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子百家,各有所長,修煉方式也不盡相同。”
荀夢不知何時站在了羿澤身邊。
她笑靨如嫣,伸手指向兩名弟子,“比如那個人正在練嘴皮子,準備成為名家弟子,而他旁邊那個練舌頭的,則是立志加入縱橫家的弟子……這兩家是百家之中最難分辨的,其他很多都是一目了然。”
說著,她又指向了另外一些弟子,“很多家以武器就能分辨出來,諸如琴棋書畫、劍戟弓箭等等,還有……你看那操控植物的,便是農(nóng)家……”
聽完荀夢的介紹,羿澤心中巨震。
“這稷下學(xué)宮,分明就是一所魔法學(xué)校!”
他原本以為,古代只有道佛兩家可以修行,但此刻卻真正明白,原來諸子百家中的每一家,都可以修煉!
這簡直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令他久久不敢相信。
“哼!某些人果然只是山野小子,真是沒見識!”
一旁的袁志杰輕蔑的笑了笑,“這些只是外院弟子而已,就嚇成這樣,等某人見了真正的各家弟子,還不得嚇的尿褲子?哈哈哈。”
“某人?”
羿澤臉色一冷,這袁志杰為人有些渣呀!澤奴救此人在先,對方不說感謝也就罷了,還一直針對于他,典型的恩將仇報!對這種人,他從來只有爭鋒相對。
“你才是某人!你是元謀人!你全家都是元謀人!”
“呃?”
袁志杰有些錯愕,從羿澤的口氣上,他能感覺對方似乎是在罵他,可這“袁某人”算什么罵人的話?這是一種自謙的稱呼好不好?
他有些憐憫的看了看羿澤,隨即搖頭一嘆,口中幽幽吐出兩個字:
“無知。”
“是啊,沒文化,真可怕!”
羿澤咧嘴一笑,“元謀人”雖然是古代的一種野人,但那是后世人給起的名字,這貨能知道才怪!罵了白罵!
“哼!幼稚!”
丟下這一句,袁志杰就邁開大步,走向了廣場中央。
“師兄!”
“見過師兄!”
“袁師兄回來了……”
一群外院弟子紛紛停下手上動作,侍立一旁恭敬的行禮。
“袁志杰去向?qū)W宮稟告了,咱們也走吧。”
荀夢扭頭笑道,“朱海,你先把他帶回住處,我去請吳醫(yī)師過來。”
說完,她就率先邁動了腳步,不過她并沒有直接橫穿廣場,而是選擇從廣場一側(cè)的廊道繞行。
相比起來,袁志杰明顯張揚,而荀夢則低調(diào)了很多。
“是,師姐。”
朱海答應(yīng)一聲,就俯下了身子,“上來吧。”
“謝謝。”這個一直沒怎么說話的朱海高高瘦瘦,人很老實,從深山到學(xué)宮背了羿澤一路,沒有一句怨言,已經(jīng)贏得了他的尊敬和好感。
“你要小心點袁志杰,他比較記仇。”朱海小聲點了羿澤一句,就不再開口。
“袁志杰?”
羿澤一愣,抬頭看了看袁志杰遠去的背影,隨即面露凝重的點了點頭。
“謝謝你,海哥,我會注意的。”
朱海的提醒讓他猛然意識到,袁志杰也是一名學(xué)宮弟子,同荀夢一樣有那種神奇的手段,且眾人喊其師兄,想來這貨手上應(yīng)該有兩下子。
“夢姐,這袁志杰也是外院弟子?”
“不是。”
荀夢搖搖頭,“他同我一樣,乃是內(nèi)院儒家弟子。”
“什么?!”
一聽此話,羿澤的心“咯噔”一聲就沉了下去,內(nèi)院弟子豈不是比外院弟子也厲害?
壞了!
他這還沒加入學(xué)宮呢,就平白無故得罪了這么一個強大的敵人,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呢么?!
不過話說回來,這袁志杰處處針對于他,即便他之前選擇推讓,估計結(jié)果與現(xiàn)在也沒什么兩樣。
“呵呵,你不需理會他。”
荀夢輕輕一笑,似乎看出了羿澤的擔(dān)心,“放心吧,學(xué)宮之內(nèi)不得爭斗,他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希望吧。”
羿澤心中不以為然,難道學(xué)校規(guī)定不許打架,學(xué)生就不會打架了嗎?
絕對不是!
接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的羿澤也算個過來人,對這一點深有體會,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學(xué)生們總會找到空子逃避學(xué)校的監(jiān)管,甚至即便不幸被學(xué)校抓到,打架雙方也絕不會承認……
況且,荀夢這話中還有個漏洞,“學(xué)宮內(nèi)不準爭斗”,那到了宮外呢?
所以,羿澤可不會因為荀夢的安慰,就輕易放松警惕,反而生出了一絲緊迫感。
“看來,我只有盡快提升實力,才能真正做到自保。”
繞過外院廣場之后,荀夢匆匆離去,朱海背著羿澤穿過一些建筑,來到了一排平房之前,推門進入了一個房間。
這房間不大,兩張床分立左右,家具擺設(shè)也很簡陋,想來應(yīng)該是宿舍一類的地方。
羿澤躺下沒一會兒,荀夢就帶著一名白發(fā)老者走了進來。
這老者鶴發(fā)童顏,白須飄飄,頗有幾分道骨仙風(fēng)的神采,卻瞇著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身上還背了個小藥箱。
“吳醫(yī)師。”朱海行了一禮,就退到了一旁。
吳醫(yī)師沖朱海微微點了點頭,就上前坐到床邊,將手搭在了羿澤的手腕上。
“咦?這是……”
一查之下,他瞇著的雙眼突然睜開,臉色驟然一變,隨即深吸一口氣,深深的看了羿澤一眼之后,就沖荀夢兩人擺了擺手,“老夫要為他療傷,你們兩個先出去吧。”
“是。”
待荀夢兩人退出房間,吳醫(yī)師就盯著羿澤的眼睛,沉聲問道:“是何人將你打傷的?那個人現(xiàn)在何處?”
“呃。”
對方目光凌厲,羿澤就感覺被一頭兇獸鎖定,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心中根本生不起一絲反抗之念。
“是我自己震傷的。”
“一派胡言!”
老頭冷冷一笑,“你當(dāng)老夫蠢么?誰會傻到震碎自己全身筋脈?”
“我也不想啊!”
羿澤面露苦笑,就將事情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給講述了一遍,至于奴隸身份,則是被他刻意給隱瞞了下來。
“這么說……你不知道那一箭是什么力量?而且無法控制它?”吳老頭鼻子里傳出一聲輕哼,似乎并不相信羿澤所說。
“是啊,這事我有必要騙你嗎?”
羿澤急的臉都紅了,“不信你可以去問荀夢,她們?nèi)齻€當(dāng)時都在場。”
“哦?”
老頭瞇起眼,審視般打量了一下羿澤,“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哼!老夫可以保證,到時不僅是我,整個學(xué)宮中的醫(yī)家弟子,都不會為你治傷!”
說罷,他就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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