!”
作勢朱可柔就要起身離開,但是商曜一把將她的身子扯了下來,狠狠地將她圈入懷中,吮吸著她發(fā)間的方向。
“女人,別走!”商曜有些哀求地說著,朱可柔心不住地一軟,想到他剛才那焦急的模樣,她的心間有些甜膩。
“那個,你怎么會來救我?”朱可柔覺得兩人這樣呆著有些怪異,便只能找話題來說。
“女人,你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商曜瞇著眼,有些冷然地說道,說著還在朱可柔的腰間掐了一下。
“哎喲!你掐我干嘛!”朱可柔瞪了商曜一眼,作勢就要跳出他的懷抱,還是被商曜拉了回去。
“女人,以后就住在這里,不準再回那個孤兒院!”商曜很是霸道地將朱可柔的身子轉(zhuǎn)向自己,冷硬地說道。
朱可柔皺了皺眉,開口就想要拒絕,自己住在這里算什么?一個鬼,一個通靈師,死對頭都能在一起?
“女人,要是你敢拒絕,后果自負!”不等朱可柔開口,商曜直接將她后面的話堵住,“要是你再被人擄走,還被人喊做娘子,后果!你自己知道!”
商曜說著說著,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滿滿的怒氣,還有一絲絲的醋意。
“可是,我憑什么住在這里?”朱可柔挑眉,有些不甘心,她心理還是很糾結(jié),自己明明是個鬼,怎么能跟通靈師住一起,而且那個藍煙說不定還會再來,那不就是又給自己找了點麻煩嗎?
“你是我的女人!為什么不能住在這里!”商曜狠狠地瞪著朱可柔,恨不得將她吃掉,放在自己的身體里,看她還能逃到哪里去。
“那藍煙呢!”朱可柔立即回了一句,但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這話里帶著多少醋意。
商曜一聽朱可柔的話,反倒不急了,往后一靠,身體陷入沙發(fā)之中,也不回答朱可柔的話。
朱可柔有些惱,想要讓商曜回答,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畢竟自己都說了不和他在一起,現(xiàn)在有什么身份來質(zhì)問他呢。
失落感從心底涌了上來,朱可柔離商曜遠了一些,同樣往后一靠,兩人同時安靜了。
過了幾分鐘,商曜忽然翻了個身,將朱可柔的腦袋掰過來,有些寵溺地說道,“女人,藍煙只不過是一個不相干的人,與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說著,商曜一抬手,往朱可柔的鼻尖重重一刮,“你才是我的女人。”
“我是鬼!”朱可柔聽著商曜的話,心已經(jīng)軟了,只是她的心中還是有著那執(zhí)念,人鬼殊途,在一起也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的。
商曜有些無奈地皺眉,那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起,眉心帶著一抹愁色,朱可柔見他這幅模樣,不自覺地用手撫摸著他的眉心,淡淡地說著,“你皺眉好丑。”
“呵呵,女人,你敢嫌棄我丑?”商曜突然笑了,大手伸向朱可柔的腰間,突入起來地撓了一下。
朱可柔止不住地笑著,在沙發(fā)上不停地翻滾著,嘴中不斷地求饒,此刻的她,突然忘卻了那一執(zhí)念,同時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多好。
只是,現(xiàn)實總是讓人感到憂傷,商曜的手停下了,轉(zhuǎn)而將平放在沙發(fā)上,讓她枕著自己的腿,寵溺地撫摸著她的發(fā)絲。
“女人,如果我說我們是可以在一起的,你相信嗎?”商曜不斷地撫著朱可柔的發(fā)絲,時而玩弄著一小簇頭發(fā)。
“我不要你做鬼!”朱可柔一聽商曜的話,便想起了那日他做的傻事,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
“彭”的一聲,兩人的額頭重重地撞在了一起,商曜卻只是伸手再次將朱可柔按下,輕柔地按著朱可柔的額頭。
“女人,我不做鬼,那你做人,可好?”商曜在朱可柔額間落下輕輕一吻,話語之中帶著不確定。
朱可柔微微一愣,便甩了甩手,“商曜,別開玩笑了,我都已經(jīng)是鬼了,還怎么做人?”
“女人,你只說你愿意嗎?”商曜扳過朱可柔的身子,十嚴肅地看著朱可柔,唇緊緊地抿著,有些期待朱可柔的回答。
“愿意是愿意,但是這太不切實際了!”朱可柔根本就沒有將商曜的話放在心上,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還能變成人。
商曜那張冰山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溫柔的笑,“女人,你可是答應了,以后不準反悔,你只能是我商曜的女人!”
聽著商曜霸道的話,朱可柔沒有一絲反感,但仍舊沒有將商曜的話當真,畢竟這在她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還想再問問商曜,怎么把自己變成人,身體卻突然騰空,不等朱可柔反應過來,便已經(jīng)被商曜抱回了她的房間。
門關(guān)上后,朱可柔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那張大床上了,狠狠地打了一個滾,那日在這床上睡過一次,她就喜歡的不得了,這床可是異常的柔軟,而且特別的舒服。
朱可柔的臉上是滿滿的笑容,房外的商曜心情也是極好的,雖然這幾天為了救出朱可柔,他花費了許多的力氣,但最終這女人還是被自己收服了。
朱可柔本就有些乏了,在冥界那般折騰,她已經(jīng)筋疲力盡,在大床上翻滾了沒多久,便沉沉地睡去,而商曜也便進入了那密室。
兩人正忙著自己的事,剛剛追到公寓的白爾,卻站在商曜的房外,不停地按著門鈴,這回他真的學乖了,不再使勁地敲門。
但是不管他按多少下門鈴,都沒有人來給他開門。里頭的朱可柔正睡的昏天暗地,而商曜,自然知道白爾在外面,但他只是微微勾起嘴角,便不再理會。
白爾的手都按累了,仍舊沒有人來給他開門,狠狠地踹了一腳,才不甘心地返回孤兒院。
次日晨,朱可柔早早地起了,有些呆愣地看著周圍的擺設,過了好久,朱可柔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商曜的房子里。
這場景好似還是那日那般,朱可柔蓬頭垢面地從床上爬起,直接從房門穿了出去。
那日,商曜是后來才出現(xiàn),而今日,朱可柔一出門,便看到了等在門外的商曜。
朱可柔被驚到了,直接退回自己的房中,找到了梳妝鏡,三下五除二地將自己的頭發(fā)收拾干凈。
好在這房間里還有獨立衛(wèi)生間,朱可柔又將自己的臉洗了一遍。對著鏡子看了很久,確定自己不邋遢了,朱可柔才悠悠地開門走了出去。
見商曜仍舊等在門口,心中有一丟丟的開心,但她絕對不會說出來。
商曜在門外等了那么久,見朱可柔出來,也只笑不語,直接牽起朱可柔的手,往餐桌走去。
朱可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桌子上,好吃的真的不少呢!但問題是,自己是鬼,人的食物自己根本就不能吃,朱可柔很是無力地垂下腦袋,不開心地靠著椅子。
“女人,這是為你準備的。”商曜見朱可柔那副不爽的樣子,只是笑了笑,便開口悠悠地說道,言下之意便是,這都是鬼吃的。
朱可柔瞬間兩眼發(fā)光,再也不管什么淑女不淑女,將餐桌上的食物都一掠而空,才滿足地收手。
見商曜一直盯著自己,朱可柔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你吃了嗎?”
商曜不說話,又牽起朱可柔的手,帶著朱可柔走向那密道入口,而自己又去將按鈕按下。
朱可柔驚奇于自己看到的這一切,只是像木偶似的被商曜帶著往里面走,身旁的一切都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影辰和白爾進入之時,都是那般的詫異,跟不用說朱可柔了。
“商曜,這是什么地方?”朱可柔有些呆愣的開口,視線卻是流連于四周的美景。
“商家密室。”商曜悠悠地開口,繼而凝視著朱可柔,“女人,你昨天說愿意變成人的,是吧?”
朱可柔看著那美景已經(jīng)有些愣住了,聽見商曜的話便點了點頭。
燦爛的笑容從商曜的臉上升起,潤耳的聲音再次灌入朱可柔的耳朵,“女人,你可要做好準備哦!”
朱可柔還來不及體會商曜的意思,周身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變化了,原本是百花齊放,百鳥齊鳴的景象,怎么會一下變的那般黑漆漆的。
“商曜?”朱可柔有些害怕地喊了一聲,摸到一只溫暖的手時,她才鎮(zhèn)定了一些。
“女人,別怕,只管往前,我在你身邊。”商曜淡淡地說道,爾后朱可柔只覺得自己被那只溫暖的大手推了出去。
“嗷嗚!”猛然間,凄慘的狼嚎在朱可柔的耳邊響起。
朱可柔順著那聲音,便看見了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眸,那眼睛之中盡待貪婪。
不等想眼前為何會出現(xiàn)狼,朱可柔下意識地從手心中升起一團冥火,欲將那惡狼嚇退。
只是,那惡狼好似根本就不懼怕火光,仍舊是虎視眈眈地看著朱可柔,狼嘴大張,絲線從嘴邊蔓延。
朱可柔二話不說,一個定形訣應運而生,但她并不急于攻擊,不知道那惡狼的目的,她也不敢有所動作。
原本想要喊身旁的商曜幫忙,但她回頭之時,商曜已經(jīng)不在了,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蔓延開來。
猛然間,對面的惡狼朝著朱可柔蹦了過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狼嘴一張,便要對著朱可柔咬下去。
朱可柔閃身一退,手中定形訣快速擊出,但一擊未中,那惡狼更像是拼了命般地朝朱可柔撲去。
來不及多想,紫菱劍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手中,印訣不管用,就得武器上場了。
惡狼看見那劍光之時,往后退了幾步,對著天空大聲地嚎叫著,“嗷嗚,嗷嗚!”
朱可柔立馬凝視著周圍,不知為什么,她聽著那惡狼的嚎叫,便覺得是在召喚伙伴。
不出朱可柔的意料,那惡狼身后竟然悠悠地走出了幾只身形巨大的銀狼。
全身是銀色的毛發(fā),連眼眸也跟先前這惡狼不同,眼眸之中是一片幽深的藍色。
面對著一群狼,朱可柔心底是說不出的難受,原本她以為商曜是要帶自己去什么好地方,卻不想,這貨竟然帶自己來送死?
這貨難道是想讓自己被這群狼咬死,然后去投胎,轉(zhuǎn)世為人,然后再和他在一起嗎!
想著想著,朱可柔的心中便充滿了惱意,手中紫菱劍緊握,也不管對面的狼群有沒有惡意,身形閃動間,紫菱劍已經(jīng)刺出,對準原先的那只惡狼,便是一擊。
一看便直到這只狼是最弱的一個,因此朱可柔毫無猶豫地出擊,但她沒想到,她的動作剛剛做出,那只狼便被身旁的五只銀狼圍住。
擋在那惡狼前方的銀狼一號直接對著朱可柔嚎叫一聲,一道凌烈的光芒從它的眼中射出,身形一閃,朱可柔只覺得身上一痛,自己竟然被那銀狼踩了一下!
心中憤怒不已,朱可柔從地上一躍而起,目標轉(zhuǎn)換,面前的銀狼兇狠地盯著自己,手中紫菱劍一揮,一道黃色光芒閃出,銀狼閃身一躲,輕松地躲過了朱可柔的攻擊。
朱可柔也不氣餒,所謂要打就打持久戰(zhàn),魂穴之內(nèi)還有源源不斷的魂氣在維持著。
朱可柔身子騰空,俯視狼群,手中快速幻化夢魂印,這個群攻技能是最好用的。
黃色光點在空中閃動,也不知怎的,那銀狼竟然也騰空了,與朱可柔對面而立,幽幽地看著她。
前爪對著朱可柔一揮,一股勁風襲向朱可柔,朱可柔仍在幻化印訣之中,卻不像對面會來偷襲。
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將紫菱劍放開,讓她自己去對付銀狼,經(jīng)過魔域的事情,她已經(jīng)很相信紫菱劍的實力了。
紫菱劍很是聽話地與銀狼對抗著,下方的群狼卻是不安分地涌動了,除卻原本那只惡狼,剩余的四只銀狼統(tǒng)統(tǒng)躥到了半空之中。
“嗷嗚!”群狼昂著頭,對著天空大聲地嚎叫著,在那嚎叫之后,五只銀狼身形攢動,將朱可柔圍在中間。
朱可柔立在原地,不斷地轉(zhuǎn)圈,看著周身的狼群,手上的印訣不斷顯現(xiàn),卻也沒有擊出。
群狼都張開巨大的狼嘴,爪子不斷揮舞著,而身上那銀色的毛發(fā)讓朱可柔有些許的毛骨悚然。
猛然間,在朱可柔對面的那只銀狼朝著朱可柔撲了過來,那雄壯的爪子看著就要將朱可柔壓倒了,朱可柔迅速一閃身,卻不想身后另一只銀狼同一時刻撲了上來。
閃躲不及,朱可柔只覺得自己的大腿一痛,以為自己的肉被咬掉了,往下一看,卻發(fā)現(xiàn)沒有傷口。
怎么可能?朱可柔心中疑惑,但也不敢放松警惕,紫菱劍罩在她的上空,見那銀狼襲擊朱可柔,便火速沖向那銀狼,只聽見一聲慘叫,朱可柔便看見那只銀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墜落。
心中一喜,朱可柔便覺得瞬間有了動力,給了紫菱劍一個贊賞的眼神,也不管紫菱劍是否能看得懂,便粲然一笑。
爾后,手中印訣快速幻化,夢魂印從手心升起之時,一片黃色光芒隨著印訣一同浮現(xiàn),想要擊向銀狼之時,那銀狼忽然變了,狼身站立了起來,而那毛茸茸的狼頭竟然也在快速的變化,銀色毛發(fā)一點點褪去,露出來的竟然的白爾的臉。
朱可柔先是一驚,咻然間收回手中的印訣,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回身看了一眼其他三只銀狼,竟然全部轉(zhuǎn)變了,一個是商曜,一個是影辰,另一個是唐婉。
朱可柔有些愣住了,自己本是斗志滿滿,此刻有些不知所措,為什么銀狼都變成自己的小伙伴了?
“商曜!”轉(zhuǎn)向左手邊人頭狼身的商曜,朱可柔有些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但那“商曜”可不理會她,只是冷冷地瞅了一眼,爾后手中的冰棱長劍毫無猶豫地刺向朱可柔的心口,朱可柔雙眼一睜,身體快速往后退去。
躲過商曜的攻擊,她還是有些渾渾噩噩的,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身后的“唐婉”也逼近朱可柔的身子,也不知怎么的,唐婉竟然也會靈術(shù)了,而且手中的印訣幻化的像模像樣。
朝著朱可柔,手段狠厲地出擊,面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朱可柔下意識地抬手反抗,卻不想唐婉的實力竟然在自己之上,反擊的那一下竟沒有起任何作用。
同時,白爾和影辰紛紛靠近朱可柔,手中各自持著靈玉和彎月鐮刀。
四面八方的攻擊朝著朱可柔而來,朱可柔雙手難敵勁敵,終究身上掛上了幾處血色,但也正因如此,她的斗志越來越強,根本不管對面的人長什么樣,只知道反抗。
她不斷地跟自己說著,對面的人只是偷了白爾他們的皮囊,其實還是狼!
如此警告著自己,朱可柔倒也沒有覺得那么困擾了,紫菱劍一直陪在朱可柔身旁,為朱可柔擋去很多的攻擊。
這一戰(zhàn)持續(xù)了很久,朱可柔只覺得自己有些筋疲力盡,身旁的那幾人卻還像是之前那般有氣力,突然間,朱可柔惱了,在心底怒喊一聲。
手上的幻化的印訣比之前大了不知多少倍,好似能將那四人徹底吞噬,黃色的光點遍布在印訣的四周,將其點綴地神圣不已。
朱可柔的面色也漸漸冷了下來,低頭看了一眼下方的那只惡狼,嘴角一勾,她絕不會那么傻,看了這么久,上面這四人怎么打都是打不死的,能夠攻擊的還是下面的。
朱可柔虛晃一招,從四人面前掠過,身子如同老鷹一般俯沖而去,手上印訣直接朝著下方的惡狼拋去。
瞬間,上方的動靜都消了,朱可柔勾起一抹笑,以為自己贏了,卻不想,原本應該倒下的惡狼,經(jīng)還好好地站在原地,冷眸之中散發(fā)著幽光。
“怎么可能!”朱可柔簡直就不相信,自己明明看準了,才將印訣拋出的,這惡狼明明是實力最弱的,怎么可能還能站著!
惡狼才不管朱可柔心理在想什么,黑色身影從朱可柔面前直接掠過,根本就不等朱可柔反應,就將她踩到在地上,血盆大口張開,作勢就要往朱可柔的臉咬去。
朱可柔新下一驚,心中快速地念著紫菱劍,不負所望,紫菱劍朝著朱可柔身上的惡狼沖來,只是還未靠近惡狼的身體,便被一道力打飛。
見紫菱劍都被打飛了,朱可柔瞬間就覺得一盆冷水從她頭頂澆灌而下,看著那雙散發(fā)著幽光的眸子,心底忍不住顫抖。
上空的四只銀狼統(tǒng)統(tǒng)落在地面之上,朝著朱可柔走來,每一步踩在地上,都讓朱可柔感到劇烈的震動。
“嗷嗚!嗷嗚!”
聽著那一聲聲吼叫,朱可柔只覺得自己心中的不甘越來越大,也不知從哪竄出了一道力,從朱可柔的體內(nèi)迸發(fā)而出,踩著朱可柔的惡狼直接被彈開。
一道道光暈如同水面上的漣漪蕩漾開來,那幾只銀狼一同往后退了幾步,眼眸之中帶著一些猥瑣。
因為朱可柔的眉心之間,那輪紫月再次顯現(xiàn),不由得讓人產(chǎn)生敬畏感。看著對面那幾只狼的反應,與他們的視線,朱可柔便猜測到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她仍舊想不通,自己的眉心為什么會長出一輪月亮,而且這月亮是紫色的,這更讓人感到奇怪。
只不過這時,這紫月能將這些狼嚇退卻也是極好,朱可柔來不及想其他的,趁著紫月顯現(xiàn),手中快速提起魂力,看向自己的手,朱可柔皺了皺眉。
原本黃色的光暈外又被包裹了一層紫色流光,朱可柔只覺得自己所用的魂力比之前擴大了好幾倍!
手上夢魂印快速幻化,如同螢火蟲一般的光點在整個空間之中密布,而那幾只狼不斷地往后退,盡量不讓光點跑到他們的頭頂。
但是再怎么躲,都是躲不過的,朱可柔不斷地擊出夢魂印,幾乎整個空間都被照亮,銀狼身上都落上了一些小光點。
爾后,朱可柔嘴角一勾,手指在空中畫了幾下,只見那些小光點突然蹦達了起來,像是跳舞一般,在半空之中跳躍,只是在一瞬間,全部躥向銀狼的眼睛。
那些人頭狼身的銀狼根本來不及躲開,便已經(jīng)被那些小光點擊中,紛紛變回原本的模樣,眼眸之中的幽光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朱可柔笑了,手中的動作更快,印訣閃現(xiàn)之間,對面的那只惡狼眼眸咻然一暗,也不知為何,竟直接轉(zhuǎn)過身,而身旁的那幾只惡狼突然消失不見,只留下那斑斑點點的黃色光芒。
這是怎么了?
朱可柔詫異了,而她的腰間突然一暖,驚嚇之間,舉手便要向后打去,卻不想手又被攔截住。
“你來干嘛!”朱可柔不用看都知道,這溫暖的雙手是商曜的,嘴唇嘟起,心中極度不滿,這貨莫名其妙地將自己帶進來,又莫名其妙地消失。
“女人,我是為你好。”商曜抓住朱可柔的手,將她的身子轉(zhuǎn)過來,有些軟軟地說道。
“怎么就為我好了!為我好,讓那群狼來咬我啊!”朱可柔惱怒不已,原本白皙的臉蛋染上了憤怒的紅色。
“女人,不是說好要做人的嗎?那不要提升實力嗎?”商曜有些無奈,他有些不明白朱可柔為什么生氣。
朱可柔一聽商曜的話,心中更加氣憤,直接推開他的身體,也不管前面是什么,便要離開。
商曜見朱可柔要走,緊張地將她拉住,有些不解地問道,“女人,你怎么了?”
“商曜,你托馬是傻子嗎!”朱可柔甩開商曜的手,直接朝著他怒吼,吼完后,朱可柔仍舊要往前沖。
商曜用力扯住她的手,“女人,別亂跑!”“憑什么!我要離開這破地方!”朱可柔直接拿起半空之中的紫菱劍,什么都不想便要刺向商曜,現(xiàn)在她惱的不行。
“女人!你瘋了!”商曜那雙琥珀色的眼眸瞪著朱可柔,手掠過朱可柔的身子,將她環(huán)住,同時奪下她手中的紫菱劍。
“女人,你到底怎么了?”商曜將朱可柔的劍奪下,并未生氣,反而溫柔地看著朱可柔,柔聲問道。
朱可柔癟了癟嘴,靜立在原地,什么話都不說,她只覺得自己很委屈,這男人怎么都只以自己的意識為中心,根本就不考慮她的心情!
“女人,你到底怎么了?”商曜不厭其煩地問著這一句,將朱可柔的頭抬起,讓她與自己對視。
但朱可柔偏是不干,不管商曜怎么問,她就是不看他,什么話都不說,她真的生氣了。
原本以為商曜會給自己一個驚喜,卻沒有想到來的是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