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記事起,戚映就沒睡過這么好的覺,半夜驚醒,都恍覺這一切像夢。
暖爐里的燃香在夜里像薄薄的輕紗將她籠罩,床前懸掛的流蘇纏著窗外一縷清月,她摸摸身下的錦被綢緞,輕輕翻了個身。
翌日戚映醒得很早。
翻身坐起的時候,司夏和鶯歌已經在旁邊候著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我自己來。”
兩名丫鬟也不勉強,只看她需要幫忙的時候上前搭把手。司夏拿了新的冬裝過來,說都是昨夜張伯遣人送來的,各色顏色樣式都有,讓她挑選。
戚映只挑了些淺淡的顏色,這些顏色別人穿會顯得寡淡,但她模樣清麗,穿淺色便尤為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