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讓他們跟誰比賽？？？
    渾身一頓的還有猝不及防看到自己學生的裴允歌：“？”
    誰都沒想到，他們師生會在比賽臺上見面了。
    尤其是剛剛裴允歌還眼神里寫滿了‘我看誰還腦子里裝著廢水，需要我晃晃’。
    結果，就碰上了自己的倆學生。
    這大概也是裴允歌這輩子碰到過最微妙的一件事。
    剛想教教對方做人，沒想到對方居然是自己學生。
    裴允歌：“……”
    杰斯明和緹奇剛剛也是一臉拽樣，和自家老師的神態是如出一轍的，但看見老師本人后，頓時就慫。
    他們老師怎么會是物理系新生？？？
    還不等他們想明白，旁邊的同學就激情地壓低聲音道，“緹奇，杰斯明，快，搞死她！”
    杰斯明、緹奇：“……”
    我搞你媽。
    “老……”
    杰斯明很快改口，小心翼翼的問，“您怎么在物理系？”
    裴允歌半掀起眼眸，語氣閑閑，“你還管上我的事了？”
    杰斯明：“……”
    倒也不敢的，老師。
    緹奇一想到自己要和自家老師比賽，想直接現場昏倒，干脆住院的愿望就異常強烈。
    可下一刻，還是眼巴巴的看著自家老師，“那……還要比嗎？”
    裴允歌閉了閉眼，想到這局面心里都麻了，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靠。
    她重新睜開眼，掃過杰斯明兩人，有些不耐煩的摘下帽子，重新把烏發往后撩，語氣不耐煩，“準備好，趕緊。”
    眾人看著臺上的杰斯明兩人，和裴允歌聊天的樣子，就像是秒變乖的大型寵物犬，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而接下來的比賽。
    大家莫名覺得氣氛也怪怪的。
    裴允歌像是對待正在個人表演的小朋友一樣，壓著性子耐心的聽。
    而緹奇和杰斯明則小心翼翼又努力不緊張的發問。
    這場面一度像極了他們經歷過的畢業答辯現場。
    杰斯明和緹奇是來畢業答辯的，對面裴允歌是他倆的答辯老師。
    而裴允歌聽著聽著，剛開始是陷入‘我是這樣教他們的嗎’的自我反省，到后來偶爾還會低下頭，發出一聲極輕的冷笑，直接陷入自嘲。
    在懷疑是不是自己教書水平太差。
    但不想裴允歌的一顰一笑都落入杰斯明兩人眼里——
    仿佛是看見裴允歌在說，我教了兩年就教出了你們這種廢物玩意兒？？
    杰斯明和緹奇一度窒息感冒了上來：“……”
    剛剛還冷笑認為別人是廢物的兩位大佬，現在滿腦子卻成了：廢物居然是我自己？？
    裴允歌沉默片刻，還是悠悠問了，“你老師就教你們這些了？”
    其他人頓時一片嘩然！
    這高考狀元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點名.受業不精？？？
    只有杰斯明兩個麻了：“……”
    這還有什么事，能比導師當著學生的面，懷疑自己教的垃圾還恐怖？？
    一場答辯下來，杰斯明兩人覺得自己像極了在現場考試。
    無助又害怕。
    然而。
    到后來，裴允歌沉默的看了看杰斯明兩人后，開始臉不紅心不跳的給自己學生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