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妖王聽聞盡皆倒抽了一口冷氣,那敖澤身子更是微微前傾,大手下意識的握緊椅子扶手
萬載壽元是怎樣的概念萬載滄海可桑田長生這個字眼更是擊到了敖澤的痛處,若是真將之煉化,自己豈不是還能再活萬年
萬年足矣多出太多可能了介時他完全沒必要化神,破境也不再是奢望
“升仙芝我之前怎么沒聽說過云蟾面色難看道,今日他是注定甘當綠葉了。
“呵真假不必我多說,諸位都長鼻子了”寧遠沒多作解釋。的確這般異香足矣說明問題了
敖澤死死的盯著寧遠手中的紫血靈芝,可謂是心癢難耐,不知是怎么回事兒,區區一壽宴,驚喜接二連三的砸在自己頭上,難不成時來運轉了
“不知天下商行要與我談什么生意心中若是沒什么把握,這禮我也不敢收啊”
寧遠笑道:“既然能找到前輩身上,自然是有原因的,這點前輩不必擔心,于您來說是好事兒,我此來不單單是為了送禮,亦是尋您談合作之事,也是為了確認鎮江龍王是否當真如外界所傳一般”
“如此方才能繼續談合作的事,這升仙芝就是我天下商行的誠意,而如今,我需要看到您的誠意”
言語間氣度悠然,手握紫血靈芝,卻完全沒有送出去的意思。
敖澤眉頭微皺,顯然天下商行派其來也有考察自己能力的意思,寧遠的話很清楚,合作能不能談的成全看我的意思,您看著辦
“哦誠意么不知你的意思是”
寧遠淡淡道:“我也不勞煩前輩做些什么,只要此事能給我個交代就好”
言罷寧遠轉身,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鬼藤三人身上,意思不言而喻了
“敖前輩,萬萬不能信了這小子的鬼話,他根本不是前來賀壽的,我早就有所懷疑,才將之帶來您這里對質”鬼藤連忙解釋道。
蛇夫人更是道:“是啊敖前輩,這小兔崽子嘴里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鬼藤是吃了飛天蜈蚣不假,可殺人的是他啊”
“小王八蛋,我這就殺了你”金炎獅王氣的渾身哆嗦,抬掌便朝著寧遠拍來,可寧遠動都沒動,只是冷冷的看著它。
只見敖澤大袖一揮,道道水流纏繞而來,將其拍下的巨爪死死擋住
“放肆你以為這里是你的地盤兒不成此事自由我來定奪”敖澤面色陰沉道。
隨即話鋒一轉:“不知小友想要個什么交代”
寧遠淡淡道:“我要他們死,就現在”
“這似乎有些不妥吧”敖澤言語間有了幾分猶豫。
而那三位妖王可謂是身心冰涼,因為他們知道再怎么解釋也沒用了,珠玉在前,已無論真假,就算寧遠說的是假的又如何想要合作,就得伺候明白這位爺
“哦不知有何不妥這三位欲在您的地盤兒上截您的壽禮,絲毫不將您放在眼里,這您也能忍龍威何在”
說到這兒語氣一頓道:“還是說您不敢殺三只七境小妖而已,您若是不出手,我天下商行的人自己解決”
“只不過若真是如此,我不得不懷疑您的威嚴以及能力了,合作的事情就”
場中陡然安靜下來,敖澤面色微沉,鬼藤三位妖王是為自己賀壽來的,怎么說也不能當著一眾妖王的面將之斬了,如此一來,寒了眾人的心不說,自己的名聲也徹底臭了,介時誰還來自己的壽宴
可不殺那長生仙藥就得不到,就算是自己強搶了,天下商行也不會放過自己最為重要的是,這仙藥只是敲門磚,合作得當,他日后的好處不必多說。
寧遠如今給了敖澤一條康莊大道,想要上道,唯一的代價就是斬了三妖,作為投名狀而已
一眾妖王的面色也不好看,敖澤若是真下手,那就太讓人心寒了,也唯有黑月望向寧遠的目光帶著一抹古怪之色,眼神中帶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是欣喜亦或是幽怨
寧遠似乎是察覺到了黑月的目光,不禁回望了過去,這一望不要緊,其面色卻是微微一僵,身子微顫,似乎忍的很難受一般,可卻只能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
卻聽敖澤道:“既然小兄弟想要這個交代,我就給你這個交代”
言語間目光落在了鬼藤三人的身上,沒有言語,可那冰冷的眼神足矣說明一切了,
蛇夫人面色慘白道:“敖前輩,你當真要為了一個外人過河拆橋不成如此豈不是寒了我們的心”
金炎獅王怒道:“欺人太甚虧得我等來為你祝壽”
敖澤一句話不說,大手一揮,空曠的龍宮中掀起怒嚎狂風,撕鳴的風刃甚至將空間割的微微扭曲,瞬間籠罩在了蛇夫人的身上
其堅韌的鱗甲也無法抵擋風刃摧殘,于其歇斯底里的掙扎之下被道道風刃斬成了的碎肉,那金炎狂獅更是不顧一切的朝著寧遠咬殺而去。
卻見敖澤探出龍爪,其上繚繞無盡神芒,竟憑空消失隨即狠狠一拉,龍爪中便多了一顆燃燒著烈焰的熾熱心臟,金炎獅王獸軀轟然倒在地上,口中鮮血就流淌
望向寧遠的目光充滿了憤恨,死不瞑目,而那鬼藤不愧是老油條,趁著敖澤對兩人出手早就腳底抹油跑了,沖出龍宮,直入云江之中。
而那敖澤冷聲道:“于這云江之中,你能跑到哪兒去”
言罷其身周綻放無盡神芒,與那云江水勢相融,本寧靜的云江江面之上掀起滔天巨浪,水流纏繞之間竟化為一巨龍,狂嘯著朝鬼藤殺去。
鬼藤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頃刻間衍化無數藤條如長鞭一般,與之展開了殊死搏斗,大罵道:“老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可還是被那云江水龍生生卷死,化為滿天木屑,敖澤其老牌七境妖王實力盡展無疑,借用云江水勢之下,其實力早已超越七境
那三尊妖王被他生生屠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