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年望著金大寶案臺上的青果劍匣樹墩子不禁撇嘴道:“瞧瞧你們選的什么玩意兒,如此小家子氣東西再好斤兩不足也是無用”
人家的負山石鼓血云臺都是異相紛呈,氣勢驚人,如此一來這邊的確有些拿不上來臺面。
金胖子還嘴道:“小咋的知道啥叫短小精悍不你的大,我就知道你稀罕大的,狗改不了吃屎,你大你先開”
眾人面色古怪的望向金大寶,咋啥話到他嘴里就變了味兒
寧遠默不作聲的望著對面的石頭,眼中泛著青光,兇石詭秘之力極重,隔著如此之遠看不透,而那于亦歡則是輕撇了幾眼,嘴角已掛上一抹淺笑,明顯是胸有成竹。
“呸我先來就我先來”張豐年罵道,言罷擼胳膊挽袖子,手中靈髓圓珠隨意丟給狐女,周身氣勢狂起靈氣如浪,竟有五境開山的修為,大喝一聲:“神通,呼風”
其道宮大亮,自虛空中吹出道道狂風,風刃如刀呼嘯著朝那如小山一般的巨石負山刮去。
層層石皮被風刃削的漱漱而落,隨著石皮的減少,道道仙光自石體中綻放,虛空中竟傳來滾滾仙音。
于這仙音之下沖的眾人氣血倒流,邪妄狂起,那張豐年作為開石之人更是被震的耳鼻流血,可其并未停下動作,而是繼續開石。
開兇石者必有邪妄加身,張豐年早有準備,可隨著石皮越來越少,那縷縷仙光竟朝著他纏繞而來,每一道仙光都如太古神山一般厚重,壓的張豐年皮開肉綻。
驚的眾人倒吸冷氣,兇石果然不是誰都能玩兒的起的,若是破不開這邪妄,便是個死
只見張豐年大喝一聲,石皮盡去,無窮五彩光芒將整座鯨甲古城映的通亮,所有人都傻眼了,就連寧遠也呆了一瞬。
卻見巨石去了石皮,竟是一塊兒如小山般巨大的五彩靈髓,完整至極,其中道蘊流轉,濃郁的靈氣沖的眾人幾乎無法呼吸,粗略一算絕不止十萬斤
眾修剎那間紅了眼,這般重寶足矣盤下一塊兒靈地了,何止是一刀暴富,簡直就是一刀上青天
一個個望向于亦歡的眼神都變了,不愧天師之名,這就是一棵活著的搖錢樹啊。
“哈哈哈,一刀下來十一萬三千多斤五彩靈髓,金胖子,要不你現在就脫了如何”渾身是血的張豐年猖狂大笑,毫不在意。
那于亦歡則是老臉沖的通紅,他知道其中有大貨,本以為是三彩的,誰知竟有五彩,強壓心中躁動,不禁望向寧遠,眼神中的意味自然不用多說。
金胖子面色發白,心中叫苦,難不成今天這屎是吃定了這張大炮走了什么狗屎運可仍舊嘴硬道:“別墨跡,你這算個屁,接著開我就不禁你把把上天”
張豐年嘿嘿的笑著,激動非常,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再召神風切那石鼓。
石皮層層剝落,金胖子緊張的手中盡是冷汗,心慌不已,來回踱步,而石鼓邪妄再現,宛若心跳一般的鼓聲回蕩,陰風橫行,離得近之人甚至被急促的鼓聲沖的吐血不止。
張豐年作為開石之人被陰風腐蝕的露骨,心臟宛若被人用手狠狠擠壓一般,面色慘白,狂吐鮮血,生命精氣極速流逝。
寧遠駭然道:“這般邪妄,怕是開出靈髓也沒命活了吧”
金大寶沒好氣的道:“他誰死他都不會死,這世上唯有他敢如此開兇石了”
果不其然,話還沒說完,張豐年的心口猛然炸出個通透的血洞,心臟徹底爆掉,整個人都軟倒下去。
可其卻念道:“帝血神通,九息服氣”
只見其胸膛微微起伏,隨著他一次次的呼吸,失去的血肉瘋狂生長,生命精氣極速衍生,九次呼吸下來,竟恢復的完好如初,屁事兒沒有,繼續開石。
“打不死的張家人家有個好祖宗啊,張家祖上曾出了尊大帝,帝號“不死”,其后人但凡擁有其血脈,修至四境道宮皆可覺醒帝血神通九息服氣”
“九次呼吸下來,死人都能給你喘活了,羨慕不來啊”言語間帶著濃濃的酸意。
寧遠目露異彩,帝血自己好像也有來著。
那邪妄生生被其抗了過去,那石鼓中陡然綻放七彩神芒,眾人眸光大亮,只見其中一靈髓雖只有拳頭大小,可神芒如呼吸般波動,就好似一顆鮮活的心臟正在跳動一般。
依稀之間能聽到如鼓聲一般的心跳,張豐年也是呆了一陣,結巴道:“七七彩,且是異髓哈哈哈,胖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鯨甲老坑名不虛傳,謝謝嗷”
于亦歡也是激動的手上直哆嗦,他這一輩子也沒開出多少七彩靈髓來,更何況還是異髓其價值要遠高于之前的靈髓山
要知道到了七彩靈髓這個級別,若是修士吸收了感悟道蘊完全可以領悟出本命神通來,異髓價值更高。
甚至當下就有人出天價欲買下這七彩異髓,張豐年哈哈大笑道不賣他差錢么
“別高興的太早了,你若是輸了,這些可就都是我的了”金胖子道。
“你別放屁,咱們倆說的可是帶來的東西,這靈髓是老子后開出來的,不算不算怎么,這就怕了”單單是那七彩異髓便足矣抵得上他這次帶來的身家了,他可不傻。
見張豐年不上鉤,金大寶心中大罵,望向最后一塊兒血云臺不禁有些口干舌燥道:“開接著開”
此刻的張豐年卻早已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他今日算是穩了,這才下手慢悠悠的開那血云臺,急死那個胖子才好。
而寧遠則是面色凝重,盯著那血云臺死死不放,他倒是想要看看,纏了自己如此之久的兇石其中究竟掩藏著怎樣的秘密,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手心也是見汗。
于張豐年的手中,風刃一點一點的磨下石皮,那慢悠悠的動作簡直急死個人。
“干你能不能快點兒,開個石頭費死個勁”金胖子大罵道。
“哎呦,咋比我還著急,男人嘛,就得慢著點兒來,快了可不行”張豐年極為欠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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