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女孩孤苦無依的樣子,沈臨煙有些不忍心。
秦折玉則是在旁提醒道:“三思而后行啊,可別忘了上次的事情。”
經過提醒,沈臨煙會想起那次也是遇見惡霸欺負民女,她出手相救卻險些被拐去的事情。
會想起那次,沈臨煙心有余悸。
本想答應下來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吞了下去:“姑娘……你也不認識我們,這樣你真的放心嗎?”
少女扯住沈臨煙袖子的手沒有放開,反而拽得更緊:“可是,我就算現在回家也是沒有好下場的。”
“那些惡霸知道我的住所,待你們走后,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女孩的話,使得沈臨煙心中升起了憐憫。
那種感覺她何嘗不知道?
前世的自己就是如此,慌張和恐懼永遠伴隨自己左右,想要找個人傾訴都成為了最奢侈的一件事。
定了定心,沈臨煙決定還是接受女孩的跟隨。
“那好吧,你就跟著我們吧!”
“也不用太過于拘謹,在我這兒,那些什么主仆的禮節不必太過于在意。”
女孩感激涕零,朝著沈臨煙跪下叩了幾個頭:“多謝小姐的救命之恩,我必將衷心追隨。”
沈臨煙忙把女孩扶起來,一旁的秦折玉則是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將女孩帶在身邊,沈臨煙等人沿著街道繼續行走,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很是詫異。
回過頭詢問女孩:“你們這兒每天都這么多的人嗎?看著好熱鬧。”
女孩回答:“不,平時我們這個鎮子是沒什么人來的。”
“只是這幾天恰逢鎮上舉辦一年一度的燈會,才會如此熱鬧。”
沈臨煙了然地點點頭,看來自己的運氣不錯啊,剛來到鎮子就遇上了燈會。
回想起在南楚的那次燈會,燕承瑾特意準備的畫舫,真是漂亮極了,不由得對這兒的等會產生了興趣。
“不如我們就留下來吧?看看這個鎮子的燈會與我們南楚的有什么不同。”沈臨煙詢問他們的意見。
燕承瑾點頭,秦折玉沒說話,默默支持沈臨煙的意見。
“既然決定要留下來游玩,那我就將消息傳回去,以免他們擔心。”秦折玉說。
沈臨煙點點頭:“還是你先想得周到。”自己光顧著玩倒是沒想到傳消息這事兒。
隨意在街道上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秦折玉在紙條上寫著“燈會”結束后再回去,飛鴿傳書給軍隊。
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天就黑了下來。
與此同時,燈會也開始了,從客棧的窗戶向外面望去,遠遠地就是一片燈的海洋。
沈臨煙也顧不得吃晚飯了,興高采烈的就朝著街道去,燕承瑾等人在后追隨。
其實這個小鎮上的燈會與南楚的并無什么異不同,只是從燈的展示中看出了風俗的對比。
街道上,人來人往,女子都是穿著布料較為少的服裝,這對于在新時代生活過的沈臨煙來說根本沒什么。
可這放在燕承瑾眼里,則是不敢直視了,一路上都沒怎么抬起頭。
沈臨煙覺察到燕承瑾的異樣,不由得哈哈大笑。
秦折玉則是覺得沒什么,畢竟西魏大多數的風格也是如此。
一晚上,沈臨煙都在街道上逛來逛去,往來的人也是太多了,看著有些眼花繚亂。
一時間,他們也沒有覺察到那個本來跟著他們出門的少女身影,已經不見了。
不知不覺中,燈會接近了尾聲時,沈臨煙也覺得有些累了。
“要不我們也別回客棧了,干脆就這樣回軍隊吧?”沈臨煙建議。
燕承瑾和秦折玉贊成,三人便打算照著原路返回。
原路返回中要經過一大片荒地,這里離小鎮有些距離,沒有多少人來往。
三人走著,燕承瑾和秦折玉覺得有些不對,沒有功夫的沈臨煙則是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
荒地上沒有一顆樹,到處都是些大大小小的石頭和雜亂的野草。
“臨煙,你要小心些。”秦折玉關心道。
沈臨煙不以為意:“你們未必太過緊張了吧?這根本……”
話還沒說完,一把小飛刀就朝著沈臨煙的方向射來。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燕承瑾一把扯過,飛刀直直嵌入了腳下的沙地中。
緊接著,無數把飛刀從各個方向朝著他們射來,幾十個黑衣人也隨之,沒有一絲停頓。
燕承瑾一邊護著沈臨煙,一邊用掌風將靠近身旁的黑衣人擊斃,秦折玉也拔出隨身攜帶的佩劍與黑衣人打斗。
雖然二人的武功不錯,保護沈臨煙也不在話下,但這次前來襲擊的人在數量上占了優勢。
一時間,也分不出上下。
而這時,沈如均和秦月嬋出現了,有了二人的加入,黑衣人并沒有落著什么好處。
很快,前來襲擊的人被收拾干凈了,沈臨煙松了口氣。
同時也再次感嘆武功的重要性,這么多人中,就只有她一個人是不會武功的,危難之際還需要人保護。
可在打斗的過程中,秦月嬋不敵,身上被黑衣人劃傷了多處,鮮血染紅了衣服。
看著秦月嬋疼得直抽泣,沈臨煙很是心疼:“月嬋,你們怎么來了?不是說好在軍營等我們的嗎?”
沈如均見狀,忙扶著秦月嬋:“月嬋她不放心你們在途中的安全,就在這里等著了。”
“不料還真有人打算對你們動手。”
這次前來襲擊的黑衣人,在人數上占有很大的優勢,若沒有他們相助,怕是也很難搞定。
秦月嬋強撐著:“不用擔心,不過就是……一些輕傷,我沒事的。”
沈臨煙又怎么會看不出秦月嬋的傷勢很是嚴重?
本想招呼那個被救下來的少女照顧秦月嬋,自己前去找些藥時,卻發現身后并沒有少女的蹤影。
“咦?那個女孩呢?”沈臨煙疑惑。
秦折玉皺眉:“在我們與黑衣人打斗前,恐怕就已經不在了。”
“看來那少女是與他們一伙的,怕是我們這次的回程就是她泄露的。”
早在之前,他就察覺那女子眼神中帶著不安分,沒想靈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