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請記住,他是……我的人。”
她語氣低緩而無害,展顏間,更是容色生輝。
唯有清眸中閃過的那抹森冷,令人不寒而栗。
而在這種壓迫的視線下,許雙雙愈發(fā)顫抖起來,滿是灰土的俏臉更是慘白至極。
見到其這種情態(tài),云傾漫不經(jīng)心地嗤了聲。
“就憑你這副模樣……”她語調(diào)輕慢,最后吐出了四個字:“不自量力。”
話落,便直接松開了手。
下一瞬。
許雙雙在原地踉蹌了幾步。
一個重心不穩(wěn),倏然又“砰——”地一聲摔了下去。
云傾略蹙起了眉,神色微妙地掃了她一眼。
同一時刻,在場外觀望到形勢不對幾個軍官,卻終于沖了進來。
“五小姐……”
幾人焦急地喊地撲了上前,卻在望清狀況后,徹底呆在了一旁——
只見許雙雙姿勢狼狽地跌在地,兩腳大張。
而那件臟兮兮的低胸公主裙掀起,一近身,就看到了她身下……
并不旖旎的風光。
因為,其白色蕾絲的私密布料上,正泄出一道腥臊的水流。
竟是……被嚇得當眾失了禁!
傍晚時分。
一陣“哐啷”的巨大雜響,于俱樂部里的某棟休憩的小洋房中炸開。
同一時刻。
嘶啞的喊叫聲響起:“滾!你們都給我滾!”
許雙雙在客廳中不斷打著轉(zhuǎn),狀若瘋魔地將一件件物品摔落在地。
“五小姐……”
被許廣豪留下保衛(wèi)她的幾個軍官立在一旁,強忍下情緒,剛想上前勸幾句——
許雙雙眼眶燒紅地瞪著他們,卻又尖利地開了口。
“滾!眼睜睜看本小姐被欺負,還占我便宜,你們這群廢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嘶聲罵著,卻完全不敢多回想下午自己那副狼狽的模樣,對著這幾人,更是恨意十足,咬牙切齒。
卻沒看到,被劈頭蓋臉地這樣一頓呵斥的幾個軍官,神色都已難看至極——
都是軍中的熱血男兒!
被派來保護這個嬌滴滴的小姐,本就沒多情愿。
結(jié)果這半日下來,對方明明是自己作妖不準別人插手……
而他們費心地將人架了回來,卻被倒打一耙,狠狠羞辱!
一時間,幾人礙于許廣豪的威勢不敢反駁,心中卻已是憤然萬分。
而這當口兒。
又有人想起了當初犧牲了不少弟兄的不靠譜“突襲”計劃,提議者正是這位大小姐……更是怒到了極點!
所幸,就在這幾個軍官差點按耐不住手時——
許雙雙終于暫時發(fā)泄完畢,勉強冷靜地想挽回一點形象:“出去!”
幾人對視一眼,到底壓住了情緒,轉(zhuǎn)頭就走。
許雙雙卻沒再在意他們?nèi)绾危皇侵敝睋湎蛄松嘲l(fā)。
癱軟下來后,她摸了摸肚皮——
還未顯懷的小腹在手下平穩(wěn)無比。
即使之前幾番跌倒,竟依然似是狀況良好。
“不……”許雙雙不由咬了咬唇,神色慘白。
即使這可能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孩子……
但如果不能給她帶來一個出眾的男人,又有什么用!?
難道……真要乖乖嫁給谷百豐?
許雙雙倏然攥緊了手,長指甲陷入了肉里。
可是,那男人十有八九已是爬不起來了。
她一個年輕貌美的新時代淑女,怎能嫁給這種人做黃臉婆!?
不!
想到這種可怕的情況,許雙雙心中大震。
還是必須另覓目標!但陸少御那邊……
剛憶起那冷俊男子,驀地,卻又有道惡魔身影在腦海中閃過。
“啊!”
下一秒,許雙雙無意識地抱住頭,倏然尖叫起來。
下午的那場比試,實在是留下了太多陰影。
季云傾那個瘋子!
許雙雙膽顫地咬著牙,想起那槍法如神的秀美女子,只覺驚懼萬分……然而。
卻也有濃重嫉妒和憤恨之情,壓不住地從心底涌上。
畢竟,她是江南軍大帥的千金。
就如今天下午,那賤……女人再厲害,也不敢真要命吧……
一時間,許雙雙閉上眼,不斷地找著理由——
漸漸地,就如當初選擇性地“忘記”了突襲那夜陸少御的可怖之處一般,再次成功地催眠了自己。
半刻鐘后。
等她再次睜開眼,表面上已完全恢復了情緒。
對。
只要不和那女人正面交鋒就行……
許雙雙叨叨地默念著,到底還是不甘放棄陸少御。
在她想來,季云傾再怎么厲害,也是個村婦出身,還是離了婚的二手貨……
竟都敢去勾搭北方軍少帥!
她又憑什么放棄?
而等她拿下陸少御,季云傾那點威脅,自然也不算什么了……
思自此,許雙雙臉上閃過絲得色,不由掂量了起來。
終于,再次將主意轉(zhuǎn)回了原本就設想好的夜間計劃上——
許廣豪早問王老板拿了將陸少御那棟小洋房的鑰匙,又轉(zhuǎn)給了她。
等入夜,她噴上備好的催情香,在那幾個廢物掩護下,摸進其房中,再一引誘……
許雙雙無比自信。
憑她的技巧,只要一上床,絕對讓他********!
一夜春風后,自己肚里又有了,陸少御還能不認?
夜色幽沉。
城郊的俱樂部中,休憩區(qū)里的幾棟房子都熄了燈,表面上,皆是一片靜謐。
直至凌晨一點多——
其中一幢小洋樓的二層房里,卻驀地傳出了……****的交合聲。
“啊~嗯~你好棒哦,快……”
嬌滴滴的呻.吟,伴隨著粗啞的男聲響起,其間又似夾雜著語調(diào)奇異的音節(jié)……
隨著夜風清晰地飄散開來,充斥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意味。
單獨在天地中傳了半晌后——
驀地。
黑暗中,又有好幾道紛亂的腳步聲響起。
不過片刻,那小洋樓整幢亮起了燈。
下一秒,一聲厲吼從二樓炸開,又如驚雷般劃破了夜的靜寂——
“許雙雙!”
谷百豐難以置信地等著房中正裸身與男人交纏的女友,眼眶瞬間充血。“賤人!”
“嗯~誰?啊~快……”
刺眼的燈光射入眼中,震耳的怒吼在耳邊炸響,床上的女人卻依舊沒從迷欲中驚醒。
見狀,谷百豐儒雅的俊臉霎時扭曲了起,癲狂地向許雙雙的方向撲了過去。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肚子里還懷著谷家的種……”
谷百豐怒吼著,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