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鸞未曾料到從來顧全著眾人面前表面禮儀的弟弟,會不顧身份當眾辱罵她。
當即大怒:“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來指責我?”
自己暫且掌管西魏朝中事務以來,還沒有人敢這般職責自己,他秦折玉根本沒有這樣的權力。
秦折玉心中的怒火還在燃燒:“西魏子民都有權力指責你,你又有什么資格去掌管這西魏?”
“旱災你如燙手山芋我接過來了,在我想出了辦法后,你又搞破壞。”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是何居心?難不成要讓西魏子民為你葬送了性命,你才罷休嗎?”
語句鏗鏘有力,語氣中都是對秦御鸞的不滿。
面對指責,秦御鸞氣不過:“你不過是在找理由辱罵我,想叛變而已。”
“我有權利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呵,權力?你何來的權力?父皇可有將傳位詔書傳于你?”秦折玉眼里盡是不屑。
“不過是接著父皇病重暫且接過皇權,真追究起來,你還真沒有權力。”
“我好歹也是西魏的皇子,沒有父皇的命令,誰也不能把我怎么樣。”
的確,秦折玉說得不是沒道理,長公主秦御鸞接管西魏皇權不過是憑借著一時的兵權。
論起名義,皇帝并沒有下達傳位于她的詔書,可以說這個位置她是硬要坐上的。
見秦折玉將她心里的那塊傷疤揭開,秦御鸞面部都猙獰了。
那個老不死的的確沒有想要傳位于她的想法,拖延著以致于她不得不用了些手段才暫且接管皇權而已。
被秦折玉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秦御鸞又怎能氣得過?
“你雖是皇子,可以不應當眾議論當今圣上,這般無禮,就該讓你吃些苦頭。”秦御鸞打起了將秦折玉關起來的主意。
“來人啊,給我將秦折玉關進大牢里,聽候發(fā)落,讓他知道妄議揣測皇上心思的下場。”
隨意找了個由頭,將秦折玉關進了大牢。
因著朝中周圍都是秦御鸞的實力,秦折玉也無法反抗,而同時秦月嬋也被軟禁了起來。
一時間,秦折玉兄妹兩無法自由出入,燕承瑾和沈臨煙看著也很是著急。
“沒想到,秦御鸞全然不顧,隨意找了個借口就將秦折玉打入大牢。”沈臨煙愁苦。
“這可怎么辦哪?”
對秦御鸞這副目中無人的嘴臉和昏庸無道的行為,燕承瑾也看不慣了。
“干脆我現(xiàn)在就回南楚,帶兵攻打西魏,看秦御鸞還有何辦法?”說著燕承瑾就要動身。
南楚的兵力歸他管轄,加之在西魏和南楚邊境處沈如均看著的小隊,要打下西魏絕不是難事。
見燕承瑾有些沖動,沈臨煙一把拉住了要動身的他:“你先別意氣用事。”
“帶兵攻打雖是最有效的法子,可也不能在一開始就動手啊。”
“秦折玉還在秦御鸞手里,若是把她逼急了,大牢里秦折玉可就不安全了。”
聽了沈臨煙的話,燕承瑾這才安靜了下來,有些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才剛與秦折玉結為異姓兄弟沒多久,現(xiàn)如今兄弟有難,他卻不知該如何,真是沒用。
兩人偷摸摸地去到了秦月嬋被軟禁的地方,多虧沒有多少人在門外看守。
從窗戶翻了進去,見到了正坐在桌子前發(fā)愁的秦月嬋。
看到兩人的身影,秦月嬋是又疑惑由歡喜:“你們怎么來了?我哥呢?”
自己無緣無故被軟禁了起來,秦月嬋也料想到了哥哥秦折玉的下場也不怎么好。
沈臨煙撫了撫秦月嬋的肩膀:“他被秦御鸞打入大牢了,現(xiàn)在他的情況我們也不知道。”
秦月嬋聽后,心中的擔憂更甚:“秦御鸞那個黑心肝的,還指不定要對哥哥下什么黑手呢!”
在南楚和回西魏的途中就巴不得他們兄妹兩喪命,這下子哥哥到了她手上可不得吃虧。
“所以說,我們進來就是找你商量如何營救的。”沈臨煙說。
秦月嬋想了想后,說:“想要秦御鸞放人,就要觸及她最關緊要的皇權。”
“而能夠觸動皇權的,就是朝中的大臣了,群臣眾怒,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
盡管她這個小公主不被秦御鸞放在眼里,但她之前也常年在宮中居住,對這事也是有了解的。
沈臨煙點頭:“這倒是個辦法,但朝中也有著一部分秦御鸞的勢力啊!”
燕承瑾皺眉:“或許我們可以從朝中部分支持著秦折玉的大臣勢力入手,這樣或許會有些轉機。”
三人意見達成一致,就又燕承瑾去宮中打探消息,好趁機拉攏大臣為秦折玉聲辯。
燕承瑾作為南楚攝政王,相比起他們幾人,前去打探消息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進宮之后,燕承瑾先是打探到了支持秦折玉那部分勢力為首的大臣,乃是當朝的左相。
當晚,燕承瑾就潛入了左相的府中:“小王深夜冒昧打擾左相,甚是不妥。”
“可現(xiàn)如今為了皇子之事,不得不前來找左相商議,還望左相大人不要怪罪。”
左相反應過來后,也沒有責怪燕承瑾,知道這事也是迫于無奈。
“左相,皇子被長公主打入大牢,要想救出,恐怕還得依靠你們的力量。”燕承瑾開門見山。
左相嘆了口氣:“長公主的做派,我們當中早已有人看不慣了。”
“皇子被困大牢,我們心里也不好受。”
此話正中燕承瑾下懷,順勢道:“要想讓長公主自愿將皇子放出大牢,也不是沒有辦法。”
“恐怕得讓左相大人吩咐一聲,你們這一派的人在朝中合力發(fā)聲。”
“長公主顧及你們人多,想必會將皇子放出來。”
左相沉默了一會兒,點頭答應。
在第二天早朝時,支持秦折玉以左相為首的部分勢力朝秦御鸞發(fā)聲。
“皇子身份尊貴,不應待在牢中。”
“況且皇上也沒有下達旨意,長公主這般做法甚是不妥。”
“西魏皇室顏面尤為重要,還望公主殿下能夠將皇子放出來。”
部分大臣集體朝著秦御鸞請跪,秦御鸞一時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