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校園行 !
待語嫣走出去,趙靖河看著她走遠(yuǎn),這才掩上門,他并沒有馬上和林邪說話,而是在背著手在病床前踱起了八字步。林邪卻是滿臉的平靜,他隱隱猜到這語嫣的外公是要來做什么的了,他也沒先開口說話,兩人就這樣沉默著。
趙靖河來回一共走了十二圈,林邪用耳朵數(shù)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每一圈都是八步,而且每個步子落腳的頻率都是一樣,沒有絲毫偏差。他猜想:要是上面灑上石灰的話,估計(jì)都能清晰的看見那十六個腳印。這是有意還是無意?有什么意思在里面嗎?林邪不得而知,
走了十二圈之后,趙靖河停了下來,掏出了一包煙,這包煙沒有煙名,然而地址一欄里長長的數(shù)字中間卻藏匿著三個字:中南海!和其他字一樣大小,一樣的顏色,很稀松很平常。可讓在官場上混過的人看著那三個字,就能咀嚼得出很多意思來。這種煙,在有錢能使鬼推磨的社會里,你也不一定能抽到;有權(quán),權(quán)不大,走不進(jìn)那個地方,你也抽不到!
趙靖河點(diǎn)燃煙后,才又抽出了一支,遞給林邪,林邪接了過來,卻沒有抽,因?yàn)樗麤]有火去點(diǎn)燃。而趙靖河也不知是真不知道呢還是假不知道,反正就獨(dú)自一個人在哪里吞云吐霧起來,一雙看似渾濁的眼睛透過煙圈打量著林邪,林邪雖然看不見,卻是感覺到了他那目光的精神實(shí)質(zhì),抬起頭直直迎上。
一支煙終于抽完,趙靖河這才開口問道:“你知道我來的意思吧?”
林邪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只是大概知道一點(diǎn)!”
“恩,這樣就好說,也不用我多費(fèi)口舌。這些日子,我派人去了一趟南湖市,打聽了一些關(guān)于你的事情,想不到你還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原來趙靖河從鐘天慶哪兒得知林邪身上有子彈后,震驚之余還想到了為什么的事情,于是立馬派人去查探林邪的消息,自他從生下來開始到現(xiàn)在差不多都摸了個透。
林邪聽見這話,表情一點(diǎn)兒變化都沒有,依然很平靜,這也是在他預(yù)料中的事情,只不過是提前來了而已,他在等著趙靖河下面的話。
對于林邪的鎮(zhèn)靜,趙靖河略有些意外,不過想到自己先前才得到的資料,也就釋懷了,繼續(xù)問道:“想和嫣兒在一起?”
林邪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你認(rèn)為現(xiàn)在的你能給她幸福?能給她快樂?能不讓她受委屈?”語氣咄咄逼人。
“我確定我能給他幸福快樂!我會盡量不讓她受委屈的!”語氣一點(diǎn)兒也不示弱,充滿了信心!
趙靖河不置可否:“憑什么?就憑你那幾張一等獎?就憑你混的是hei道,開了幾間酒吧,一間俱樂部,還有一個三流的龍門小幫會?還是憑你周圍還轉(zhuǎn)悠著好一些mei色?”趙靖河竟是越說越冒火,替自己孫女兒發(fā)的火。
“不,龍門不是小幫會,總有一天,他會騰飛九州的!”
“騰飛九州?看來你還真要一條路走到黑呢?”
“條條大路通羅馬!”
“可那是在外國,這是內(nèi)地,你能混出什么來?”
“恩,我也在考慮,外國的土壤的確很適合hei道的生長,只是我現(xiàn)在還沒有根基,不敢扯那么大的虎皮!不過,內(nèi)地也并不是一塊凈土,以青幫、洪門為首的眾多勢力不也存活了下來,占了一片地嗎?再說,哪里的黑和白不是結(jié)合在一起的,沒有了黑怎么會有白?”趙靖河畢竟是語嫣的外公,林邪知道他是為了語嫣好,自己再怎么說都該低下頭什么的,要是放在其他事上,林邪興許就照他說的做了,可在這件事上,他卻不能有半步退讓,所以兩人的語言一直是針鋒相對。
“就算你混成青幫洪門那樣又如何?”
“那不是我的目標(biāo)!”
“難不成你還想獨(dú)自為尊,真是笑話,就憑你那幾百個人,幾百把刀,幾個小小的地盤?”
“這些已經(jīng)足夠了!”雖然林邪的眼睛上蒙著紗布,可那聲音卻透著不容懷疑的自信,然后他接著說了句:“那紅軍憑借著星星之火,不也可以燎嗎?當(dāng)初您翻雪山過草地的時候不一直堅(jiān)信著勝利的一天嗎?”
林邪這一反問還真把趙靖河給問住了,雖然他知道時代環(huán)境已經(jīng)不一樣,可那一種信念卻是不容篡改的,“就算你達(dá)到了又怎樣?”
“那您說我又能怎樣?”
趙靖河今天對眼前這個為自己孫女兒流血淚,放盡全身的血,卻還不到二十歲的男人,再加上林邪也真算得上是一個人才,他可是表現(xiàn)出了足夠大的耐心,要是換了一個人,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不知死活,他火爆脾氣一上來,一槍崩了他都說不一定。他潤了潤喉嚨,聲音也沒那么嚴(yán)厲的說道:“我可以讓你進(jìn)軍隊(duì),憑你的身手,你一股子的悍勁,一腦子的聰明,我相信要不了幾年你就是一頭猛虎,然后一路高升也不是沒有問題,至于你能升到哪一步,就得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這一番話,林邪清楚,趙靖河算是認(rèn)可了他,的確,就如他所說,有這位手掌大權(quán)的老爺子在后面撐腰,肯定是一路綠燈,自己的仕途也會一帆風(fēng)順,可這卻不是他想要的,于是他淡笑著說道:“謝謝您的好意,我的路我會走好的!”
“你……你是屬牛的啊?”趙靖河聽到他的話,怒火騰地就竄了出來,可看見那刺眼的白色紗布,他又頓了一下,語氣異常溫柔的繼續(xù)道:“我知道,你們倆是不能分開也分不開的,我也不是那種要棒打鴛鴦的人,可你總得讓嫣兒不要那么提心吊膽吧!”
“我知道,那條路會讓語嫣擔(dān)心,可我會保護(hù)好她,用我的生命去保護(hù)。而且誠然如您所說,那軍隊(duì)里不也是同樣會讓她擔(dān)心嗎?”
“可是你那些都是見不得光的,你愿意讓嫣兒出去說他愛的男人混的是hei社會嗎?你想過她會怎么想嗎?”
“我愿意!”林邪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在門外偷聽的語嫣就沖了進(jìn)來大聲喊道,徑直沖到林邪身邊,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