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劣根的,明知道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但聽到她沒有被蕭陽睡過,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就是覺得很慶幸。
佟鈺當然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想說話卻又不敢,她害怕打斷我的思考我引起我的怒火。
我輕輕的瞟了她一眼,看著一片漆黑的水面,忍不住的苦笑一聲:“我沒辦法立刻答應你,不過我會考慮的。在兩月期限到來之前,我會給你一個答復。在這之前,我回到龍城也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你就先安心的住在龍城一號吧。至于你剛才說的報酬,我或許會要,但我勸你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我曾經愛過你,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是徐美顏?!?br/>
佟鈺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我沒有同情和惋惜,有的只是感慨,對于自身的感慨。當初的少年羽翼尚小,未能擊長空,受盡屈辱也唯有咬牙忍耐。而如今,少年羽翼豐滿,成長為真正的男子漢,回想起那些在學校里打打鬧鬧的歲月,都變成了小孩子玩的玩意。
因為是在水面上,方圓幾十里都看不到個鬼影子。兄弟們也都放松了,睡得呼嚕呼嚕的,只有郝叔一個人在甲板上喝茶巡夜。
兩天的時間,風平浪靜的過去了。第三天清晨,我們的船終于在龍城水港,進入了人工湖,然后徹底靠了岸。踏上龍城這片土地的第一步時,我的心情復雜的難以言表,近鄉情怯,莫過于此。
回到龍城后,兄弟們就分道揚鑣了。顏姐和徐美娟也回家了,徐易峰的公司已經破產倒閉,他本人也被抓進了監獄,剩下的只是一棟空蕩蕩的別墅而已。
大虎等一眾兄弟,有家的要回家,沒家的也要去白天明那里。跟我回龍城一號的,只有郝叔,沈軍,和曼陀華山莊的幾個人而已。
回到龍城一號,自然免不了一陣寒暄。鐵馬老賊跟我擁抱了一下,隨便聊了幾句后,看著我的神情非常怪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人一看就挺生氣。
值得一提的是黃倩倩這個丫頭,這丫頭一個多月沒見,看起來倒是越來越水靈了,胸好像比之前也大了一點。
她剛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是想要沖過來抱我一下,但也不知道怎么的,最后又被她硬生生的給忍住了,眼淚在眼圈里打轉,哼了一聲,連看都不再看我一眼……
……
我爺爺的墓地,明顯是有人來這里打掃過。我也聽鐵馬老賊說了,自從黃倩倩知道這個地方之后,也來過幾次,這肯定是她做的,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
我帶足了貢品,跪在爺爺的墓碑前。郝叔,鐵馬老賊,黃倩倩三人遠遠的站在墓地之外,他們都不愿意來打擾我。
我就只是把貢品擺好,跪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鐘。中間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在磕頭起來之前,用細微的聲音呢喃了一聲:“爺爺,再等等,是老八把你害死了,我一定會用他的人頭,來祭奠你。”
從爺爺的墓地離開之后,我們跟著鐵馬老賊來到了盛哥現在的住所,一間破爛的出租屋,在一條又臟又亂的大街上。
而此時的盛哥,也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整個人瘦了一圈。腮邊和下巴上長了一圈胡子,佝僂著身子蹲在地上抽煙,如果不是鐵馬老賊帶我來,就算在馬路上碰到,我都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來。
我不知道是怎么樣得痛苦,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把一個青年折磨成這個樣子。反正在看到盛哥的一瞬間,我的眼圈一下就紅了,伸手揪住了老賊的衣服:“我.操.你媽!鐵馬老賊,你在龍城吃香的喝辣的,你就看著我哥哥在這受苦!你是想死是嗎!是不是想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那一瞬間,一股火氣就上來了。如果得不到發泄,我自己都得爆炸了。
盛哥站了起來,有點感動的看著我,鐵馬老賊無辜的解釋,“我讓天盛跟我一起回別墅去住,他自己不愿意,也不跟家里人一起住,只跟我要錢買了一塊墓地!”
我平靜的看著他,緩緩的松開了手。沒有道歉,因為我知道不需要。轉身看著盛哥憨厚的笑臉,想到他親手打死金萍美時的決絕和無助,我心里涌起一陣酸楚,沖上去抱住了他,“盛哥,對不起盛哥……”
“哭個屁,大老爺們哭什么!”
他笑罵著拍了我一下,然后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無奈的坐在一張凳子上,“這事不怪鐵馬大哥,鐵馬大哥挺照顧我的,是我自己想靜一靜,緩一段時間,沒事去墓地陪你嫂子說說話,其實也挺好的。”
這一段話,說的我們全都是鼻子發酸。幾乎就要流出眼淚了。盛哥的痛苦我能看得出,金萍美活著的時候做過錯事,所以盛哥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
可當金萍美受盡凌辱,最終死在愛人的槍下時,那種不舍的依戀,還有解脫的眼神,足以讓所有人為之落淚。
我能理解盛哥最終的選擇,換作是我,恐怕那一槍我也會開。我也很清楚,就算我們最終把金萍美救下來,她也一定不會選擇活著。
“盛哥……帶我們去看看嫂子吧……”
盛哥抱著金萍美的骨灰回來的,已經下葬了。沒有葬禮,金萍美也沒有家人,她的身份也沒有得到盛哥家里承認,所以葬禮也非常的簡單。
盛哥沒說什么,轉身就走。我們一塊上了車,來到郊外的一處很普通的墓園,找到金萍美的墓碑,黃倩倩跟我一塊彎腰鞠了幾個躬,把提前買好的貢品和鮮花,放在了墓碑前。
墓碑上的一張照片,金萍美一頭長發隨風飄揚,臉上帶著清純柔美的笑容,看的我們心里一陣酸澀。
我悶住一口氣,紅著眼眶低聲道:“嫂子,是我對不起你,劉鯤是為了威脅我才抓了你,可我現在,沒能給你報仇,反而像喪家之犬一樣逃回來了……”
黃倩倩看著我通紅的眼睛,一時有些心疼,不由自主的拉住了我的冰冷的手。盛哥摸著墓碑上的照片,緩緩的站了起來,“張浩,我睡夠了,不能再繼續睡下去了。從今天開始,我正式加入你們,我希望得到最好的訓練,我不要做一個廢物,我要殺人,我要報仇?!?br/>
…………
ps:這章過度多,就是交代下回到龍城,又難寫了,每次一換地圖,就要重新考慮各方的關系。另外,給自己求票票,推薦票,每個人每天都有一張,免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