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進(jìn)去之后,北文帝抬眸微微瞅了一眼,然后低下頭。
“你怎么來了?”
“怎么?皇上不歡迎臣妾?”
端妃說著,走到了皇上身邊,看著書案上,他正在擺弄的那副畫。
“晏卿小時候你給他畫的?還是那句話,你的畫作,總是缺少些靈氣,這幅畫看著到是像他,卻沒有畫出他半分靈動之氣。”
媽呀!
衛(wèi)子瑤在心里驚嘆一聲。
這也太頂了,她現(xiàn)在撤退還來得及嗎?
“還說朕,你也是心狠,他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如今他出門,你竟然連面都不露一下。”
雖然說是責(zé)備的語氣,但絕對沒有怪罪的意思。
皇上著說著,只覺得一滴水掉在了畫上,他抬頭一看,正好看到端妃美人落淚的樣子。
“臣妾......又何嘗不想去看呢!當(dāng)年蓉姐姐去世,晏卿便追著我喊娘親,后來因為有了千澈,他沒少因為嫉妒欺負(fù)千澈,雖然我是澈兒的母妃,可在我心里,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孩子,你叫我如何不心痛!”
說著端妃抓著自己的衣襟,泣不成聲:“若不是今日子瑤來告訴我這個噩耗,我還不知他已經(jīng)走了!”
這句話一出,衛(wèi)子瑤腦中神經(jīng)突然連接上了,端妃......絕對是高手。
果然,皇上也品到了一絲不對。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你怎會不知?”
“我這個人孤獨慣了,可能是沒人愿意轉(zhuǎn)告我一聲吧。”
說著她轉(zhuǎn)身像是要走,北文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剛想開口說什么,端妃就像是觸電了一般,把手縮了回去。
“啊!”她痛呼一聲。
北文帝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強(qiáng)行抓過她的手看了看。
端妃的手讓衛(wèi)子瑤精心處理過,非常精心,染了指甲草,根本看不出有傷。
可就是這樣,皇上才會起疑心,他仔細(xì)觀察,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傷是怎么來了?”
“臣妾做衣服的時候......不小心......”
“別胡說!”北文帝壓根不信:“你說!給朕說實話!”
“你!”北文帝這語氣,讓端妃一下就怒了:“你有話跟我說,為難孩子做什么!”
我天......這語氣!
簡直就是在數(shù)落兒子。
“那、那你說。”
“不過是讓皇后懲戒了一番而已,她做的也沒錯。”
“沒錯!?”皇上聽了這話立刻火了:“她敢在后宮對你用刑!怎么就沒錯?”
“哎呀!女人嘛!你也該理解,我在后宮這么多年,不理你,也不理她,目中無人的,她收拾我也是正常。”
端妃竟然就這么大剌剌的坐在了皇上旁邊的椅子上。
“可是你受了這么多苦......”
“應(yīng)該的,我今日出來也就是來看看你,我知道晏卿在你心里不同一般的孩子,現(xiàn)在看過了......我也該......回去了。”
端妃說著,深深的看了皇上一眼,這一眼,包含著申請與不舍。
皇上一把抓住了端妃的手腕:“雨婷,別走好嗎?留下來陪陪朕,這幾日朕都想到你寢宮去找你,卻又怕你的冷漠怕你閉門不見,你知道你來了,我有多開心嗎?別走......”
衛(wèi)子瑤真是活久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卑微的皇上。
她連忙識趣的退出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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