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七妹,你這不是為難侯爺嗎?”秦?zé)o垢拿過陳侯爺手中的劍,收回鞘中,“你是皇女,侯爺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殺你啊,這不是想被誅九族了嗎?”
秦?zé)o悅冷笑一聲:“太子皇兄說笑了,先前太子皇兄就說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雖然是皇女,但是犯了錯,一樣要遭受懲罰,若是陳侯爺擔(dān)心傷了本公主,父皇會找你麻煩的話,那么本公主自己動手。”
“公主!”侍衛(wèi)長想要阻止,可是被秦?zé)o悅凌厲的眼神給阻止了,秦?zé)o悅拔出自己的匕首,眼也不眨的就在自己的肩膀上刺了一刀,整把匕首幾乎都沒入了身體,然后想也不想的就拔了出來,鮮血濺了陳侯爺一臉。
“侯爺,不知道這樣,你可滿意?”秦?zé)o悅喘著粗氣問道,“若是侯爺不滿意,你指哪,我刺哪。”
陳侯爺狼狽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目瞪口呆,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愣愣的看著秦?zé)o悅,為了一個侍衛(wèi),犯得著這般對自己嗎?
秦?zé)o垢顯然也沒有想到秦?zé)o悅會為了護(hù)自己的侍衛(wèi)長,往自己的身上捅刀子,這是他沒有預(yù)料到的,若是讓人知道,他當(dāng)著眾人的面,逼得自己的親妹妹往自己的身上捅刀子,只怕明日言官就要彈劾他!
“送七公主回公主府,快去叫御醫(yī)。”秦?zé)o垢當(dāng)即吩咐道,“舅舅,舅母,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希望你們不要追究了,七妹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可見是真心悔過,你們就原諒七妹吧。”
陳侯爺面色扭曲了下,終究是什么都沒有說,陳夫人轉(zhuǎn)過頭去,一言不發(fā),倒是陳昊開口道:“太子殿下趕緊送七公主回府吧,七公主可傷得不輕,二弟的事情,容后在說。”
“昊兒……”
“爹,娘,還是趕緊的準(zhǔn)備二弟的后事吧,難道你們要二弟一直躺在門外嗎?”陳昊看了一眼陳猛的尸身,“七公主也不必為了二弟自傷貴體,還是趕緊回去治傷吧。”
“公主。”凌劍當(dāng)即扶七公主上馬車,秦?zé)o垢也跟著去了七公主府,七公主因?yàn)殛惷偷氖虑椋槐频淖詺垼羰遣桓ィ慌聲写舐闊?br/>
侯府發(fā)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沐婉兮的耳中,沐婉兮此刻正在看秦?zé)o炎跟秦?zé)o痕下棋,秦?zé)o痕走得很穩(wěn),秦?zé)o炎走得很刁鉆,一時間兩人誰也贏不了誰。
“阿九,外面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嗎?”秦?zé)o炎百無聊賴的問道,“跟二哥下棋,好沒有意思,一步一步,都按部就班,太無聊了。”
秦?zé)o痕嘴角抽了抽:“四弟,下棋不是玩,自然是要慎重的走的,哪能隨便亂走?”
“阿九,我可以……”
“不可以。”不待秦?zé)o炎說完,沐婉兮當(dāng)即拒絕道,“你今日必須陪著二皇子玩,怎么玩,是你的事情,前提是,不能拆了我的聽風(fēng)別院,要知道聽風(fēng)別院可是七姐送我的。”
秦?zé)o炎微微瞇眼,這個時候提到秦?zé)o悅,難道是秦?zé)o悅出事了,但是不可能啊,秦?zé)o悅隨時隨地都帶著自己那個武功一等一厲害的侍衛(wèi)長,怎么可能出事,除非她自殘!
秦?zé)o痕也不是蠢的,只是一直表現(xiàn)得很中庸罷了,目光看了一眼翻著書的沐婉兮,又看看百無聊賴,卻不敢放肆的秦?zé)o炎,微微有些訝然,忍不住腹誹,果然是惡人須得惡人磨,在南齊,無人能奈何四弟,可是四弟在九妹的面前,竟然乖得跟個好孩子一般,真是讓人不敢置信。
“阿九,小七是不是出事了?”秦?zé)o炎實(shí)在是忍不住的問道,“難道是心情抑郁,自殘?”
沐婉兮詫異的看了一眼秦?zé)o炎:“你怎么知道?”
“不是吧,秦?zé)o悅真的自殘,我要去看好戲!”秦?zé)o炎當(dāng)即棋也不下了,就要往外走。
“站住!”沐婉兮淡淡的開口,“回來,坐下,今日我讓你走之前,你要是敢走出這里一步……”
沐婉兮看了看秦?zé)o炎還有些淤青的眼眶,雖然用了粉隱藏,仔細(xì)看,還是能看出一絲端倪:“明日,你必定起不了床。”
秦?zé)o炎都已經(jīng)踏出去的腳了,瞬間收了回來,用極快的速度,回到桌邊桌下,落子:“二哥,該你了,磨磨蹭蹭的,煩死了,快點(diǎn)下。”
秦?zé)o痕嘴角抽了抽,默默的繼續(xù)下棋,沒辦法,誰讓面前的兩人,他都無可奈何,只是他很好奇,為何他剛住進(jìn)聽風(fēng)別院,七妹就自殘?以他對秦?zé)o悅的了解,她絕對不是一個會自殘的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因?yàn)槠吖髑責(zé)o悅的事情,秦?zé)o炎跟秦?zé)o痕都有些心不在焉,秦?zé)o悅自殘,這是多么罕見的事情啊,不能親自去看一眼,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啊!
沐婉兮看著不停在椅子上磨蹭過來,磨蹭過去的秦?zé)o炎,止不住的好笑,但是她的目的可不是讓秦?zé)o炎去壞事的,這場戲,只能讓秦?zé)o悅跟太子去唱。
“秦?zé)o悅身邊的那個侍衛(wèi)長是什么人?”沐婉兮開口了。
秦?zé)o炎看了一眼秦?zé)o痕:“二哥,你說。”
秦?zé)o痕好好的想了想:“九妹說的是七妹身邊的那個凌劍吧,他是江湖中人,后來被收在七妹的手下,專門保護(hù)七妹的安全,此人武功很好,只是性子有些魯莽,不過跟七妹在一起,倒也是配合得不錯,至少,有他在后,七妹再沒有聽說過出什么事。”
“他還有件事沒說。”秦?zé)o炎笑得一臉的浪蕩,“那人還是我七妹的入幕之賓,地位甚至跟駙馬爺平起平坐。”
沐婉兮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駙馬到是個心胸寬廣的人。”
沐婉兮這話一出,秦?zé)o炎跟秦?zé)o痕兩人對視一眼,顯然是一臉的扭曲,前者是憋笑憋的,后者是無奈。
“怎么,難道不是?”
“是,怎么不是,駙馬真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剛開始的時候也反抗過,結(jié)果被凌劍打斷了一條腿,如今自然是要心胸寬廣點(diǎn),免得,另外一條腿也斷了。”秦?zé)o炎嘲諷的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南齊的風(fēng)水不好,人人都學(xué)秦?zé)o雙,豢養(yǎng)面首。”
“大概是吧。”沐婉兮想了想道,“不過怎么沒有聽說太子豢養(yǎng)孌童或者說豢養(yǎng)男寵呢?”
秦?zé)o痕怪異的看了一眼沐婉兮:“九妹,太子皇兄喜歡的是女人。”
“他要是敢豢養(yǎng)男寵,只怕言官的口水都要淹死他,所以,他只會喜歡美人,因?yàn)槊廊瞬坏p心悅目還很有利用的價值。”
“是了,小小給他弄了那么多美人放在太子府,他依然不滿足。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拼命的啃,這下啃出事情來了。”沐婉兮冷笑一聲,對于令狐小小的遭遇,她很是同情,一個女人,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什么都忍受了,可是最終得來的是男人的得寸進(jìn)尺罷了。
秦?zé)o痕聽了,只是莞爾一笑,太子為人一向不錯,很是會做表面功夫,朝中有不少大臣都是支持他的,更何況秦?zé)o垢的能力是有的,只是心胸太狹窄,容不得人。
“九妹是要對太子下手嗎?”秦?zé)o痕沉默了良久,才試探性的問道。
“二皇子可說錯了,我可沒有對太子下手,我整日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上哪里去對他下手?”沐婉兮冷笑一聲,“是他們自己逮住機(jī)會就想動手而已。”
秦?zé)o痕嘴角抽了抽,默默的去看棋盤上的棋局,這一看之下,驚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棋子全部被逼上了絕路,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秦?zé)o炎在一邊跟沐婉兮說話的時候,一邊心思不亂,給他下套,他終究還是太弱了。
“我輸了。”秦?zé)o痕放下手中的棋子,“四弟的棋藝真是越來越精湛了,為兄甘拜下風(fēng)。”
秦?zé)o炎看了一看棋盤:“這就完了,我怎么就贏了?”
秦?zé)o痕瞪了一眼秦?zé)o炎:“我棋藝臭,你隨便下我都不是對手!”
沐婉兮見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繼續(xù)看手中的書,秦?zé)o炎實(shí)在是無聊,就湊到沐婉兮的身邊:“阿九,出去玩。”
“不去。”沐婉兮淡淡的回答道,隨手拿了一本書扔給秦?zé)o炎,“既然你這么閑,就讓你二哥給你講講這本書吧。”
秦?zé)o炎將手中的書拿過來看了看,史記:“這又什么好講的,不看!”
沐婉兮危險的瞇眼:“你這是不同意我的看法了?”
“同意……”秦?zé)o炎默默的低下頭,阿九好壞,干壞事不叫他,盡是讓他做一些無聊到頂?shù)氖虑椋幌胂缕澹膊幌肟词酚洠硬幌肟幢鴷?br/>
秦?zé)o痕拿過秦?zé)o炎仍在地上的史記,身為皇子,他們都是要學(xué)史記的,但是因?yàn)榍責(zé)o炎殺了自己的母妃,滅了自己的母族,所以甚少有人管他,逃學(xué)對于他來說是家常便飯,父皇也幾乎不管他,所以幾個兄弟姐妹中,在別人學(xué)習(xí)國策兵法的時候,他在努力的學(xué)習(xí)生存,當(dāng)別人在學(xué)習(xí)權(quán)術(shù),陰謀的時候,他在學(xué)武學(xué)生存,如果九妹要扶持他上位,必須讓他懂得這些東西。