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看似狗屁不通,稀里糊涂的話,卻給了我啟發(fā)。做人做事還是需要講良心,不求萬古流芳,但求無愧于心。可在這個年輕的警察身上,我感覺自己有愧于自己的良心。
我這樣做,不但害了他的性命。同樣也讓一個家庭支離破碎,讓一個女人失去了丈夫,讓一個尚未出世得孩子,失去了父親。
如果我不知道這件事,那心里也就不會糾結(jié)了。可如今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如果我不能補救,真的是良心難安啊。
于是,在回到酒店之后。我陪黃倩倩呆了一小會,就把鐵馬老賊,小周叫到了我的房間,讓我有些驚喜的是,沈軍也回來了,而且把在郊區(qū)買的別墅和土地的手續(xù)什么的,都辦齊全了。
這一嚇我可是高興了,趕緊給白天明打電話。叫沈軍趕過去找他,辦度假村的事我只能出出主意,剩下的一竅不通,還需要他們兩個多操點心。
對于這一點,他們也是有所了解的。那片地和房產(chǎn),都在沈軍得名下,畢竟錢也是人家花的,我沒什么意見。然后白天名的意見是,多找一些可靠的,有實力的合作伙伴,全都加盟進來,這樣震懾力就更強,度假村作為基地也就更加安全。
他這個方案我是同意的,虎哥和十二生肖那邊也有了進展。以招保安為名,招了很多退伍軍人,工資也都在五六千,不高夜不低。我想了想,立刻讓他們改變策略,工資全部加到一萬,份黑白兩班倒,現(xiàn)在就可以在施工的時候上班了。
搞定了這一切,我把鐵馬老賊單獨叫了出來,遞給他一根香煙,也沒隱瞞,把今天去龍城分局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
他聽完了,沉默了一小會,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金色的彈殼,隨手扔進了垃圾箱里面,“這種事情在所難免,想干事,就不能有這種婦人之仁,你又不認識他,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至少我張浩做人做事的準則,不允許我干這種有愧于心的事,我爺爺被老八和幾個雇傭兵虐殺了,在我眼里,他們就是畜牲,是雜種!”
我提到了爺爺,眼睛瞬間就紅了,死死的盯著鐵馬老賊得側(cè)臉,說道:“這事如果我像你說的這樣,裝作不知道,心安理得的繼續(xù)干,那我覺得我跟那些畜牲也沒什么兩樣了。”
“可是,你這樣婦人之仁,早晚會出大事的!你早晚會把兄弟們?nèi)己λ赖模 ?br/>
鐵馬老賊很不憤的看著我,說道。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搖頭道:“這不是婦人之仁,該下狠手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但現(xiàn)在,你覺得有必要嗎?”
鐵馬老賊還是很不理解,還有點哭笑不得,“你知道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一個什么成語嗎?呵呵,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你少廢話,出了事我自己擔(dān)著,行嗎?你他媽心就這么狠?眼睜睜看著一個小娃娃,沒了父親?”
我敵視得看著他,說道。鐵馬老賊無語的看著我,過了一會,舉手投降了,“好好,你雞.八大你說的算,你說怎么干就怎么干。”
他得黃色順口溜把我逗的一樂,隨即也有些高興了,道:“我也就是試試,成與不成,就看他自己得命了。這樣,你等一下給對方打電話,假裝問他們雷子的臥底查出來沒有。”
“他們一定會說查出來了,那你就跟他們要照片,他們肯定會給,然后你就告訴他們,這個警察曾經(jīng)抓過我們很多兄弟,就說我們可以花錢把他買下來,親手干掉他。”
我看著鐵馬老賊一臉得呆萌,有些不悅的問道:“怎么?沒有聽明白?”
“聽明白了,不過我覺得你有些想當(dāng)然。你想想,他們?nèi)绻f沒有抓到,你怎么辦?如果他們不給照片,或者給假的照片,你又怎么辦?”
鐵馬老賊愁眉苦臉的說道:“你太想當(dāng)然了,這事不靠譜,不如等交易的時候再說?”
我沖鐵馬老賊一挑大拇指,在他開心的笑起來時,猛得一轉(zhuǎn)個,大拇指就變得向下了:“不是我想當(dāng)然,這是人之常情。他是做風(fēng)險暴利生意的,為了名譽,就算他沒查到,也會順自己查到了。”
“第二點,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在問他之前,就說明一下,本地的一個刑.警,抓了我們很多弟兄,我們正想辦法搞死他,但他在……半年前就失蹤了,就這樣。”
“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
鐵馬老賊還是有些不放心,我微微搖頭,“按照我說的做吧,這樣更會顯得咱們有誠意,而且我們同樣是花錢買,你覺得殺一個警察和收一筆錢,他們會選哪一個?”
“好,那我馬上就去打電話,你在這等我。”
鐵馬老賊拿著手機往酒店里走去,我看著他的背影,眼里閃爍著莫名的光。
這鐵馬老賊做什么事都防著我,包括那個沈軍也一樣。當(dāng)然,我也一直都沒有完全相信過他們,至少在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之前,我不會輕易的相信他們。
在我看來,鐵馬老賊和沈軍,都是表面大大咧咧,實則內(nèi)心很細膩。如果注意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倆人名義上是輔助我,其實他們除了教我一些防身的功夫之外,核心的東西一點也沒讓我碰。
在外面等了二十分鐘左右,鐵馬老賊從酒店走了出來,眼神有些奇怪,把手機遞給了我。
我拿過手機點開,往屏幕上掃了一眼。赫然看到照片上的一個人,渾身赤.裸的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滿身都是鮮血,兩個褲腿都是空蕩蕩的,應(yīng)該是被砍吊了。
從這個人猙獰的面容上可以看的出,他跟吳警官給我看的照片,的確是一個人。
“這群王八蛋!”
我狠狠得罵了一聲,把手機還給了鐵馬老賊,“人還活著是嗎?他們怎么說?”
鐵馬老賊點點頭:“活著,對方說我們要買,五十萬就夠了。不過現(xiàn)在沒了兩條腿,給便宜了二十萬。”
我剛要罵人,這個時候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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