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燕承瑾這樣樣貌上等,各方面都優(yōu)秀的男人,秦御鸞是不想放過的。
就算在西魏,她也聽說過南楚攝政王的事,無論是在權(quán)力上還是在樣貌上,都合乎自己心意。
況且……若是能夠?qū)⑺孟?,不就相?dāng)于將一半的南楚掌握在手里了嗎?
想到這兒,秦御鸞的心思更加堅定了,將燕承瑾收入囊中的計劃被提上了日程。
而色誘似乎對他不起作用,看來要用硬辦法了。
秦御鸞裝作沒事人一樣離開了燕承瑾的房間,她倒是要看看明天燕承瑾會怎樣應(yīng)對自己的刁難?
第二天早朝時,燕承瑾前來面見長公主,當(dāng)著眾多大臣的面,秦御鸞故意發(fā)聲。
“聽說南楚攝政王是個有本事的人,不知這傳聞是否真切?”
聽秦御鸞這話,燕承瑾就猜到她是起了故意刁難的心思,想必是報復(fù)昨日自己無視她的舉動。
只能見招拆招了,燕承瑾從容應(yīng)對:“傳聞自是不可信?!?br/>
“但長公主若有什么疑問,大可說出來,能夠為長公主排憂解惑是小王的榮幸?!?br/>
要的就是這句排憂解難的話,秦御鸞嘴角笑意更深:“對于西魏和南楚,攝政王有何看法?”
燕承瑾回答:“如今各國鼎立,勢力相當(dāng)?shù)木置妫響?yīng)實行友好政策?!?br/>
“若長公主有這個意思……“
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御鸞打斷了:“其他的先不必多說,我倒是想問一句?!?br/>
“弱肉強(qiáng)食,大國應(yīng)該吞并小國這話,攝政王有何見解?”
秦御鸞這話中的意思已經(jīng)是很明顯了,大有吞并周邊小國壯大西魏的想法。
燕承瑾思索了一會兒,才說:“百姓乃是國家之本,吞并中難免會發(fā)生戰(zhàn)亂?!?br/>
“受苦的只會是百姓,若真的是為了國家著想,又怎會有吞并周邊小國的想法呢?”
“讓百姓受苦的國主,定不是一個好的國主,長公主可覺得有理?”
沈臨煙在旁聽著,心中暗暗給燕承瑾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在朝政上摸爬打滾了這么多年的人,幾句話就將其中意思扯到了一國之主上。
若說秦御鸞回答是,那么以后想要吞并周邊各國,今日這話可就要充當(dāng)茶余飯后的笑料了。
若說不是,那秦御鸞很可能會引起民憤,風(fēng)評可不大好。
秦御鸞聽了這話,臉色不大好,也沒有直接回答燕承瑾的問題。
而是拍了拍手:“攝政王可真是能言善辯??!南楚有你在,國邦安定指日可待??!”
心中憤恨不已,看來想要將南楚收入囊中,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早朝就這樣以燕承瑾從容應(yīng)對而告一段落,下朝后秦御鸞帶著親信為秦折玉舉辦了一場宴會。
其中還特意吩咐了要邀請燕承瑾和沈臨煙前來參加,說是為了迎接皇子回朝。
這場宴會的目的,燕承瑾等人又怎么不明白?這怕是一場鴻門宴!
“你要小心些,不知這場宴會秦御鸞又想做什么手腳?!鼻卣塾穸谏蚺R煙。
巴不得他在皇朝中就這樣消失,又怎會大番旗鼓舉辦宴會歡迎自己回朝?
自己不打緊,就怕連累了燕承瑾和沈臨煙二人。
沈臨煙點(diǎn)點(diǎn)頭,秦御鸞這種表里不一的人,這場宴會準(zhǔn)是憋著壞的。
宴會沒多久就開始了,歌舞升平,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平靜。
秦御鸞主動拿起酒杯,朝著秦折玉敬酒:“弟弟,許久不見,姐姐可很是想念你?。 ?br/>
秦折玉舉酒回敬:“弟弟有事耽擱,在南楚逗留了些時日,勞姐姐掛心了。”
若不是知道其中的內(nèi)情,恐怕會被眼前的這一場“兄友弟恭”的景象所迷惑了。
秦御鸞放下酒杯:“哦?弟弟在南楚?也是,回來的時候也都是由南楚攝政王護(hù)送回來的?!?br/>
“可想你們的關(guān)系還真是不錯。”
此話一出,座下的大臣議論紛紛。
沈臨煙頓感不妙,秦御鸞的意思是要把秦折玉和南楚扯在一起,明擺著想損秦折玉的名聲。
換做他人倒是沒什么,可秦折玉的身份乃是西魏的皇子,先不說其中的緣由。
與南楚的人接觸繁多,不排除有通判賣國的可能,秦御鸞則是抓住了這一點(diǎn)。
不得不說,秦御鸞好手段,三言兩語就損壞了秦折玉的名聲。
燕承瑾站起身來,說:“小王在途中救了皇子,也是緣分?!?br/>
“我與他二人交好,無關(guān)西魏與南楚,君子之交也可將這些排除在外不是?”
燕承瑾這話,則是表達(dá)了這一切都是長公主多想了,交好也可無關(guān)兩國政事。
秦御鸞笑笑:“攝政王說笑了,本宮不過這么提了一嘴?!?br/>
見此計不成,秦御鸞暗暗朝著一旁的親信使了個眼色,親信會意,趁著沒人注意悄悄退了下去。
想要徹底讓秦折玉在西魏皇朝中待不下去,定要讓他把這通敵賣國的罪名坐實了。
只有用這百口莫辯的罪名堵住悠悠之口,才會讓朝中一直支持著秦折玉的那些老臣死心。
所以,秦御鸞讓親信趁著秦折玉在宴會之時,偷偷潛進(jìn)他的房間做手腳。
而這一幕卻被沈臨煙注意到了,以她剛剛看到的眼神來看,秦御鸞是要有所動作了。
可是秦折玉坐的位置距離自己還有些距離,此時若過去悄悄告訴他,秦御鸞是會發(fā)現(xiàn)的。
所以,沈臨煙只能放棄了直接提醒秦折玉的想法,悄悄轉(zhuǎn)過頭告訴了燕承瑾。
燕承瑾聽后,皺眉,這秦御鸞還真是不閑著,無時不刻都想要置秦折玉于死地。
“你悄悄溜走,我掩護(hù)你?!毖喑需诺土寺曇魧ι蚺R煙說。
“跟過去,看看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必要時候,不需要顧忌。”
沈臨煙點(diǎn)點(diǎn)頭,幸虧他們兩坐的位置是靠近兩邊的,并不大吸引別人的注意。
燕承瑾舉起酒杯,向周邊在座的幾位西魏大臣敬酒。
與此同時,沈臨煙借著人多的掩護(hù),貓著腰偷偷溜出了宴會大廳。
裝作沒事人一樣,偷偷跟在秦御鸞親信的后面,想要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