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埋伏著的一眾人終于聽到了越來越近的鑼鼓吹打聲,伺機而出的時機快要到了。
在轉(zhuǎn)角處,看到了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新郎官大王子,此刻他臉上笑意濃濃,落在沈如鈞眼里無比刺眼。
手中的長劍緊緊攥住,仿佛下一刻就要奪取打王者的性命。
大王子身后的隊伍里,八抬大轎中放著被捆綁著的秦月嬋。
因著在上了花轎后雙腳又被捆綁了,行動不便,所以她只能側(cè)著身子坐在其中,可別提多難受了。
腦海中盡是昨晚沈如鈞對她說的話,不出意外此時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這條路上埋伏了。
心中忐忑不安,在為哥哥和沈如鈞擔心。
若行動失敗,不僅自己要嫁給大王子,他們兩人的性命也會受到威脅。
隊伍越來越靠近二人蹲著埋伏的地點,秦折玉眼睛直直鎖定大王子的身影,幽暗的眸子中迸發(fā)出莫名的神情。
周圍沒有任何聲音,除卻隊伍中的吹鑼打鼓的喜慶聲……
待大王子的隊伍踏入了他們的包圍圈后,秦折玉一聲令下:“給我沖!”
隱藏的隊伍在瞬間以飛快的速度沖出去,朝著迎親隊伍殺去。
沈如鈞的速度更快,整個人像豹子一般“嗖”地沖了出去,秦折玉則是跟隨其后。
雙方廝殺的聲音在花轎外面想起,被大紅蓋頭蒙著臉,手腳又不方便的秦月嬋只能豎起耳朵聽著。
外面?zhèn)鱽淼膭屿o,她敢肯定這是哥哥和沈如鈞來了,是來救自己的。
心中的歡喜油然升起,手腳同時也在不斷掙扎著,希望這樣能夠解開捆綁自己的繩索。
場面一片混亂,除了大王子跟隨的隊伍外,那些迎親隊伍的百姓早就被這一場景嚇到了。
生怕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都在爭先恐后地逃命,根本就不會去理會還待在花轎中的新娘子。
沈如鈞一路向前,目的是那頂被放在地上無人理會的花轎,轎子中有著他心心念念的人兒。
手中的劍運轉(zhuǎn)得越來越快,蠻夷士兵的身體也隨著劍的舞動不斷倒下。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廝殺,沈如鈞渾身是血地來到了花轎前,一把掀開了簾子,看見了蒙著蓋頭還在掙扎的秦月嬋。
“月嬋,我來救你了!”扯下那大紅刺眼的蓋頭,沈如鈞用著最快的速度幫她解開手腳的束縛。
“嗚嗚嗚,你終于來了。”秦月嬋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沈如鈞。
天知道她有多擔心他的安危?生怕他為了自己不顧自身性命硬闖。
“傻丫頭,我沒事,別擔心。”沈如鈞抱著秦月嬋安慰道。
“哥哥呢?”秦月嬋抹了把眼淚,詢問秦折玉的去向。
此時,秦折玉正在跟大王子廝打在一起,大王子的武功不錯,一時間只能與他打個平手。
同時也是為了給沈如鈞爭取更多的時間去救下秦月嬋,秦折玉只能暫且絆住大王子。
見二人武功不分上下,沈如鈞將秦月嬋安置在大石頭旁邊安全的地方后,也加入了廝打的行列。
有了沈如鈞的加入,與秦折玉打成平手的大王子顯然不敵。
就在二人準備將大王子一舉拿下之時,大王子從懷中掏出煙霧球,朝著二人砸去。
煙霧散了開來,在混亂中,大王子摸出腰間的暗器,向二人飛去。
秦折玉見狀閃身躲過,可沈如鈞可就沒那么好運了,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胸口處就中了招。
在煙霧散盡之時,只剩下秦折玉和沈如鈞二人和隊伍中的一些兵士,大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怎么樣了?”見沈如鈞受傷,秦月嬋忙奔了過來,很是擔心。
沈如鈞胸前的衣服已經(jīng)見血了,可見傷口處很深。
秦折玉看了眼四周,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撤退,找個安全的地方先。”
大王子逃走后不服,定會差人四處搜捕他們,再不離開這個地方,怕是一眾人都會危險。
于是,一眾隊伍撤退,朝著這條路直走,倒是有個小鎮(zhèn),他們決定就在這個小鎮(zhèn)上容身一陣。
果然,大王子在逃回去后,震怒不已:“到底是什么人?”
“敢埋伏在我迎親的道路上搶我的新娘?狗膽包天!”
“來人,派兵全城搜查,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一定要將他們給我找出來。”
要是讓他抓到這群人,定要將他們碎尸萬段,否則這口氣怎能咽得下去?
在小鎮(zhèn)上,墻上到處都粘貼滿了通緝一眾人等的畫像,通緝令已經(jīng)下滿了蠻夷國。
而受傷了的沈如鈞,因為傷勢嚴重,只能暫且修養(yǎng)在一處比較偏僻的院子里。
“怎么辦啊?這傷口血流不止,必須得找大夫來看看啊!”秦月嬋很是著急,沈如鈞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
“可現(xiàn)在不是出去的時候,到處都是通緝我們的畫像。”秦折玉為難。
“出去怕是還沒有會兒的功夫,就被人通報領(lǐng)賞了。”
雖然他對醫(yī)術(shù)也有些研究,可沈如鈞受的傷治療中也需要大量的藥物。
這并非在院子里待著就可以的,這也是他進退兩難的原因。
血已經(jīng)完全浸濕了衣服,沈如鈞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情況很是令人擔憂。
可眾人在焦急時,也沒能想出什么好辦法。
看著沈如鈞越發(fā)蒼白的臉色,秦月嬋心里焦躁難安。
夜幕降臨時,秦月嬋終究是忍不住,趁著哥哥不注意的時候,喬裝打扮了一番后,溜出了藏身的院子。
在逃向這院子的時候,秦月嬋記得路上走有些草藥生長在山腳下,想必可以對沈如鈞的傷起些作用。
若只能這樣任由他的傷口惡化下去,性命必將受到威脅。
來到了山腳下,看見了之前看到的那些草藥,幸虧這地方地形平緩也容易攀爬。
一股腦兒將看見的草藥采摘了全都塞進了籃子里,趁著黑夜的掩飾沒有人注意,她又原路返回。
回到院子后,將采摘來的草藥分類挑出來,再將療傷作用的草藥搗碎成泥,敷在沈如鈞的傷口上。
應(yīng)該是草藥起了效果,沈如鈞的傷口不再惡化,止住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