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權(quán)色撩人 !
第二天清晨,唐天宇坐在辦公室內(nèi),還在回味昨晚與董艷秋的纏綿滋味,夏元則有些唯唯諾諾地敲門來報到了。唐天宇擺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你倒是還有臉來見我?”
夏元鐵青著臉,頹喪道:“昨晚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只能說,讓老板失望了,我對不起你。”夏元醉了一夜,直到凌晨行來的時候,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盡管他與董艷秋已經(jīng)沒有了感情,但知道唐天宇是不贊成自己離婚的,尤其是當(dāng)唐天宇見到了小鄧撒潑的架勢,怕是對自己心灰意冷。
夏元想到自己曾經(jīng)熱血洋溢的各種政治抱負,不僅暗自后悔,所以等唐天宇一上班,便硬著頭皮趕了過來。
唐天宇有些不耐煩地擺手道:“你對不起的不是我,對不起的是你自己。都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你自己家中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如何能處理好工作上的事情?”
夏元站在門口有些尷尬,因為唐天宇既不讓他進來坐,又不讓他離去,不由得面色復(fù)雜,只能低聲請求道:“請老板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夠處理好家里的事情。”
唐天宇故意晾著夏元,埋下頭去批文件,大約過了十分鐘之后,見夏元沒有離去,便嘆了一口氣,軟聲道:“我已經(jīng)給過你一次機會,將你調(diào)到花苑鎮(zhèn),便是希望你能夠?qū)⑹虑橄肭宄∴噺氐灼睬尻P(guān)系,沒有想到你不但沒有控制好這件事情,而且還弄出了昨晚那場鬧劇。品行作風(fēng)一直是考核干部素質(zhì)的關(guān)鍵要素,你如今這件事鬧得整個政府大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要讓我怎么再給你機會?”
夏元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道:“我現(xiàn)在十分后悔,今天早上兒子嚷著要媽媽,頓時我知道,以前都是我做錯了。”夏元知道當(dāng)下權(quán)宜之計,必須要低頭,誠懇地向唐天宇道歉才是。
唐天宇見夏元流露后悔之意,暗忖世界上可沒有后悔藥吃,口中卻安慰道:“事情既然發(fā)展到了這一步,自然是要往好的方向去考慮。你生活上的事情,我不想多管,只希望你以后在花苑鎮(zhèn)靜下心,認真為民辦事,不要再分心旁騖,搞出類似的事情來。”
夏元見唐天宇轉(zhuǎn)了話鋒,精神振作了些許,道:“多謝老板,我再也不會讓你失望了。”
唐天宇從抽屜掏出了煙盒,取出了兩根煙,拋給了夏元一根,然后自己點燃,問道:“花苑鎮(zhèn)如今怎么樣?錳礦整治的效果如何了?”
夏元見唐天宇問起工作上的事情,一本正經(jīng)地匯報道:“原本不符合規(guī)定的礦場經(jīng)過整治之后,安全措施及用工情況得以改善,不過目前花苑鎮(zhèn)出現(xiàn)了一些村民私采錳礦的現(xiàn)象,鎮(zhèn)政府多次嚴禁該行為,結(jié)果都徒勞無功。”
唐天宇皺眉分析道:“出現(xiàn)私采的現(xiàn)象,主要是因為前段時間礦場被封了半年,村民們總要謀生,只能偷偷地采礦。解決這個問題,一方面政府要做好引導(dǎo)工作,告訴村民私采錳礦的危險性及違法性,另一方面要打擊帶頭人物,這類人一般都是鄉(xiāng)村惡霸,有著一定的背景,普通老百姓可沒有膽子做這些事情。”
夏元對唐天宇的看法很是認同,鄭重點頭道:“老板說到了點子上,我回去之后,會在黨委會上將你的觀點告知大家,相信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解決好問題。”
唐天宇吞吐了一口煙霧,道:“花苑鎮(zhèn)是一個聚寶盆,那些錳礦是寶庫,我之所以讓你過去,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挖掘一下那里的潛力。如今花苑鎮(zhèn)的開采量還很小,根據(jù)專家的評估,儲存量至少有三千噸。如果充分地發(fā)掘好這塊寶庫,陵川便都能擁有源源不斷的收益。”
夏元若有所思道:“老板,我個人看法,若是以現(xiàn)在的速度開采錳礦,很難有起色。”
唐天宇點頭道:“我已經(jīng)安排人在擬寫文件,會在年底將錳礦作為招商引資的重要亮點,對外公布。”
夏元聽得有些激動,他對唐天宇的能力自是很了解,若是引入了有實力的企業(yè),對花苑鎮(zhèn)進行重點投資,那樣花苑鎮(zhèn)將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擺脫目前貧困鄉(xiāng)鎮(zhèn)的名號。唐天宇每一步都在謀算,自己去花苑鎮(zhèn)并不是他心血來潮的想法。
唐天宇語重心長道:“你在我身邊做過一段時間秘書,我對你很信任,你現(xiàn)在一定要堅守陣地,不能出現(xiàn)一點閃失,到時候自然會有好消息。”
夏元在唐天宇的辦公室又坐了一會,便起身離開。唐天宇不僅冷笑一聲,因為見夏元臨走前的架勢,似乎還要為小鄧說些好話。小鄧在縣政府辦工作,若是唐天宇給她穿小鞋,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如今夏元自身難保,只能將話憋在心中,暗忖等風(fēng)波過了之后,再幫小鄧運作一下,看是否能換個部門,避免在唐天宇的眼皮底下打轉(zhuǎn)。
……下班之后,董艷秋騎著自行車往陵川縣實驗小學(xué)的方向行去。董艷秋穿得一身清爽,行在路上自是引來眾人矚目。因為董艷秋經(jīng)常到學(xué)校接兒子,所以學(xué)校傳達室的保安熟悉董艷秋。董艷秋與保安打了聲招呼之后,便被放行了。
來到了兒子班級門口,她正好遇見了班主任鄭老師。鄭老師面色有些訝異,道:“夏媽媽,你怎么過來了?今天夏子軒不是請病假了嗎?”
董艷秋頓時心底一涼,暗忖軒軒怎么會突然生病呢,轉(zhuǎn)而一想知道定是鬼精的婆婆用這一招來逼自己回家。董艷秋未露破綻,笑道:“軒軒的確生病了,所以我專門過來跟你說一下。”
鄭老師對董艷秋很有好感,知道這是一個很負責(zé)任的家長,點頭笑道:“夏子軒很聰明,平時就是太貪玩了一點,請假三天雖然會落下點學(xué)習(xí)進度,但相信他很快能趕上來的。”
董艷秋見撲了個空,思緒復(fù)雜,便與鄭老師轉(zhuǎn)身告辭。董艷秋與夏元兩人之間的感情逐漸消淡,董艷秋便將所有的心力全部放在了兒子身上,如今婆婆以兒子來要挾自己,這讓她的心情頓時跌落到谷底。
董艷秋出了門,踩了自行車,深秋的寒氣迎面襲來,刮得她俏臉生疼。她如同無頭的蒼蠅,不知道何去何從。這時候身后傳來了汽車的銳鳴聲,她轉(zhuǎn)身一看,卻見唐天宇開著一輛奧迪100跟在她身后。
董艷秋見四下沒有什么人,便停了自行車,有些不悅道:“你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做什么?”
唐天宇從車內(nèi)走了出來,道:“有些擔(dān)心你的情況,所以一下班便去縣文工團等你,沒有想到你火急火燎地去了實驗小學(xué),我便只能靜靜地在你身后跟著了。”
董艷秋頓時有些感動,嘴上卻道:“我這么大的一個人了,還能丟了不成,你是堂堂的大縣長,可沒有必要在我身上花費這么多心思。”
唐天宇笑道:“這話說得我不愛聽,太生分了,還是先上車吧,我?guī)闳ヒ粋€地方。”
董艷秋不知唐天宇葫蘆里賣得什么藥,皺眉道:“不方便,我騎著自行車呢,車得放哪里去?”
唐天宇指了指路邊一家餐館道:“寄放在那里,等有空了再來取便是了。”說完唐天宇便從董艷秋手中接過了自行車,將自行車推入了那家餐館。
董艷秋只能面色潮紅地坐進了副駕駛,唐天宇微笑著發(fā)動車子,踩了一腳油門,小車以極快地速度行駛。董艷秋不知為何覺得身上有些燥熱,便搖開了車窗,寒風(fēng)鉆進了車內(nèi),讓她的頭腦變得清醒。
“你這是準(zhǔn)備帶我到哪里去?”董艷秋用素凈的指尖撥弄著額前紛飛的青絲輕聲問道。
“知道你無家可歸了,所以幫你找了一個住處。”唐天宇答道。
大約過了十分鐘之后,唐天宇將車停在了一個新小區(qū)門口,然后帶著董艷秋上了樓。董艷秋心情復(fù)雜,沉默著不說話。開了門之后,唐天宇將手中的鑰匙遞給了董艷秋,道:“你可以暫時住在這里。”
董艷秋打量著屋子環(huán)境,有些驚訝,雖然屋子面積不大,一室一廳,約莫只有四五十個平方,但家具嶄新,擺設(shè)很整潔。董艷秋嘆道:“如果是租的話,房租應(yīng)該很貴吧?”董艷秋也曾想著要去租房子,但沒有想到唐天宇提前幫自己想到了這一步。
唐天宇笑道:“這是我朋友的房子,他暫時不會住,所以便先給你住著。至于房租,那就不用了。”
這個房子是丁胖子前段時間剛剛在陵川置辦的,丁胖子一時沒有辦法住過來,便將鑰匙丟給了唐天宇。唐天宇估摸著董艷秋暫時無家可歸,便想著讓她先住著這間屋子。
董艷秋見唐天宇如此體貼,終于忍不住熱淚盈眶,驚喜道:“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真不知道今天會怎么辦?或許還是會回到那個讓我窒息的家中吧。”
唐天宇輕聲安慰道:“人生總有挫折,你要堅信自己能走得過去。”
董艷秋點了點頭,撲進了唐天宇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