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修煉了無盡歲月,好不容易修到了這般境界,誰都不愿死
可如今寧遠手中握著的力量足矣再斬兩人,誰出頭誰死
“怎么不是想要我的性命么,為何不來取”寧遠狠狠的抹了一把嘴角上的鮮血,大步上前
三尊巔峰大能步步而退,若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象逼退三人的乃五境煉氣士
“就算你還留有一劍之力,也無法盡斬我三人一劍過后你還是要死”天陰鬼王道。
“哼,我賤命一條不值錢,臨死前能拉好幾個巔峰大能陪葬,穩賺不賠的買賣為何不做”寧遠冷笑道。
禪藏佛陀念了一聲佛號道:“方施主,放下屠”
“放你娘的屁,憑什么只許你們殺我我就不能殺你這世上誰都能死得你我皆如此”
百花樓主森然道:“哦是么那她們兩個死得死不得”
言罷其素手一召,觀海閣中有百花樓的兩尊七境女修走出,身前還壓著兩位面色慘白,眼角帶淚的少女,卻是一對孿生姐妹。
寧遠的身子一僵,面色猶如吃了蒼蠅一般難看,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兩姐妹不是別人,正是自翻云鯤上分別的玉珠翠眉兩姐妹
此刻俏臉上帶著幾處傷痕,一身修為被封,于那兩尊七境女修手上就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眼中帶著濃濃的驚恐之色,含淚望向寧遠。
只聽寧遠嗤笑一聲道:“怎么想要憑借他們兩個的性命作為威脅,讓我束手就擒么”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別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我若能救自當會救,可救她們我就會死,我又怎么會救”
百花樓主聽聞卻是笑了,笑的花枝亂顫,輕輕打了個響指,鋒銳的匕首從玉珠的左肩捅入,狠狠擰動,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襟。
玉珠的眼中滿是絕望,哪怕痛的渾身發顫,仍舊強忍著不出聲,她不想為寧遠再添麻煩了。
是寧遠教會了她們怎么活下去,給了她們新的人生,她們不想拖累寧遠,只想一死了之,可全身都被制住的她們就連動都不能動
寧遠一口鋼牙緊咬,握劍握的指節發青,紅著眼道:“給我停下”
可那修士卻沒停,手中匕首再刺入翠眉的肩頭,輕輕的扭動著,寧遠再也看不下去了,手中驚寒做勢便斬。
百花樓主這才叫其停下,不想將寧遠逼的太緊。
“你就別裝了,既是為了殺你,你的底子我自然是一清二楚,否則也找不到她們二人的頭上”
“你是什么人我比你自己還清楚,你這種將情義看的比自己性命還重的人放不下的”
“本不想跟你玩兒埋汰的,可你既然不上道,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給你十息的時間考慮,散去那劍氣,否則我便將你這兩個小美人兒侍女扒光了,讓天下群修品鑒品鑒那迷人的身段兒,再將她們的血肉一點兒一點兒剃下來。”
“讓你這輩子都忘不掉今天所生之事”
很難想象這般鮮血淋漓的話竟是出自百花樓主之口,修行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禍不及親朋好友
這般手段雖遭萬人唾棄,可不得不承認,的確將寧遠拿的死死的,他沒得選
讓翠眉玉珠因自己而死她們沒做錯什么弱小從不是錯,寧遠做不出來這事
“我若是散了劍氣,你是不是還想讓我持劍自刎”寧遠面色陰沉道。
“哼你沒得選”
寧遠咬牙道:“無論我生或死,你放過她們”終是泄了精氣神。
百花樓主沒說話,只是冷笑。天陰鬼主則是豎起大拇指笑道:“還是你有道道,有這手段為何不早點兒搬出害的我們廢了這么大的勁兒”
“哼,你以為我們是干什么的這點準備會沒有么”
百花樓乃是聞名山海的殺手組織,自有其獨到手段。
此刻她也慶幸好在提前留了一手,特地去將這對姐妹花抓來,本以為用不上,畢竟對百花樓的聲譽不好,可事到如今哪里還管的了這么多
“寧公子,不必管我們姐妹好不容易一路走到今天,要好好活下去啊”翠眉聲嘶力竭的哭喊著,她們何嘗不想寧遠因為自己而出事
卻見寧遠柔和一笑,沙啞道:“無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兩姐妹淚水止不住流淌而出,不用想她們也知道寧遠會怎么選,他從來都是如此,先考慮別人
只見寧遠回首望向北海碣石,沒有絲毫猶豫,手中驚寒揮出,劍氣洶涌明耀了蒼穹,竟于百里崢七字之下再刻七字,用盡了所有劍氣
其字周正,鐵畫銀鉤
“一劍光耀三千里”為百里崢所留
“一劍驚寒十四洲”卻是寧遠刻下,這一劍的風情足矣銘記終生,他想讓這世間記得,這一劍究竟有多銳
此刻的寧遠這才面色陰沉的回過頭來,百花樓主三人也算是長長舒了口氣,那一直懸在脖子上的劍終于沒了,沒了依仗的寧遠此刻還不是任人宰割
這時百花樓主眸中卻閃過一抹玩味的笑容,剛要說些什么。
只見一直隱藏在人群中悄悄靠近的豐九猛然暴起,手中寒刀如龍,頃刻間出鞘,裹攜無邊刀芒,以開山之勢狂斬而下
璀璨刀芒似天上明月,猝不及防之下將把持著玉珠的七境女修一刀劈開,活生生從天靈蓋一直裂了下去。
一把將玉珠撈了過來,旁邊的七境女修大驚,身后什么時候冒出來個人正以道法還擊,迎接她的卻是斷水寒刀橫斬而下,絲毫不拖泥帶水。
僅一個眨眼的功夫,豐九生生以寒刀砍死兩個七境修士,一把將兩姐妹撈在懷中,頭也不回撒腿就跑
“兩個如此嬌滴滴的大美人兒怎能被你們給禍害了我豐九不愿成仙只慕紅顏這兩個姑娘我就收下了嗷”
“師傅,投名狀已交回頭記得喝我給你的拜師酒”
豐九邊跑邊說,不到一個功夫便跑到遠山之處,一騎絕塵,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他那兒敢不跑不然回頭不得被百花樓主一巴掌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